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在羅亞思索的時候,月島秀九郎已然調好了酒,放到了羅亞面前。
羅亞品了一口酒,他對月島秀九郎為什麼會在這裏,目的是什麼並不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對方的能力,所以看着再次拿起一本書的月島秀九郎,忽然道:「你手中的書,能給我看一下麼?」
「嗯?」
月島秀九郎微微一怔,搖頭道:「抱歉,這是私人書籍……」
「如果我偏要看呢。」
羅亞微微一笑,將盛放雞尾酒的高腳杯放在了吧枱上。
月島秀九郎的表情逐漸冷漠下來,平靜的說道:「那我就只能對你說一句,萬分抱歉了。」
嗤!!
不清楚羅亞來歷的月島秀九郎,果斷直接出手,他拔出了書中夾着的書籤,在手中一抖,便化作了一把劍,向着羅亞直接刺了過來。
「夾入過去之劍。」
羅亞具備永恆境界,就算是友哈巴赫的改變未來,也休想輕易撼動他,更別說月島秀九郎這種不完全的改變過去,直接便抬手抓去,將月島秀九郎的劍在半空中握住。
在看到羅亞伸手抓劍的時候,月島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輕笑,但當他的劍被羅亞切實的抓在手中的時候,他卻笑不出來了,甚至一臉驚愕和不可置信。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夾入過去的能力,在羅亞身上直接失效!
或者說他的完現術能力,根本無法侵入羅亞體內!
羅亞沒有理會月島的震驚和難以置信,而是五指用力,直接將月島的劍奪了過來,放在手中,用有趣的目光審視了起來。
在羅亞的眼中,這把劍直接被分解的支離破碎,化為一個個最基礎的粒子,然後又排列成時間規則的某種形態。
「夾入過去……改變過去……」
審視着這把時間之劍的本質,羅亞眸光一陣閃爍之後,隱約出現了一絲絲明悟,對於那一直以來難以寸進的時間系能力,陡然間有了一大步的跨越。
而就在羅亞審視月島的劍的時候,一名戴着眼罩,身着侍者裝束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表情低沉。
「怎麼了月島?這傢伙是誰?!」
同為完現術組織xcution一員的遝澤桐子,一邊沉聲詢問,一邊摸出了一隻懷表,將其握在了手中,眼眸中露出戒備之色。
但。
幾乎就在下一個瞬間,他臉上露出一個愕然的表情,因為他手中的懷表,莫名其妙的就突然消失,並直接出現在了羅亞的手中。
「時無誑語,也是一種有趣的時間系能力啊。」
羅亞的目光從月島的劍,轉移到了遝澤桐子的懷表上,又一次露出感興趣的神色,眼眸中的世界再度切換轉化,懷表被不斷細微化,變成無數最基礎的粒子,然後組成了一種和月島的劍不同,卻又有某方面相似的規則之力。
喝!!!
就在月島和遝澤桐子兩人,表情盡皆僵住的時候,一聲低喝突然從羅亞的後方傳來,一個帶着項鍊的男子猛衝而來,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形態巨大的劍,向着羅亞狠狠斬落。
然而。
面對這一斬,羅亞僅僅只是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那巨型雙手劍的劍刃之上。
就是這麼纖細的一根手指,卻讓那勢大力沉,仿佛令空氣都產生了強烈壓迫的巨型雙手劍,被強行抵在了半空,無法再寸進分毫!
巨型雙手劍的主人,銀城空吾,臉色極為難看的望着背對着他,用一根手指擋住他的劍的羅亞,一字一頓的艱難開口。
「零番隊……超越者、羅亞。」
超越者是羅亞在零番隊的代號,等同於兵主部一兵衛的呼和尚、二枚屋王悅的『刀神』,也是在尸魂界流傳較廣的一個代號,或者說羅亞是整個零番隊中,最不神秘的一個,在尸魂界廣為人知。
作為一直關注尸魂界動向的銀城空吾,自然不可能忽略關於羅亞的情報和訊息。
「那麼……」
羅亞將月島的劍和遝澤桐子的懷表觀察了一會兒後,屈指用力一彈,直接將那把劍和懷表直接彈的崩碎潰散後,又指頭一推,將銀城空吾推的整個人踉蹌退後,這才緩慢的轉過身來,看向銀城空吾。
「失蹤的死神代理銀城空吾,請問你躲在這裏,有何貴幹?」
「……」
月島和遝澤桐子都已經被羅亞嚇到,看着自己的完現術物品被羅亞直接摧毀,出了心疼之外,更多的則是恐懼。
而銀城空吾,這時候也是額頭溢出冷汗,臉上肌肉緊繃,死死的盯着羅亞,道:「為了對付我,竟然輪到你這等大人物出動了嗎?」
羅亞豎起一根手指,緩慢的搖動道:「不不不,別誤會,我可不是專門來對付你的,我只是剛巧路過而已……你還不配我專門來對付。」
「可惡!」
銀城空吾咬牙,暴吼一聲,直接將自己的完現術能力催動到極致,手中的巨型雙手劍,更是爆發出一股恐怖的鋒芒,向着羅亞狠狠的斬落。
可羅亞這一次,卻連手指都沒有伸出,而是隨意的撓了一下頭,捏出一根頭髮,放在嘴邊輕輕一吹。
纖細的頭髮飄然飛過,和銀城空吾的巨型雙手劍在半空接觸。
沒有任何懸念。
永恆境界之下,一切規則皆不加身,更別說此時的羅亞,同時還是六道之體的狀態,那一根細微的頭髮,直接便在空中,將銀城空吾的巨型雙手劍切成了兩段,近乎毫無阻礙一般,繼續向着銀城空吾飄了過去。
「這不可能!!」
銀城空吾臉上一片駭然,縱然他知道羅亞極為恐怖,知道自己很難對付的了羅亞,今天很可能要栽在這裏,但羅亞此時的手段,卻仍舊是令他心神顫慄震撼,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差距怎麼可能大到這種程度!
「啊啊啊!!」
銀城空吾咆哮怒吼,揮動着半截斷劍,繼續狠狠的劈向那根輕飄飄飛過來的頭髮,但每當他的斷劍觸及那根頭髮,都會被那頭髮毫無阻攔的再次切割分裂。
仿佛那根本不是一根頭髮,而是一道足以斬斷一切的鋒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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