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差點都沒認出來,躺在地上這個渾身是血的的漢子竟然是譚榮海海哥。
那個平時看上去桀驁自信的海哥這會兒卻顯得有些狼狽,全身上下都沾滿了鮮血。尤其是一張臉,青紫淤腫,幾乎被人揍成了豬頭。
「快,趕緊把他的上衣脫下來,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韓武大聲吩咐了一句,這才趕緊轉身從旁邊的櫃枱上拿出兩瓶凝血膏。
等旁邊的兄弟將海哥上身給扒光之後,韓武將凝血膏倒出來,均勻的塗抹在海哥身上每一處有青腫的地方。
脫掉衣服之後,才能更明顯的看到海哥胸前後背,全都是一片青紫,明顯是被人用拳頭打出來的。
凝血膏塗抹上之後,海哥的傷勢有了明顯好轉,看了一眼對方臃腫的那張臉,韓武想了想又起身上樓,拿下來一瓶凝血丹。
從裏面倒出一粒丹藥讓海哥吞服了下去。吞下凝血丹之後,海哥身上的傷勢明顯有了開始自動癒合的趨勢。
韓武卻沒有絲毫的得意,伸手輕輕在海哥的胸前碰觸了一下,眉頭忍不住輕輕的皺了起來。
「外傷好治,但是海哥的肋骨被人打斷了。這個必須馬上送去醫院。」
結果旁邊一群人面面相覷,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了?還愣着幹嘛?」韓武詫異的問道。
「那個……我們身上沒那麼多錢。」一個傢伙有些訕訕的說道。
韓武擺擺手,「我這裏的藥不用錢,你們……」
「等一下。」
韓武想到什麼,又飛快的跑向二樓,二樓上面有一個保險柜,這裏面放的都是藥齋每天的盈利。集滿一周之後韓武在同一拿到銀行取存起來。
從保險櫃裏取出三萬塊,韓武來到樓下遞給海哥的一個兄弟。
「這錢你們拿着,先救命要緊。」
「謝謝武哥。」
一幫兄弟充滿感激,顧不上多說,幾個人抬起昏迷不醒的海哥直奔醫院而去。
看到再次變的空空的藥齋,韓武忍不住搖搖頭,從旁邊拿起拖把將地面上的血跡清洗乾淨。
「之前那些人說海哥去打地下拳賽去了,難道是在拳賽上被人打成這樣的?」
韓武有些好奇,海哥的實力他是清楚的,多年的習武底子,功夫不俗,到底是什麼人能把海哥打成這樣?
另外一邊甘小帥一覺睡到晚上,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
起床看到屋裏沒人,還以為是韓武在外面忘拿鑰匙了,這傢伙揉着眼走到門口開門。
「我說你什麼時候出去……」
結果話還沒講完,整個人就一下子呆住了,滿臉不敢置信的盯着站在門口的這個漂亮女人。
難道自己還沒睡醒?這是在做夢?
甘小帥用力揉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楊采妮……不,諾瀾老師?」這傢伙有些大腦混亂,一脫口竟然將寢室幾個給歐陽諾瀾的外號都給喊了出來。
站在門外的歐陽諾瀾同樣有些詫異,「你是?韓武在家麼?」
甘小帥一下子睡意全無,滿臉興奮:「那個,老師我也上您的課啊。我叫甘小帥。」
諾瀾點點頭,視線往客廳里掃了一眼沒有現韓武。
甘小帥反應過來趕緊解釋道,「韓武是我寢室同學,他應該是出去了,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諾瀾連忙擺擺手,「不用了,我下次再來找他吧。」
她只是想過來道歉的,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哥哥給韓武房門上潑雞血的事情。
站在門口一臉痴呆相的盯着歐陽諾瀾走回旁邊的屋子,看到人家關上房門,甘小帥這才嘭的一聲關上門,飛快衝到客廳沙上,找到自己手機,直接給韓武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這傢伙立馬連珠炮一樣的直接喊道,「我靠我靠啊,你小子太不地道了。楊采妮竟然就住在你隔壁,只有一牆之隔啊。你這傢伙竟然不告訴我。」
韓武正煉丹呢,被這傢伙一下子給打斷,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旁邊丹爐里已經失敗的藥材灰燼。表情有些無語,「大哥,咱能看看這是幾點了麼?」
「你不夠意思。美女老師就住你隔壁,你竟然不告訴兄弟。」
韓武苦笑:「告訴你你又能怎樣?」
甘小帥:「廢話少說,你旁邊這個次臥老子租了,租金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韓武滿頭黑線:「我說哥,我喊你哥哥行麼,咱至於麼?」
甘小帥卻一臉得意:「當然至於,你是不知道楊采妮老師現在在學校里到底有多出名。不少同學為聽她講課幾乎要擠破頭皮,你小子竟然不聲不響的跟人家成了鄰居,這……這……這簡直是太豈有此理了。」
「廢話少說,我要租房子,我要住這裏。」
