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聽這聲音只覺好像在哪聽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待來人出現在二樓樓梯口時,他一驚,來人竟是那天的胖子,對了好像是叫二牛。
胖子氣喘吁吁地,一見李策就開口道:「你果然在這,快走,快走。」一邊說着,也顧不上歇息,過來強拉着李策就要走。
李策自然是百般不願,極力推扯,沒想到二牛蠻力發作,用右手攔腰挎着李策夾在腋下,也不管他伸胳膊蹬腿地掙扎,咚咚咚下樓去了……
李策捂着臉,想死的心都有了,剛才苦心營造出的風流才子的形象,一瞬間讓這胖子給糟蹋盡了,沒臉見人了……這死胖子為什麼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刻準時出現,為什麼!
二牛這突然風風火火的一番上場下場,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以至於他已經走了,眾人卻還愣愣得沒有反應過來,這胖子幹嘛來了……
良久,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
不過馬文成卻是高興地很,這胖子雖不知是哪裏冒出來的,但無疑是幫了他的大忙,狠狠得毀了李策的形象,真是峰迴路轉啊,哈哈……
馬文成望着李策的背影冷笑道:「就算這小子僥倖贏了,他也雇不起那遊船,到時還不是……嘿嘿。」說到這他又轉過身朝花若奴作揖道:「不如就由在下陪花行首游那真定湖,如何?」
花若奴聞言笑道:「就不勞馬公子費心了,奴家倒也還有幾分積蓄,想來游湖的船資還是付得起的。」花若奴不拒絕了他,而且言下之意,竟是:即便李策真的沒錢,那麼自己墊付船資也要與他游湖。
馬文成碰了軟釘子,面上有些掛不住,乾笑一聲道:「即是如此,那我就祝花小姐玩得盡興,在下還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說完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其餘眾人見馬文成已經走了,也都施施然與花若奴告別,陸續離去,花若奴待眾人走後,忙吩咐丫鬟小翠去取了紙筆,然後把李策剛誦讀的詩句記錄下來,小聲絮念了幾遍,嫣然一笑這才小心翼翼的收起。
李策被二牛這麼連抱帶夾的拖拽着出了醉風樓。
「死胖子,你得給我一個解釋,要不小爺定不饒你!我正……李策本來非常惱怒,可說到後來聲音卻漸漸小了下來,以致幾不可聞。
「說呀,為什麼不說了?你正幹嘛呢?嗯?」不知何時於仙兒竟出現在這裏,此刻她正雙手叉腰,杏眼圓睜得盯着李策。
李策正滿腔怒火地罵着二牛,一抬頭猛然發現於仙兒正一臉殺氣得盯着自己呢,那滿腔怒火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什麼時候來的?直覺告訴李策,自己有麻煩了……
二牛一副無辜的表情,「李策,那醉風樓的姑娘有什麼好?你怎就不停勸,剛撿回條命來,又跑來折騰,要我說於家妹子比那什麼醉風樓的姑娘俊多了,你卻偏偏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竅,你要再聽她挑唆去投河,我可再不救你!」
二牛說得義憤填膺,大義凜然,仿佛李策剛就被他捉姦在床似的。
李策張了張口,有些無語,這胖子臉皮忒厚,上次落水差點被他害死,現在到他嘴裏卻成了他救的自己了。
李策見二牛張張嘴好像還沒說完,忙一邊朝他擠眼,一邊小聲罵道:「閉嘴!不說話,能憋死你啊。」
二牛眨眨眼不解的問道:「李策你眼睛怎麼了,怎麼老眨眼?」
臥槽!也不知他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戲弄自己,他現在只想掐死這死胖子!他小心翼翼地瞅一下於仙兒,卻不巧正好與她目光相接,李策忙心虛得移開,於仙兒則是繼續冷冷地看着李策,也不說話。
唉,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再說了自己不也沒幹啥嘛,自己心虛什麼啊,李策心裏不斷給自己打氣。
「仙兒,我若說……我是去吃飯,你信嗎?」李策訕訕道。
「哈哈,李策你這藉口也……」二牛又是一陣大笑,隨即他發現李策正殺氣騰騰地盯着自己,二牛的笑聲戛然而止,硬生生把後半句憋了回去,看那樣子真是憋得好不痛苦……
「我真是去吃飯,在這之前我真不知道那是青樓,我……」說到後來,李策自己也說不下去了,為什麼呢?這話說出來,真沒人信,白紙上墳,你糊弄鬼呢?你李策原來天天往這跑,甚至還去跳河,現在居然睜眼說瞎話,說你不知這是什麼地方,也不怕遭雷劈!
