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來了,她要來了!」
提起孩子,王芳好似瘋了一般,驚恐的掃視着四周,忽而抓住我的手,顫抖着說道:「我們誰都跑不掉,她一定會吃掉我們的!」
「媽的,老子幫你清醒清醒!」
大傻拽着王芳,對着她的臉就是兩大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呵呵!呵呵!」
王芳的嘴角滲出一抹鮮血,人卻瘋笑着,嘟囔着:「我們都會被吃掉,誰也跑不掉!」
「他娘的!」
大傻還想繼續打,我拉住大傻的手,對他搖了搖頭,王芳已經被嚇瘋了,從她嘴裏很難問出有用的東西。
最讓我不理解的便是,到底是什麼,把她嚇成這副樣子。
她是一名醫生,平時見慣了血腥,無論是心態,還是性格,早就被鍛煉的異常堅韌。
這點從她之前的照片就可以看出來,一邊賺着墮胎的黑心錢,一邊打扮的和個大姑娘一樣,在她的心裏,那些被拿掉的胎兒就和豬肉羊肉沒什麼區別。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會被嚇得精神崩潰,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這不是一個鬼就可以解釋清楚的。
這麼多年,她一直跟着趙紅軍倒賣胎兒,對於嬰靈的事,多多少少會知道一些,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被嚇得精神崩潰,只能說明,那個東西比鬼還可怕。
「樂哥,怎麼弄啊?」大傻朝着地上的王芳努努嘴,一臉的嫌棄。
「別管她了!」我搖搖頭,事情的根子看來還在陳冰身上。
走出王芳的院子,那股子噁心人的肉香還瀰漫在鼻尖,我長吸了一口氣,道:「去陳冰家!」
「嗯!」
大傻悶悶的點頭,和我一起向着停在胡同口的車走去。
沒走出幾步,我頓了下來,仔細聽了聽,剛剛我好像聽到了王芳的慘叫聲。
「怎麼了?」大傻見我停了下來,有些詫異的問道。
「裏面好像出事了!」
我鄒着眉頭,不確定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樂哥,你不會還想回去吧?」大傻瞪大了眼睛,一副我絕對不會和你回去的表情。
「回去!」
我想了想,總覺得不踏實,掉頭向着院子走去。
「我要加錢!」
大傻頓在原地半響,跺了跺腳後,咬牙切齒喊了一句,還是跟了上來。
推開院門,一股淡淡的肉香瀰漫出來,裏屋的門緊閉,看起來和剛剛沒什麼不同。
「樂哥,這不沒事嗎?還是別進去了,太他媽噁心!」大傻一進院就開始絮叨。
「你在外面等我,我馬上出來!」
我想了想,也沒認為會碰到什麼危險,交代了大傻一句後,開門進屋。
「那行!」
大傻哼唧了一聲,在門口等我。
剛剛穿過屋裏的走廊,我便一愣,裏面有聲音,有人在吃肉。
「草!」
我恨恨的罵了一句,沒想到王芳瘋成了這樣,竟然吃人肉。
一腳踹開走廊的門,我剛想開罵,便看見王芳蜷着身體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着。
鍋台上,一隻純黑色的小貓將半個身體探了進去,發出一陣咀嚼的聲音,它在吃肉。
「真他媽的!」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一隻貓竟然在吃人肉。
剛想過去把貓攆走,它從鍋台內探起半個身體,轉身看了我一眼。
我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愣愣的看着那雙滿是怨毒的眼睛。
「你的肉好吃,我要吃你!」
它突然咧嘴一笑,鋒利的牙齒上還沾着幾條肉絲,聲音卻如兒童一樣清脆乾淨。
我想都沒想,轉身就跑,心裏不斷吶喊着:「那他媽的到底是什麼怪物?」
「大傻,快跑!」
衝出門的一瞬間,我拉了一把大傻,便瘋狂的向外跑。
從王芳的家到巷子口的車,我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上車之後迅速的發動車子,掉頭就向着火車站駛去,心裏抱着的念頭便是人多的地方最安全。
「樂哥,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車停下來以後,大傻一臉懵逼的看着我。
「一會再說!」
我根本沒時間理會大傻,立馬掏出電話給小姨打了過去。
「小姨,人臉貓身子的怪物是什麼?還有,那怪物的兩個前爪有點像是人手,上面沒毛,手指頭分了岔!」
接通的一瞬間,我便把剛剛看到的東西描述一遍。
「樂樂,你說什麼?」小姨好像在吃飯,說話含糊不清的。
我又重新說了一遍,人臉貓身,兩隻前爪像人手,還有便是愛吃人肉。
「你等會,我給你問問!」小姨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立馬去給我查問。
問完小姨,我把家仙的堂單拿了出來,在車裏就開始召喚青青。
一根香點燃,煙氣縈繞而起,青青出現後,我把情況一說,青青也有些懵逼,不知道我碰到的是什麼怪物。
小姨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給的答案和青青一樣,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還有秦紅蓮,給她打!」大傻這次的反應很快,給了一個很好的建議。
「對,對,還有秦紅蓮!」我立馬點頭,給秦紅蓮打了一個電話。
「什麼?」
聽到我的描述,秦紅蓮也是一愣,然後說道:「你別急,我馬上詢問一下上面!」
掛斷電話,我又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中,腦子也跟着瘋狂的轉動。
青青和小姨都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也就是說,那個人臉貓身的怪物很可能沒在東北出現過。
還有秦紅蓮,她要詢問上面,那個上面很可能就是外八門真正的靠山。
現在我唯一能確定的便是,那個人臉貓身的怪物和陳冰有關,因為那張臉和我在診所時看到的那個小女孩一模一樣。
二十分鐘後,秦紅蓮的電話打了過來。
撂下電話後,我皺起了眉頭,事情很可能比我想像的還要麻煩。
「樂哥,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大傻焦急的問道。
「貓嬰,或者人面貓!」我一字一頓的說道。
秦紅蓮說,貓嬰別說在東北,就是在國內,都很少出現,而出現的那幾次,很快便被除掉。
按照她的消息,貓嬰是原始苯教專門用來看管寺奴的,所謂的寺奴其實就是奴隸。
至於原始苯教,她說一句話兩句話解釋不清楚,只是告訴我,那是藏傳的一個原始教派,發展到今天,已經接近滅亡。
至於貓嬰的製作方法,其實很簡單,也很麻煩,麻煩是因為材料,簡單是因為只要材料齊全,完全可以批量生產。
而貓嬰的材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嬰靈和死貓,而且貓必須是黑貓。
製作方法也很簡單,在嬰靈剛剛成型後,讓她和黑貓共同生活七天,七天後,殺死黑貓,將嬰靈灌入貓的身體中,在連續餵養七天人肉,便大功告成。
這在舊社會,對於採取農奴制的藏傳苯教來說,完全有基礎,也有實現的可能。
可是現代社會,在人肉上面就是一個難題,想要製作貓嬰,基本上沒有實現的可能。
但是陳冰的職業完美解決了問題,黑診所乾的就是墮胎的活,最不缺的就是嬰兒屍體,也多的是讓她試手的機會。
我長出了一口氣,秦紅蓮派來的那三個人死的不冤,只是可憐死的時候連具全屍都沒有留下。
明白了那怪物到底是什麼,又一個疑問冒了出來,陳冰為什麼會製作貓嬰。
這種方法在東北根本沒有流傳,甚至連聽過的人都沒有,難道她背後還有什麼勢力?
更加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她很可能是以自己的女兒為原材料,製成了貓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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