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才怪!這裏是什麼破地方啊!
天貢山…這叫山嗎!
綠化做的也太差了吧!
抽着嘴角拿着滿山光禿禿的樹木,魏宗恭再次懷疑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裏。
一聽到玄參有可能又穿過來,他就覺得心疼肝疼胃也疼…
但願只是個假消息吧…
不, 求求你只是個假消息吧>
在嶙峋怪石和枯木朽株間穿行,魏宗恭沒過一會兒就果斷決定打道回府了。
也對, 憑玄參boss的黑心肝程度,怎麼可能輕易被人發現行蹤呢…
他要是穿過來了, 還不得直接殺到小爺面前…
踩碎了地上的枯葉, 魏宗恭正準備回去, 忽然看到了被一塊石碑吸引了注意。
那石碑上,用鮮紅的字體刻印着…
赤炎窟。
總覺得在哪裏聽過的名字…
…>
魏宗恭一拍腦門。
這不就是龍炎和小白皇子墓穴幽禁play的地方嘛!
話說他為什麼要想起來…
嗯,《小白皇子的性/福路》裏, 主角為了給受傷了的龍炎找藥,就背着他去了山上…
&要問我這貨為什麼要背着一個受傷的人去山上找藥,智商正常的人應該讓傷者好好休息吧!
沒錯,魏宗恭看到這裏,也是吐了一籮筐的槽。不過很快他就發現, 自己實在是圖樣圖森破了。
在一個總受無節操嫖文里,邏輯是什麼?智商是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主角提供被啪啪啪的場所啊握拳!
於是, 魏宗恭就充分見識到了#女巫的繡花鞋#這個作者, 喪心病狂的無節操程度。
小白皇子無意間發現了這個#赤炎窟#,然後和龍炎不小心掉了進去。在#赤炎窟#里發現了傳說中能功力大進的朱果,小白皇子義無反顧的給龍炎吃了,希望能治好他的傷,龍炎感動的吃了下去,隨即…又將小白皇子給吃了個渣渣都不剩。
吃干抹淨之後,攻一龍炎抹抹嘴,淡定的看着被他艹掉了半管血的小白皇子,以#朱果有催情作用#把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小白皇子覺得有道理,就原諒他了…原諒他了…諒他了…他了>
摔!不愧是總受的主角啊!
被艹掉了半條命這種事都能忍!
主角你的小白兔程度也是奇蹟的啊!
時不時就能看到主角曾經被各種play的地方,也真是…
莫名的小激動呢~
就像參觀什麼景點,魏宗恭仗着這具殼子的武力值,便走入了赤炎窟。
進入洞窟,便能感到一陣陰森森的水汽。
這不是叫#赤炎窟>
為什麼會有水汽?!
算了,人艱不拆吧…
地面有些滑,雖然以着玄參boss逆天的五感,在黑暗中周圍也是一片清晰,但魏宗恭總覺得不怎麼踏實。
這種隱隱的不安,讓他顯出幾分焦躁。
通入洞穴伸出的石道,算不上寬敞,卻也足夠一人通過。
走了約莫一刻鐘,當魏宗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入了迷宮的時候,前方出現了光亮,似乎是終於進入了洞穴中心。
緩步走了進去,面上無意識的掛着玄參招牌的笑容,魏宗恭盡力壓下了不安,轉而變得有些雀躍。
咳咳,請原諒一個宅男經歷第一次探險會有的激動感。
空間猛然開闊起來,影影綽綽的霧氣瀰漫其中,恍若仙境。
這種濃霧,比起黑暗更讓人不舒服。
魏宗恭果斷使用內力震開了霧氣,散開後的霧氣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青年,他穿着黑色的袍服,墨色的短髮使他和這個古代世界格格不入,似乎察覺有人來,他轉過身,面上帶着微笑。
魏宗恭的心瞬間涼了。
張了張嘴,吐出輕柔的語句,「……真的是你。」
那是自己的身體!
玄參真的又穿回來了!