李策自己是有苦自知,可又解釋不清,瞧着仙兒那愈加發怒的臉色,再加上二牛唯恐天下不亂的在一旁煽風點火,李策可以感覺到於仙兒就要爆發了。
「嗷!」一聲悽厲的嚎叫。
「疼、疼,仙兒,仙兒,有話好好說,哎呦……」李策用手捂着腰,身子彎曲得像一個大蝦,於仙兒則咬牙切齒得用力擰着,即便這樣還覺不解氣又擰着轉了兩下,更是疼得李策齜牙咧嘴。
「放手,放手,仙兒,街上這麼多人看着呢」
「你還知道顧忌別人的看法呀,那你去逛青樓的時候怎麼就不記得了呢?!」於仙兒說着沒好氣得伸腿狠狠踢了他一腳。
「仙兒,你也知道我自從上次大病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你又這麼多天不來,我實在是餓得不行了。」李策委屈得說道。
李策說完,明顯感覺於仙兒手勁鬆了許多,於仙兒好像也沒那麼生氣了,她沒好氣說道:「那你這兩天怎麼吃飯的?」
「家裏能吃的都吃盡了,今日無奈只好出來了。」於仙兒已經鬆手了,李策一邊揉着剛才被擰的部位,一邊委屈地說着,這廝向來演技精深。
「真是這樣?」於仙兒有些吃驚。
「那你以為呢?」這次換成李策沒好氣了。
於仙兒搓搓一角,低着頭小聲說道:「那奴家聽二牛說你又去醉風樓了,奴家以為,以為……」
媽的,又是這死胖子出賣我!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二牛現在已經被殺過很多次了。
二牛瞧見李策殺人般的目光,忙假裝沒看見,一歪頭看向了別處,這貨看着傻愣愣的,其實鬼着呢。
「唉,罷了,他也是一片好意。」李策假裝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這廝心裏卻在想:你這死胖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我問你們,我……先前真的就是為剛才那姑娘投河自殺?」李策其實早就想問了,難道以前那廝真有他們說的那麼不堪?為情自殺?這也太他媽扯淡了吧。
二牛一聽,沒好氣得翻個白眼道:「可不是麼?人家哄騙你說要你表明心跡,你就當真去跳河了,真不知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嗯,我猜也是腦子被門夾了。」李策無語道。
「咦?李策你想通了?」二牛一臉的驚喜。
「廢話,我不是說了麼,先前是因為腦子被門夾了,才做出那等傻事,我今天真是去吃飯的。」李策大聲辯解道。
「你看,我菜還沒吃完,就被你胡亂拉出來了,現在還沒吃飽呢」李策沒好氣得白了二牛一眼。
「啊,真是這樣啊,對不起啊李策。」二牛撓撓頭,他為人老實,覺得自己誤會了李策,有些不好意思。
於仙兒自然不信李策這番說辭,她氣鼓鼓地瞪着李策,李策見她眼神依舊犀利,嘴角不由抽動了兩下,暗中防備她再次下手。
「對了,李策,這醉風樓菜價可是貴的嚇人啊,你咋有錢來這吃飯呀?」二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而且思路天馬行空,這不一會又想到飯菜價格上去了。
「哦,怎麼這地方吃一頓飯花錢挺多嗎?」李策接口問道,他見於仙兒一直對自己虎視眈眈,也是尷尬得很,巴不得二牛與自己多說幾句話。
「對啊,我聽人說,一頓飯就得好幾兩銀子呢。」二牛認真地說道。
李策突然迅速回頭瞥了一眼醉風樓的大招牌,壓低聲音催促道:「快走,快走。」
「咋的了?」二牛一愣問道。
「靠,剛才沒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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