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死去的野豬有些出神,良久彩喃喃自語道:「乖乖,這是人的力量嗎?居然恐怖到這種地步!」若不是親見,打死他也不信。
李策抬頭以一種看怪獸般的眼光看着官一奇,官一奇則轉動着右手手腕傲然道:「如何?」
李策注意到他右手手背處的血管暴漲,顯得極為扎眼。
「太恐怖了!這人力怎麼能發揮出如此巨大的力量?」李策驚訝得感嘆道。
官一奇看着他吃驚的樣子,淡淡笑笑,然後道:「此謂乾坤正氣!就是短時間激發出你全身的潛力,瞬間灌注到右臂上,這會讓你的力氣會暴漲到原來的幾倍。」
李策滿臉欽佩地望着官一奇,追問道:「能增到幾倍?」
官一奇看着他輕輕搖頭道:「這個取決於一個人的內功基礎,還有經脈承受能力,若是功力不夠,卻也無濟於事,或者經脈太脆,也是無用。」
這廝瞬間泄了氣,他現在這身子骨虛得很,更別提內功了,壓根就沒練過!
官一奇看出了他的喪氣,又道:「你也莫要灰心,就是你這般沒有底子的普通人,練了此法,瞬間暴增兩三倍的力氣,也是可以的。」
李策聞言大喜,兩三倍的力氣,打架的時候豈不就是相當於多個幫手?這麼說若是一般人,還打不過自己嘍?
官一奇繼續道:「乾坤正氣雖然厲害,卻也有缺陷!此法實際上是提前透支了你的力氣,所以待這股力泄去之後,你的身體便會衰弱,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元氣,所以切記此法不可無節製得使用,否則無異於自殺!」官一奇說得鄭重其事。
李策一一記在心裏,抑制不住地高興說道:「師父莫非要傳我此法?」
官一奇笑笑點點頭道:「你既然跟着我學藝,我怎能不傳你點壓箱底的功夫?免得以後跟人比試,輸得太過難看,丟我的臉。」
李策大喜忙謝道:「謝師父!」
官一奇臉一唬道:「這會知道叫師父了,不叫老官了?」
李策撓撓頭咧嘴道:「那不是顯得親切嘛……」
「嗯,為師可以將此法傳你,不過你得謹記,此法不得吾令,切不可外傳!」官一奇神色凝重。
「自然,自然,一切惟師命是從!」李策答道。
「油嘴滑舌,此法若是被奸邪之輩竊得定會為禍一方,所以你萬不可輕易示之於人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師父你放心即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此法的。」李策說得鄭重其事。這廝現在已經急不可耐地想要學習乾坤心法了,這簡直是神功啊!
「我也是無意中覓得此法,一直暗中修煉,輕易不會展露,軍中不比武林江湖,懂內功的人畢竟少數,可一旦被人知道你會乾坤心法,必會引來無數麻煩,這個你一定要謹記。」官一奇再次叮囑道。
「師父,莫非以前也是武林中人?」李策忍不住問道。
官一奇遙望遠方嘆口氣道:「算是吧……」過了一會他繼續道:「其實乾坤心法僅僅是一種極厲害的內功心法而已,我根據此書記載推斷,應該還有一套與它匹配的外在功法才對,只是現在已經無從考證了。」
「那這乾坤心法到底是誰創得呢?」李策道。
「相傳乃是西楚霸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官一奇道。
「相傳力能扛鼎的霸王項羽?」李策倒吸一口冷氣。
官一奇點點頭道:「以後每日清晨,咱們便到此地,我傳授你運氣吐納之法。」
往後幾日,清晨李策跟着官一奇到軍營外的樹林學習乾坤心法,晚上有時便被陳堯佐叫去吃飯、論事,日子倒也過得自在。
這一日他又像往常一樣,去找官一奇。還沒踏進門他便喊道:「師父,我來了。」
踏進門裏,卻見到屋裏除了官一奇外還有另一個少年,少年約莫十七八歲,長得倒是極為魁梧結實。
李策看他,他也在看李策。
少年轉頭向官一奇問道:「義父,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
李策聽聞少年稱呼官一奇為義父,明白原來他就是老官的小徒弟,就沖他笑了笑。
誰知這少年竟板起臉來,他把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地踱到李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策幾眼,又裝模作樣得點點頭。
李策見他那刻意扮作老成的樣子,不由一陣好笑,真是人小鬼大。
少年開口道:「嗯,你叫李策對吧?我叫官震,聽師父說你是他新收的徒弟,嗯,我入門比你早,以後就是你師兄了,來,見過師兄。」
這番話由一個孩童口中說出,顯得不倫不類,偏偏稚氣未脫,卻要學那老氣橫秋,李策忍不住搖頭笑了笑,叫你一個小毛孩為師兄?想得美!
