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猶豫,匆忙的趕路。
而曼珠雙娣似乎是也沒有追上來的意思,感覺到自己已經算得上是安全了,我看着小莜,輕聲的問着說道:「左丘的左,是什麼意思?」
小莜先愣了一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說話之間,繼續的悶着頭往前走。
而我則是鬱悶不已,說實話,這種感覺是很要命的。明明自己身邊的人知道真相,甚至知道很多的事情。可是,卻並不告訴我。師傅的身份也是,我的身份也是。
不過,我卻是將左丘這兩個字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接下來的路上,倒是也沒有碰到其他奇怪的事情。我們順利的回到了道觀之中。
生活倒也是相對的平靜了下來。
四面八方,有人想要來作法事。我們一般也都會去做上一下,雖然說葉晴有錢,不過總是花他的也並不好。做法事的錢也可以補貼一下道觀之中的支出。在道觀之中,修行也是事半功倍。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轉瞬之間是一個月的功夫。這一個月過的相當平靜,而我也十分的喜歡這種感覺。小莜會經常外出,氣色也是越來越好。我自然是知道她出去是做什麼,不過只是撿一些路邊的枯骨罷了。所以說我也沒有介意。而小莜也比較清楚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從來都沒有惹過什麼麻煩。
日子一直都比較平靜。而我也想要專心的等師傅回來。師傅已經離去很長的時間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我的心中倒是有些想念他,不過說實話,更多的是有一些疑惑。
在道觀之中住的時間長了。
閒暇的時間也多,也容易琢磨一些事情。懸泉山的老方丈,道觀之中的天尊像,還有我那神秘的師叔,第五夢知道師傅身份之後的那種表情。都表明了,師傅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他在那裏救了我。
究竟是一個偶然還是一個必然!
隨着道法的逐漸精深,我也逐漸的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完全偶然的事情。尤其是像師傅這樣的人。
這天。天上下着連綿的秋雨,已經下了有三天了。路上也是泥濘不堪。這段時間,活來的比較少,所以說生活也比較拮据。因為這個事情,葉晴和我鬧過好幾回了。不過我也都沒有搭理他。而我在煤油燈下夜讀,現在已經是將師傅房間之中的書看了一個七七八八了,大概都能夠多少的說出一些門道了。不再是之前那個不怕虎的初生牛犢了。
忽然之間,煤油燈閃爍了兩下。我楞了一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燈芯。在這個時候,門外卻是走進來了一個穿着蓑衣,帶着草帽的男人。看上去年歲也不是很大。在他的手中,還拿着一把劍。
一把看上去十分古樸劍。
劍鞘上帶着一股凌烈的殺意,似乎是小說之中的那種快意恩仇的劍客一樣。他來到了道觀之中。
站在雨中,將雙手輕輕的拱起:「無意之中路過貴觀,天公不作美,不知道在下可否進入避一避雨?」
我愣了一下。
來到門口,看着這個人,在蓑衣之下,穿着的衣服還是很不錯的。而且看模樣也是十分的清秀,雖然說整體的搭配比較古怪,不過在雨中趕路,穿上這樣的一身倒也是正常的。
我點了點頭:「進來吧。」
我伸出手來,輕輕的往裏面讓一下,接着說道:「不過不巧的很,這裏的客房已經滿了,今天晚上你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大廳之中歇息一下!」
那人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天尊像。笑了一聲說道:「沒關係,行走在外,有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已經算得上是不錯的了。再說了,在這裏有天尊作陪,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說話之間,他輕輕的將手中的劍放在了桌子上。
看了桌子上的書一眼,而後接着說道:「小師傅,這個道觀只有你一個人麼?」
「還有兩個朋友!」我點了點頭。倒是沒有隱瞞。
我沒有從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感受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敵意,所以說也沒有太過警惕。
「嗯!」他點了點頭。然後將身上的蓑衣脫了下來。
然後晾在了屋子的角落的地方。身上穿着的衣服算得上是非常的不錯的。可以說要比葉晴的穿着還要好上幾分。
這個時候,葉晴似乎是睡不着一樣,推開門。冒着雨走到了大廳之中,接着說道:「呦喝,難得啊,竟然來客人了。」
「你好!」那人輕輕的拱拱手。算是禮貌。
葉晴也是個自來熟,沒有多想什麼,點點頭說到:「你好,我叫葉晴,你是誰?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在下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路過這裏而已!」那人沒有透漏太多的信息。只是淡淡的說道,似乎是沒有將葉晴的話放在心中一樣。
葉晴撇撇嘴,倒是也沒有說話。
而那人說完之後,靜靜的站在門口。看着外面淅淅瀝瀝的雨,似乎是有心事一樣。
葉晴看了我一眼,緩緩地湊到了我的身邊,在我耳朵邊悄摸的問着說道:「喂,這什麼來頭啊?」
「還不清楚呢!」我搖頭:「應該只是路過吧。」
葉晴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說道:「我看不像,這個人的衣着華麗,隨身的裝扮也算得上是不錯。家裏應該是有不少的錢財的。劍上的殺意很濃,要不是追殺,要麼是被人追殺。」
我愣了一下,不得不說,葉晴分析的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別想太多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好了!」我搖搖頭。也沒往心裏去。這雨只怕是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
秋雨連綿,下上個幾天幾夜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坐在燈下繼續看書,而葉晴則是在我旁邊嘰嘰喳喳的聊天。整個道觀之中,最清閒的是他了,葉晴又閒不住,練功過後,開始到處的閒逛。這裏附近可逛的地方又少。這段時間可是把他憋得有些不輕。
在他說話的時候。
猛然間一聲的驚雷傳出。
我的心中一驚,秋雨連綿,雖然說會響雷,可是雷聲一般會沉悶昂長,而剛才的那個驚雷卻是轉瞬即過,聽上去有一絲的不對。
而我抬起頭去。
卻是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這……」我愣在了那裏,頓時感覺到了一身的冷汗。要知道,現在我的道法已經算的上是很深了,可是這只是片刻的功夫,我看書,再抬起頭來,一個大活人在我的面前消失了。
這他娘的怎麼可能。
算是一隻螞蚱蹦走了,好歹會留個響聲呢。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啊!」葉晴還是在那裏喋喋不休。
我頓了一下,而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指了指門口,輕聲的說:「你看!」
葉晴抬起頭來,卻也是被嚇了一條:「我靠?人呢?難不成剛才是幻覺了?」
轉過頭去,卻是發現,在屋子後面的那一身的蓑衣還在那裏。上面的雨滴還在一滴滴的往下落下,證明剛才確實有人來過。
我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的說:「出去看看吧。我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好!」我和葉晴兩個人衝出到大廳之中。外面風雨依舊,細潤的雨滴打在身上,帶着絲絲入骨的涼意。在道觀之上,卻是靜靜的站着兩個人。
準確來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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