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念頭疼, 她一向沒什麼跟小孩子相處的經驗, 當嘻嘻提議要到她這裏時,她還有些手足無措了。
當嘻嘻來了沒多久,她爸爸徐嘉樹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喬念連忙應道:「對, 她在我這。」
男人的聲音有些疲憊,「那麻煩你了,喬小姐, 既然嘻嘻這段時間不想在家, 就讓她在你那裏待幾天吧, 等這件事情解決後,我再來接她。」
喬念不知為何有些感傷, 「你們一定要離婚嗎?」
男人頓了頓,「現在不是我一定要離婚,是她要離婚。」
或許是太生氣了,語氣也止不住上揚,最後又有些挫敗,「算了, 離就離吧。」
掛斷電話後,喬念看了看一邊的嘻嘻, 她忍不住有些心疼這孩子了, 這么小年紀, 爸爸媽媽便要離婚。
第二天喬念無事便帶着嘻嘻去了度假別墅區玩, 這裏環境清幽靜雅, 還有一片人工湖泊,無事還能玩會遊艇。
不過帶着孩子,喬念便不帶她做些危險運動了,因此到了後,喬念提議去騎單車,她載了嘻嘻一起。
結果非常不幸的,車子騎了沒多久兩人便栽了,好在沒受傷,不過喬念的腳扭傷了,也不能再騎了,小徑幽深,捲起了一地落葉,倒有幾分淒涼。
喬念拿着手機琢磨着是不是要給管家打個電話,讓他來接她們,喬念坐在一邊的石頭上,嘻嘻擔憂的模樣,「喬阿姨,腳疼不疼?」
喬念也不好意思在小孩子面前說疼,笑着安慰她,「不疼,真的。」
嘻嘻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她扁了扁嘴,「你臉都冒汗了,還不疼。」
喬念尷尬的咳笑一聲,四下無人,喬念無聊的慌,轉移話題問道:「你爸爸媽媽如果真離婚了,你跟着爸爸還是媽媽?」
嘻嘻有些委屈,「我不想他們離婚,他們為什麼一定要離婚?」
喬念沉默了,因為這個問題她也無法回答,大人們的世界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複雜問題,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如果婚姻里有了孩子,大概總是不自覺地會為孩子考慮,然後瞻前顧後,糾纏不清。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喬念不願意要孩子的原因。
兩人正聊着,突然聽見那邊傳來腳步聲,她抬頭望去,幾秒後便見賀沉深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幾天不見,喬念一時有些詫異,賀沉深怎麼會過來的?
心底這樣想着,卻還是沒問出來,賀沉深長腿幾步便走了過來,他看了喬念一眼,喬念正擰着眉,腳踝有些疼的厲害。
嘻嘻在一邊馬上說道:「喬阿姨腳扭了,她都疼哭了。」
什麼跟什麼啊?謊報軍情,她什麼時候哭了?那麼丟臉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做的出來?喬念僵着脖子低着頭不說話。
賀沉深蹲下身,蹙眉看她,「還能走嗎?」
喬念嗯了一聲,結果她剛一起身,便下意識的驚叫一聲,實在有些丟臉,賀沉深一把拉住她,喬念靠着男人隱約結實的肌肉,她臉色微微燥熱。
賀沉深蹲下身,「我背你回去。」
喬念不情不願的,嘻嘻在一邊鼓吹她,「喬阿姨,你快點吧。」
最後還是賀沉深將她給背了回去,回了家後,嘻嘻很自覺的拿了自己的漫畫書去房間裏百~萬\小!說,將客廳的位置留給了兩人。
喬念躺在沙發上,儘量不碰到自己的腳,賀沉深坐在另一邊,她問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家說的。」
喬念點了點頭,賀沉深用手拿起她那隻腳,喬念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扭動了幾下,喬念有些疼,咬緊了唇。
&點。」
他蹙着眉,扭了幾下後又放下,「待會用熱水泡泡。」
喬念點頭,又想起嘻嘻父母那岔事,好奇的問道:「他們真要離婚嗎?」
賀沉深不是個喜歡八卦的人,不過他與徐嘉樹關係一直不錯,因此自然也知道幾分,他沉了沉眉,「虞婉一定要離婚。」
喬念點了點頭,又想到嘻嘻,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而賀沉深想的卻是另一件事,幾月前他與徐嘉樹一起喝酒的時候。
當時他曾經說過,「其實我很羨慕你。」
徐嘉樹有些自嘲,「羨慕我什麼?」
賀沉深說:「至少你有個女兒。」
徐嘉樹笑道:「想要有個孩子還不簡單,使點小心機就好了。」
這些年賀沉深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惜喬念不願意,有一次她甚至開誠佈公的對他說過,「我不會生孩子,你不要想着戳破安全套或者是換了我的藥,我不想生總會有辦法的。」
他有千萬種辦法,只是他不敢去冒險,他向來知道喬念是一個敢說就敢做的人,她對他那麼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
曾經的傷害就如同苦澀的果子,而到了最後,這些苦果都得由自己親口吞下去,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他會這樣愛她,是否當初那些不必要的傷害都能夠避免?
