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呼風喚雨的女人,一個在荷里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女人,卻在卑微的被這個老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卻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心。她僵硬的強顏的歡笑,已經表明了這一切都她內心極度不願意的,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和魔鬼簽下了協議。
只不過在她承受這一切的時候,眼睛都已經眯起來了,而且頭腦里滿是空白,眼光發散,準備迎接這個混蛋的凌辱。
但是……這時候玻璃幕牆上面有個影子,是一個人的影子。坎貝爾先生停了下來,他再次看了看玻璃幕牆,但是剛剛還在的影子居然就沒有了。如果不是確定上面倒映出了影子,他幾乎都懷疑是自己的幻覺了。
剛剛脫了一半的褲子,被他迅速提了起來。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但是卻什麼都沒有,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心裏頓時就「突突」的猛地跳了幾下。
「坎貝爾先生……」瑪姬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麼招惹了這個混蛋生氣了,她忍不住就轉過頭,想要說什麼……但是卻看到了坎貝爾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滾出去——」坎貝爾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根本就沒有正眼看瑪姬一眼,而是直接說了一句,「趕緊拿着你的內褲,滾出這裏,快點——」
瑪姬頓時就有一種被深深侮辱的屈辱感,她很想發作,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默默的忍受,從地板上撿起自己的內褲,慢慢的走了出去,臨出門還將門輕輕的關上了。
等瑪姬一出門,他就立即壓低了聲音怒吼着:「是誰?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趕緊出來,該死的,快點出來——」他有些聲色俱厲的感覺。
但是玻璃幕牆上並沒有倒映出誰的影子,好像剛才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一樣。但是他絕對相信這不是錯覺。
隨着他的咆哮,他的情緒的激動,忽然間他的頭就搖擺着,猛然的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禿鷲的頭就伸了出來,從衣服的領口裏。袖口也隨即被脹破了,一對巨大的翅膀就展開。那巨大的鳥頭就敏銳的四處張望,試圖發現那個人影。
但是它失望了,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過隨即巨大的禿鷲翅膀一閃,那玻璃的幕牆就「譁然」的破裂,禿鷲揮動翅膀從辦公室內飛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裏。
禿鷲在夜空中飛翔,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在它的眼中。雖然很不甘心,它還是飛到了一處別墅的後花園內,落了下來。當它停下來的時候,又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正是坎貝爾先生。不過他渾身,慢慢的走過草地,從後面進去。這裏是他的家。他陰冷的目光閃爍着寒光,讓他比剛才對着瑪姬的樣子更加的可怕。渾身都散發出一種腐臭的味道,就好像是屍臭味。
只不過他在走到了別墅的大廳里的時候,忽然從大廳的玻璃牆上也看到了一個人影。他走動着,但是這個人影卻沒有隨着他的走動而走動。
如影隨形的從大樓辦公室跟隨到了這裏?
確實是一個人影,而且不是自己的,他猛地回頭看,但是沒有看到任何人。他又猛地沖了出去,即便是身上不穿衣服的沖了出去,也沒有發現外面有人。但是那個人影就在他的面前,就在玻璃牆上面。
他終於感覺到憤怒中還有一絲恐懼了。
人都懼怕自己未知的東西。怪物也一樣,它們也懼怕自己未知的事物。
「你是誰——」他重新回到了大廳內,對着那個玻璃牆上出現的影子,用儘量平穩的聲音問道。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影子出現的實在是太讓他驚恐了。
影子沒有說話,就是映在玻璃牆上,看起來很模糊,看不清楚到底是誰,但是可以分辨得出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你tmd到底是誰,該死的——你最好別激怒我,不然我會讓你死——」坎貝爾終於裝不下去了,咆哮了一聲,他猛然的一拳打擊在了玻璃牆上,就聽到「嘩啦」一聲響,玻璃牆被他一拳給擊破了。
這得很大的力量才能做到,而且他的拳頭還完好無損。他的力量和爆發力非常的厲害。
破碎的玻璃,刺耳的聲音,還有那夜晚冷清的風……
人影隨着玻璃的破碎而消失了。
忽然坎貝爾有種從內心湧起來的害怕的感覺,這種感覺被夜晚的風一吹,後背都有一層密密麻麻的細密的汗珠子了。他可是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但是現在有了,因為有了一個讓他內心難以安靜下來的影子。
在大廳里待了好一會兒。直到確定玻璃牆上不再會出現那個人的影子之後,他這才慢慢的將緊張的心放下來。他本來以為自己會突然的從大樓上飛走,會擺脫那個影子,沒想到影子居然跟着自己到了這裏。
「我會找到那個混蛋的,或許他已經被我幹掉了……」坎貝爾不斷的自我安慰,不斷的給自己打氣,「剛才他已經死了……」
說完之後,他捏緊了拳頭,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就朝着樓上的房間走去。現在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了,自己必須要調節一下自己的情緒了,不能讓這種負面情緒左右了自己。
上樓之後,他沒有馬上進房間,而是走到了浴室里。
從浴室的鏡子前穿過的時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那強壯的身體讓他對自己又恢復了一些信心,是的,不管是什麼,只要自己足夠的強大,沒有必要去害怕什麼。想着這些,他還在鏡子前做了一個健美的動作,來展示自己強壯的肌肉。
「哦,狗屎——」
忽然他又驚叫了起來,鏡子裏面確實有另外一個人影。一個穿着運動衣,戴着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的人,正站在鏡子裏,低着頭。臉完全是看不見,黑的一片。
「嘩啦!」一聲,鏡子碎了,嘩啦的落了一地。只不過那落了一地的鏡子還有掛在牆上的一些破碎了的部分,幾乎每個破碎了的部分都有了一個人的影子。這個影子就那麼出現在那裏,除了那件運動衣,什麼都看不到。
「該死的,去死吧,去死吧!」坎貝爾終於發了瘋,對着地上和牆上半掛着的鏡子的碎片瘋狂的用拳頭砸着,一直砸到那些鏡子的碎片都成了粉末,再也看不到那個人影之後,才停了下來。
然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沖除了浴室,衝到了大廳里,長長出了一口氣。
「該死的影子,我總會殺死你的。」坎貝爾有些累了,躺在大廳的地板上,兩隻眼睛盯着大廳的頂部。不過這是個時候,天色已經慢慢的亮了起來。
一個夜晚就這樣過去了。
這個夜晚讓坎貝爾過得非常的糟心,但是現在終於擺脫了那個混蛋——不,準確的說,是擺脫了那個影子。該死的影子,他心裏還在這樣罵着。
滿地的玻璃,一片狼藉,並沒有讓他感覺到很糟糕,反而有種輕鬆的心態。不管怎樣,在這樣的大白天的時候,玻璃幕牆上是不會出現什麼影子的。就看今天晚上還出不出現那該死的影子了。
只不過他剛剛鬆了一口氣,清晨的陽光就已經照射過來了。太陽照射到了大廳里,也照射到了坎貝爾的身上。讓他覺得懶洋洋的很舒服。伸出手遮住刺眼的陽光,他忽然有些愣住了。然後眼睛就瞪得大大的。
在大廳的天花板上,一個人的影子正在上面,並沒有像坎貝爾做的動作一樣,映射在上面,而是一種直立的姿態的影子。
這個影子讓坎貝爾感覺到仿佛陽光都陰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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