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嗎?」楚墨不以為然的邪笑道:「對我來說,接下來怎麼處置你們這群手下敗將才是比較重要的!」
楚墨初來乍到,對賽爾斯坦這個地方還不熟悉,貿然前進的話,恐怕是白費功夫。他眯着眼睛掃視了眼前的這群人,嘴角的笑意似乎更加邪惡了。
「放了我們的世皇!」突然,一個身型偏瘦,臉部輪廓卻異常冷峻的年輕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手捂着胸口,踉踉蹌蹌地走向楚墨。
「世皇?」楚墨皺起眉頭,思索片刻,「世皇」這個詞在賽爾斯坦國代表着身份的高貴,通常只有皇室之人才能享有這種榮譽。
他仔細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一頭亂下,雙眼格外明亮,透出一股常人無法比擬的銳氣,位於腰際的腰帶有些破舊,但中間的寶石卻異常奪目。
「瑪索,退下!」中年男子對年輕男子使了個眼色,命令式的口味說道。
名叫瑪索的年輕男子腳下一滯,面色猶豫,擔憂地看着中年男子,握成拳頭的雙手上,青筋明顯圖凸爆出來。
「你就是瑪索,賽爾斯坦國的頂級護衛兼特工?」楚墨明顯一驚,世界上的頂級特工名單恍然出現在腦海中,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眼前這個叫「瑪索」的年輕男子,並不是真正的賽爾斯坦人,而是從某國流浪到這兒的。
瑪索抬頭,黑鷙的目光十分犀利地看着楚墨,眼中多了一份狐疑,試探着問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楚墨這是第一次見到瑪索本人,作為特工的敏感,他感受得到瑪索對他的敵意和防備。
「咳咳?」五行對陣突然瓦解,瑪索一時收不回氣力,胸口被氣力阻斷,隱隱作痛,忍不住咳嗽起來,一雙眸子卻始終聚集在楚墨的身上。
「你是華夏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瑪索站在原地,警惕性地看着楚墨,生怕他手中的槍走火,而傷到他所保護的主人。
「你應該知道做我們這行的身不由己吧?」楚墨面色舒緩了許多,言語間試圖在拉攏瑪索,問道:「倒是你們,堂堂的世皇,和頂尖護衛,怎麼會落得如此落破的地步?」
「你的話實在太多了!」瑪索擺明不吃這一套,冷峻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呵呵!」楚墨微微尷尬,慢慢減小手臂的力量,低沉的聲音湊到世皇的耳邊,說道:「告訴我塞爾斯坦國究竟生了什麼事情?或許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世皇緊繃着身體,黯淡的臉上,側目瞟了一眼楚墨,咽了口口水,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我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楚墨的語調壓得很低,故作神秘地說道:「我相信有在賽爾斯坦,一定有些人比我更希望你從世界上消失!」
此話剛落,世皇的臉色一片慘白,驚恐地看着楚墨,沉聲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楚墨的身份在世皇心中始終是一個謎,但看他的身手,絕對不是一般人,驚呼道:「你是華夏國的特工?你來賽爾斯坦的目的是什麼?」
「為了和平!」楚墨冷笑着回答,眼中卻閃過一絲幽幽的光芒。
「如此說來,你我倒是統一戰線的人!」世皇莫名地笑了起來,長嘆一聲,說道:「我之所以會落到這種地步,是因為塞爾斯坦國生了內部政變。」
「世皇,您怎麼能跟他說這些事情?」瑪索笑聲提醒道:「他可是華夏國的特工!」
塞爾斯坦國暗中攛掇阿蘭國,企圖破壞不列顛國與華夏國的友好,身為特工的瑪索直覺敏銳,隱隱感到一種不安。
「正因為他是華夏國的特工,有些事情才更需要他去做!」世皇瞪了瑪索一眼,對楚墨說道:「你可以殺我,但在那之前,你先要解決的人應該是賽爾斯坦現在的當執者。」
「什麼意思?」一時間,楚墨對塞爾斯坦國的政變感到疑惑,一個國家生政變,在國際上勢必會產生一定的影響,可是,他卻沒有從尼古拉斯上校嘴裏得知任何情況。
難道說塞爾斯坦國的情形要比想像中更加複雜?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在壓制封鎖着消息?