青年站在原地,只是對魏宗恭笑着,對他點了點頭。
魏宗恭也呆立在原地,表情愕然。
青年忽的轉過了身,似乎要走開的樣子。
霧氣再次涌了上來,青年的身影變得模糊不清。
魏宗恭朝他跑過去,之前被捅入心臟的記憶湧上,他顯出幾分慌亂,「喂!你給我回來!」
不知是否是霧氣的原因,魏宗恭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絲毫力氣,半跪到了地上,頭腦昏昏沉沉。
再次用內力震開礙眼的白霧,魏宗恭一手捂着太陽穴,搜尋着那個身影,映入眼中的卻只有霧氣。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魏宗恭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
頹然的跪坐在地上,他心亂如麻。
怎麼辦?
玄參來了!
他又要殺我嗎?
我又要回到那個世界了嗎?
不要!我不要回去!
再也不要做魏宗恭了…
胸口的位置傳來針扎般的疼痛,內心被隱藏的很深的軟弱猝不及防的暴露出來。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
年少時,被那個生自己的女人視作恥辱,直到臨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
外公外婆把他賣給了魏家,使得他被迫在那個泥沼一般的上層圈子裏周旋。
辱罵,欺凌,嘲諷,還有將他視若無物的冷暴力。
他學會了偽裝,學會了心狠,但他沒辦法學會…擁有羈絆。
那種噁心的世界…
再也不要回去!
我要做玄參…
我要對別人很好很好,讓他們留在我身邊…
我不是那個弱小的人人都可以欺負的魏宗恭…
我是玄參…我是…
&主。」
忽然感到頭頂傳來溫柔的觸感,他怔怔的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倒映在那個青年黑色的眼眸中的,是自己猶帶淚痕的怔楞表情。
魏宗恭急急的抓住了青年的衣袖,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懇求的話語脫口而出,「你不要走。」
青年俯下了身子,環抱住了他,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我不會走的。」
這聲音太具有蠱惑性,魏宗恭不自覺的伸出了手,將青年抱得更緊,「我是玄參,你不要走。」
&遠在一起…」青年的聲音明明來自耳畔,卻仿佛遙遠的像來自天邊。
魏宗恭忽然覺得自己很困,但他不死心的緊緊抱着青年,吐出的話語已經有些含糊,「不要>
&主,睡吧。」青年輕拍着魏宗恭的後背,聲音溫柔。
被青年的話蠱惑,魏宗恭放任自己的意識在青年的懷抱中漸漸消失,沉入黑暗。
當懷中人的意識消失後,青年還維持着環抱着他的姿勢。
片刻,他抱起了那人,走出了洞窟。
僅僅百米的路程,他就離開了洞窟。
哪裏有魏宗恭走的那一刻鐘的石道,而石窟中也沒有一絲白霧,只有黑壓壓的石塊。這和魏宗恭看到的大相徑庭,因為早在他踏入這個洞窟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幻境中了。
那一刻鐘的路程,不過是他在石窟中轉圈一般,不斷的陷入更深的幻境,暴露出內心最恐懼的事情。
此刻抱着他的,哪裏是那個短髮的青年!
而是一張截然不同的臉!
&主。」白御單膝跪地,不敢看向白文陌此刻的表情。
&御,你知道嗎,」白文陌的聲音很輕,「…他哭了。」
白御的頭低的更低,他無法想像,那個人流淚的樣子。
&那時候,我就想掐着他的脖子,讓他一點一點看着,他是如何被他最愛的人殺死的…」白文陌的聲音平靜,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笑意,「…但是不行啊,」他輕柔的在懷中人的額上印上一吻,「…我怎麼捨得殺了他呢…」
他看向白御,但眼中卻是虛無一片,仿佛什麼東西都無法映入他的眼帘。
忽的加大了笑容,帶着甜蜜和滿足,白文陌的語氣喟嘆,「我要…和他糾纏一生啊…」
白御抬起頭呆呆的看着白文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我…醒着嗎…
半夢半醒之間,只能感覺到一片黑暗。
似乎有着意識,卻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在一片黑霧中漂浮着,仿佛是一個噩夢,但意識卻又是清醒的,清醒到能嗅到奇異的香味。
這樣…已經過了多久了呢…
魏宗恭頓頓的想着,在這種狀態下,思緒也變得遲緩了起來。
我又穿越過來了,然後去天貢山找玄參>
然後…發生了什麼?
記憶好似出現了斷層。
他只記得自己好像走入了赤炎窟,之後呢?
魏宗恭的思維昏昏沉沉。
不如就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好了…
不行!不行!
一個瞬間,強烈的求生讓魏宗恭的意識猛然清醒了起來。
不能就這樣睡着!
