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魏宗恭趴在桌子上, 對着白文陌招手,「肩膀疼, 來給按按。」
白文陌乖乖的跑過去,一邊給按摩, 一邊還不忘扮演好臉紅的小媳婦。
&這兩天都在這裏沒問題嗎, 」魏宗恭閉着眼睛哼哼, 「我還以為你挺忙的。」
白文陌沒說話。
&是那裏,」魏宗恭一副享受的大爺臉,>
輕笑一聲, 白文陌卻收了手。
魏宗恭正舒服着,忽然停下,懶洋洋的半睜着眼睛,>
&主,」白文陌的眼神躲閃, 「你真的喜歡我嗎。」問完話,他倒是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沒什麼。」
&喲, 」魏宗恭挑了挑眉,伸手揪住了白文陌的手臂,挑眉道,「我不喜歡你喜歡誰啊。」
白文陌笑了笑,垂下眼眸,「我還記得,初見時,國主以『宗恭』為化名。」
魏宗恭這個名字,始終讓白文陌耿耿於懷。
那人全無內力,想要殺掉他易如反掌,但白文陌卻更想…拔除他在國主心中的痕跡。
而且,魏宗恭說的五日之後…
現在已經過去三日。
白文陌一遇到和那人有關的事,就變得優柔寡斷。
怕傷害了他。
更怕他…心裏有了別人。
&嗎,我都忘了,」魏宗恭漫不經心的放開手,「你還記着呢。」
這句話中,聽不出任何對『魏宗恭』這個人的留戀。
白文陌的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笑意,卻很快收斂,「國主,」他伸手探上魏宗恭的脈門,「身體可有不適。」
經脈已毀,曾經雄厚的內力已經蕩然無存。
這也是白文陌不敢完全放心的原因。
&有啊,都挺好的,」魏宗恭反手抓住了白文陌的手,勾起一個壞笑,「保准讓你滿意。」
白文陌霎時紅了臉,卻向他靠過去,偎在他懷裏,聲音輕飄飄的,卻好像帶着鈎子,「我信。」
&
這小妖精~
魏宗恭抬起白文陌的下頜,眯起眼睛,渣攻pose非常熟練,「脫衣服,趴到床上。」說着,拍了一下白文陌的臉頰。
&這樣…」白文陌假惺惺的推拒一句,紅着臉親了一下魏宗恭的嘴角,然後推開魏宗恭。
魏宗恭還沒反應過來,白文陌就已經速度極快的脫好了衣服,跪坐在床上,側頭看着魏宗恭,欲拒還迎,「國主,來啊。」
滿頭青絲披散下來,身上還纏着幾道紗布,但在此時,更加增添了曖昧的氣息。幾乎佔據這個背部的刺青,岐靈紋,被髮絲遮住,但依稀能看出,那個圓形的法陣曾缺失的部分,現在已經基本補全。
魏宗恭吞咽了一下。
衝擊力太強…
大腦還反應不太過來。
&主…」委委屈屈的眨了眨眼睛,白文陌卻力道十足的把魏宗恭抓了過來,「國主莫急。」
我擦嘞!
現在急着扒小爺衣服的是你吧!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
這麼主動。
小爺作為攻,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魏宗恭這麼想着,然後閉着眼睛一臉享受的任由某人上下其手。
然後,他就感覺有點不對了。
腿!把小爺的腿放下!
&魏宗恭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就發現自己的雙.腿被分開,某個東西已經頂在了哪裏。
而始作俑者,還是那副嬌羞的小媳婦模樣,動作卻頗有些粗暴,「國主,我要進來了。」
那個瞬間,魏宗恭感覺火氣湧上頭頂,一口老血卡在喉頭。
然後…他就真的吐血了。
白文陌被迎面噴了一臉血,心理陰影面積基本已經能覆蓋整個銀河系了。
&咳咳…」
魏宗恭側過頭,大睜着眼睛,懵逼的咳血。
這特麼是什麼神展開啊!
白文陌顧不上擦臉上的血,急忙讓魏宗恭坐起來,撫着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魏宗恭總算止住了咳嗽,一抹嘴,「這是意外!」他朝白文陌撲過去,「繼續!」
白文陌陰沉的嚇人的表情,總算因為這句話有了些許好轉。他毫不費力就制止了魏宗恭的動作,嘆了口氣,「國主想要拒絕我,何必傷害自己。」
&怎麼會拒絕你!」魏宗恭滿嘴的血腥味,但還是頑強的為自己辯護着,「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他又咳嗽了一聲,「應該是太激動了吧。」
白文陌撫上脈門,表情凝重。
&沒事。」魏宗恭的確沒什麼感覺,也不疼也不難受,他比較在乎的是…
小白不會因為這件事,以後都不讓自己啪啪啪了吧!
