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李策再次問道,儘管他幾乎可以斷定就是何瑞年派的人,可他還需要知道到底是誰泄露了他們的行蹤。
「哼,今日落到你們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馬三爺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疤臉漢子把心一橫道。
「艹!」李策直恨不得再暴揍他一頓,這廝居然還敢自稱好漢。他怒極反笑:「不說是吧?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開口,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刀疤臉冷冷一笑傲然道:「知道爺臉上這疤是怎麼來的嗎?想當年爺我獨闖……」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你再給我吹!再吹一個試試?」李策惡狠狠道。
「當年爺我獨闖黑鐵山……」
「啪!」一個大耳刮子。
「獨闖黑鐵山被一百多馬匪……」
「啪!」又是一個大耳刮子。
「……包圍,爺我凜然不懼……」
「啪、啪、啪、啪!」這次是四響。
「我……我最後失手被擒……唔,哎呦……」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這次已經數不清是幾響了……
「爺我……小雜種!我跟你拼了!」疤臉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他終於暴怒,雙手使勁撐着地想要爬起來。
官震正一隻腳踩在疤臉的背上,冷不防被他一掀差點摔倒,旋即他右腳猛一用力,一下子把他重新踩了下去。
「有本事你殺了我!」疤臉感覺當着這麼多手下的面被李策如此羞辱,簡直比殺了他還要痛苦。
「裝B裝夠了,就開始吹!**還跟我玩花樣是吧?」李策故意奚落道。
疤臉閉着眼不說話,不知是挨揍挨得多了,終於明白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處境,還是根本就對李策不屑一顧。
李策暗自一笑,搖搖頭道:「這裏這麼多人,我一定要問你嗎?」說完,不再理他,轉而在另一名刺客身邊蹲下道:「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
這個刺客被官震剛才打斷了一條腿,此時正捂着膝蓋蜷縮着身子低聲**。他聞言臉色大變,忙哭喪道:「大俠饒命,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俠,還望大俠贖罪,繞過我這條狗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饒不饒你,得看你的表現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李策面無表情數道。
「我……我確實不知道啊。」那人小心翼翼地瞧着李策說道。
「看來你也不老實啊。」李策嘆了口氣,一招手示意官震過來。
「大俠饒命,我確實不知道啊!」那人忙上來拉着李策腿哭喊,剛才官震那煞星的手段他是親身體會的,已經斷了一條腿,再斷點什麼的話,他這條命可就要沒了。
官震過來不耐煩地抓過他一條胳膊,同時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然後咯吱一擰,直接給他把胳膊卸脫了臼!
「唔!」一聲低悶的痛吼聲。官震隨即又是咯吱一聲,又給他吧胳膊裝上了,然後他慢慢鬆口捂着那人嘴的手。
「呼、呼、呼!」那人大喘着粗氣,額頭早已滲出了冷汗。
「要我再問一次嗎?」糾纏了這麼久,李策已經沒了耐心。
「大俠,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就是殺了我,我也說不出來啊,我們只是聽命於馬三爺,都是他與東家接頭,我只是一個嘍囉,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那人激動地語無倫次,看來已經接近崩潰邊緣了。
李策瞧他神色不似作偽,仔細想想這小嘍囉的話確實也有道理,這等事情他一個小嘍囉還真沒資格知道。看來還得從那個疤臉身上下手,不過這個疤臉看起來死豬不怕開水燙,想要撬開他的嘴得想些法子。
「馬三爺是吧?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何瑞年那老烏龜派你來的,你這麼清楚我們落腳的時間、地點,可見衙役中有你的內應,是誰?」李策蹲下循循善誘道。
疤臉愕然,旋即他冷笑一聲道:「自作聰明!」
「讓你嘴硬,我看你是挨揍上癮了!」官震指節掰得啪啪作響,一副又要動手的樣子。
