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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背部上的傷沒好,左岸只能趴着睡。再加上陸遠哲有意無意蹭他背上的傷口,他睡得並不好。
但第二天早上看到商秋雲的一瞬,他雙眼一亮。
女人外穿一件橘黃色大衣,長髮披肩,甚至沒有化妝,卻還是明艷動人。
以前他見過的美人兒多了,商秋雲當然不能算是最美的,卻是最讓他心動的。
正在他看得入迷之際,他身邊一陣風颳過,陸遠哲越過他身邊,衝到商秋雲跟前,湊到她跟前仔細看了又看:「真的沒化妝,漂亮!」
商秋雲推開陸遠哲帥氣的臉:「在家裏化什麼妝?又沒人看。陸遠哲,過年這樣的大日子,你不是應該陪你的家人嗎?」
「我爸媽在國外,國內有一些親戚,但交情不深。商秋雲,你忍心把我趕走?」陸遠哲幽怨地看着商秋雲。
商秋雲確實不忍心,索性閉嘴。
初二有很多親戚上門拜年。二姑家的女兒一看到左岸就移不開腿,滿眼崇拜地看着左岸。
左岸給所有親戚都發了大紅包,再次博得大家的好感。
再加上左岸打麻將故意輸給長輩們,更讓商家人對他讚不絕口。
陸遠哲遠遠看着,冷聲道:「商秋雲,你看清楚左岸的本性。這人一看就知道很圓滑,你別被他的一時柔情蜜意所惑。他身上不只有商人的狡猾,還有藝人的油滑,這樣的男人一看就知道靠不住……」
商秋雲沒什麼誠意地虛應,陸遠哲也是個嘮叨的,跟女人一樣。
就在氣氛歡樂的當會兒,外面有鄰居大聲道:「秋雲她媽,有客人來了,找你們家秋雲。」
商秋雲聽到有客人要找她,出門一看究竟。
在看到門外站的一男一女時,她冷下眉眼:「我家不歡迎你們,滾!」
來人可不正是胡海和徐小童。她真沒想到,有人可以不要臉到這個地步。胡海差點害得她老爸丟了性命,居然還敢上門。
「我們要見左岸,你讓他出來!」胡海也不想看到商秋雲這張臉。
商秋雲現在有多幸福,徐小童就有多悽慘。
左岸這時也出來了,看到胡海和徐小童,他眸色沉了沉。
「老婆,你進屋吧,這兩個人我會處理。」左岸對商秋雲說道。
「她也是當事者,沒必要迴避。左岸,你打算一輩子不見小童嗎?」胡海說着,把徐小童推到左岸跟前:「你看清楚,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商秋雲這才看清楚徐小童。
只見她面色臘黃,原本就不健康的膚色,此刻更顯憔悴。她現在很瘦,幾乎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眼窩很深,看起來有點嚇人。
甚至她走路都不穩當,顫顫微微的,像是風一吹,隨時就會倒下。
她走到左岸跟前,輕扯他的衣袖:「左岸,我知道錯了,你別不理我……」
「上車吧,換個地方說話。」左岸甩開徐小童,看到有不少鄰居在一旁偷聽,索性讓胡海和徐小童上了他的車。
商秋雲被他拉上了副駕駛座,車開往人煙稀少的河堤旁。
左岸下了車,給商秋雲開了車門,扶着她的腰,放她在岸堤上:「昨天才下了雨,有點滑,小心點兒……」
徐小童就坐在車後座,看到這溫情的一幕,嫉妒得眼眶發紅。
商秋雲抬眸間,就對上徐小童那雙充滿恨意和妒火的雙眼。
「商秋雲,你放開左岸,左岸是我的,是我的!!」徐小童失控地大喊。
仿佛只要用盡全力嘶吼,她就能留住左岸。
左岸把商秋雲護在自己身後,對胡海說道:「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她需要的是醫生,而不是我。」
到底是他做錯了,才會弄得今天這樣的田地。
胡海同樣很憤怒:「小童都這樣了,你能不能對她稍微好一點兒?你明知道你的一句話,就能讓她好起來……」
「我不是救世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女人。我能管她一時,不能管她一輩子。」左岸看向徐小童,眸色清冷:「徐小童,我對你說的話,早就說完了。以後你是死是活,跟我左岸沒一點關係,聽清楚了嗎?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秋雲跟前,我會親手弄死你!真的,我說到說到!」
徐小童不敢置信地看着左岸,淚如雨下。這還是那個溫柔貼心的左岸嗎?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左岸站出來幫她,給了她新生。
此時此刻,也是他,對她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胡海早已急紅了眼,衝上前就要對左岸動手。
左岸正要反擊,徐小童卻迅速擋在他跟前,沖胡海怒聲道:「胡海,我不許你動他!」
胡海的掌風定格在徐小童的肩膀,遲遲沒有落下。
左岸卻不領情,嫌惡地推開徐小童,冷對胡海:「換作我是你,就會帶走這個女人。」
他牽住商秋雲的手,就要上車,胡海在他身後道:「你明知道她有多愛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左岸腳步微頓,回眸冷笑:「愛我的女人多了去了,難道我都要愛嗎?徐小童,你應該知道,我沒有愛過你,從來都沒有!」
徐小童瞪大眼看着左岸,呼吸加促,隨後便失了控,發出悽厲的慘叫:「不、不是這樣的,你撒謊,你撒謊——」
車已經開遠,商秋雲耳畔還留有徐小童淒涼的慘叫聲。
她甚至在後視鏡中看到徐小童尋死覓活的樣子,就跟瘋了一樣。
等她緩過神,發現左岸下了車,正站在田邊抽煙。她呆怔地看了好一會兒,也下了車,在他身邊站定:「你傷還沒好,別抽了。」
其實,她還是有點震驚的。她一直以為,徐小童是左岸的初戀,沒有人會輕易忘了自己的初戀。人人都說,因為徐小童,左岸這麼多年來都沒正式交過女朋友。大家都說,左岸對徐小童余情未了。
再加上左岸這麼多年對徐小童的照應,是個人都覺得,左岸對徐小童情深義重。
偏偏剛才左岸說了,他從來沒有愛過徐小童。
左岸這個人雖然高傲自大,但做過的事不會不認。他如果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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