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聽到聲音,卡斯克看了眼時間,不禁皺眉問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去往賽爾斯坦的飛機上嗎?」
顯然,卡斯克的表情有些驚訝,深邃的眸子裏卻散出一種異樣的光芒,一閃即逝。
「出事了!」暮威搶先一步回答,一時間,他對布萊克的身份再次產生了懷疑。
楚墨上前一步,擋在暮威面前,對他使了個眼色,轉而一臉凝重的看向卡斯克,低沉的聲音有些縹緲,說道:「想必你已經知道布萊克失蹤的事情了吧?」
「失蹤?」卡斯克茫然的搖了搖頭,聳着肩膀說道:「你所說的布萊克是指哪個不列顛國的特工?」
「沒錯!」楚墨面無表情的臉分外冷峻,他清楚地看到卡斯克眼中閃過的驚慌,說話語氣變得更加幽冷起來。
暮威和惠子站在楚墨身後,不解地皺眉,他們原以為楚墨是來找卡斯克幫忙的,現在看來,氣氛有些怪異。
之前,他暗中懷疑布萊克與塞爾斯坦國之間有着秘密交易,礙於沒有證據,以及形勢展,以至於耽擱下來。
現在,布萊克莫名其妙的突然失蹤,作為特工的敏感,楚墨更加確定布萊克與那張晶片有着重大的聯繫。
「你是在懷疑我媽?」卡斯克眉頭一挑,瞪眼迎上楚墨的冷峻面容,十分不滿的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想要的東西應該是這個吧?」楚墨斜着嘴角,手中的晶片若隱若現。
惠子眼神大驚,晶片明明攥在她的手裏,竟不知不覺到了楚墨的手中,度之快,讓她嚇了一跳。
看在楚墨和她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惠子並沒有計較,不動聲色地站在楚墨身後,擰着眉頭,衣服若有所思的樣子。
「晶片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卡斯克眼珠一瞪,目光直直地定格在楚墨的手上。
「果然如此!」楚墨深吸一口氣,壓低着聲音仿佛自言自語地說道:「布萊克是你的人,對不對?」
楚墨早就有所懷疑,布萊克明明是尼古拉斯上校身邊的人,可每次行動起來,蹤跡詭秘得很,甚至會無緣無故地消失。
不列顛國與華夏國的交好在一定程度上對阿蘭國造成一定的創擊,但真正受損的是塞爾斯坦國。
楚墨曾以為布萊克是塞爾斯坦國派出的潛伏在不列顛國的特工臥底,現狀看來,他似乎更加重視阿蘭國的狀況。
「楚墨,你的確聰明,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卡斯克似笑非笑,表情鬼魅,原先他將布萊克收買,是想利用他在不列顛國的身份尋找機會來緩和阿蘭國和不列顛國的狀況。
布萊克的失蹤,卡斯克是有所預料的,只是沒想到,政府軍的動作會如此迅,更沒有想到晶片最終竟然會落在楚墨的手裏。
看着卡斯克若有所思的樣子,楚墨把弄着手裏的晶片,試探着問道:「你可知道這張晶片裏面的具體內容?」
事情迫在眉睫,與布萊克的真正身份相比,他更加看重的晶片的內容。
卡斯克原以為楚墨會大幹一場,甚至事先安排好軍備部署,等待楚墨的隨時飆。可是,他看到如此淡定的楚墨,心裏滋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安。
不知為何,楚墨內心十分確定,卡斯克一定會知道晶片中的內容。
「楚墨,當務之急我們不是應該先找布萊克和梅格的下落嗎?」惠子扯了下楚墨的衣袖,小聲問道。
「你懷疑晶片的內容跟布萊克的行蹤有關係?」暮威恍然,試探着猜測起來,他的腦海中回想着布萊克離開的監控畫面,轉了下眼珠,似乎明白了楚墨的心思。
布萊克的失蹤跟任何人沒有關係,根本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至於他為什麼要帶走梅格,八成跟晶片脫離不了關係。
畫面中布萊克與梅格爭執的原因一定在晶片上,而梅格事先現了布萊克的身份,悄悄地將晶片的事情暗示給惠子。
在布萊克離開之時,梅格曾試圖勸說他坦白,回心轉意,從而引了不愉快的爭吵。
不出意外的話,布萊克應該現了梅格將晶片調換的事情,考慮到時間緊迫,選擇了暫時性離開。
表面上卡斯克毫不知情,閃爍的眸子裏卻恍惚不定,餘光不時鬼鬼祟祟地瞟一眼楚墨,生怕事情敗露。
楚墨並沒有理會暮威和惠子的猜測,淡定的臉上,死寂般的黑眸目不轉睛地盯着卡斯克,數秒後,張嘴說道:「如果你我之間沒有足夠的坦誠和信任,之前的合作之事還是就此作罷吧!」
自始至終,他要找的東西是九龍寶玉,至於國家之間的利益紛爭,以及國際局勢的變化,並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把控的了的。
「激將法對我來說,可不是好使的!」卡斯克不以為意,抬頭見,楚墨手中多了一個打火機,「吧嗒」一聲,火苗竄出,眼看就要燒到晶片上。