刀疤眼見官震又要動手,臉頰不自覺抽動了兩下,都是血肉之軀,挨了那麼多胖揍,他就是嘴硬而已,怎麼可能不痛?不過尊嚴驅使他緊咬牙關,就是不求饒。
李策一擺手攔下官震,轉而笑道:「像你這種人一定是官府通緝的要犯,沒想到何瑞年居然與虎謀皮。我也敬你是條漢子,看來你馬三爺在道上也是一號人物……」
刀疤臉冷哼一聲,扭曲浮腫的豬頭臉竟然露出一絲得色。
李策暗自搖頭:都他媽這個時候,還想着裝B!他突然一笑道:「我猜你為了爭奪山頭地盤,也得罪了許多人吧?」
馬三一愣,怒道:「我馬三爺怕過誰?想當年我獨闖黑鐵山,一百多人圍攻我,我……」他一激動又扯起陳年往事。
「好好好,這個我知道,你最後失手被擒,還被人從臉上劈了一刀,就成了現在這幅熊樣。」李策挖苦道。他暗自心笑,這個馬三爺確實是缺心眼啊,自己剛才把他一頓暴揍,現在還被官震踩在地上綁着雙手,竟然還處處與自己頂嘴,要是換做旁人早就不搭理自己了。
「你懂個屁!我那是……」刀疤使勁一掙扎,怒聲道。
「又想挨揍是不是?」官震見他又想起身,聲音一冷威脅道。
「好,咱先不說這個,不知道我把你的消息散播出去,會不會有人來找你報仇呢?」李策幸災樂禍地笑道。
「哼,我會怕他們?老子一身撗練功夫,其他山頭幾個老東西我還真不放在眼裏。」刀疤頭使勁一抬道。
「給我老實點!」官震批頭一個大耳刮子扇下去。
「噢,這樣……不知若是我把你武功廢了,然後再把消息散播出去,結果會不會兩樣呢?」李策咧嘴一笑,像是想到很好笑的事情。
「你……」刀疤聲音一顫,浮腫的臉色變得有些發青。他不怕死,不怕被用刑,曾經臉上挨了那麼重的一刀,都沒死,什麼樣的折磨能嚇住他?可是武功對一個練武之人來說卻比性命都重要,若是武功被廢……刀疤突然感到脊背一陣冷汗,不僅昔日的仇家會找上門來,恐怕山寨手底下那幫所謂的弟兄也不會再擁戴自己,想到這他如墜冰窟,眼睛裏露出害怕的神色。
李策早已留意觀察他的神色,見他終於開始畏懼,心內一樂,這法子是武俠電視上壞人最喜歡的毒招,想不到果然有效,看來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二弟,不知有什麼法子可以廢去一個人的武功呢?」李策笑吟吟朝一旁的狄青說道。
狄青正拿着一根長繩子,把地上受傷的刺客串着綁在一起,他聞言道:「只需破了他的丹田即可。」
「噢,這麼簡單啊,我卻還知道另一個法子。」李策一直在笑。
「還有別的法子?丹田乃一人的真氣聚集之地,丹田被毀,真氣也就隨之外泄,所以武功才會被廢。」官震接口說道。
「若是把手筋腳筋挑斷呢?」李策道。
「啊?」官震一驚瞪眼瞅着李策。
刀疤臉禁不住一哆嗦,這個白面小子看着挺和善的,媽的!沒想到這麼歹毒,廢武功、挑斷手筋腳筋還不如一刀殺了自己。
「一個人被破了丹田,一身的氣力已經喪失十之七八了,已是半個廢人了,若再挑斷手筋腳筋那豈不就是行屍走肉了?」官震想起來都忍不住一身雞皮疙瘩。
「姓李的,你不是人!你想出這麼歹毒的法子,也不怕遭報應嗎?」刀疤臉奮力反抗起來。
「哼,若是有報應,你這種人早就死了上百次了!廢話少說,先從右手開始!」李策說完,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就朝刀疤臉被綁在身後的右手扎去。
「住手!我說,我說!」刀疤臉喘着粗氣大聲道。
「你吆喝什麼?三更半夜的,就顯你嗓門大咋的?」李策低聲呵斥道。
「是薛生興……」刀疤臉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他頹然道。
「早說不就沒事了?不見棺材不落淚。」李策收起匕首站了起來,「哼!薛、生、興!」他嘴裏慢慢念道。
「是他?」狄青皺眉道,此人先前見大哥贏了銀子,就想分一杯羹。
「看我不宰了他!」官震扭頭便走。
「回來!」李策忙喝止住他。
「他是押送衙役,若是我們動手殺了他,就算我們本來無罪,現在也變成有罪了。而且殺了他也無用,死了一個薛生興,還會有第二個人來出賣我們,倒不如留着他,借他的手……」李策說到這一停頓,他瞥了一眼刀疤臉,此時那廝正仰着頭認真聽着。
官震見李策突然停嘴,不由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見刀疤臉正在偷聽,不由大怒,他一掌朝他後腦勺劈去,刀疤臉來不及驚呼,就被打暈了過去。
李策看着昏死過去刀疤臉,搖頭嘆息:唉,智商是硬傷啊……
「師兄,那現在怎麼辦?」官震問道。
「等到天亮報官,說不定還有賞銀呢?」李策開玩笑道。
「師兄,剛才我就想問,你一直說這個刀疤臉裝B,裝B是什麼意思啊?」官震一撓頭問道。
「對呀,大哥,我也是不明白。」狄青也道。
李策眉毛一挑,這個問題問的……
「額……這個裝B呢,就是……哎,總之就是充大頭,耍酷。」李策也不知該怎麼解釋。
「耍酷?」
「總之就是頂着一副欠揍的樣子,你若是不揍他就對不起他。」李策胡亂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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