好不容易又穿越了!
必須得勾搭幾個小美人才行啊!
醒過來啊!
睡意消失了,似乎從那些環繞周圍的黑霧中解脫出來一般,重新感覺到了身體的存在。
魏宗恭動了動手指,想要睜開眼睛,卻感覺到了覆蓋着眼瞼的異物的觸感,似乎自己正被什麼東西蒙着眼睛。
能感到包裹着自己的身體的溫熱液體,沒有感到衣物的存在,那麼也就是說…
自己現在是…全/裸的坐在水裏?!還被蒙着眼睛?!
這是什麼pla>
魏宗恭不淡定了。
他當即便要伸手將蒙着自己的布料扯開,隨即便發現…自己身體的異樣。
他…連扯開布料這種事情都做不到。
魏宗恭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握了握拳頭,發現自己能夠掌控這具身體,但這具身體,卻已經再沒有了任何力量。
內力…消失了,甚至不如一個普通人。
不,這具身體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變得孱弱而不堪一擊。
臥槽!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還小爺的武力值啊!
魏宗恭張了張嘴,當即就要爆粗口。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現在可不能把力氣浪費在這上面。
他抬起手摸了摸周圍,自己現在似乎是仰躺在一個類似於浴缸一樣的東西里,而且還是全/裸的狀態下…
真特麼虐…
魏宗恭不會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悽慘,又有多麼容易勾起別人的施/虐>
青年被放置在一個木製的盛器中,盛器中的是詭異的赤紅色的液體,鮮血一般,讓人毛骨悚然。青年微低着頭,他的眼眸被黑色的綢緞遮擋,墨色的髮絲一絲一縷的漂浮在刺眼的紅色液體裏。青年的膚色透着不正常的蒼白,線條優美的下頜就像垂死的天鵝一般,帶着墮落的美感。
青年就像是被囚在籠中的猛獸,傷痕累累,卻又不得不受制於人。
忽的,青年猛地向右側倒去,借着身體的重量,盛器翻了過去,赤紅色的液體當即傾瀉了出來。他伏在地上,病態的膚色襯着肌膚上殘留的赤紅色液體,一時竟叫人移不開眼。保持着這樣的姿勢,蝴蝶骨由於他的劇烈呼吸起伏着。過了好一會兒,青年才恢復了平緩的呼吸。
他撐起身體,似乎想要從地上站起。
虛軟的手臂卻連這個動作都做不到,青年一次次的摔回地上,手臂以着肉眼可見的程度在顫抖着。
悽慘而又弱小的模樣。
不過也多虧魏宗恭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悲催樣子,不然他真的會哭的,被氣哭。
他一邊咒罵着自己現在的處境,一邊想着怎麼把罪魁禍首大卸八塊。
尼瑪!
玄參你給小爺出來!
你有本事躲小爺,你有本事出來救救你的身體啊!
魏宗恭還記得自己是來天貢山找玄參那個坑爹貨的。
能坑到這具身體的…
所以說!
這又是你的鬼把戲嗎!
玄參!
次奧!這個黑暗物質!
誰來把他人道毀滅吧!
對自己的身體也下這麼狠的手!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變態!
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能從地上爬起來,魏宗恭已經要自暴自棄了。
忽然,一個觸感搭上了自己的身體。
似乎,是有人給自己披上了外袍。
……等等。
也就是說,自己剛才活像個被翻了殼的烏龜一樣的行為…
全被別人看見了!
魏宗恭的表情已經徹底變成Σ( ° △°|||)>
玄參boss…沒想到你是個對自己的身體有興趣的自戀狂…
是你吧!求求你說句話啊!
我寧可是你犯了自戀的病,也不要是…
還沒等魏宗恭對天乞求完畢,一隻溫熱的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這個溫度似乎要灼傷皮膚一般,魏宗恭不自在的掙了掙。
肌肉一點力氣都沒有,魏宗恭沮喪的發現自己完全不能掙脫這個溫度。
魏宗恭微低下頭,放棄了抵抗。
&輕笑聲傳來,一雙手臂將他從地面上抱起,「你醒了呢。」
擦擦擦放開小爺啊!
這個姿勢絕逼是公主抱吧!