「誰說進門早就是師兄了?我年齡比你大,所以我是師兄才對。」李策哼哼一笑道。
「聞道有先後,你不知道嗎?這怎麼能以年齡論呢,自古以來都是按入門時間早晚算的。」少年聽李策這一說,自然也是不干,很認真得辯解道。
「我比你大,讓我叫你師兄,你也不怕折壽啊?」李策有心逗他,故意說道。
「切,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少年翻翻白眼道。
「大一天也是大。」李策也學着他老氣的樣子說道。
「那入門早一天也是早。」少年絲毫不讓。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爭吵起來。
官一奇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慢慢喝着茶,聽到兩人吵得實在不像話,這才出言制止道:「好了,好了,你倆不要吵了,震兒,李策比你大,閱歷也比你豐富,尤其是箭術上的造詣有些地方,就算為師也是自嘆不如,你以後要多跟他學習,不要一天到晚總想着玩。」
官一奇這麼一說,無疑是默許了李策為師兄。
「他這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比射箭能贏過師父?我才不信呢!我看他跟我比都差得遠呢。」官震一聽,一臉不信地大聲嚷嚷着。他聽官一奇方才這麼一說,明顯是偏向李策,自己若再不爭取,可就坐實了師弟的位置了,自然是心有不甘。
「我跟你說多多少次了,這箭術博大精深,絕不僅僅限於射箭,你怎麼總聽不進去,以後多跟李策學學,整天就知道用蠻勁,逞匹夫之勇!」官一奇說着做出一副要打的架勢,官震像是條件反射般,猛地往後一跳,躲開官一奇的大手,他伸伸舌頭,卻是不再言語。
李策忍不住低頭暗自笑笑,看來這官震平日裏是沒少挨揍啊,果然是三句好話,不如一巴掌啊。
李大大咧咧在官一奇旁邊的木椅坐下來,隨手端起茶壺給官一奇茶杯添了添水,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便喝。他對這師徒的等級觀念也不在意,並不覺得師傅坐着說話,徒弟就得站着。官一奇也知道李策素來都是如此,他也不深究,所以兩人都坐着談話,倒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官震在一旁卻不讓了,這屋中就只有兩把椅子,兩人坐下後,那官震可就只有站着的份了。他有些着惱,這李策也太沒大沒小了,才入門幾天啊,就這般無禮,還沒等師父讓他坐,自己就先坐下了,坐也就坐了吧,還自顧自得喝上了,真是氣煞我也,這不擺明了,屬自己沒地位嘛。
官震憋了一肚子氣,卻偏偏不敢發作,李策一抬頭瞧見他站在官一奇身後那一副氣鼓鼓得樣子,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差點沒噴出來,至於嘛,這麼苦大仇深的……
「噢,對了,剛才陳大帥讓人來傳話了,讓你過去一趟,今日便不去樹林練習了,你先去吧。」官一奇突然想起來說道。
李策心想陳堯佐主動找自己,可能是有什麼事情,當下別了二人,往陳堯佐處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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