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哥這兩天趕出來的計劃書,你仔細看看,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問你哥。」柳非煙把文件遞到沈輕塵跟前。
換作是兩天前,沈輕塵大概又是一句不想跟沈妄言說話。
今天卻明顯不同,他沒再唱反調,安安靜靜地看完計劃書,說道:「沒問題,按照你們的計劃行事。」
沈妄言和柳非煙同時鬆了一口氣,兩夫妻相視而笑,卻又聽沈輕塵說道:「我哥有什麼好的,性子古板得很,估計在床上也就那幾個動作吧……」
「沈輕塵,你給我閉嘴!」沈妄言恨不能拿針縫上沈輕塵的嘴。
「得了,知道你不喜歡我,我走還不行嗎?」沈輕塵吊兒郎當地回道。
沈妄言這才想起他們的計劃,接下來是表演時間。
他隨手拿起一支筆筒,狠狠甩向沈輕塵。
這回沈輕塵沒有避開,被筆筒砸在額頭上,頓時起了一個招眼的疙瘩。
「沈輕塵,你給我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眾人只聽見書房內傳來一聲沈妄言的怒吼,跟着又聽到砸東西的聲音,然後是額頭受了輕傷的沈輕塵奪門而逃。
沈輕塵衝到客廳,還不忘朝書房方向喊一句:「不就是摸了摸非煙的手嗎,有必要喊打喊殺……」
追出來的沈妄言隨手撈起一隻花瓶又要砸過來,嚇得沈輕塵急步跑遠。
夢園的一些傭人還聽到沈輕塵大大咧咧的叫罵聲,直到消失不見。
沈妄言趕走了沈輕塵,回頭看向柳非煙的時候,立刻換上一副溫柔的笑臉:「可算是把那個瘟神送走了。」
「他好歹是你弟弟,何必鬧得這麼僵?」柳非煙柔聲勸道。
「我沒有這麼不成器的兄弟。」沈妄言打橫抱起柳非煙:「以後別在我跟前提起他,走,我拿消毒液幫你的手消毒。」
在眾人的行注目禮下,兩夫妻恩恩愛愛地上了樓。
小愛把沈妄言和沈輕塵鬧開的一幕看在眼裏。她去到監控器的死角位置,確定四下無人,才給李靜初那邊打電話,匯報沈輕塵離開夢園的情況。
「做得好,繼續監視夢園的一舉一動,有異樣立刻向我匯報。還有,你什麼時候才能爬上沈妄言的床?」李靜初老調重彈。
「李董,我一直找不到機會。沈妄言和柳非煙時刻待在一塊,沒辦法拆散他們。」小愛叫苦不迭。
沈妄言的床哪有這麼好爬?她懷疑,即便自己在夢園待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找到機會。
「廢物,伺機而動不會嗎?」李靜初氣得掛了電話。
想到自己的女兒天天和自己仇人的兒子待在一塊,還為其生兒育女,就讓她火大。
沈妄言護着柳非煙不讓她去見,那她可以自己去找薛安童。
總得鬧出一點事,讓沈妄言分-身乏術,她才有機會把柳非煙從沈妄言手裏搶過來,才有機會吞下帝業集團。
有了打算,她劃開薛安童的聯繫電話。
沒多久,電話那頭傳來薛安童溫柔的聲音。
她唇畔彎出一抹諷刺的笑意:「薛安童,還記得我的聲音嗎?」
薛安童聽到李靜初聲音的那一刻,她臉色發白,拿手機的手指不斷施力:「是你?」
她自然記得這個女人,這就是讓沈寒當年喪心病狂的那個小三兒。
「這樣,出來見一面吧,地址待會兒我發給你。」不給薛安童再說話的機會,李靜初掐斷電話,再把地址發過去。
她知道,薛安童一定會來應約。
打完薛安童的電話,她再給柳非煙打電話。
柳非煙看着來電顯示,不知要不要接聽。
她不想再和李靜初打交道,李靜初卻很固執,她不接,就一直撥打電話。
五分鐘過後,柳非煙還是接聽了,電話那頭傳來李靜初的聲音:「當年的事,我才是受害者。你作為我的女兒,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申辯的機會?你寧願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生母親嗎?非煙,我約了薛安童,會和她對峙,屆時你會知道當年薛安童究竟做了什麼事。待會兒發地址給你!」
柳非煙想說自己不去,可是這句話始終沒有說出口。
沈妄言見她魂游天外,「她找你又有什麼事?你就在家好好的,哪裏也別去,咱們不上她的當。」
「還是去一趟吧,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話好說。」柳非煙已經下了決心。
「柳非煙,你是孩子的媽,非要給自己添堵嗎?」
沈妄言恨不能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麼。
柳非煙回頭看向他:「再怎樣,我也是她生的孩子,我這就是我必需去一趟的原因。」
沈妄言很無奈,最後只能陪同柳非煙一起前往。
宏園的薛安童失神了好一會兒。
她從沒想過在二十年後的今天,那個害她家破人亡的女人會突然再找上她。
原本二十多年前的傷害都已經淡去,事到如今,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小姐怎麼了?」瑾姨是薛家的老人,看出薛安童臉色不對。
「阿瑾,我要去一趟這個地方,讓司機安排車。」薛安童道出地址。
瑾姨的存在,有點像是黎文澤,都是百里挑一的管家人物。
很快車就安排好了,瑾姨陪同薛安童上了車,去到約會的咖啡廳。
看到李靜初的一瞬,薛安童一時間沒認出來。她只見過照片,卻沒見過真人。
「是我,我被你兒子逼得整了容,現在我是李靜初!」李靜初知道薛安童心中有疑問,淡聲說道。
護在薛安童身邊的瑾姨一聽這話表情微凝,她護在薛安童跟前:「是你這個小三兒,你想對我家小姐做什麼?!」
李靜初聽了這話失笑:「放心,我不會要她的命。今天我來,不過是想讓你勸勸沈妄言,讓他放過我女兒。我李靜初的女兒,不為薛安童的兒子生孩子!」
薛安童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這話你應該問問你兒子。他明知非煙是我女兒,還抓着不放。薛安童,你兒子真夠賤的,跟你一樣賤——」李靜初話沒說完,瑾姨就沖了過來,一掌甩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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