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陽在青石上閒坐,那幾名農夫回家的步伐加快,若沒有柳殘陽的話,他們絕對沒有如此慌亂,只不過他們邊走邊說:「若是家中沒有起火,我定會把亂語之人打翻在地。」
他們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腳步更加匆忙。
終於走到了街口,遠遠的望到家中炊煙渺渺,仿佛已經聞到了噴香的飯菜,並未起火。
「混賬啊!果然是哄騙咱們,你們先回去,我去找他算賬!」農夫挽起褲腳,攥緊了手中的鋤頭,大步流星的往來的方向趕,準備去尋柳殘陽理論。
「二小子你回來,吃過飯再去尋他。」上了年紀的農夫勸誡着。
名為二小子的農夫正在氣頭上,誰也攔不住,幾名農夫也只能任由他離去。
二小子怒氣沖沖的邁着大步,「竟然詛咒我,看我不打死你。」
上了年紀的農夫走向自己家,剛走到門口,濃煙瞬間冒起,那着火的方向正是二小子家。
「着火啦!」
「走水啦!」
「快救火!是二小子家!」幾名上了年紀的農夫,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被那算命的說准了,果然着火。
幾名農夫跑回家中提着木桶打水救火,可是着火的地方是二小子家放置於房屋後面的草垛,火勢一起便是迎風而漲,此處距離河流數里,遠水不解近渴。
正提着鋤頭的二小子剛剛結婚不久,家裏新蓋的茅草屋,這個年紀的小伙子火氣正旺,腳下生風,下了狠心要教訓那個年輕人一頓。
他正快步行走着,猛然間感覺到不對勁,回頭望了一眼,赫然間見到濃煙沖天,那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起火了……
二小子感覺心頭不妙,手中的鋤頭掉在地上,他飛奔着向家中跑去……
當他走到街口,赫然看到自己新蓋的茅草屋已經燒成一片,瞬間萬念俱灰,他的雙目被火勢映紅,四下里找水救火。
大火足足燒了半個時辰,終於熄滅,這一次大火,將二小子的家燒了一個乾乾淨淨,相聚較近的鄰里也被火殃及,值得慶幸的是,火被及時撲滅,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
「嗚啊……」二小子坐在地上痛哭,哭聲撕心裂肺。
「二子你別哭了,咱們人沒事,還可以從頭再來!」二子媳婦在旁邊安慰着年輕的農夫。
「二子媽,你沒事吧。」一些鄰里將一名老婦人攙到一旁,不住的安慰着。
所有人都聽着二小子的哭聲,感同身受,誰家遭了大火都會心痛。
幾名同二小子一起回來的農夫來到二小子身邊,怒喝道:「哭哭,就知道哭,還不快去拜謝恩人,他救了你一家老小的性命,若不是我們及時回來,還不知道要燒毀多少東西!」
「我哭就是恨我沒有聽他之言,若是我聽了話,早早的回到家中檢查一番,不會有這番禍事。」二小子摸幹了眼淚,從地上站起來。
柳殘陽在青石之上,開口道:「福禍相依,你如何知道是禍非福?」
「我找恩人謝罪,求他寬恕我。」
年輕的農夫此刻也顧不得收拾什麼家當,一切都燒沒了,他站起身又去尋柳殘陽,只不過這一次,他再也不揚言去毆打於他。
幾名上了年紀的農夫將歸途中,一個年輕算命人的警告一一告知了眾鄉里,所有人無不震驚,竟然真有此等神人,有未卜先知之能,他們自然知道這個世界擁有很多神仙,方才正午時便有神仙坐着大船從天而降。
鄰里安撫着二子一家人,一些鄉里走進二子的家中,收拾着廢墟。
幾名上了年紀的農夫端詳着一端燒得只剩半截的主梁,忽然喊道:「二子媳婦,你快來!這場大火救了你一家啊。」
「什麼?」
小媳婦走到廢墟上看向農夫所指的主梁,一時間變了臉色。
那根主梁的竟是空心的,還有一些沒有被燒死的螞蟻從主梁中爬出。
「我說怎么半天總有螞蟻叮我,白天便有螞蟻到處亂爬,原來他們竟然把家安在了房樑上。」
「二子媳婦,你們因禍得福了,要是晚上被螞蟻咬斷房梁,後果難說啊!」
「因果輪迴,非禍非福。」柳殘陽在青石上沉思,他仿佛捕捉到了什麼,只要將其悟透,便可進入碎嬰境界。
柳殘陽離開了獨居的小院,返回了家中。
那名為二子的農夫來到河邊,那青石之上已經沒有了那個年輕人。
「勿要惹惱了神仙才好,來日若再見到小神仙,必叩謝。」二子悻悻尋了四周,沒有看到柳殘陽的蹤影,折返回家……
雲家的門檻被踏破,潘仙鎮的修仙家族全部前來拜會,一些人願送上厚禮,求雲族長引薦一番。
