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臉上有不忍之色,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麼?很危險的知不知道?」連續兩個反問,讓梅格覺得全是關心,嬌滴滴說道:「我想你……」
真是的女人戀愛之後就會脫胎換骨啊,暮威心想,以前還是個用計戲耍自己老爹的人,現在竟然變成了乖乖女。 Δ
布萊克看着眼前這個曾經被自己利用過的貴族女人,心頭充滿歉意,卻還是一副理智的樣子說道:「你剛才也聽到了,我們已經有了方法打入敵人內部,相信任務很快就會結束的,你回去安心等我吧。」
「我怎麼能安心,你……你可是我的未婚夫……」梅格羞澀地說:「我不會耽誤你們的任務,讓我留下來好不好?」然後沖布萊克眨起無辜的大眼睛。
布萊克哪應付得了這種任務之外的情況?沖楚墨投去求助的眼神。
「這樣吧,讓梅格和辛西婭母女在一起吧。」楚墨開口說道。楚墨知道梅格此時的心境跟當初惠子生死都要跟自己在一起的決心一樣不可動搖。
梅格聽後高興地跳起來,作勢又要去親楚墨,楚墨咳嗽了一聲示意她是有未婚夫的人了,梅格回頭看到布萊克一臉不悅,趕緊安靜下來,站在布萊克身邊不動彈。
「布萊克和梅格,你們不能在這個酒店待下去了。」楚墨開口接着說。
「為什麼?這床這麼舒服!」乖不過三秒,梅格說着跳上了床,任性地蹦蹦跳跳。
「相信暮威的這件事情之後,很多眼光都會集中在這裏,如果暮威身邊人扎堆的話會引起懷疑。」楚墨分析。
「嗯。」布萊克表示贊同,說:「那我和梅格先去辛西婭的工廠。」說着沖梅格使了一個眼色,梅格乖巧地站回他身邊。
「那你呢?」布萊克問道。
「我跟暮威一起潛伏。」楚墨回答:「當時我們遇到那群海盜的時候是兩個人,兩人出現在卡斯克身邊是正常的,如果只出現了一個人,到時萬一那群人跟卡斯克說露了嘴反而不好解釋。」
「你跟我一起?早說啊!你跟我一起我就放心多了!」暮威本來有點不安的心放鬆了。
「你的想法的確很周全,不過我想你們還是小心一點。」布萊克看着眼前的兩人為了事不關己的事情而盡心盡力,極其理智的心也感覺到了柔和的情感。
「哈哈,放心吧,沒什麼問題。」暮威大大咧咧地笑。
……
布萊克、梅格兩人走後,楚墨問暮威:「剛才你笑是不是因為很刺激?」
「哈哈,你看出來了,跟你在一起這麼久經歷了可能我好幾輩子都不會遇到的事情,雖然危險,但確實是刺激我甚至覺得有點上癮了!」
楚墨臉色一變:「刀尖舔血的事情確實刺激,但是如果習慣了這種刺激就會麻木,你現在很危險!」
暮威不以為然地大手一揮:「有你呢,不怕!」
楚墨沒有回答,陷入沉思。長久以來,不管是暮威、惠子還是郭峰,都太過信任自己了,雖然自己覺得是一種榮幸,但是從反面想這也是一種壓力,如果自己辜負了他們的信任呢?就像上次公主河一戰,盧洛不顧安比蓋爾的命令直接下死手,導致惠子差點失掉生命,一切的起因不都是因為自己嗎?
暮威看楚墨皺着眉頭不說話,手搭在他肩膀,正色說道:「兄弟,相信你是因為你有被信任的資本。我知道惠子的事情讓你開始有些動搖,但是相信我,惠子沒有怪你如果我出現了類似的事情,我同樣不會怪你。」
楚墨嘆了一口氣,略顯無奈地說:「我知道,但是我會怪自己。」
「好,那我問你,為什麼你知道這件事情我們都有危險,為什麼還要介入呢?」暮威反問。
楚墨不答。
「你想過為什麼我們願意聚在你身邊,願意相信你?」暮威還是繼續問。
不等楚墨回應,暮威開始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你昨天在辛西婭工廠對漢娜說的這個國家的境況,說的人民的生存情況我相信你都是有感而的,因為只有有同情心,有人性的人才會說出這番話,這也是所有人願意在你身邊聚集的原因!」
楚墨被身邊這個漢子一番話說的心裏暖暖,卻還是興致不高。
暮威看着這個有點沮喪的年輕人,覺得有點於心不忍,一把扯起他:「走,去旁邊的酒吧喝兩杯!」
……
下樓來到大廳,暮威叫來大堂經理,說:「你們老闆說過我可以要求賠償,你聯繫一下他,說我想好要求了!」
楚墨翻譯了一遍,兩人出門鑽進了旁邊的酒吧。
酒吧放着嗨爆的dj音樂,人頭攢動,沒人注意到來了兩個華夏國。
「哼,廢墟上的狂歡,國家都破敗這樣了還有人狂歡。」暮威坐在吧枱喝着啤酒說道。
「其實從另一角度想,也許他們是因為無力而逃避,就像漢娜說自己對這個國家沒有責任的時候,心裏也是無奈的吧。」楚墨盯着杯中的酒緩緩說道。
「行了,別那麼走心了!開心點!」暮威不大習慣感性起來的楚墨。
「我也是最近才感悟到的,還有就是那幾個海盜被卡斯克變相收留了,也讓你儘管提要求,也許真正的善與惡不那麼好界定。」楚墨聽着狂躁的音樂看着形形色色忘情跳舞的人。
暮威大口喝着啤酒,跟着音樂扭動着身體,沒有聽到楚墨說話。
楚墨輕輕搖搖頭,也大口灌了一口啤酒。
是的,楚墨確實有理由進行深刻的思考,因為之前做的事情都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就能定下的事情,而現在事關一個國家的存亡與展與否,是由千千萬萬的人民共同決定的,僅憑一個人或幾個人的價值觀進行裁定,無疑是太過荒謬的!