嗯,剛剛那個詭異的姿勢,被魏宗恭選擇性的刪除了記憶。
白文陌抬眼看向魏宗恭,那雙眼睛很是幽深,似乎能夠看透魏宗恭的內心。
魏宗恭被看的一慫,趕緊又表態,「我真的沒事,我們繼續吧!」他伸出手,想要去抱白文陌,卻被白文陌擋住。
有點尷尬的收回了手,魏宗恭的笑容很是生硬,「小白?」
「…國主。」
沉吟片刻,白文陌開口,還是那個問題,「你喜歡我嗎。」
&歡!」魏宗恭回答的斬釘截鐵。
&愛我嗎。」
&依舊是脫口而出。
&麼…」白文陌看着魏宗恭的眼睛,低聲問道,「你只愛我嗎。」
加了個『只』字,意義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這次,魏宗恭沒有馬上回答。
他的腦海中出現了很多人。
然後最終,他強迫自己將目光放在了白文陌的身上。
白文陌的目光灼灼,其中卻有着太過明顯的忐忑。
&
魏宗恭勾起嘴角,說出了回答。
&只愛你。」因為只有你愛我。
那個瞬間,魏宗恭看到了久違的,白文陌的笑容。
不是平常的微笑,不是那種虛偽的表情,而是真真正正,因為開心,而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如同被感染,魏宗恭也跟着綻開笑容。
過去的那些橫亘在兩人間的誤會,猜忌,仇恨,好像在此時,已經消散了。
然而錯覺,終究成不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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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處極其破舊的院落。如若不是院落周圍把守的層層侍衛,恐怕這個院落會被人當成一間荒廢了的鬼宅。
穿着墨色衣衫的男子面無表情的,精緻的鳳眸中沒有一絲波瀾。他腰間的佩劍在陽光下折射着光芒,卻沒有為他增添絲毫暖意。
直到他的目光看到站在院落門口的青年,他的眼神中才多了些波動。
&炎。」穿着月白色衣衫的青年並沒有回頭,而是直直的看向雜草叢生的院落,「麻煩你了。」
龍炎冷着一張臉,難得的暴露出了一些情緒,「嘖,知道是麻煩,就不應當留着他。」
青年輕笑一聲,回過頭,「那魏宗恭,自然是要留下的。」他的聲音愈發溫和,讓人忍不住親近,「畢竟,對於國主來說,他很…重要。」
龍炎皺了皺眉,避過青年的目光,意味不明的沉聲道,「白文陌,你對他過於執着了。」
白文陌並不答話,而是徑自朝院落中走去。
忽的停下腳步,微轉過頭,嘴角勾起笑容,如沐春風,「不隨我進去嗎。」他對上龍炎的雙眼,眼眸中儘是未來得及掩去的偏執和算計,「你也是,想得到他的吧…」
&我不同。」龍炎一個閃身,便來到白文陌身側,表情更加冰冷,「不可相提並論。」說着,他便抬腳走進了院落。
白文陌的笑容加大,站在原地未動。
龍炎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轉過身,瞪向白文陌,似乎要用視線在白文陌身上戳幾個洞。
&炎將軍,又有何事指教。」白文陌眨了眨眼睛,明知道龍炎沒有進入石室的鑰匙,表情簡直不要太無辜。
&路。」龍炎的這兩個字完全就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白文陌的手指輕點下頜,笑眯眯的走到龍炎身邊,明目張胆的上下打量他,最後做出了評價,「你我的確不同。」
這就是在明晃晃的開嘲諷了。
說完這句話,也不在乎龍炎已經惱羞成怒的撫上了佩劍,白文陌掛着微笑走到了廢棄的房屋中央,將隨身攜帶的玉牌嵌入凹槽內。
隨着房間的震動,地面上的暗道顯現出來。
白文陌轉過頭看向依舊面色不佳的龍炎,低聲說道,「龍炎,我相信玄參沒有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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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閉的空間內,陰暗而潮濕。被層層阻隔,仿佛地牢一般,光明在此處便是一種奢望。
黑色短髮的青年坐在角落,一向笑眯眯的他此刻無甚表情,身上穿着的依舊是白色的袍服,只是上面沾染了點點血跡。
青年此時頗有些狼狽,然而他的目光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沾染上絲毫情緒,仿佛對着所有的一切都毫不在乎,亦或是他自信於能夠讓自己很快脫離此時的狀況。
&忠犬~」他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支着下頜,挑眉看向盤站在鐵欄後的男子,「叫兩聲聽聽,解解悶。」
白御手一抖,差點把手中的佩刀掉在地上。
站在白御不遠處的青衣男子捂着嘴,肩膀一抖一抖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在憋笑。
&玉竹。」白御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何事好笑。」
蘇玉竹擺擺手,「無事啊,小、忠、犬。說完這個稱呼,蘇玉竹再次不厚道的笑了。
白御也笑了,然後淡定的揮刀削掉了蘇玉竹的幾縷頭髮。