可是,無一例外的全部被拒之門外,便是陳狐親自前來,願意送上一件法寶,也被雲族長拒絕。
雲族長何嘗不想收了禮品,替他們引薦一番,但是他不敢,他怕惹惱了麒麟門的眾多前輩。
陳狐回到家中之後,悶悶不樂,二子被那個年輕修士封了修為,自己費盡心力竟無法破解,老兒子傾慕雲家的二丫頭,又因為此人作梗。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陳狐的一肚子火氣便要撒在柳殘陽的身上。
「陳老奴,給我聯繫潘仙鎮的各個家主!我要出重金為我的二小子治病,誰能解開他的封印,我願意將這件法寶送上。」陳狐眼中閃現出陰鬱的目光。
柳殘陽返回了居住的院落,院子中的雜草被拔了個乾乾淨淨,梨樹下面也被圈起來一塊,被足足的澆灌一番。
他在此處居住了下來,日子竟過得安穩起來。
夜晚,皓月當空,柳殘陽站在院中,四周有凡人的鼾聲響起。
「入世修行,通悟大道。」
隱約間,一道貫穿天地的無形柱子出現在柳殘陽的上方。
「人世間的輪迴大道,悟出其形,還未參透本質。」
柳殘陽收起了念頭,柱子消散,四周響起蟋蟀的鳴叫,他回到屋舍內,閉目休息。
過了數日,柳殘陽正在院中舞劍,雲煙闖進了院落之中。
「全都被你說中了,是掌門親自到來,你到底是怎麼猜中的?」雲煙上前拉住柳殘陽的手問道。
雲煙的手柔弱無骨,溫滑似玉。
柳殘陽抬頭看了雲煙一眼,自己如何生出此等念頭?他修煉了數千年,對男女之情已經十分淡薄,但是此刻卻察覺到了異樣之感。
「喂,你怎麼了?」雲煙的手在柳殘陽的眼前晃動着,開口問道。
「為何會生出情愫?」柳殘陽心頭困惑,這是數千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雲煙見柳殘陽陷入沉思之中,心中氣悶,走到梨樹下,摘下了一顆青梨咬了一口,頓時酸澀之感充斥而來。
「你想不想去見見我家掌門,既然你的師門已經沒有了,不如拜在麒麟門下,給我做個小師弟如何?」雲煙肆無忌憚的說道。
「不好。」柳殘陽說道。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來歷,給我講講你的故事?」雲煙說道。
柳殘陽看着雲煙,竟升起了心動之感,此刻雲煙依舊紫紗罩面,顯得神秘、俊美。
「你想聽真故事,還是聽假故事?」柳殘陽坐在了雲煙的對面,經過一番感悟之後,柳殘陽心中已經明白,自己生出情愫乃是參悟輪迴大道帶來的結果,自己徹底敞開心扉體悟大道,自然生出各種情感。
「自然是聽真的。」雲煙生出了興趣,自從他見到柳殘陽第一面,便被他的神秘所吸引,隨手贈送法寶、可以猜到掌門的到來,這樣的人充滿了秘密。
柳殘陽的院落外,聚攏着一群人,為首的人面目醜陋,此刻更是激憤異常。
「雲煙啊!雲煙!我對你痴情一片,你卻在此私會情郎!我不殺了你們,我便不姓陳!」
偷偷前來的人正是陳家的陳若直,此刻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女子同另外一個男人嬉笑。
「公子,不能動啊,咱們打不過他。」跟隨陳若直前來的家丁勸誡道。
「我忍不住了!我實在忍不住了!」陳若直雙目通紅:「你沒看到嗎,雲煙正在和那個男人說笑。」
「公子,此人得罪了咱們陳家,難道老爺會善罷甘休?此刻老爺已經用重寶聚攏了潘仙鎮的所有家族,若是二爺的封印還沒有解開,老爺只要稍稍使用一些手段,一大群修士必然替公子出頭,把這人打殺。」
陳若直終於忍住了心頭的怒火,我便讓你再猖狂幾日,他率領着眾多家將返回了陳家。
柳殘陽在院落中,對陳家的事情了如指掌,不要說小小的潘仙鎮,萬里疆域也再柳殘陽的神識籠罩之下,一草一木洞察清明,這也是柳殘陽卜算屢屢靈驗的原因。
「我出生在一個農戶家中,家中富裕,我自幼苦讀詩書,準備謀求一個功名,後面被一名道士收入門牆,開始修行長生之術。」
柳殘陽訴說着,雲煙靜靜的聽着。
「後來,我便在這條路上也越走越遠,竟忘記了修仙之處的本心,最初我只是想學道術,煉長生不老的丹藥,給父母服用,可是父母早已亡故,我的丹藥也沒有煉成。」本站網址:,請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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