韓武笑笑:「不行。我喜歡一個人住。你可以去別的樓層問問看看有沒有出租的。」
「你……你這是想獨吞。簡直其心可誅。」
兩人電話里吵了半天嘴炮,甘小帥這才想起正事兒,「對了,你人呢?哪去了?」
「有事兒,在學校外面了,你一個人在那睡吧,明早走的時候關上門就行。」
甘小帥:「喂,我問你,剛才楊采妮過來敲門找你,看情形你們倆似乎很熟的樣子,你給我講實話,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展到哪一步了?有沒有親密接觸過?」
面對這傢伙一連串的問題,韓武懶得解釋,直接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只留下電話那頭一陣跳腳加罵娘。
一整晚都在煉丹,韓武只休息了不到兩個小時,但是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整個人依舊精神奕奕,一點都沒有疲憊的樣子。
在隔壁早點攤子上吃早飯的時候,旁邊突然呼嘯着衝過去十幾輛摩托車,這幫傢伙度飛快,帶過去一陣狂風灰塵。
韓武就在門口吃飯,等這幫人騎車衝過去,韓武幾乎被後面帶起來的煙霧給掩埋掉。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得珍惜生命,開車這麼快,早晚鬧出人命。」一旁的早餐店老闆老張伸着脖子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憤憤不平的罵道。
韓武看着面前飄落了一層灰土的飯碗,再也沒心情繼續吃飯了。
這時候路邊又有兩輛黑色的大奔馳迅從這邊開了過去。老張忍不住嘀咕道,「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咱們這條街竟然也這麼熱鬧了。」
韓武搖搖頭表示不清楚,站起身掏出錢包把飯錢給結了。
「不吃了?」
「還有事呢。」韓武擺擺手,一個人走出店鋪,剛來到馬路上就撞見了熟人,跟在海哥身邊的幾個小弟。
這些人現在對韓武的態度早就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一見韓武,連忙打招呼。
「武哥好。」
韓武點點頭,「海哥的傷沒事了吧?」
旁邊一個兄弟趕緊回道,「昨天去醫院做了包紮,醫生說幸虧送的及時,做了緊急處理之後,今早上海哥已經回來了。」
韓武一愣,「回來了?不是肋骨斷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這個……」
看到這傢伙有些扭扭捏捏的樣子,韓武以為對方有什麼難言之隱,索性擺擺手,「算了,你們先去忙吧。」
剛準備離開,就聽到遠處街頭上傳來一陣吵鬧聲,聲音太大,以至於整條街的人幾乎都能聽到。
韓武邊上的幾個傢伙明顯表情一變,然後急匆匆的往那邊趕過去。
「生了什麼事?」韓武疑惑的問道。
「有人來找海哥麻煩。」
這些人頭也不回,撂下一句話便飛快的往街頭那邊跑過去。
韓武腦海中突然閃過剛才騎摩托車的那群人,心想那幫傢伙難道是來找海哥的?
猶豫了一下,韓武邁步往街頭那邊走過去。
此刻海哥的那家橋牌室門外,早就已經被十幾輛摩托車給堵得嚴嚴實實。剛才衝過去的那兩輛大奔馳也停在路邊。
橋牌室門口站了一排人,有海哥的小弟也有那幫外來者。
韓武站在路邊往橋牌室裏面瞅了一眼,只看到一排人影,並沒有現海哥的身影。
韓武伸手拍了拍前面一個傢伙,「裏面怎麼回事?」
海哥的小弟紅毛剛要生氣,結果一看是韓武,趕緊解釋道,「昨晚海哥去地下拳場打拳,裏面這個吳老闆就是海哥昨晚的對手。」
紅毛伸手指了指裏面客廳里站在角落的一個傢伙,「看那個傢伙,昨晚海哥就是被他打敗的。」
順着對方手勢看過去,那邊站着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其貌不揚,典型的普通大眾臉,屬於看一眼就會立馬忘記對方長什麼樣的那種人。
個子不算高,一米七左右,一身洗的有些白的牛仔褲跟破t恤,整個人的身材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並不像是多強壯的樣子。
這人給人的印象根本不像是什麼高手,更像是一個從農村來的鄉下人。
海哥竟然被這樣的人給打成昨晚的重傷,韓武還真有點不敢置信。
「昨晚海哥不是輸了麼?這些人還來幹什麼?」韓武有些好奇的問道。
紅毛表情有些着急:「海哥之前把這位吳總的兒子打成重傷,吳總早就放話要讓海哥賠命,昨晚他們以為海哥被打死了,結果今天這幫人得到消息之後就直接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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