見楚墨鬆手,瑪索一個箭步向前,身體一側,猛地抬起右腳,一記掃腿鏟向楚墨的腳腕。
楚墨撇嘴一笑,腳步後撤,雙膝彎曲,身體陡然旋轉,來到了瑪索的身後,抬手抓住他的衣領。
瑪索不甘示弱,掄起手臂,反手一拳,擊中楚墨的腹部,力量之大,仿若一把鐵錘硬生生地砸了過去。
楚墨來不及躲閃,腰身一弓,屏住呼吸,腹部利用一團內里勉強擋住瑪索的拳頭,從而化解拳頭的力量。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瑪索一腳向前,微彎的兩腿擺出一副「弓」形,雙手手指擺出一副爪形,「忽」的抓向楚墨的腰部,猛然用力,將其高高舉過頭頂。
楚墨雙腿併攏,垂下的手臂凸出手肘,利用骨頭的力量頂在瑪索的後背學位上。
霎時,一股強有力的力量襲進瑪索的肩膀和手臂,仿佛野獸般吞噬着他身體的力量,變得無力癱軟起來。
楚墨腰部一挺,調集力量,集中壓向雙腳,趁勢挺起上半身,手指掐住了瑪索的喉嚨。
「紐扣?」世皇臉色驚訝而興奮地湊上前,撿起地上的銀灰色紐扣,仔細觀察半天,抬眸問道:「這枚紐扣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你認識?」楚墨右手捏住瑪索的喉嚨,腳步向前,將其逼到牆角處,轉身掃腿,踢中世皇的手腕,紐扣騰空而起,準確的落在了楚墨的手心裏。
「放開瑪索,有些事我要慢慢跟你說!」世皇斜睨瑪索一眼,擺手示意楚墨,說道:「看來你是為紐扣一事而來的。」
楚墨原本還在懷疑世皇的身份,顯然他剛才看到紐扣時的那種興奮,慌張,以及朦朧的仇恨,都不像是假的。
「你跟我來!」世皇招呼着手下,凝重的雙眼看了眼楚墨,返回到藏身之地。
「現在可以說了吧?」不一會兒的功夫,楚墨來到一座二層別墅前,建築風格極為低調,家具佈置的也非常簡單,絲毫沒有世皇的身份象徵。
「這枚紐扣是沙西亞的。」世皇陰沉着臉,表情凝重,黯淡的眸光里閃動着恨意,紅血絲清晰可見。
「沙西亞?」楚墨皺了皺眉,試探着說道:「你所指的是二世皇臨終前留下的那個侄子?」
對塞爾斯坦國的歷史和政治,楚墨是有所了解的,卻沒有想到如此一個小國竟然在國際形勢下悄然生了政變,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錯!他搶奪了我的神杖,霸佔了塞爾斯坦國的政權!」世皇咬牙切齒般恨恨地說道:「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的野心居然貪婪到去攪亂國際形勢,暗中搞鬼!」
很明顯,世皇已經知道塞爾斯坦國與阿蘭國的暗中勾當,一旦生戰爭,華夏國和不列顛國一定不會就此處於被動地位的。
塞爾斯坦國和阿蘭國的軍事力量固然強大,要想征服經濟實力雄厚的不列顛國和武裝人員充足的華夏國,根本就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世皇很清楚這一點,一旦動戰爭,最終受害的將是塞爾斯坦國的人民,甚至將會陷入王國的深淵。
「這麼說來,你應該知道這枚紐扣的秘密吧?」楚墨眼中閃出一道光亮,對紐扣的迷茫似乎出現了轉機。
紐扣的秘密直接關係到阿蘭國與塞爾斯坦國的暗中交易,如果不能及時地阻止,楚墨相信第三次大戰很有可能會因此而爆。
世皇扭頭看向外面,眼神有些憂傷,仿佛看到了戰爭的災難,身體不由得輕顫了起來,接連一陣劇烈的咳嗽,手上的白色手帕竟現出血跡。
「你還好吧?」這些年,楚墨執行過很多任務,到過不同的國家,見識過形形色色的政務和領導人,更了解他們隱藏的野心,無奈,甚至是無助。
在他的眼中,政界永遠都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任何人的成功與失敗都充滿了未知數。
停頓片刻,世皇調整好狀態,再次看向楚墨的眼神卻變得狡猾起來,幽幽之聲說道:「你戴着紐扣來到賽爾斯坦,真正的目的應該是九龍寶玉吧?」
楚墨一怔,臉色大驚,世皇怎麼會知道九龍寶玉的事情?難道說九龍寶玉跟紐扣存在着什麼必然的聯繫?
為了九龍寶玉,楚墨輾轉多地,每次都無疾而終,眼看着線索中斷,竟沒有想到會在賽爾斯坦這裏出現新的轉機。
「是,我尋找九龍寶玉很長時間了!」楚墨深吸一口氣,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直白地應道:「莫非九龍寶玉在你的手上?」
世皇「哈哈」一笑,面部表情變得更加詭異,說道:「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我能告訴你的是,九龍寶玉的確是在賽爾斯坦。」
「又是一隻老狐狸!」楚墨眯着眼睛,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早該知道世皇怎麼會輕易的吧九龍寶玉的下落告訴他呢?
「你想讓我幫你恢復皇位?」楚墨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痛快人!」世皇年過半百,看人看事了得,好不容易逮到楚墨這樣一個頂級的特工,又是華夏人,他怎麼捨得放手呢?
「這對你來說,絕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世皇狡猾地露出笑容,腰帶上的寶石閃閃亮,說道:「推翻沙西亞的統治,既能找到九龍寶玉,又能改變政治局勢,何樂而不為呢?」
楚墨一臉不屑,暗中冷哼,世皇這隻老狐狸擺明了是在利用他。所謂槍打出頭鳥,僅憑他一己之力,又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沙西亞呢?
再者說了,沙西亞現在是塞爾斯坦國的當執者,呼風喚雨,身邊保鏢護衛更是了得,總是楚墨再強悍,恐怕也不是對手啊!
硬碰硬的方式去公然對付沙西亞,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他是想得到九龍寶玉,但還沒有傻到去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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