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非煙不料火會燒到自己頭上。她根本不用細想,直接指向杜幽若:「我的演技比杜幽若差多了,今天下午的試戲,我贏得僥倖。」
杜幽若一聽這話,臉色慘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柳非煙。
趙宋之也聽出了柳非煙的話外之音,冷聲問:「柳非煙,你什麼意思?」
「我稱讚杜幽若的演技好,還能有什麼意思?是了,趙宋之,你和杜幽若認識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她的演技好到這等程度,也難為你長了一雙人的眼睛,估計盲人也比你看得更通透。」柳非煙心平氣和地又說了一句實話。
說真的,她對別人的事本沒有興趣,尤其薛素素和沈妄言又是親戚。
但是趙宋之這個男人看起來人模人樣,做的事卻真的不入流,渣得可以!
趙宋之氣得說不出話來。在他心裏,杜幽若就是他的女神。誰說杜幽若的不是,誰就是他的敵人,偏偏柳非煙這個女人不知死活,居然敢當他的面編排杜幽若的不是。
「非煙,我們不是朋友嗎,你、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杜幽若說着,抹起了眼淚。
柳非煙手有點癢。怎麼辦,她突然間很想打人啊,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矯情造作的白蓮花了。
她輕扯唇角:「忘說了,我其實是素素的朋友。就這樣,你還覺得我是你朋友?」
她笑着逼近杜幽若,眸中卻沒有半點溫度。
本來還想和杜幽若相處一下,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奈何杜幽若的道行太高,她沒辦法對一個這樣的女人作戲。
杜幽若像是被嚇倒了,立刻驚惶地躲到趙宋之的身後,尋找癖護。
趙宋之自然是樂得有這樣的機會保護杜幽若,他柔聲道:「幽若,別怕,跟我走,我會護你周全。」
就在柳非煙和薛素素的行注目禮下,趙宋之和杜幽若相攜走遠。
直到他們消失不見,薛素素還怔在原地。她的臉掩藏在夜色里,表情看不真切。
柳非煙卻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悲傷情緒從薛素素的身上傳來,她感同身受。曾經,她也愛而不得。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保持沉默。
反倒是薛素素開了口:「很可笑吧,我那麼愛他,他的眼裏心裏卻只有杜幽若。在杜幽若出現之前,宋之是我的守護神。我和他打小就認識了,是在一個院子裏長大的。人長大多沒意思,沒有以前那樣的純粹。明知他的心裏全都是杜幽若,我還是把他牢牢地拴在身邊。我對自己說過,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拴他的人一輩子,我不會成全他和杜幽若,永遠不會!」
所以,桑梅和青竹之間那樣的純粹愛情,從來不屬於她和趙宋之。趙宋之愛的是杜幽若,而她就是拆開他和杜幽若的大惡人。
「那你還愛他嗎?」柳非煙低聲問道。
這樣的趙宋之眼盲心盲,值得薛素素賠上自己的一生幸福嗎?
「大抵是愛吧,不然為什麼每次看到他護着杜幽若就那麼心痛?」薛素素有點茫然。
她自記事起,就知道自己要嫁給趙宋之。趙宋之小時候也曾對她許諾,要娶她做新娘。
最後他們結婚了,完成了小時候的戲言。但是,他們之間早已沒有情分。
「你說要拴住他的人一輩子,就不怕他們早就出了軌?」柳非煙不解地問。
「杜幽若那個女人精明着呢,她就是要釣着趙宋之。更何況,她不敢這麼做,因為我會毀了她。再說了,男人不都賤麼,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薛素素譏誚諷刺。
柳非煙覺得這話倒也在理。
男人不都這樣,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在身邊的時候卻不懂得珍惜。
「你和沈妄言之間的事我大致知道一二。他也是個不省心的,現在這樣,也是活該。」薛素素不想再談自己那點不如意的事,索性轉移話題。
柳非煙不想談論沈妄言,沒有作答。
柳非煙上了保姆車,程世南派給她的助理有一個有趣的綽號,叫筷子。筷子很瘦,腿也長,走路生風,名為筷子卻也貼切。
筷子是剛剛才到的,見柳非煙上車,立刻遞給她一杯熱茶:「非煙姐,今天在片場沈妄言有沒有為難你?」
柳非煙笑着搖頭:「還好,我能應付。」
她知道,筷子多半是要向程世南那邊報告自己這邊的動靜。
「程先生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小米糰在找非煙姐,聚餐的話能儘早結束最好。」筷子又道。
「知道了。」柳非煙失笑。
就程世南那點心思,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無非是拿小米糰來勾引她罷了,而她受不了小米糰的引誘。
筷子得到答案後,立刻放了心,不忘給程世南那邊發短訊,匯報情況。
沒多久,劇組所有人就到了聚餐的會所。
當柳非煙到達的時候,其他重要人物都已到場,包括《青梅竹馬》劇組的所有投資商,其中,當然也有林落。
林落一看到柳非煙,雙眼就發光。
沈安寧當初也有去試戲,想和柳非煙在演藝圈一爭長短。奈何她的演技實在不咋地,所以她乖乖地做回林落的秘書。
這樣也好,起碼她能時刻陪在林落身邊。
林落其實很想甩開沈安寧這顆牛皮糖。只因為沈安寧身後有沈妄言撐腰,他才不得不把沈安寧這個大麻煩安在身邊。
「林落,你這樣看柳非煙,會給她造成很大的困擾。難道你想讓所有人以為柳非煙是靠着潛規則才能成為女一號嗎?」
沈安寧見林落的視線定格在柳非煙身上,低聲提醒。
她現在很希望沈妄言能把柳非煙拿下,這樣就能讓林落徹底死心。
她就不明白了,柳非煙到底哪裏好,值得兩個男人這樣為柳非煙大費周章。
林落一聽沈安寧這話,立刻收回了視線。
他不想讓柳非煙嫌惡他。只要柳非煙回到了東城,他以後有的是機會和柳非煙接觸,來日方長,不急。
只是,他的視線還是情不自禁地追隨在柳非煙身後,貪婪地想多看她幾眼。
他恨不能上前把柳非煙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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