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安排好一群人的去處,便讓他們全都散了。他回頭看了一眼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的莊園,看着教堂堡式的建築氤氳在聖光中,甚是心安。
這件事他確定是對的!不確定的,就是經過這件事後,殺掉卡斯克是對錯與否……楚墨看着開始消退的夜色,沉思着。
「天快亮了,今天先去把卡斯克的具體情況摸透再說吧……對了,暮威!」楚墨才想起暮威還在酒吧等着他,趕緊開了商人的車,飛快往酒吧趕。
來到酒吧,東方已經露出了太陽的一角。
楚墨衝到酒吧裏面,聒噪的音樂已經停止,燈紅酒綠也已經消彌,只有一些宿醉未歸的人零散地在吧枱、沙上散佈着。
「暮威!醒醒!」楚墨搖醒了在吧枱趴着的暮威。
「嗯……讓我再睡會。」暮威閉着眼睛擦擦口水,看樣子應該是剛睡不久。
「別睡了,跟蹤我們的人不見了!」楚墨一巴掌拍下去。
暮威聽到這句話一激靈,直登登站起來:「就在剛才他還在呢!」
「剛才是多久?」楚墨有點服了暮威。
「五分鐘?十分鐘?反正就是沒多大會!」暮威也開始着急。
「那他應該還沒走遠,你快回酒店拿上公文包,我們應該能追得上!」楚墨說着大步流星向酒吧外走去,暮威緊跟在後面。
……
阿蘭國清晨的街道空無一人,只有各種垃圾隨着晨風遊蕩,甚為蕭索。
「楚墨,跟蹤我們的人不會已經打電話告訴卡斯克了吧?」暮威擔心地問。
「這件事關係重大,親自匯報會更加穩妥。」楚墨用力踩了踩油門,說道:「而且我一直在關注跟蹤我們的人,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嗯,暮威稍稍放心。」畢竟兩人的身份是商人,來了幾天就出了幾件商人不該出現的事情,在卡斯克眼前表現得再專業,也會被懷疑是演戲!
「對了,你跟着酒吧主人那奸商去了那麼久,難道真的把那十幾個人殺了?」
「這個國家的癥結不是我們認為的卡斯克造成的霍亂。」楚墨深沉地開着車。
「不是卡斯克這幫有勢有力的卻不思團結的人造成的,那還有誰有這個能力把一個國變得破敗?」暮威沒有楚墨那麼多心裏活動,他想到的是華夏國建國前經歷的那些霍亂,外敵入侵、軍閥混戰、政黨爭權,阿蘭國目前的狀況不就是華夏國以前的縮影嗎?
「一開始我也是像你這麼認為,但是我現這只是表面原因,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一個國家會出現政權叛變、民心不齊的情況?」楚墨問道。
「我想想。」暮威捏着下巴盯着車窗外逐漸明朗的天色。
「其實很簡單,現有政權的庸碌導致統治無力,其實在這種情況下,那些起叛變的軍閥或者勢力其實跟普通民眾沒什麼區別,他們只不過剛好有能力去表達自己的不滿而已。」楚墨說道。
「你是說……卡斯克也是熱愛他的祖國的?」暮威有點不大相信。
「有可能。」楚墨簡單回答。
暮威用力嘗試換另一個角度去解讀楚墨的話,但是最終也只是隱約覺得有道理。
「我沒有殺那些人,他們是受害者,不過酒吧主人被我餵狗了。」楚墨說得很平淡,像是在說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暮威:「……真的?」
「嗯,他和他在政府稅務部當職的哥哥就是阿蘭國現有**政權的代表,這樣的人死掉,對阿蘭國是好事。」楚墨回答道。
暮威雖然不知道那個奸商到底怎麼死的,但是楚墨既然能這麼冷淡地說出這件事,說明那人死有餘辜……
由於在清晨,道路情況非常好,原來到達卡斯克總部需要半個小時,現在用了十分鐘就到了。這時候天剛剛放亮。
楚墨和暮威把車停在隱蔽地方,遠遠打探這邊的情況。
「天亮了,但是治安崗亭里的燈還沒滅,說明值班的應該是睡着的,那麼跟蹤我們的人還沒來到這裏。」楚墨說着遞給暮威一瓶水:「清理一下傷口,一會攔截到跟蹤者,我們還要進去,別弄得太難看。」
暮威才想起昨晚是被人開了瓢了,接過水小心翼翼地清理着頭上的血,說道:「說到底,我不知道昨晚為什麼會被打。」
「我還沒問,你昨晚做了什麼?」楚墨問道。
暮威擦着臉和濕濕的頭說:「我昨晚就是正常的和人群跳舞啊,跳着跳着那群人就上來****。」
「你跳舞的時候在做什麼?」