聽聲音…好像不是玄參bos>
&
扯出了一個玄參牌的兇殘笑,魏宗恭企圖用自己的王霸之氣感染這個膽敢公主抱自己的愚民,「放手。不然把…你的手臂砍掉。」
出口的聲音帶着沙啞,音量不大,卻有着青年獨屬的奇異語氣。
魏宗恭要為這個說句話還得停一下的殼子跪了。
這特麼要弱到什麼程度啊!
求求你把武力值還給小爺啊嚶嚶嚶>
沒有回答。
魏宗恭開始掙扎了起來,包裹着他的外袍漸漸滑落,裸露出更多的皮膚。
&參。」那個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安靜。」
說着,那人把魏宗恭的身體往上拋了一下,嚇得魏宗恭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前襟。
不過似乎只是警告一般,那人狀若無事的伸手將包裹着魏宗恭的外袍整理好,更緊的抱住了他。
靠!嚇我一跳!
還以為要把小爺摔死呢!
被這麼一嚇,魏宗恭徹底慫了。
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就開始裝昏,心中默念#我是石頭我不會動我很沉很沉#。
這麼自我催眠着,魏宗恭竟然真的困了。
&主。」一個聲音驚醒了他。
少主?
這個稱呼總覺得聽過的說…
&那個聽起來溫柔的聲音響起,「何事。」
白御看着那個被白文陌抱在懷中的人,纖弱的被外袍遮擋着身子,但仍能看到些許露出的蒼白皮膚。
&家已經剷除了…其餘的…」白御低下頭,不再去看那人。
&御,這些無所謂的事情不用和我說的,」白文陌看着白御,眼眸中的冷意一閃而過,「畢竟我相信着你啊。」
&是誰。」這時,一直安靜的待在白文陌懷中的青年忽然開口,聲音還是沙啞非常,但比起初次開口時已經好多了。
白文陌又笑了,他將青年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為他解去蒙着眼睛的黑色綢緞。
刺眼的光讓魏宗恭的眼前空白了片刻,很快就由於強光的刺激而盈滿了水霧。
他伸手抹了抹眼睛,眼前的視野變得清晰起來。
一抬眼,一個正沖自己溫和微笑的面容映入了眼帘。
哇哦~
魏宗恭在心裏吹了聲口哨。
該說不愧是能以#我還沒建立啪啪啪呢死了不甘心啊#這樣逗比的理由醒來的魏宗恭,在看到這張美男臉的瞬間,魏宗恭就感覺自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滿血滿藍的復活了。
他抬起手臂,搭在那人的下頜,扯出了一個蕩漾笑,「初次見面,敢問美人芳名。」
白文陌笑的更加燦爛了。
他伸出手握住了魏宗恭搭在自己下頜的爪子,笑道,「玄參,你果然已經忘記了我。」
隨即,他輕飄飄的說,「賜我#辰裳#的恩情,我卻永不敢忘。」
辰裳?神馬東東?
不要怪魏宗恭不知道這件事,他只知道主角小白皇子被玄參boss一杯毒/酒給擼掉了,但他並不知道那個毒/酒的名字。
因此,當他聽到白文陌的這句話時,第一反應是『這貨在說啥?』
看到魏宗恭的表情,白文陌便知道他仍舊沒有想起自己。
啊啊,真是無情的人。
下意識的握緊了對方的手,白文陌內心的負面情緒一股腦的湧上,他的眸色漸深。
白御皺緊了眉,有些擔憂的看向白文陌。
手手手!要斷了!
&是熱情。」魏宗恭歪頭接着說道,「不過…我更想讓你解釋一下呢。」
白御的眉頭皺的更緊。
&釋?」白文陌鬆開了抓着魏宗恭的手,摸了摸他的臉頰,語氣親昵,「國主想讓文陌解釋什麼。」
嗯?這劇本不對啊!
不是應該羞澀的臉紅神馬的嗎?
這種被反調戲的感覺是腫麼回事!
而且!他剛剛說…文陌?他說文陌了吧!
魏宗恭微微睜大了眼睛,然後就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溫柔青年,緩緩勾起了一個完美的笑容。
那是一個,鬼畜到讓魏宗恭不自覺的抖了抖的笑容。
帶着這抹鬼畜笑,白文陌再次執起魏宗恭的手,曖昧的舔舐了一下他的指尖。
&你…」魏宗恭被嚇到語言能力離家出走了。
&來是想起來了,」白文陌眯了眯眼,語氣低沉,「你說,我該怎麼獎勵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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