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真手冊 第76章 幻海仙市

    不要着急,休息,休息一會兒~新章會出來的~阮岩也有些訝異,樓驍走近後看向他,神色有些意味不明:「你想去帝都?」

    「沒有。」阮岩暗自移開視線,事實上,他現在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這個人。上輩子,樓驍曾在他深陷泥沼時拉了他一把,也在他動心時用現實給了他狠狠一巴掌。

    「他算什麼東西?玩玩罷了,也配和陸濯清比?」

    被囚禁前的很多事情他記的並不清楚,但不知這句話為何卻一直在後來的夢靨與幻境中出現,連同樓驍臨死之前的複雜表情,讓他不得不記憶深刻。

    事實上,阮岩並不記得樓驍被殺之前的具體情形,只記得他清醒時,已經握着匕首插l進了對方的心臟。

    房間內,樓驍聽他說出「沒有」時臉色好了許多,轉頭對沈韶道:「既然如此,我們恐怕要拒絕二少的盛情邀請了。」

    沈韶內心翻了個白眼,心想:我又沒請你。

    「不過若哪天阿岩真的想去,我陪他過去就行,倒不用勞煩二少。」樓驍說完抬手搭在阮岩肩上,不動聲色的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話中語氣聽着十分親昵。

    阮岩身體一僵,印象中,樓驍從不會在外人面前如此親昵的展現他們的關係。他不禁側頭,有些懷疑眼前這個人到底還是不是前世的那個樓驍。

    還是說因為沈韶未死,所以被蝴蝶效應了?但沈韶未死,只能代表樓驍不一定會再與沈家對上,與樓驍對自己的態度又有何干係?

    樓驍見他神色詫異的看向自己,反而對他笑了下,眼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情緒。

    沈韶正好看見這一幕,冷哼一聲躺回床上,心中卻想:看來要重新估算一下阮岩在姓樓的心目中的份量,這兩人看着不像是簡單的包養與被包養關係。也對,阮岩既已踏入修途,又怎麼會做一個普通人的孌l寵?看他剛才的語氣神態,似乎對修真很有信心,莫非……

    沈韶忽然睜大眼睛,瞬間想到陸濯清說的蒼雲古戒,視線不由朝樓驍看去,最終落在對方搭在阮岩肩上的左手上。

    果然!

    沈韶忍不住激動起來,樓驍左手的拇指上確實帶着一枚古戒,戒身色澤古樸,雕刻着一些簡樸古老的紋案,看久了竟讓他感到有些暈眩。中間鑲嵌一枚琥珀色、似玉石一樣的東西,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難怪阮岩對自己的誘惑毫不動心,他定然也知道這枚戒指的特別之處,所以才委身呆在樓驍身邊。沈韶忍不住猜測,但轉念一想又覺不對。

    陸濯清說蒼雲古戒不會攻擊阮岩,那阮岩為何不直接殺了樓驍取下古戒?難道他日久生情,真喜歡上了樓驍下不了手?或者阮岩其實並不知道這點?還是說是陸濯清弄錯了……

    沈韶一邊猜測一邊分析,想着該如何利用阮岩和樓驍的關係,把蒼雲古戒弄到手。

    但在樓驍看來,卻是他眼睛直勾勾的一直盯着阮岩看,頓時冷下臉色:「關於今天之事,確實是鉑銳疏忽,二少若有什麼要求,儘管向趙經理提。現在您先好好休息,我們暫時就不打擾了。」

    說完也不待沈韶回應,拽着阮岩就往外走。

    趙涵逸一臉同情,心中「嘖嘖」兩聲,暗想:這沈二少果然無知者無畏,竟敢當面勾引「老闆娘」,樓總雖然表面沒怎麼樣,可誰知道吃醋的男人有多小心眼?

