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女人不就喜歡男人下流嗎,矯情!」沈妄言一把撈過柳非煙,扶正她的小腦袋。
他拿毛巾仔仔細細地擦拭她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怕擦破她嬌嫩的肌膚。他手上的動作很輕,聲音卻很冷:「以後不許再哭,我不喜歡!」
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欺負她,明明是她欺負他們沈家人。
柳非煙白一眼沈妄言,覺得這個人管得可真寬。她想哭的時候就哭,還需要他允許不成?
此時她才看到沈妄言的表情。和平常的冷漠不同,他眸光如水,帶着淡淡的寵溺……
寵溺?!
柳非煙嚇了一跳,怎麼可能?
她再一細看,沈妄言已恢復平常的麵攤臉,臉上有毫不掩飾的嫌惡,眉心擰成毛毛蟲:「髒死了,趕緊去洗乾淨自己。洗不乾淨,不准上我的床!」
柳非煙:「……」
這分明是她的家,是她的床,怎麼就成為了他沈妄言的床了?
這個惡霸,鳩佔雀巢的時候還真不臉紅。
柳非煙進入浴室,看到鏡中自己眼睛紅腫,確實如沈妄言所說很難看。
她不是愛哭的人,哪怕是當年父母突然離世,她也能冷靜地處理父母親的後事。有時她覺得自己的心很冷很硬,她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為了一個林落讓自己變得這麼卑微。
這麼多年,她幾乎已經忘了哭的滋味。
今天卻在沈妄言跟前失去了理智,哭得停不下來,她自己也覺得莫明其妙。
她脫了衣,看到脖子上那枚清晰的齒印,又再想起沈妄言這個奇奇怪怪的男人。
這樣的人物本該身在雲端,原本她這樣的市井小民永遠也沒機會攀上高枝。卻也是這樣的一個人,總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出現,今天更是撕破了她所謂堅強的偽裝面具……
浴室門突然開了,沈妄言沖了進來,在看到眼前這具女人身體時,他眼睛綻放了幽深的綠光。
他的視線肆無忌憚地定格在她豐-滿的胸前,哪怕她下意識地遮擋胸前的風光,卻還是讓他一飽眼福。
他的視線一路從她的上半身滑落至她的下-腹部位,最終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她最隱-秘的部位,喉頭髮緊,下-腹灼-熱,身體立刻有了反應……
「出去!!」柳非煙的聲音毫無威赦力,她慌張地拿了一條浴巾遮擋自己的身體,雖然已經晚了。
「我給你送藥來了,醫生說傷口不能沾水。」沈妄言聲音沙啞,目光灼灼地看着盯他像盯賊的女人。
柳非煙不敢用力呼吸,她再白痴也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在打什麼主意。
她怯怯地伸了手,想接過藥膏。
沈妄言目不轉睛地看着這隻纖白如玉的玉臂,以及她的青蔥玉指。她的手指很美,跟筍尖兒一般,撓在他的心尖兒上,像是在邀請他來品嘗她的甜美。
他理所當然地摸上了她的手,柳非煙卻搶過藥膏,滑溜地從他身邊跑過。
他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等他緩過神,發現那個勾引他的女人已經逃離了浴室。
該死的女人,又在勾引他之後跑了。
今晚他絕不會再放過她,一定要把她給做了。
打定主意後,沈妄言出了浴室,去到臥室找人。誰知找了遍,並不見女人的身影。沒多久他才確定一件事,那個女人居然在撩拔完他之後,跑出了公寓。
他垂眸看向自己正在叫囂的小妄言,不屑自語:「你想要她?」
小妄言當然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
他愁苦地坐了一會兒,發現無論站着坐着閃過他眼前的都是那具美麗的身體。以前沒看過,只能在夢中想像。現在具像化之後,他發現火氣上來後再難紓解。
該死的夏煙雨,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沈妄言隨後跑進臥室,深深聞嗅枕頭,再想起女人玉-體橫亘的絕美畫面,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就這樣借物思人,發泄了欲-望。
好一會兒他才平復了情緒,思緒漸漸清明。
他倏地彈跳而起,在室內找了一遍,發現並沒有看到多餘的浴巾。他分明記得那個女人是裹着浴室出浴室,如果她沒有取下浴巾,再加上時間那麼短,那個女人難道就這樣裹着一條浴巾出了門?
他迅速拉開了房門,凌厲的雙眼左右掃視,最後很準確地去往樓梯口。
在看到縮在角落裏的女人時,他冷笑勾唇:「有本事不會跑遠一點?這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得這麼低劣!」
柳非煙聽到沈妄言聲音的那一刻身體有點緊繃。
她這不是嚇壞了,急急忙忙跑出了家門。結果手機沒拿,身上只裹着一條浴巾,她又不敢再敲門。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向誰求救,又不能這樣跑出去。
她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窘態,尤其是沈妄言。
這個人生來具有無與倫比的優越感,她在他跟前自慚形穢。
她抱緊雙膝,頭埋在膝蓋當中,不願正視沈妄言。
沈妄言一腳踹在柳非煙的臀上:「你不嫌丟人,我還嫌!起來,跟我回家!」
柳非煙小聲嘀咕了一句:「那明明是我家。」
她以為自己聲音小,沈妄言沒聽見,其實剛好相反。
沈妄言氣笑了,他上前,直接把縮進龜殼的女人打橫抱起。
柳非煙怕他非禮自己,奮力掙扎了一番,沈妄言低斥:「你再動,我在這裏要了你!」
剛剛才下的火,又被這個女人三兩下勾了回來,這個死女人就是他身體的克星。
柳非煙嚇得不敢再動,她隱隱感覺到沈妄言深沉的視線定格在自己的胸前,索性抱住了胸。誰知沈妄言又看向她的腿,她探頭一看,發現沈妄言很不含蓄的目光。
那可怕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的腿給吞了。
「大哥有自己的原則,一定不會強迫女人對不對?」柳非煙怯生生地道。
沈妄言不置可否。有的是女人對他獻身,他何至於強迫一個女人?也就只有他懷裏這個矯情,狡詐滑頭,每次勾起他的火,又一臉正義地想讓他當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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