「扶着一個女的跳鋼管舞,華夏國和其他國家的酒吧這麼跳都沒問題的啊。」暮威也覺得無辜。
「哈哈,難怪了,別看這些人在酒吧尋歡,他們大多是在無奈地逃避國破家窮的現實,而且畢竟是弱國和小國,底層人民的自尊會更加強烈,你被打是應該的。」楚墨分析道。
「富國的人就沒自尊了?」暮威反問道。
「你自己體會一下吧,你也是富國的一員。」楚墨把問題又拋給了暮威。
「啊……自尊還是有的,但是為了錢慢慢的把尊嚴放到了第二位……這群人只剩尊嚴了。」暮威想想以前做生意的人,還有各種拜金的女人,終於明白其中的不同。
「這是一件好事。」楚墨說:「最怕的是國亡人心死,國亡了沒關係,如果民族氣節死掉了那麼永遠沒有復國的希望,這個國家還有救。」
暮威沒有想那麼多,他心裏覺得此次阿蘭國之行的最終任務就是殺掉卡斯克。
「噓,來人了。」楚墨突然讓暮威安靜。
一輛並不顯眼的車慢慢靠近他們的方向,暮威使勁盯着看了看,來的人正是跟蹤他們的人。
「下車,攔住他。」楚墨說道。
兩人站在那輛車的必經之路上,車子緩緩停下。
車上的人下車一臉茫然地看着兩個華夏人,故作鎮靜地說道:「請讓開一下。」
楚墨和暮威相視一笑,不等跟蹤者有所反應,一下子將他拍暈拉到旁邊的小樹叢。
不一會跟蹤者慢慢睜開眼睛,看着兩個華夏人正不懷好意地看着自己,心猛地一跳,仍要掩飾的時候,楚墨開了口。
「掩飾沒有用了,在酒吧就已經知道你在跟蹤我們了,你只要乖乖的就沒事兒。」
跟蹤者顯然對自己的跟蹤能力非常有信心,沒想到這麼快就暴露了,聽到楚墨的話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別懷疑,這人眼睛刁得很,我的意思是他很厲害!」暮威在旁邊煽風點火,末了還用不甚嫻熟的不列顛語翻譯了一遍。
「我……我只是負責每天匯報消息,跟我沒關係!」跟蹤者終於支支吾吾說出了身份。
「我知道,所以才不會傷害你,暮威,把你的鋼筆拿來。」楚墨笑得「狡詐」。
「好。」暮威屁顛屁顛地跑到車上,翻弄起公文包里,他知道楚墨又想到鬼點子了。
……
「拿來了,給你。」暮威把鋼筆實則是「電擊槍」遞給楚墨。
楚墨接過「鋼筆」在跟蹤者眼前故意晃來晃去,問道:「認不認識這是什麼?」
「鋼筆?」跟蹤者自然而然地回答。
「哧?」楚墨打開筆蓋,筆尖一下子射中了跟蹤者,跟蹤者一陣急的抖動過後昏厥了過去。
五分鐘過去,跟蹤者再次醒來。
「不好意思,猜錯了,那不是鋼筆哦,哈哈!」楚墨笑了起來,嚇得跟蹤者使勁往後縮了縮身子。
楚墨很滿意跟蹤者的反應,又開口說道:「暮威,去把橡皮和別針拿來。」
「好來,等着!」暮威又屁顛屁顛地跑去翻公文包。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不要殺我!」跟蹤者終於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
楚墨接過「橡皮」和「別針」問道:「這是什麼?」
跟蹤者學乖了,知道沒那麼簡單,不敢說話。
「別小看他,這是一個定時炸彈哦!把你的手拿過來。」楚墨說着使勁扯過他緊縮的手,然後把所謂的定時炸彈放到他的手心,開口說道:「注意,這個炸彈十分鐘就會爆炸,而且炸彈已經識別了你的掌紋,一但脫離你的手掌就會爆炸,所以不要試着把它拋開哦。」
跟蹤者臉色蒼白,冷汗直冒,嚇得沒了人樣。
「不過,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十分鐘之內回來,我能幫你解開炸彈。」整人,楚墨有的是點子。
跟蹤者乖乖點頭。
「你只要告訴卡斯克,我們兩個人在酒吧玩了一夜,親眼看到我們已經回酒店睡覺了。」楚墨說着把「別針」卡到他的衣服內兜上:「這是監聽器,不要說錯話哦。」
「就這麼簡單?」跟蹤者還以為要他做多難的事情。
「嗯,快去吧,還有九分鐘。」楚墨帶着笑意提醒道。
跟蹤者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一副重獲新生的樣子快步向卡斯克的總部走去……
「別太用力,握斷了也會爆炸的!」楚墨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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