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被一下背到地上,渾身上下六千多塊肌肉包括着的骨頭被震碎了至少10%以上,足夠讓它嘴裏發生嘶吼慘叫,可是脊柱受傷的它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重新從地上爬起來。
另外三隻小狗終於愣了一下,可是主腦很快再度向它們發出命令。
吼叫着,小狗們再度兇猛的撲向周冬。
和大體形的異形相比,這些算上翅膀的高度才不到成年人高的小狗,周冬用借力牽引的柔技,很輕鬆的把它們全部一擊打趴下。
如果是人類的話,直接會被折斷脖子死掉,這些異形蟲子還多愧了它們完全不同的身體構造,全部都沒有死透。
只是一邊突然響起四聲沉悶的槍聲,嘭嘭四聲過後,四隻蟲子身上都分別多了一個大洞。
「對它們憐憫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是誰?」
「這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
對於黑髮青年的淡定輕鬆,妮莎哼了一聲:「如果所有士兵都像你這麼普通,大概這場戰爭早在去年就打完了。」
這個時候,妮莎的通訊器又響了起來,即使在戰場上,她還是不是接。
「……是……我知道的……已經完結了……我會馬上回……為什麼?」
短短几十秒,妮莎掛完電話之後,直接無視了在一邊的黑髮士兵,狠狠的一拳砸在牆壁上,那被半金屬編織成的拳套包括着拳頭,一擊就把牆壁打得裂開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縫,可見她這一拳的力量有多大。
發泄完之後,妮莎走近了黑髮青年,在全封閉式面罩下只有眼睛的地方反映着冰藍色的幽能光芒,她毫不客氣的厲聲說道:「很抱歉,雖然你可能不太喜歡,但還是請你不要反抗,我需要檢查你一下。」
懷疑,她在懷疑這個黑髮青年是不是蟲子派出的、或者控制了的傀儡間諜,否則要她相信一個普通士兵能輕鬆打敗一條刺蛇加數隻小狗的現實,實在是太困難了。
「需要脫衣服嗎?」周冬戲謔的回答,他偶爾會說出一些自己都不理解的冷幽默。
「相信我,我不介意,假如你想自取其辱的話。」妮莎說話的語氣態度冷酷得像一塊堅冰,如同她眼睛放出的光澤一樣冰藍。
「好吧,你想怎麼樣檢查?」周冬覺得有點兒被打擊了,這無關喜歡不喜歡對方,僅僅是他原本以為能夠調戲一下對方,然後測試她的反應,可事實上剛剛的交鋒他完敗給這姑娘了。
雖然妮莎全身上下被包裹在半鋼鐵半生物物質編織成的幽靈特工服里,不過從那按照每名幽靈特工體形私人定製的放大尺寸制服,還是看得出她是一位有着曼妙曲線飽滿身材的姑娘,聲音聽起來也不過像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
周冬張開雙手,憑藉對方接近,已經大致猜到這名幽靈女特工會用什麼手段來檢查他。」
冷!
突然精神意識到一陣的寒冷,如同溫暖春天去郊遊,但是氣溫驟降,並且一股冬天時般寒冷的冷空氣刮過來,這股溫差會令到人類體內血液加速流轉釋放大量熱量來調節體溫,對應的是身體一陣咆哮,連大腦都因為供應驟減而恍了一下神。
就是這一恍神的功夫,幽靈女特工的心靈力量波動像一名輕裝潛伏進來的特工士兵,想要趁主人失神的時候溜進主人家裏。
然而,這小賊並不知道的是,這房子有着極為嚴密、強大的安保系統,處處是攝像頭,要是女人穿個裙子來都要被拍光風光,更別提那些隱藏在各處的火力武器。
和當初成為超能力者相比的小小房間,現在周冬的心靈世界幾乎是發展成了繁華大城市的格調,巨大得這個小賊根本無法理解。
這就好像小說里的角色不斷的成長着,在賣力的演繹着生活,卻渾然不知道他們的未來一切都已經被設計好,他們的世界在一位名為讀者的生物眼裏,時間線以各種形式被堆砌分割與觀看,而那些組成他們世界一切的規則,就是一個個用來承載作者思想的信息規則,一個個的文字組成了他們世界的概念。
妮莎想要探測周冬的精神意志,周冬放開了大門,把她迎了進來。
然後,妮莎看到的是一片連綿山丘,一處原本寧靜的村莊,一家的獨子剛成婚,媳婦乖巧美麗,公公知書達禮,婆婆溫柔賢淑,丈夫也是忠誠智慧的好男人的幸福家庭,現在這兒的全部,都被一片蟲海所淹沒。
這是一顆被蟲族最初入侵的幾顆星球之一,妮莎心裏這樣認為着,然後她帶着好奇和對這兒主人的同情,繼續在他最強烈的記憶里瀏覽下去。
到處是燃燒着的火,村民和自衛隊發射炮彈,點燃大量可燃物,想要藉以驅趕蟲子。
可是蟲族是一支文明種族,它們不會因為火焰而害怕,它們不是侵略,而是要把所有異族不是吞噬同化,就是全部殺光。
大火燃燒着房子,蟲子沖入屋裏,妮莎走進了他的記憶更深處,她的身影在火海中行走着,卻像虛影那樣毫無損傷,如同這僅僅是她從另一個相同重疊的維度空空所投影的角色在行動着。
新婚妻子、父親和母親,以及當時在家裏拜訪的叔父一家,全部被蟲子堵了起來,沒有絲毫留情的殺了個精光,躲到地窯里的表哥一家與他們的孩子也沒有例外。
等到和自衛隊匯合在一起,從外面工作的男主人回來這裏後,他心裏充滿了不安。
論肉體力量,普通人類不可能是往往成群結隊的蟲子對手。
自衛隊的幾名民兵朝着蟲子們開火,有了他們吸引火力,男主人得以衝進屋子。
然後有蟲子盯上了他,一人一蟲在燃燒成一片火海的屋子大廳中戰鬥了起來。
這場戰鬥不算精彩,似乎是天生有股蠻力的男主人還精通格鬥發力技巧,竟然把這隻小狗扔到火海里,把它活活燒死。
可是,男主人沒有任何高興,他的記憶在這一刻,所流露,所積累的悲傷,好像是一直在深海里不斷旋動積蓄着力量的暗流。
妮莎發現她太輕率了,這股巨大的悲傷漩渦一下子把她卷了進去。
入侵者……變成了被入侵者!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986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