只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當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便帶着一股強烈的偏執,她被歸類到仇恨的對象里,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傷害她的同時竟然自己的心也開始疼,從那時起他才開始意識到,大概他是真的無可救藥了。
當車子停在別墅外的車道上,喬念很快速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下去,賀沉深在後面慢悠悠的,鎖了車後周若欣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她語帶調侃,「今晚我真沒想到會碰到喬念。」
&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了吧?」
賀沉深微微沉了臉,「跟你無關。」
周若欣聳聳肩,有些幸災樂禍,「好吧,原本我還有些同情你,現在絲毫沒有,賀遠航說的對,你不選擇我,偏偏去選擇喬念就是腦子進水了。」
賀沉深低咒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夜晚又是一番床上廝磨糾纏,其實賀沉深平時對喬念耐心都超級差,一言不合便開始甩臉色,什麼話都開始說出口了。
可是在床上的時候反而成了他對她最有耐心的時候了,他總能用盡各種手段讓她在他身下戰慄顫抖,讓她乖乖誠服在他身下,任他肆意為所欲為,攻城掠地。
大概也有在這樣的時刻,賀沉深才會有真切的體會,他覺得他擁有了她,可是發泄後內心深處又會開始湧起另一層更深的無奈,或許,他們之間也僅止於此了,不能進一步也不能退一步。
彼此之間仿佛被打上了一個死結,其最後的意義大概便是在彼此的心上刻上了一道枷鎖,將兩人都困在了這一場婚姻圍城之中。
有人說過婚姻本質上就如同一株植物,需要修枝剪葉,施肥澆水,需要陽光與雨露,這樣才能保持茁壯的成長,而他們之間的婚姻,表面上還維持着,內里大概早已被白蟻摧毀一空,都不需要大風大浪,一丁點小波浪大概便會分崩離析了。
而喬念便在等這樣的時刻,她一直想她還能再忍受多久,忍受他在外的荒唐緋聞,忍受他對她的漠不關心,有時候喬念很恨這個男人,他千方百計的得到她,可是卻從來不去珍惜,這大概對於他來說便是一場遊戲,而他享受她對他的誠服。
賀沉深從浴室里出來後,喬念早已經昏睡過去,方才的一番糾纏早已耗盡了她所有體力,結束後便沒有意識的睡了過去。
賀沉深從床的另一邊爬了上去,微涼的身體從身後貼着她的身體,他輕輕摟着她纖細的腰部,這個女人看上去很瘦,卻並不顯得很乾瘦,她身體向來很好,身形窈窕,十分柔美。
才結婚的時候兩人關係差到了極點,那時候沈瑞堯出了車禍,沈瑞堯家境貧寒,母親是一個工廠女工,收入微薄,那麼一大筆的手術費如同天價壓在心裏。
那時候的賀沉深確實是將喬念逼到了絕境,那時候的她只想着能逃離他,卻沒料到會為沈瑞堯帶來這樣災難性的事情。
她被逼無奈只能去找他,可是那天賀沉深偏偏還躲着她,他是故意如此,他想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她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那天喬念在本市的某著名會所找到賀沉深的,喬念站在門口的時候鼓起了天大的勇氣,因為她幾乎能夠想像的到,他又會以怎樣嘲諷的語氣去諷刺挖苦她。
會所里重金栽培的年輕公主正坐在他的腳邊,充滿挑逗性的畫面,喬念強忍着心底的厭惡感,他卻只是輕描淡寫的抬眉看她一眼,連表情都無甚變化,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早就料到了她會走到山窮水盡的這天過來求他,然後他便會用這個世上最惡毒,最刻薄,最冷漠的話去攻擊她,每一句每個字都能讓她失聲痛哭,尊嚴掃地。
他教訓她,「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模樣,現在你除了這身體還有什麼資本讓我去幫你?」
語氣稍頓,似乎更加厭惡,「我喜歡聽話的女人,喬念,你一點都不乖。」
喬念那時候真的是心如死灰,她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這個男人還能這樣攻擊她,她想他大概是真的厭惡透她了吧?不過幸好,她也不在意他。
她笑着,忍着淚,一顆一顆的解自己身上的衣扣,外套,內衫,隨後是胸衣,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嘴角噙着笑意,似乎帶着某種看好戲的表情。
他看着她,臉色陰沉不定,「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或許人的臉皮真的會在打擊中厚上幾分,她不甚在意的表情,「ji女嗎?」
他臉色又沉下去幾分,一隻手緊緊捏住她的下顎,他用了力,喬念只覺得她下巴快要脫臼了。
他勾唇,「你還真會讓我倒胃口。」
事實上他並不覺得絲毫倒胃口,至少那天晚上他按着喬念在床上做了三次,每次都能讓喬念失聲痛哭,哭着求他放過她,他就如同一匹極具侵略性的狼,一口仿佛要咬到她的骨頭裏。
他粗喘着氣,「看來你也很爽?別的男人沒讓你這麼爽過吧?」
可惜喬念忘記了這個男人本質上是一個多麼惡劣的男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早已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坐在餐桌吃早餐,喬念披頭散髮,只披着一件睡衣站在他對面。
&的錢呢?」
他微微驚愕,「昨晚的嫖-資嗎?」
喬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屈辱湧上心頭,可是明明就是她自己主動要求的,是她主動去找他,主動求着他上她。
他嘴角嘲弄,「我以為昨晚只是我們的一場你情我願,畢竟咱們也算老熟人了不是嗎?更何況昨晚不是你主動脫的衣服?你主動上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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