    阮岩倒是察覺到沈韶在看什麼了,想必也是盯上樓驍的古戒了。他忽然覺得樓驍和自己其實有些同病相憐,都是普通凡人,卻身懷至寶引人覬覦。只是樓驍有古戒保護,情況比他要好些。

    不過,既然沈韶有所求,必然還會再找上自己,剛才所問之事倒不必急於一時。只是,沈韶前世畢竟死在鉑銳,留他在此依舊不能放心。

    想到這阮岩直接回頭對趙涵逸說:「送他回原來的住處。」又告誡沈韶:「小心陸濯清。」

    趙涵逸聞言驚呆:厲害了啊阮先生,竟然當着樓總的面就關心其他小妖精,有前途!不過為什麼提及陸先生?這是吃醋了呢,還是想讓樓總吃醋呢?

    自覺窺破了真相,趙涵逸嘿嘿一笑,隨後看向「沈妖精」,立刻摩拳擦掌。

    沈韶聽了阮岩那句話後正若有所思,忽然覺的背後一冷,不由抬頭,頓時驚悚:「趙、趙經理,你那是什麼表情?」

    樓驍聽到阮岩最後的「叮囑」後卻是臉色一黑,將人拽出後便甩開手,冷笑道:「你倒是關心他,怎麼?捨不得的話乾脆再進去?」

    阮岩聞言有些奇怪,其實樓驍今天的行為一直讓他覺得奇怪。前世不是沒有投資商在飯局上對他動手動腳,他私下向樓驍抱怨,樓驍卻不甚在意的說了句:「忍忍就行了,做你們這行的不都這樣。」

    但他今天卻出現在了飯局上,現在又莫名其妙……正想着,下巴忽然被人掐住,被迫看向對方。

    樓驍見他一直皺眉不語,心中怒氣愈盛,竟口不擇言起來:「讓你在房間休息,到處亂跑什麼?我剛離開就去找沈韶,怎麼?猜到他也中藥覺得機會來了?就這麼迫不及待?」

    這話說的有點難聽,按阮岩前世成為魔頭時的作風,敢在他面前這麼說話的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但對着樓驍這張臉,他心中竟沒有升起殺意。

    或許是前世誤殺了他,終究有愧吧。阮岩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將鉗制着自己的手打落後,淡聲道:「有什麼事,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吧。」

    樓驍見他下巴被掐出一道紅痕,怒氣不由消了些,但依舊冷着一張臉:「我現在就冷靜得很,說吧,你跟沈韶到底怎麼回事?讓你回江灣別墅為什麼不聽?」

    只是越說越氣,越想火越大,最後又忍不住道:「莫非你上次說要結束關係就是因為他?別說我還沒同意,就算我真同意了,你還真當沈韶能看上你?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

    他前世這時跟樓驍提過要結束關係?阮岩皺眉,一點也不記得這事。他只記得殺青宴結束後,他就樓驍變相軟禁,後來直接被關了起來,直到樓氏覆滅……

    至於沈韶,他更不記得自己跟沈韶有什麼關係,要知道前世這時,沈韶已經死了。想到這,他不禁覺得樓驍此時有些無理取鬧,抬頭飛快掃了眼周圍,問:「你確定要在這兒說這些?」

    樓驍也跟着看了一眼,見已有人好奇朝他們張望,最終平復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道:「先去車上。」

    阮岩想想也罷,有些事總是要說清楚的。

    出了大廳,樓驍正要往停車處走,忽覺有些不對勁兒。回頭一看,果見阮岩遠遠的落在後頭,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不由停下等了一會兒。

    外面燈光清冷,更顯鉑銳佈局清幽雅致,夜色深邃寂靜。樓驍心情再度平靜了些,不免又想起當初樓氏入主鉑銳的情景。

    鉑銳是具有百年歷史的老牌酒店,在業內享有非常高的盛名,他當年也是下了狠勁才將其拿下。猶記那時網上一片同情鉑銳之聲,紛紛認為樓氏這樣的暴發戶會毀了鉑銳的精神和文化。