「住手!你這簡直就是瘋了!」卡斯克眼神明顯一慌,一旦晶片被毀掉,他的所有付出都將前功盡棄。
「害怕了?緊張了?」楚墨眼神一瞟,滿臉邪氣,一雙粗眉橫挑着,說道:「看來你還是很重視這張晶片的。」
「這張晶片裏是阿蘭國政府軍拉攏不列顛國的機密,豈是你說毀就能毀的?」卡斯克毫不掩飾眼中的急切,緊張兮兮地說道:「我原先打算銷毀的,後來想要變為己用,趁機利用不列顛國的干涉作用,壓制住政府叛軍的。」
「你以為不列顛國會跟你一個小小的阿蘭國商人並肩作戰?」楚墨忍不住嗤笑起來,想到上次他與尼古拉斯上校見面的談話,隱約覺得卡斯克明顯是有準備的。
「尼古拉斯上校是個正直大義的人,一定會幫忙的。」卡斯克堅定地說道。
「上校他是決不允許身邊的人背叛的!」楚墨不假思索,咄咄逼人的說道:「像布萊克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本身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你忘了梅格了嗎?」惠子不悅,擔心地說道:「梅格現在一定跟布萊克在一起,如果遇到危險,愛德華公爵又怎麼會放過我們呢?」
惠子倒不是故意要拆楚墨的台,同樣身為女人,她比任何人都能體會到梅格的痛苦和無奈,捲入男人之中的女人往往是可悲的。
「只要我破譯這種晶片,然後把它交到不列顛國政府里,相信公爵和上校會對阿蘭國做出正確的判斷的!」楚墨靈機一動,藉助惠子的話趁機說道。
「你不能這樣做!」卡斯克堅決不同意,凝重的臉上,粗重的呼吸聲噴薄出來,說道:「不列顛國是拯救阿蘭國最後的希望。」
楚墨,暮威和惠子凝視着卡斯克的眼睛,半天沒有說話,儼然一副「你看着辦」的架勢。
卡斯克長舒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吐口道:「布萊克的確來找過我,時間推算無誤的話,他應該出去往賽爾斯坦的路上了!」
「他去塞爾斯坦國的目的是什麼?」楚墨隱約覺得另有隱情,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他把梅格藏在什麼地方了?」
布萊克的身份撲朔迷離,回想起來,雖然他利用過梅格,但還不至於殘忍到傷害她的。
卡斯克深深地嘆了口氣,抬手彈了個響指,不一會兒,梅格在兩個彪漢的帶領下,緩緩地從最裏面走了出來。
「楚墨,布萊克走了!」梅格臉色有些暗淡,聲音中明顯失落,眼眶微微有些腫脹。
「梅格,沒事了!」惠子上前,伸手摟住梅格,輕拍肩膀,說道:「布萊克有他的事情要去做的,你應該耐心等待!」
「可是,我真的很擔心他!」說話間,梅格聲音嗚咽,抽泣道:「我勸他放棄特工的身份,可是,他不肯聽我的。」
楚墨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面色無奈,眼神卻異常明亮,說道:「特工的身份總是錯綜複雜的,這是一種使命,每個特工都有自己的使命和想要追求的東西,布萊克也是如此!」
布萊克的立場與楚墨是相同的,都是致力於國際和平,他的手段或許不太高明,他的情感或許過於壓抑,至少有一點是令楚墨肯定的,他是一個稱職而合格的特工。
「你們能去救救他嗎?」梅格哀求的眼神看着楚墨,閃動的光芒似乎有話要說。
暮威側目看向楚墨,輕嘆一聲,拍着他的肩膀說道:「我們現在算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啊!」
「梅格,你知不知道晶片密碼?」楚墨心事重重的看着梅格,手指摩挲着晶片,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晶片需要指紋解鎖,你知道是誰的指紋嗎?」惠子輕柔地撫摸着梅格的手,極力安撫着她的情緒,試探着問道。
除了布萊克以外,梅格是唯一知曉晶片的人,楚墨不由得將希望寄托在梅格的身上,緊張地險要忘記呼吸。
梅格默默地低下頭,雙眉深鎖,面露難色,顯瘦的身體微微顫,思索着說道:「布萊克臨走前,把這粒紐扣塞到了我的口袋裏。」
說着,她從口袋裏拿出一粒黃豆大小的銀灰色紐扣,顫顫地遞給楚墨,說道:「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管怎樣,都要把布萊克平安的帶回來。」
楚墨蹙着眉頭,定睛查看着紐扣,蹙眉道:「這粒紐扣看上去有些奇怪,根據我的經驗,這應該是一種識別裝備!」
惠子和暮威睜大眼睛,看着楚墨手中的扣子,試探着問道:「你是說這粒紐扣是晶片的附載體?」
楚墨微微側頭,「忽」的眼睛一亮,湊近紐扣,盯着紐扣的空隙看了半天,輕聲道:「這個地方有玄機,我們必須想辦法打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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