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知道沈妄言有固定的作息時間,明天還要拍戲,沒敢玩太晚。十點一到,立刻散場。
柳非煙早一步離場,搭商秋雲的保姆車先回錦繡灣。
她前腳才回到家,沈妄言後腳也到達公寓。
「今晚聚餐為什麼遲到?」沈妄言淡聲問道。
今天因為這個女人遲到,他居然等了她半個多小時,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連他都對自己的耐性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有點拉肚子,不太舒服,都忘了有聚餐一事。大哥,下回我再不敢遲到了。」柳非煙很自覺地認錯。
剩下的時間,她想對沈妄言好一點。她是知恩感恩之人,只是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事也有限,更何況沈妄言什麼都不缺。
「拉肚子就去看醫生,我讓家庭醫生過來……」
「大哥,我早好了,你沒見我晚餐吃了很多嗎?」柳非煙燦然一笑:「我去給大哥放洗澡水吧。」
她進了臥室,找出沈妄言的睡衣,還有他的貼身衣物。
沈妄言看着柳非煙在臥室忙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又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
這個女人可是一點都不吃虧,每次她獻殷勤,他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
柳非煙徑自進了浴室,好笑地反問:「我就不能真心對大哥好嗎?」
沈妄言眸色莫測地看着柳非煙:「你有真心嗎?」
「有,不過不值錢。」柳非煙熟練地放好洗澡水,調好了水溫,準備好了一切事宜,就看到沈妄言倚在浴室門口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什麼,眼神有點空。
「大哥進來洗澡吧,時間很晚了,何況大哥習慣早睡。」柳非煙的聲音驚醒了沈妄言飄遠的思緒。
沈妄言進了浴室,正要脫衣服,卻見柳非煙杵在原地不動。
「你不出去?」
這個女人不走,想要看他洗澡,更讓他篤定這個女人有求於他。
柳非煙深吸一口氣,她鼓足了勇氣,走向沈妄言,認真地幫他解襯衣的鈕扣。
沈妄言冷眼看着她好一會兒,抓住了她的手:「出去!」
柳非煙抬眸看向沈妄言,啞聲道:「如果大哥想要我的身體,我,我願意……」
「我願意」三個字,幾不可聞。
如果她的清白之身要毀在沈輕塵手上,還不如交給讓沈妄言,至少這個人幫了她很多次,就算是報恩,也無不可。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說說看。」沈妄言譏誚勾唇。
確實是個有心計的女人。以前不願意被他碰,今晚卻主動對他獻身,無非是知道沈輕塵要娶她的消息。
「我只是覺得大哥是好人……」
「出去吧。」沈妄言打斷柳非煙的話。
柳非煙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缺乏了一點勇氣。
她退出浴室後,想找點事情做,索性把公寓裏里外外打掃了一遍。
直到沈妄言洗浴完畢,她才進浴室。
這天晚上,她主動躺在主臥的那張床上。如果沈妄言想要她的身體,這次她會交出來。
奇怪的是,他好像沒有對她下手的欲-望。
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天晚上倒是睡得很安穩,一夜無夢。
第二天網上就傳出了她和沈輕塵即將結婚的消息。
她大致看了兩眼,沒什麼想法,認真做好早餐,到客廳就發現沈妄言也在看網上發佈的消息。
見她出來,沈妄言若無其事地把手機擱放在一旁。
柳非煙起得早,早餐比較豐富,她瞅見沈妄言擰緊眉頭,問道:「早餐不合大哥的胃口嗎?」
「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沈妄言放下碗筷,直視柳非煙。
她這樣討好他,昨晚想對他獻身,無非就是想讓他阻止她和沈輕塵的婚禮。
他實在是不喜歡有人對他耍心計,尤其是她。
柳非煙搖頭,而後又點頭,說道:「早餐再不好吃也得吃一點,大哥是大忙人,要養好胃……」
在沈妄言的瞪視下,柳非煙閉了嘴。
那之後,沈妄言突然發脾氣,甩門而去。
她不知道沈妄言為什麼動怒。是因為她太主動,還是因為她太羅嗦?
本以為他想要她的身體,昨晚才想主動獻身,這樣也錯了嗎?
或者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主動就不矜貴了?
她迅速吃完早餐,打起精神前往片場。
眾人見到她時都議論紛紛,她大概知道,是她和沈輕塵要結婚的消息已經傳了開去。
商秋雲一見到她就把她拉到一旁,小聲問道:「你和沈輕塵真的要結婚了?」
「是啊,網上的消息是真的。」柳非煙沒有否認。
「為什麼,你不是和沈總……」商秋雲特意壓低聲音,怕有人偷聽。
「我和沈總只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並沒有關係。至於我和二少,畢竟早有婚約,現在如約舉辦婚禮,很正常。」柳非煙見商秋雲耷着一張臉,頓時笑了:「結婚是喜事,你怎麼這個表情?」
「看你提起沈輕塵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對他沒有感情。沒有感情的婚姻,你確定能要嗎?沈總呢,他是沈家的主事者,只要他開口,你就不必嫁給沈輕塵,沈總怎麼說?」商秋雲焦慮地問道。
雖然她不看好這貨跟沈妄言之間能走得長久,但這個女人也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地嫁了。
「今天既然網上發表了這則消息,就代表沈總默認了吧。」柳非煙笑了笑,只是陳述事實。
所有人都知道沈妄言才是沈家的主事者,沈輕塵要結婚,不可能不支會沈妄言。
今天一大早就出了她和沈輕塵要結婚的消息,這說明,沈妄言沒有制止。
雖然她不聰明,但她知道舉一反三,能猜出這其中的奧妙。
「哪怕是沒有發生關係,但好歹也同床共枕,男人都是這麼狠心的嗎?」商秋雲說話間,下意識地搜尋程青的身影。
想她曾經和程青三年的感情,程青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他早有未婚妻。有一天,他會跟另一個女人結婚。
即便如此,他還理所當然地和她同居。
男人這東西,果然薄性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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