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沈妄言登機的時間快到了,柳非煙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今天她看到薛素素接了一通電話後表情就不對勁,大概也明白,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沈妄言也不會趕回東城。
偏偏她怎麼問,素素都不願透口風,只說是帝業集團出了一點事。還說有沈妄言在,什麼事都不是問題。
可她覺得,不可能是小事。
能讓沈妄言拋下她離開,怎麼可能是小事?
她甚至能猜到,這些事跟韓如意脫不了干係。她如今只能安心拍戲,儘快回東城,才知道事情到底鬧得有多大。
她雖然幫不上沈妄言,卻也不想拖他的後腿,讓他擔心公事之餘,還要為她-操心。
柳非煙全部心力都集中在拍戲上。
鄉下地方的網絡信號不大好,她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專注拍戲。
等到半個月後,雲霞村的所有戲份拍完,柳非煙便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雲霞村。
到了鎮上,她打開新聞,在看到網上到處都是關於沈妄言和韓如意即將訂婚的消息時,她第一時間看向薛素素:「這些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薛素素早就知道這些事了吧,卻沒給她透露半點口風。
難怪最近幾天片場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很怪異,原來是很多人都收到了風聲。
只有她這個當事者被瞞在鼓裏,根本不知道在半個月內發生了這麼多事。
「你應該相信阿言,他能處理好這些事。」薛素素說着湊近柳非煙,柔聲道:「你忘了嗎,你是阿言的合法妻子,他怎麼可能再跟其他女人訂婚?」
柳非煙覺得這話倒是合理。
她可以不信任其他任何人,但不能不信任沈妄言。
沈妄言這麼喜歡她,哪捨得拋下她,跟韓如意那個女人雙宿雙棲?
即便如此,看到全國人民都在拿她男人跟其他女人yy,她心裏就很不舒服。
劇組所有工作人員順利登機,幾個小時後便到了東城。
柳非煙下機後,往雲景花園而去。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又想不出所以然。她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半個月以來,沈妄言每天都會給她電話,但除了私己話,他什麼也沒跟她說。
其實依照沈妄言的本事,網上那些流言傳得滿天飛的時候,他要處理,早就處理了,何必鬧得滿城風雨,任由事態繼續擴大成這樣?
柳非煙回到家中,洗了個熱水澡,才打開電視,就看到沈妄言和韓如意攜手參加宴會的畫面。兩人走在一起,郎才女貌,看起來多麼登對?
不得不說,論家世,論容貌,這兩人都很般配,如果她只是無關緊要的旁觀者,她肯定也覺得這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鏡頭裏的男人分明是她的丈夫,他現在挽着另一個女人參加宴會,這致她這個正妻於何地?
她擔心他的處境,每天心無旁騖地拍戲,只為早點趕回來跟他團聚。他倒好,在美人鄉里樂不思蜀。
這個男人是不是篤定她離不開他?
鬱悶了好一會兒,柳非煙關了電視,倒頭睡下。明明很累很困,她卻翻來覆去睡不着。
就在她煎熬的當會兒,門鈴聲響起。她以為是沈妄言來了,上前開門,門外站着的人卻不是她想見的。
「阿南,你怎麼來了?」柳非煙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表情。
程世南見她這模樣,輕拍她的頭:「他在外面風流快活,你卻在這哀聲嘆氣,傻女孩,這就是你挑的好男人。」
「得了,你就別再奚落我了,我心裏很不痛快。」柳非煙讓出位置。
程世南這時從身後的傭人懷裏把小米糰抱過來,遞給柳非煙:「知道你心情不好,故意帶我女兒給你看看。我知道,你是不打算要小米糰了。」
畢竟這麼長時間以來,柳非煙都沒有主動打電話給他,也沒有找小米糰視頻,他大概知道她發現了一些事情。
柳非煙看到小米糰的一瞬,雙眼亮了。她抱過孩子,在小傢伙臉上親了又親:「又長大了,越來越漂亮。阿南,你把她養得很好。」
只可惜,她沒有福分做孩子的媽媽。
「非煙,你有什麼疑問儘管提,關於孩子母親的事,你如果想知道,我都告訴你。」程世南專注地看着柳非煙。
最近他只能在電視屏幕上看她。以前還不覺得,現在近距離地看着她,感覺她的溫暖,他才知道自己比想像的還要更想她。
「小米糰是你的親骨肉?」柳非煙也不客氣,道出第一個疑問。
「我貢獻了精子,但我和孩子的母親沒有發生關係。我全都告訴你好了,孩子的母親有先天性心臟病,就算不懷孕也活不過二十五。她的願望就是能孕育一個孩子,當母親,於是我給了她一個孩子。」程世南長話短說。
「那你事先知道我生不了孩子嗎?」柳非煙道出另一個疑問。
沈妄言說過,小米糰是程世南牽拌自己的工具,她想這個問題應該問程世南本人才對。
「說實話,有過懷疑。畢竟我在遇見你以前,你和沈妄言在一起有些日子,但你一直不曾有孕。這麼說吧,小米糰確實因你而生,我知道你一定會喜歡她。如果你覺得我是利用自己的骨肉來牽拌你,我也不否認,因為我是那麼喜歡你。」程世南說話時平鋪直述。
柳非煙不料他會這麼幹脆承認這件事,一時間,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無論小米糰因什麼來到這個世界,這孩子都已經來了。
「阿南,答應我,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都要好好把小米糰養大。」柳非煙說着,依依不捨地把小米糰給回程世南。
她不能在程世南這兒取暖了,因為她給不了這個男人想要的。
這一生一世,她都不可能愛上程世南。她該放他自由,不能因一己之私再拉他下水。
「你還是要跟我劃清界線嗎?」程世南接過孩子,眉眼黯然。
「我以前把你當朋友,將來我們也只能是朋友。」柳非煙坦然直視程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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