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一臉感動的看着惠子,肯定的點了點頭,恍然說道:「你這次對付侯無邪,想好具體怎麼做了嗎?」
「你知道王凱會被狼狽趕出龍虎幫的幕後真兇是誰嗎?就是侯無邪!」惠子臉色陰沉,煞有其事的說道:「侯無邪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不過是為了利用你和王凱的恩怨,來製造龍虎幫與古武辦事處的矛盾罷了!」
玫瑰一驚,感慨道:「這樣說來,我和王凱豈不是侯無邪的犧牲品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惠子輕抿着嘴唇,若有所思地說道:「楚墨已經暗中派人去阻攔王凱了,你千萬不要插手;還有,明天齊躍進回來後,你就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他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我上次騙了齊躍進,還用計騙他離開,他會放過我嗎?」玫瑰皺着眉頭,一臉淡定的說道:「萬一他把我交出去,我豈不是要成為龍虎幫和三合會的眾矢之的了?」
「你冷靜一點!」惠子極力安撫着玫瑰的情緒,雙眸睜大,滿臉肯定的說道:「齊躍進那邊會有人搞定的,但是,你必須要離開古武辦事處,能做到嗎?」
離開古武辦事處,對玫瑰來說,是唯一能夠保證安全的事情,也是楚墨最大的能力。若是玫瑰執意留下,定然會親眼看到天翼暴露真實面目,那時,對她造成的打擊會更加大的。
「可是,我不想離開古武辦事處的,我又不能離開!」玫瑰面露難色,倔強的眸子看着惠子,說道:「我當初選擇進入古武辦事處,就是為了徹底整垮龍皇和其背後的神秘組織,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我怎麼能夠離開呢?」
「玫瑰,你看着我,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必須得離開!」惠子雙手按住玫瑰的肩膀,說道:「留下,對你來說,只有死路一條。」
這種死路,不僅僅是對玫瑰生命安全的一種威脅,更是對她內心對天翼充滿希冀的一種背叛。
惠子不忍心,也不願意讓玫瑰去看到最後的結果,萬一現實再次戲耍了她,她是斷然不會再對生活有希望的。
玫瑰身體一怔,愣愣的看着惠子,顫抖着聲音說道:「惠子姐姐,你居然用了『思路』這麼犀利的詞語,這當中究竟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惠子面色尷尬,看着玫瑰的眼神閃爍不止,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實話告訴你,楚墨已經為你安排了好了,你只需要按照做,就可以了,懂嗎?」
「我不懂!」玫瑰眉頭一皺,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想方設法的要我離開?我不懂留下的話,為什麼會面臨死路?我不懂,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刻意瞞着我?」
一時間,玫瑰陷入了一種迷茫當中,她的眼神變得縹緲,視線也模糊起來,她看着眼前的惠子,竟然產生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眼見玫瑰情緒失控,惠子有些無措的看着玫瑰,說道:「事情比我們想像中的要複雜的多,你一心只想着利用古武辦事處的權勢和力量,來解決龍虎幫和神秘組織的問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嗎?」
「為什麼?」為了瓦解龍虎幫,為了引出神秘組織,玫瑰好不容易進入古武辦事處,現在卻說要她離開
,她是萬萬不願意放棄的,道:「當初,是你支持我進入古武辦事處的,現在,又是你要我離開,我到底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難道就沒有一點兒自由支配的權力嗎?」
「事情不是這樣子的。」惠子眉頭緊鎖,神情緊張,額頭上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說道:「玫瑰,做我們這一行的,你應該學會適時地取捨和進退。」
玫瑰抽泣着,眼眶通紅,身體不住的顫抖着。
「你之前的表現已經很好了,你勇敢的邁出了一步,你成功的達到自己的一個又一個的目的,這就足夠了!」惠子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平靜的說道:「現在的離開只是暫時性的,是為了以後能夠取得更大的成功,你明白嗎?」
漸漸地,玫瑰冷靜下來,她倒吸一口涼氣,說道:「如果我退出了,天翼怎麼辦?如果不是我,他是不會卷到這場風波裏面的。」
聽到玫瑰擔心天翼的話語,惠子臉色透出一股不耐煩,甚至是不屑。若不是礙於楚墨,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天翼的身份暴露出來。
「如果天翼的心裏真的有你,他會心甘情願的去幫你完成心愿的。」惠子壓制着心頭對真相的欲求,裝作平靜的說道:「天翼說過,因為你,他才有了勇氣去面對現實,去反抗這種奴隸傀儡模式的生活。所以,你更應該好好地活着,你是天翼動力的源泉啊。」
「真的是這樣子嗎?」玫瑰抬起眼皮,半信半疑地看着惠子,試探着說道:「天翼真的不會怪我嗎?」
惠子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能好好活着,是對天翼最大的報答和回饋,懂嗎?」