    然而兩年過去了,鉑銳依然在國際上排名前列,甚至更進一步,誰又還會說他樓驍不行呢?就像那些曾經嘲笑他的人,最終都敗在了他的手下。

    樓驍自嘲的笑了一聲,覺得自己其實和阮岩是一種人,都因出身而自卑,不過他喜歡用成功和掠奪來掩飾這一點。而阮岩……樓驍搖了搖頭。

    在他眼裏,阮岩是軟弱的。尤其在那些所謂上流人士面前,總掩飾着內心的不安與侷促。但不管掩飾的多好,他都能察覺出來,因為他們曾是同一類人。

    他對阮岩其實有同情也有怒其不爭,阮岩的自卑與不安就是他曾經的寫照。若他當初認了輸沒有一步步的爬上來,或許今天也像阮岩一樣活在底層,任誰都能踩一腳,嘲笑一聲。


    所以阮岩從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然而一場意外讓他們度過了混亂的一夜。那一夜,對他來說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但對阮岩來說顯然並不美好。第二天,看着對方驚慌如小鹿般的神情,他在同情與無謂的心態下,將人帶在身邊養了兩年多,也習慣了兩年多。然而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種習慣竟漸漸上了癮,改不了也戒不掉了。

    半個月前,阮岩突然提出要結束關係,他驚愕了半晌,隨後內心便全是牴觸。當時他並沒有說什麼,正好阮岩也忙着拍戲,兩人就這麼冷了下來。

    只是半個月沒到,他便忍不住了。樓驍雖然沒明白自己為什麼不願放阮岩離開,也不想這麼冷戰下去。

    他覺得既然已經習慣阮岩在身邊的生活了,那就乾脆把人留下來好了。至於阮岩的意見,自己會養着他、幫他拓寬演藝路線、幫他妹妹治病,這樣對他還不夠好嗎?

    樓驍想通後,立刻就聯繫名醫,將阮箏送到國外。然後打電話向阮岩表功一番,阮岩當時確實十分感激他,也沒再提離開之事。樓驍處理完心頭一樁大事,正神清氣爽,沒想到第二天就聽說了阮岩和沈韶的事,頓時眼睛都綠了,匆匆處理完工作便買機票趕回了江市。

    他本來以為這事是沈韶單方面糾纏,可看今天這情形,難不成阮岩也有意。樓驍想想又有些生氣,頗有種「我處處為你考慮,你還給我戴綠帽子」的感覺。

    阮岩過來後,見他一個人在那出神,隨口就問:「在想什麼?」

    「想你給我戴綠帽子的事。」樓驍下意識說了出來。

    阮岩嘴角微抽,面無表情道:「想太多了。」

    而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樓驍體內那道神識的主人吧?他與樓驍之間是否又有什麼關係?為何兩次相遇,自己情緒皆莫名失控?

    阮岩心中一時產生諸多疑問,卻不得其解,不由將視線又移向鏡中那人。

    白衣銀髮者好像絲毫不受他們的對話影響,始終微笑着,過了許久才悠悠嘆息一聲,恍若無人的說:「我想……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你若來了,就到莘林之境尋我吧。」

    說完這句話後,他沉默了一會兒,目光變的深遠,臉上笑容開始慢慢消失,神情也有些失落。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有些虛無、渺遠,似在自言自語一般:「我可能等不到你了,莘予……」

    阮岩聽到這句話,心中忽然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悲傷。

    「若尋不到我,也無需悲傷,你總要經歷分別的……」

    說到這,他忽然失笑一聲,有些自嘲:「差點忘了,你離開這麼久,應該早已習慣了……」

    「莘予,好好活着吧,莫再頑皮了……」他最後嘆息一句,目光悠遠,似在看着什麼。

    鏡面再次出現一陣波動,鏡中之人漸漸渙散,很快消失無蹤,眼前空間也恢復如初。

    阮岩一陣莫名酸澀,過了許久才意識到,原來這只是一段影像,並非真的有人。

    「莘林之境……」他默默重複着這個有些熟悉的名詞,下意識朝前走去。

    樓驍一直看着那個與自己極為相似的面孔,認真的聽着他說的每一個字,心中不知為何,竟也跟着絕望起來。就像忽然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再也沒機會重逢。