呃…如果不是蘇玉竹躲得快,可能就不只是幾縷頭髮了…
這下蘇玉竹終於消聲了,摸着自己被截斷的發梢蹲了下去。
而罪魁禍首本人卻笑眯眯的支着下巴,看戲看的頗為愉悅。
&文陌叫我們來,」依靠着另一側牆壁站着的男子有些無趣的看了一眼蘇玉竹,面上表情淡淡,「自己卻不見蹤影。」
&涅,不可直呼少主名諱。」白御不贊同的看向他,「實為不敬。」
羽涅此時穿着紫檀色的衣衫,動作透露出慵懶,精緻的五官卻更加增添了一抹異色,叫人移不開眼。
他並沒回應白御的話,而是轉頭看向那個黑色短髮的青年,「你就是魏宗恭,久仰大名。」
那個青年聽到羽涅的話,笑容反倒更加燦爛了,「過獎。」
&誇你了。」蘇玉竹瞪了他一眼。
&是很可惜,小羽涅,我不喜歡你這種女人~」青年微微坐直了身子,仿佛在故意激怒他們一般,「小忠犬如果哭的話,我可能會喜歡你喲~」
&御,聽到了嗎…喂,白御,你冷靜一下,文陌馬上來了,你…」蘇玉竹撲過去拽住白御,阻止他的暴走,一邊拽一邊看向羽涅的方向,「還有你,羽涅,別笑得這麼瘮人,趕快阻止他啊!你想讓白文陌看到這裏變成了一片廢墟嗎!」
&會是廢墟的…」羽涅在袖中翻找着,「只會看到一具屍體罷了。你說,我是怎麼殺死他好。」
&文陌不是說過暫時不能殺他嗎。」蘇玉竹睜大了眼睛,卻不再做出阻止,「你們動作乾淨點。」
而作為話題中央的青年,此時卻笑容滿面,眼中儘是欠扁的挑釁。
白御對上他的目光,眼神中帶上了殺意,卻忽的凝滯,轉回暗道出口的方向,單膝跪地。
&主。」
白御的話音剛落,穿着月白色衣衫的男子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他面上的笑意未變,看向同樣微笑着的青年,開口,「魏宗恭,今日如何。」
被稱作『魏宗恭』的青年狀似苦惱的皺了皺眉,「不太好呢~」他理了理衣襟,卻沒有站起身的意思,「小忠犬不太聽話。」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舒展了眉心,看向男子,「不然,小白,你來替他吧~」
&肆!」白御拔出刀,一副想要衝上來砍人的樣子。
&生氣了。」青年這麼說着,卻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反而更為來了興趣,「有趣多了~」
白文陌抬起手,擋住向前邁出了一步眼中儘是殺意的白御。他微微側過頭,看向白御,安撫性的對他笑了笑。白御退了回去,微低下頭。
放下手,白文陌的笑容加大,對上青年帶着戲謔的雙眼,「看來你對此處甚為滿意。」
青年笑出了聲。
他扶着矮案,緩緩站起。鐵鏈的叮噹聲響起,一股血腥味飄散開來。他的左腳腕處,被鐐銬束縛着,倒刺嵌入皮肉。而隨着他站直身體的動作,結痂的傷口被撕開,又有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他將重心移到右腳,像個沒事人一般的站着,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血液流失,他的臉色蒼白了些許,笑容卻更加燦爛了,「小白,三日過去,你應當明白了吧~」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只有我,能救他。」
&笑。」冷冰冰的聲音傳來,龍炎不知何時走到了白文陌身側,鳳眸微眯。
在龍炎的聲音響起的瞬間,青年眼眸中的殺意一閃而過。
這不是…小龍炎嗎~
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愛呢~
&以…小白做出選擇了嗎,」青年歪了歪頭,笑着問道,「要不要殺我。」
白文陌緩步走到青年身邊,蹲下/身,伸手撫上青年左腳腕的鐐銬。他面上的笑容溫和,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留情,隨着鐐銬的解開,帶出更多的血肉。
青年的身體微顫,嘴角的弧度卻絲毫未變。
&你?怎麼會。」白文陌的聲音很輕,語氣也十分輕柔,「這三日,我只是…小小的測試了一下。」
似乎看出了青年眼中的興味,白文陌微笑着說道,「玄參說,他只愛我。」白文陌的微笑着,眼中卻是警告與示威,「魏宗恭,你早就被他忘記了。」
哈哈。
真是好玩。
青年嘴角的笑容加大。
&如說,這是小白想得到的結果吧~」他伸出手,輕輕點了點白文陌的心口,「至於事實,還是要見到他才能確定…不是嗎~」
白文陌眼神中的厭惡一閃而過,面上卻維持着笑容,「正是如此。所以,魏宗恭,請吧。」
這麼說着,他看向一直在燦爛笑着的羽涅,露出了一個簡直是被腹黑之神附體的笑容,「羽涅,魏公子的傷就交給你了。國主不喜血腥。」
羽涅即刻心領神會,微微頷首,在心裏盤算着用什麼藥材能最大限度的激化疼痛。
青年微微眯了眯眼睛,說了一句,「那就…多謝了。」
我很疼呀,小白。
這可是要還回來喲~
百倍千倍的,還給你們。
還有小魏~
遊戲開場後,可不要讓我感到無聊啊。
明明在想着各種暗黑計劃,他的笑容燦爛的簡直更勝過屋外的陽光。
按魏宗恭的話說…
玄參這貨,就是個連太陽光照上去也不會反射的黑暗物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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