秦紅蓮是帶着笑走的,但是眼中的那抹失意根本無法掩飾。
甩掉了這個麻煩,我莫名的感覺一陣輕鬆。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恢復了正常,我和大傻一邊養傷,一邊開店。
唯一讓我放心不下的便是,每隔三天,家或者店門口便會出現一個酒罈子,裏面的東西都相同,那就是五毒蟲。
我很清楚,這是給三生蠱的食物,我問過青青,這些毒蟲到底是誰送過來的。
青青說她也不清楚,不過讓我放心享用,那些毒蟲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用青青說,我也清楚,這些毒蟲對我確實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有了這些毒蟲,三生蠱只會偶爾吸取一點我的心頭血,恢復的速度也大大加快。
但是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培養這些毒蟲需要耗費多少心力是顯而易見的,如果對方提出錢財方面的要求還好,要是讓我還人情,我要怎麼還,這是救命之恩!
沒有這些毒蟲,三生蠱早就把我吸乾了!
青青不說,我找到一絲頭緒,也就不問,對方既然提供了毒蟲,早晚會出現提出要求。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順利。
秦紅蓮沒有再來騷擾我,就好似消失了一般,買人骨法器差的那十七萬也沒有送來。
每一天,我都掰着手指算日子,青青說張茉要半年才能回來,也就是來年的四月份,也不知道她們娘倆怎麼樣了?
至於肖婷,我甚至都要忘記她了。
這天下午,我正在盤點,一個穿着老舊的灰格子上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您好,需要點什麼?」我客氣的問道。
「請問您是王樂嗎?」他很客氣,還有點拘束,甚至有一點畏懼。
「我是,你是?」我很確定我不認識這個男人。
「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讓我沒想到的是,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砰砰砰給我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起來!」
我被他磕懵逼了,他這個年紀,當我爸都綽綽有餘了。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他死死的抓着我的腿,根本不打算放開。
「到我們甩無賴,是吧?」大傻從後面走出來,拎着中年人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
「救救我兒子吧!」中年人哭嚎着,轉而抱着大傻的胳膊,看他的樣子,是打死也不撒手。
「有事說事,你在這樣,我就報警了!」我給大傻使了一個眼色,這個男人很軸,看他的樣子,最近是沒少受刺激。
大傻把他提起來按在凳子上,粗聲粗氣的說道:「有啥事你就說,再玩那一套,我把你扔到公安局去!」
「我說,我說!」
他抽泣着,緩和了半天,才開口道:「我是你小姨介紹來的!」
「什麼?」我沒想到他冒出這麼一句話。
「是你小姨介紹來的!」他有些畏縮的說道。
「等着!」
我摸出電話給小姨打了過去,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樂樂,小姨這是為你好,這事啊正好可以為你那個家仙積攢陰德,可遇不可求啊!」
小姨一張嘴就是為我好,為青青好。
其實看這個中年人的打扮我就知道,這人家裏不富裕,肯定事情麻煩,錢還少,小姨又被架了起來,大話說了出去,不接還不行,最後就轉給了我。
「以後這種事您少干!」
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掛斷了電話,將目光放在了男人身上,問道:「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他畏畏縮縮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傻,終於下定決心,說他叫史二柱,在超市打工,日子過得不好不壞,總算過得去。
前一陣他媳婦檢查出得了胃癌,中期的,能治,不過手術費加上術後的療養費,最少也要十萬。
他家全部存款加起來也就三萬,老家倒是有房子,可農村的破房子根本沒人買,也賣不上價錢。
他兒子說就算是賣腎也得救他媽,後來還真讓他找到了一條賺錢的捷徑,那就是配陰婚。
對方預付了五萬定金,在加上他家手裏的存款,手術費倒是湊齊了。
「沒想到我兒子一去不回,這都半個多月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史二柱說道最後,趴在櫃枱上嚎啕大哭。
我皺了鄒眉頭,這不是上杆子找死嗎?
陰婚不能隨便結,錢不是那麼好賺的?
不過我也能理解,這事要是換做以前的自己,我也會幹,以為就是和一具女屍結婚,人都死了,還能把活人怎麼樣?
史二柱的情緒穩定後,我問道:「對方怎麼說?」
「他們說我兒子結完婚就走了,還帶着剩下的五萬塊錢!」史二柱抽噎着說道。
「沒報警嗎?」我又問道。
「報警了,可報警有什麼用,又沒見到屍體,警察說只能按照失蹤處理!」史二柱絕望的說道。
什麼辦法都沒用後,他想到了找大神算卦,錢沒少花,可大多都說找不到,直到遇到了周大神,也就是我的小姨。
說到這,他從凳子上滑下來,又給我跪了下來,說道:「周大神說了,您的身上有狐仙,還說你開了天地人鬼四門,能和死人溝通,您一定能幫我找到兒子!」
我咬了咬牙,小姨要是在我面前,我絕對不打死她,我讓她半身不遂。
小姨這是趕鴨子上架,按照這個史二柱的狀態,我要是不接這個活,他絕對會跪死在我店裏。
史二柱的妻子得了癌症,據算是治好了,能活多少年也是個未知數,兒子就是他最後的希望,而我又是他找到兒子的希望。
為了這個僅存的希望,他能幹出什麼來,我可以想像的到。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活我接了,但是你別抱太大的希望,我只能說我會盡力!」
「謝謝!謝謝!」
我一把沒攔住,史二柱又磕了兩個頭。
「行了,趕緊起來,把對方的情況說說!」我趕緊把他拽起來,讓他說說事情的具體情況。
其實我有點懷疑他的兒子被人劫財害命了,畢竟按照對方的說法,他兒子是帶着五萬塊錢回來的。
「對方有人證,說我兒子是第二天一早離開的,證明和他們沒關!」史二柱哭哭啼啼的說着經過,「那天早上,我兒子還給我打過電話,說他馬上就回來,還說他媽的療養費有了!」
按照史二柱的說法,事情貌似和對方沒關係,可我很清楚,每一起陰婚的背後都不簡單。
就簡單的結一個陰婚,一個晚上就給你十萬,錢哪有這麼容易拿?
「說說對方家裏是什麼情況吧?」我打斷了史二柱,讓他抓住重點,我想要知道的是女方的情況。
「那個女娃據說不到十八,是淹死的。按照土規矩,這種橫死的是不能入祖墳的,為了防止死後的陰魂鬧騰,還要給找一個伴,最好是年齡合適沒有結婚的男屍,沒有這種男屍,活人也可以!」
史二柱說着女方的情況,他越說我越感覺熟悉,最後更是看向了大傻。
史二柱說的情況和大傻一模一樣,大傻當年就是這樣娶了蘇小妹的,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大傻也是一臉的懵逼,瞪着一雙牛眼看着史二柱,如果不是史二柱的樣子實在不像是說謊,他絕對一拳悶上去。
「從我兒子失蹤,現在十七天了,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啊!」
說到最後,史二柱又開始求上了。
我和大傻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史二柱兒子的情況簡直就是大傻的翻版,只不過是一個沒事,一個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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