    看見阮岩的動作後,他很快攔住對方,神色掩藏一絲緊張:「你要去哪?」

    阮岩止步,看向他問:「他剛才說莘林之境?你聽過這個地方嗎?或者,有沒有覺得有些熟悉?」

    樓驍聞言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印象。」然後反問:「你要去找他?你知道那個什麼『莘林之境』在哪?」

    阮岩聞言搖了搖頭,樓驍頓時鬆了口氣,隨後便想打消他的念頭,道:「我看這裏挺大的,也不知有沒有什麼危險,我們才剛開始修煉,還是不要到處亂闖為妙。對了,我是不是該服淬體l液了?」

    阮岩聽他前面那些話時還不甚在意,等聽到後面忽然就愣住了,問:「淬體l液呢?」

    「在客廳的茶几上。」樓驍下意識的回道,隨後也愣住了。

    兩人一陣面面相覷,忽然異口同聲的問:「怎麼出去?」

    阮岩聽他也這麼問,神情頓時轉為無奈。

    樓驍也有些尷尬,默默抱怨一句:「剛才那個人也真是,把我們拽進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也不告訴一聲該怎麼出去。」

    阮岩有些頭疼的按了按額角,解釋道:「那只是用靈力保存下來的影像,真人未必就在附近。」

    況且,若對方真是樓驍體內那道神識的主人,現在是否還活着都不一定。五千多年來,樓驍是第一個讓蒼雲古戒認主的人,如此推算,剛才鏡中之人至少是五千多年前的修士。

    五千多年前,若活着,前世還輪得到陸濯清拿着古戒翻雲覆雨?就算考慮他與陸濯清成為同路人的可能性,後來陸濯清神魂被困,也沒見他沒現身過。

    阮岩不由推測,鏡中那人很可能已經隕落了,留下的只是殘識。不過此人對他影響甚深,無論如何,總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才行。只是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想辦法出去。

    想到這他朝樓驍看了一眼,不由又回想起鏡中那人的容貌,忍不住暗自猜測:如此相像,難道那人是樓驍的前世?

    樓驍聽了他的話有些驚訝:「影像?沒想到古人還挺先進,那時候就懂錄視頻了。」

    阮岩這時盤膝坐在草上,單手支着下巴,閉上眼靜靜感受着空氣中的靈氣流動,聽了他的話依舊閉着眼,回道:「現在的重點是,該怎麼出去?要不你再念些出去的話試試?」

    樓驍聞言走過來,用鞋尖踢踢他道:「你怎麼不試?」

    阮岩眼睛忽然睜開,看他一眼道:「我是在酒店外面被拽進來的,萬一試成功了,突然冒出去嚇到人怎麼辦?」

    「好吧。」樓驍聞言妥協,反正一回生二回熟,於是也盤腿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念道:「出去,離開,菠蘿菠蘿蜜……」

    阮岩再度閉上眼,忍不住輕笑。說起來,此時空間中的靈氣,可比他得到古戒的時候濃郁多了。這樣也挺好,至少解決了樓驍淬體時所需靈氣的問題。當然,前提是樓驍得儘快找到進出的辦法。

    想到這他忍不住提醒:「你最好儘快,拖的太久,影響淬體效果。」

    樓驍看他一眼,見他一副輕鬆自在、事不關己的樣子,忍不住也提醒道:「我們現在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出不去,你也沒法繼續淬體。」

    「嗯,對。」阮岩點點頭,然後不甚在意的說:「不過好在我的時間比你充裕那麼一點點,估計船要沉也是從你那頭開始沉的。」

    樓驍默默轉回頭,內心有些憂傷,他忽然開始懷念之前那個小兔子般的阮岩了。

    絞盡腦汁又念了幾個詞後,樓驍忽然起身,放棄道:「不念了,壓根兒沒用。」

    阮岩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急不慢的問:「不淬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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