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恭被軟禁了。
就在他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和齊珺說一聲, 所以想去赴約的時候, 被人毫不留情的擋下。
那個穿着城主府統一衣袍的人, 臉上的不高興簡直要具現化了, 就差寫上#竟想私自離開, 真是該死的愚民#
抽了抽嘴角, 魏宗恭其實可以用武力值硬闖出去,但他還是想溝通一下,「我是你們城主請來的客人…」
&大人有令, 」那人板着一張臉,「任何人不得出去。」
魏大人泥煤啊!
魏宗恭不想吐槽這個稱呼了。
他就知道,有玄參boss在的地方…就得管好自己的三觀啊!
不然隨時都有可能像這些人一樣…
被徹底洗腦!
&主救命啊!」
&主慈悲…」
魏宗恭探過頭去,這才發現,城主府前,跪了一地的人。
那些髒兮兮的, 有奄奄一息的老人,神情萎靡的男人, 也有抱着幼童的女人。污濁不堪的血從他們的口鼻流出來, 他們卻只是磕頭, 跪拜。
&主救救我們吧…」
他們不管的哀叫着,那聲音很是瘮人,魏宗恭感覺心口發冷, 卻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什麼, 所以轉過頭去。
跪在最前面的女人忽然直起了身子, 她懷裏的嬰孩早已經沒了氣息, 她卻不願放手,只是一遍遍哭求。
&主,城主…」
他們已經將那個人看做了信仰。
魏宗恭不忍再看,卻也沒有企圖阻止他們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
心裏默默念叨着『封建迷信害死人』,一面也希望那個神棍趕緊出來,即使只是…安慰他們一下。
終於,那個無悲無喜的聲音響起,「此乃天命。」
那個一身雪白衣袍的男人站在高處,俯視着他們,似悲憫又似無情。
他銀白色的髮絲垂落而下,更襯得他冷若冰霜,高傲似仙神。
魏宗恭幾乎是霎時皺起了眉。
天命?呵,真是刺耳。
&可願留下,」一步一步的,他從高處走下來,毫無瑕疵的袍服沾染上了地面上的血污,他卻毫無所覺,看向離他最近的女人,「做吾的利劍。」
那帶着死氣的女人睜大了眼睛,顯出幾分可怖。然而她的神色卻是安然的,虔誠的,重重的磕頭,「謝城主。」
男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身後出現了兩個穿着統一袍服的僕從,拿一個巨大的白布包裹住了女人,將那個死嬰丟棄在了地上。
女人任由他們動作,眼神狂熱,卻連看也不看剛剛自己還視若珍寶的孩子一眼,在其他人嫉妒的目光中,被他們如同處理貨物一樣的帶了進去。
&命降於翎夙城,」他再度開口,聲音略微沙啞,但無悲無喜的語氣讓他蒙上了一層神秘,「邪物自會消逝。「
這句話說完,一陣煙霧飄來,他便再度消失了身影。
跪在地上的眾人紛紛磕頭,崇敬而惶恐。
魏宗恭抽着嘴角看向一側的一個不起眼的柱子。
嗯,他剛剛親眼看見某個神棍趁着煙霧用極快的速度躲了進去,然後造成了這種人影消失的錯覺。
轉而去看門口的那些人,他們雖然仍舊是奄奄一息的,目光中卻不再是一片死氣,似乎因為是有了希望,所以迸發出了些許神采。
魏宗恭別過頭去,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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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午過後,空氣中還依稀殘留着陽光的溫度。
齊珺來到約定的亭中,果然看到了那人。
這也代表…
齊珺的神色柔和了些許。
果然…白文陌的瘋魔也並非毫無結果。
帶他回去,白文陌想必也不會再自我折磨了…
&參。」
走近才發現,涼亭中心的桌子上擺滿了精美的膳食。
那人對他勾起一抹笑,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齊珺的神色有些遲疑。
&哥哥。」那人似乎很高興能看到他,那雙眼眸中盛滿笑意,「坐啊。」
這個稱呼讓齊珺的表情有些複雜,卻還是坐到了他的對面。
&不願隨我回去。」齊珺的聲音很輕。
那人獨自將杯中酒飲盡,隨後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
齊珺並未阻止,卻也沒有同他喝酒的意思。
&年,若沒有齊哥哥,」那人似乎陷入了回憶,嘴角微微勾起,就連那雙眼中也仿佛卸去了防備,「我活不到現在。」
齊珺雖然盡力壓制,卻也不免眼神中多出了些許動搖。
&哥哥,你可知,我為何遲遲不願接受白文陌。」那人由於飲了酒,面容上浮現出些許紅暈。
他輕輕地,抓起齊珺的手,極其曖昧低語,「這些年,我放不下齊哥哥。」
齊珺幾乎是燙到了般將手抽回來。
那人又喝了一杯酒,沒有去看齊珺此時的表情,「若是齊哥哥勸我,」他抿了抿唇,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我自然不能讓齊哥哥失望。」
齊珺睜大了眼睛,猛地站起來,轉身便要離開。
那人卻抓住了他的袖子,「別走。」
齊珺低頭去看,那張臉,和曾經乖巧的依賴自己的朱離質子重合起來。
&不該說這些的,」他垂下了眼睛,卻沒有放開手,「齊哥哥忘了吧。」
仿佛想要驅散此時的氣氛,他強迫自己笑了起來,「齊哥哥,」他拿起齊珺的酒杯,仰頭喝下,隨後看着他,「這酒好喝。」
齊珺的理智在告訴他離開,心裏卻不願意,自欺欺人的再度坐下。
這個動作似乎鼓舞了那人。
他眯起眼睛,笑容燦爛,再度倒了兩杯酒。
&哥哥,」他對他舉杯,笑容漂亮的讓他恍惚,「敬你的忠義,也敬我和白文陌…」頓了頓,他笑道,「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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