棘手的從來不是打鬥,能用打鬥或者說戰鬥解決的事情都不是難事,棘手的是人性,沒有所有人都認同的條框去準確界定所有人性的對錯、善惡。
細思恐極,楚墨心煩意亂起來,又大大灌了一口酒。
兩人喝得正漸入佳境,一雙大手搭在了楚墨的肩膀上,楚墨雖然喝得微醺,但是身體的反射機制還是非常靈敏,大手剛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個雲手反鉗住了來者,然後一記護心拳將這個莽撞的人打的登登後退,倒地不起。
被打傷的人的幾個小弟,站在原地,沒想到這個當初跪地求饒的華夏男子竟然有這樣的身手,一臉的不可思議,甚至忘了去扶起趴在地上的老大,也就是那曾經的金牙壯漢,現在的豁牙壯漢。
楚墨眼神略帶迷離地掃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幾個小混混,語氣淡然:「繼續來。」說着低頭喝了一口酒,他只覺得剛才那一下舒展讓自己不快的情緒少了幾分。
幾個小混混聽到楚墨的話面面相覷,才記得有正事要說。
「誤會了誤會了,是卡斯克大人要你們去大廳接電話!」
卡斯克?楚墨瞬間酒醒了幾分,身旁的暮威還在嘖嘖嘖稱讚剛才楚墨的身手,臉像猴屁,股一樣紅。
「醒醒!卡斯克來電話了!」說着拍了拍暮威的臉。
暮威還暈着:「卡斯克是誰?哦,小卡啊,讓他親自來見我!」說着又去喝酒。
唉!楚墨嘆着氣拎起暮威往外走,暮威嘴裏還念叨着:「我的酒,給我酒……」幾個小混混這才扶起趴在地上的老大,訕訕地跟在兩人後面走出酒吧。
卡斯克酒店內,大堂經理已經舉着電話恭敬地等待兩人。
楚墨接過電話,儘可能壓住酒氣,說道:「你好,我是那位被打先生的助理,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不過他已經囑咐過我,讓我跟您提出要求。」楚墨儘可能使自己顯得客氣。
「哦?好,說吧。」電話那頭顯然還不知道暮威有一個助手。
楚墨剛要開口說話,暮威卻在一旁起酒瘋,吆喝起來:「小卡,小卡,我需要你做我的保鏢,我要你把打我的人全都殺掉!」
楚墨嫌棄地瞅了暮威一眼,一把捂住他的嘴,暮威使勁掙扎卻趕不上楚墨的力氣大,像塊被馬桶搋子的玻璃任楚墨抓着嘴巴,只得作罷。
雖然聽不懂華夏語,但是任誰都能聽得出暮威這是喝了個酩酊大醉,電話那頭慨然地笑起來:「哈哈,不會真的是讓我做保鏢吧。」
楚墨趕緊拿出恭敬地口氣說道:「抱歉,我們是生意人,看到您比較有實力,所以需要您的庇護。」楚墨沒有急於說出什麼聲音,他知道卡斯克會問的。
「哦?生意?做什麼生意的?」卡斯克來了興趣。
「軍火生意。」楚墨波瀾不驚地說道。
電話那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片刻之後卡斯克傳來同樣波瀾不驚的話:「好,明天來我的總部吧,我給你們安排一下。」
楚墨知道卡斯克這是動了心思,答道:「好的,謝謝您。」然後把電話遞還給了大堂經理。
暮威酒勁過了,昏昏欲睡起來,楚墨嘆了口氣,指使剛才那幾個小混混把他抬上了樓。
楚墨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是完全清醒過來,只見他嘴裏微微念叨:「卡斯克·亞薩,亞薩,希伯來語治癒的意思,有趣的中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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