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老吳頭咬着牙,一字一頓的吐出了四個字。
「喲,還挺剛強?」
白老闆哂笑一聲,用腳踢了踢老吳頭。
「我真不知道啊!」
下一刻,老吳頭以頭搶地,鼻涕眼淚都下來了,瞬間認慫。
「呵呵!」
我被逗笑了,原以為老吳頭要堅持一會呢!
「王老闆,嫂子,我真不知道啊!」老吳頭跪着在地上蹭了蹭。蹭到了我身前,一把抱住我的大腿,又哭又嚎的求饒起來。
「別裝熊!」
白老闆又踢了踢老吳頭,說道:「站起來說話,我現在可沒讓蠱蟲咬你!」
「啊!」
老吳頭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確定不疼了,才站起來,畏畏縮縮的說道:「嫂子您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說!」
「早這樣不就得了!」
白老闆哼了一聲,直接問道:「你爺爺的屍體哪去了?」
「不知道!」
老吳頭很乾脆的回答,看到白老闆的面色不善,他的膝蓋一彎又想跪下,說道:「我真不知道!」
見我和白老闆冷冷的看着他,老吳頭咽了一口口水,說道:「那天你們走了。我們也被趕走了,只有叔爺一個人留在那,具體怎麼樣,我真沒看到!」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聞到了狐臊味,還看到了一些大耗子!」
老吳頭突然一拍腦袋,討好似的叫了起來。
「狐臊味,大耗子!」
我重複了一遍,已經明白。老吳頭說的是啥,有胡家和灰家的人參與進來了。
「回來後,叔爺就讓我在這裏看店,有人來就賣,沒人就待着!」老吳頭繼續說着,「我真不知道啥,我現在就是一個看店的!」
我和白老闆對視一眼,明白從老吳頭這裏得不到更多的消息。
半個小時後,我站在養龍穴上方,盯着下面發呆。
裏面已經沒有棺材,下面的土層和旁邊的完全不同,而是呈現出一種黑紅色。
「我下去看看!」
我交代了白老闆一句,小心跳了下去。
和上面不同,一下去,我便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這味道有些像血腥味和腥臭味混在一起。
奇怪的是,站在上面,我沒聞到異味。
我蹲下來捏了一把土,泥土很濕潤,我使勁攥了攥。鬆開手後,手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奇怪!」
我從下面爬上去,還是沒想通,他們是怎麼把養龍穴變成這個樣子的。
九點聚氣,即便是破開那九點。頂多是氣脈偏移,吳南星完全沒必要把這裏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他還想用這裏做文章?
「發現什麼了?」白老闆沉聲問道。
我搖搖頭,把下面的情況說了一下。
白老闆想了想,跳下去感受了一下。上來時臉色有些不好,說道:「這味道我很熟悉,應該是蠱穴!」
「蠱穴?」我有些不解。
「就是一個養蠱地,這種蠱穴培育出來的蠱,成功率能夠增加五成。而且成蠱會更加兇悍!」白老闆皺着眉頭解釋道。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更加好奇了,第一次發現吳南星,他剛剛從月亮灣別墅後面的墓穴內爬出來,沒看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可是現在,他不但早就知道鬼婆,還知道平安的異常,更弄出了一個蠱穴,看他死前的樣子,不過就是一個十歲所有的孩子,對於這些他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按照老吳頭的說法,那天他離開後,聞到了狐臊味,看到了大耗子,胡家和灰家為什麼要摻和進來?
「走,我們去鄭家集!」
我想了想。吳南星現在消失不見,就連昨天的那個老太婆也沒在,想要找到他很難,我還是應該按照既定的計劃,去找肖婷的線索。
上午十點半。我開車緩緩進入了鄭家集,相比於上一次,鄭家集更加冷清了。
這次來鄭家集,我主要有兩個目標,一個是小賣店的周大麻子,一個是馬家的祠堂。
上次周大麻子已經明確表示,他是肖婷的人,找到他,或多或少都能得到一些消息。
把車停在小賣店門口,來開小賣店門的一剎那。我有些恍惚,仿佛又見到了第一次來時的樣子。
相比於上一次,小賣店內異常的冷清,三張麻將機全都空着,沒人打牌。
「來了!」
櫃枱前,周大麻子有些無力的招呼了一聲,看他的樣子,好想早就料到了我會來。
「來了!」
我應了一聲,來到了櫃枱前,直接問道:「你知道我會來?」
「嗯!」
周大麻子點點頭,遞給我一封信,說道:「這是老闆給我的,讓我交給你,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信。撕開後抽出裏面的信紙,只看了第一眼,我便愣住了。
「平安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
這是開頭的第一句話,肖婷說平安也是她的兒子。
我很清楚。她沒有和我開玩笑,肖婷算計了我這麼長時間,每一次我們相遇,她和我說過的話,沒有一次食言。都實現了。
「怎麼了?」白老闆疑惑問道。
我把信遞給她,信裏面只有一個意思,肖婷說平安也是她的兒子,讓我別折騰了,讓平安健康生長便可以。
而她現在之所以無法見我。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按照她的說法,她是在為我們的將來在奮鬥。
簡簡單單的百十字,便把我打發掉了。
我抬頭盯着周大麻子,想要從他這裏獲得一點有用的情報,周大麻子連連擺手,說道:「別看我,我就是一個傳信的,這封信我自己都不知道老闆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走吧!」
白老闆很快看完信,她把信遞迴來。對我搖搖頭,她的意思我明白,肖婷不會見我。
最重要的是,肖婷對我的行動一清二楚,所以才會在鄭家集提前給我留下一封信。
「回家!」
我回頭看了一眼周大麻子,咬了咬牙,跟着白老闆出門回家。
肖婷說平安也是她的兒子,這是我這次得到的最大的消息,可這怎麼可能,平安怎麼會是她的兒子。
「蛇!」
白老闆看出了我的掙扎,輕輕吐出一個字,卻讓我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中。
肖婷和蛇到底有什麼關係,每一件事情的後面,隱隱的都有蛇的影子。
我仔細想了想,胡黃白柳灰這五大家中。柳家的態度確實是最奇怪的,而且上次在青青的婚宴上,胡四奶奶對於柳家也頗有微詞,在這之前,柳家一定發生過什麼!
可惜,我現在根本沒有消息來源,對於仙家內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
下午到家後,張莉還沒有回來,張茉沒有苛待平安,而且我發下。平安和張茉在一起比和我們在一起更乖一些,不哭不鬧的。
「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我說過,我着他長大!」
張茉的語氣怪怪的,那副樣子就好似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一樣。
「我回店裏了!」
面對着這樣的張茉,我不知道該如何和她相處,扔下一句話,逃也似的離開。
「出事了!」
一進入店裏,白老闆走過來,在我耳邊輕聲道。
「怎麼了?」
我有些好奇白老闆的反應,能從她口中聽到出事這個詞,便說明,店裏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可黎淼很正常,白老闆也沒事,店裏能出什麼事情?
「淼淼接了一個活!」
白老闆回頭看了一眼黎淼,對她道:「淼淼,你自己和他說吧!」
「我好像惹到了柳家!」
黎淼有些不確定,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柳家?」
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我有些期待黎淼到底接了什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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