玫瑰點了點頭,十指交叉在一起,腦海里閃過天翼的臉龐,失神的雙眸,目光變得游離起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惠子看了一眼時間,起身說道:「千萬記住,明天一定要離開古武辦事處,一味執着的留下,只會壞了整個計劃!」
玫瑰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緊抿着嘴唇,沒有說話,臉上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齊躍進聽說了古武辦事處的事情後,十分生氣,恨恨地說道:「這個汪晴,簡直太過分了!不對,應該是玫瑰,她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
「這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火呢?」在一所高檔住宅內,齊躍進掛掉電話,滿臉怒色,其妻子韓紅走過來,皺眉問道。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聽到聲音,齊躍進臉色一驚,皺眉道:「我不是說過嘛,以後不要過問我工作上的事情。」
韓紅斜睨齊躍進一眼,撇着嘴角,陰陽怪氣的說道:「你神經病啊,還是吃了火藥了?你竟然敢沖我發這麼大脾氣?」
「行了,你就別在這兒叨叨了,睡覺去吧!」齊躍進臉色惆悵,緊皺的眉頭,眸光黯淡,擺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齊躍進,你這是什麼態度?」韓紅自視清高,娘家大都是公職人員,在齊躍進面前,她向來高傲的很,道:「我可不是你發脾氣的垃圾桶,更不是你那些什麼所謂的玫瑰,汪晴之類的貨色?」
聽聞「玫瑰」,齊躍進眼神一愣,收起心中的怒火,慢慢的走到韓紅的身邊,低聲下氣的說道
:「你可別誤會啊!你不知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這個玫瑰還是汪晴什麼的,差點把古武辦事處給弄得烏煙瘴氣的。」
「哦?敢情你不讓我過問你工作上的事情,是因為你把辦事處交到一個女人的手上了?」韓紅挑眉瞪眼,雙手叉腰,猛地抬起右手,一把推開齊躍進,說道:「齊躍進,你行啊你,你背着我在外面亂搞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她給弄到辦事處去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齊躍進可謂焦頭爛額,急忙解釋道:「之前我在辦事處遇到了一點麻煩,心想找個替死鬼,這不就讓那個女人暫時頂一頂風頭嘛!」
「這麼說,你根本就沒有出差?」韓紅上前一步,湊到齊躍進跟前,抬手擰住他的耳朵,說道:「你又到哪兒去鬼混了?」
「你先放手!」齊躍進強忍着怒火,試圖推開韓紅,不耐煩的說道:「我是沒有出差,但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不堪!我只不過趁着這個時間,卻疏通一下上面的關係,好儘早離開這個什麼古武辦事處。」
「古武辦事處怎麼了?」韓紅雙臂抱胸,不以為然的說道:「古武辦事處掌管着該市大大小小所有的幫派,除了市委領導,就是你說了算,有什麼不好的?」
「哎呦,我說你不懂,能不能別在這兒說話?」齊躍進抬手按住太陽穴,神情又急又亂,說道:「你知不知道那些幫派各個都在暗地裏蠢蠢欲動,一旦真打起來,我豈不是要變成他們手下的炮灰了?」
「有這麼嚴重?」韓紅眨着眼睛,一時繃起神經,十分嚴肅的問道。
「我還會拿生命開玩笑嗎?」齊躍進白了韓紅一眼,疲憊的臉上有些無奈的說道:「好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見情況不妙,韓紅輕嘆一聲,半信半疑的看了齊躍進一眼,準備上樓。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韓紅不由得心底一顫,停下腳步,小聲說道:「齊躍進,該不會是你說的那些幫派找上門來了吧?」
齊躍進蹙了下眉頭,擺擺手,示意韓紅上樓躲起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走向門口,問道:「誰啊?」
「我們馬爺要見你!」門外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語氣里透着一股不把齊躍進放在眼裏的輕蔑。
「什麼馬爺?」齊躍進不悅的說道:「我還是你們齊爺呢?」
「咚咚咚!」
緊接着,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一聲刺耳而尖銳的汽車鳴笛聲忽然響起,不禁令齊躍進身體一顫。
「齊處長,怎麼的,現在連我的面都不見了?」馬子豪雙手背後,站在門外,沙啞而低沉的聲音透着一股威勢。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槍響,迴蕩在庭院裏,齊躍進嚇得臉色蒼白,趕忙捂住耳朵,顫抖着打開房門。
「不知是馬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齊躍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呼出,待打開房門後,滿臉堆笑地走向馬子豪。
「齊處長,好久不見了!」馬子豪徑自走進去,甚至連看都不看齊躍進。
「時間這麼晚了,馬爺怎麼突然過來了?」齊躍進緊跟其後,微弓着腰,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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