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煙知道是這個道理,她就是止不住地胡思亂想,止不住地內疚。
商秋雲給柳非煙泡了一杯熱牛奶,講笑話轉移柳非煙的注意力,花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把焦慮的孕婦給哄睡了。
因為柳非煙睡得晚,早上商秋雲起床做早餐。她的廚藝不怎樣,僅僅是能吃而已。
兩人因為不同道,商秋雲先走,柳非煙後出家門。
她才進電梯,就有人跟着進來,正是沈妄言。
「早!」沈妄言淡掃一眼柳非煙,見她臉色不大好看,蹙眉問:「昨晚沒休息好嗎?」
「挺好的。」柳非煙沒看沈妄言,也不想面對這個男人。
沈妄言也沒再說話,兩人看着跳躍的電梯數字,到達地下停車場。
直到柳非煙上了保姆車,都沒跟沈妄言說一個字。
沈妄言也不在意,目送柳非煙乘坐的保姆車走遠,隨後上了車。
黎文澤一眼看出沈妄言有心事:「少爺不開心嗎?」
「還好。」最起碼剛剛和她打了照面,和她說了一句話。
他在意的是柳非煙的身體。她看起來病蔫蔫兒的,會不會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非煙最近和李靜初走得太近,我不大放心。你再查查這個女人的底細,可以從李家以前的鄰居和親戚着手,遠親也別放過,總能查到一些蛛絲螞跡。還有,李靜初當時是怎麼和韓景勝勾搭上的,也查一查。韓景勝雖然病重,但還沒死,可以想辦法從韓景勝那邊調查。」沈妄言看着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建築,還是覺得李靜初能讓柳非煙這樣的女人懈下心防,絕非偶然。
那邊柳非煙進了片場就收到兩束花,分別來自林落和程世南。
她收到花後,隨手就把花扔了。
到了這天中午,大家都發現,套餐的菜式比以前好了太多。
柳非煙如往常那般收到兩份套餐,以前沒人覺得有什麼,畢竟盒飯也就是十幾塊錢的事。
但今天的行政套餐不一樣,每一道都是名貴大補的菜式,湯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一套行政套餐,最起碼得幾百塊。
今天柳非煙收多了一份套餐,就有其他演員在一旁冷嘲熱諷,聲稱得了影后就是不一樣,連飯都要多領一份。
薛素素忍了十分鐘後,見眾人還在說,也顧不得許多,大聲吼道:「這是有人私自抵掏腰包請大家吃飯,有得吃就給我閉嘴!」
素素此言一出,是個明白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的午餐之所以豐盛,毫無疑問是沈妄言在背後特意吩咐的。他們之所以也有份,不過是沾了柳非煙的光。
眾人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就怕得罪了沈妄言吃不了兜着走。
夏煙雨在帝業集團工作有一陣子了,她作為秘書處的秘書,除了一開始經常陪在沈妄言身邊,後來就再沒她什麼事。
剛開始大家還以為沈妄言對她有意思,都來討好她。時間長了,職場都是精明人,立刻明白她夏煙雨之於沈妄言而言什麼也不是。
於是她在秘書處的位置就變得很尷尬,大家看她的眼神也是充滿了鄙夷。
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踩低捧高之輩,秘書處的秘書,把這一人性特徵發揮得很徹底。
經過這一年來的打磨,夏煙雨已經從以前的驕縱大小姐變成像現在這樣的平和性情,就算被人打壓了,她也能以平常心面對。
畢竟她再不像以前那樣有夏家和沈家撐腰。說到底,她現在什麼也不是。
這天快到中午,她接到一通電話,來自李靜初,約她在某間餐廳見面。
夏煙雨以前沒跟李靜初打過交道,自然不知道李靜初為什麼要約她。
思前想後,她還是按時應約。
她去到的時候,李靜初已等在包間。
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衣着考究,佩戴昂貴的珠寶首飾,舉手投足都有屬於上位者的優雅。
乍一看就知道,李靜初是和沈妄言一樣的成功人士。
「坐吧。」李靜初淡然啟唇。
「李董約我見面有事嗎?」夏煙雨目不轉睛地看着李靜初。
無事不登三寶殿,她覺得李靜初找自己,不只是喝茶這麼簡單。
「聽說你在帝業集團工作不如意,我想邀請你到韓氏工作,做我的特助,薪水是你現在的雙倍。葛從雲我也會派人好好治療,你只需安心在韓氏工作即可。要知道,你在帝業集團不可能有好的發展。」李靜初坦然道出自己的來意。
「為什麼是我?」夏煙雨不明白。
李靜初的大名她聽說過,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她如果要找特助,相信有很多人願意。
為什麼偏偏看中她這個沒什麼能耐的女人?
「說句實話,我本來屬意非煙做我的特助。她比你聰慧,如果她願意,她一定能做到最好。至於你,只是我退而求次的選擇。」李靜初看着夏煙雨。
這丫頭整過容了,和柳非煙的臉有了不同,曾經她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
她不得不承認,在她心裏,她最喜歡的還是非煙。
就跟那些喜歡非煙的男人一樣,她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所以對柳非煙的關注,自然比對夏煙雨的關注要多。
夏煙雨聞言冷笑:「所以呢,我該感激你把我當成柳非煙的替身嗎?」
多麼可笑?
曾經她是柳非煙的替身,而如今,風水輪流轉,她成了柳非煙的替身。
也許在這些人眼中,她連做柳非煙替身的資格都不夠!
「說句實話,在一年以前,我甚至看不上你。你的靈性,比起非煙要差多了。我也不怕直白地告訴你,我膝下無子女,需要培養一個繼承韓家家業的繼承人,我本來屬意非煙,但她沒有野心。而我看得出,你有野心!這點,恰是非煙比不上的。」李靜初冷眼看着夏煙雨:「收起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你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葛從雲教導無方。」
夏煙雨臉色變了又變,不敢置信地看着李靜初,還在消化李靜初剛才說的那些事。
「你什麼意思?」夏煙雨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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