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依然的眼神有些疲憊,她的同事受傷了,他們雖然都是刑警,論身手也是要強於一般的警察的,但是和這些殺手們的不按照常理出牌,手段的各種詭異相比,還遠遠不是對手。
「不過,好歹致遠山莊裏面的富人都已經撤走,給我們減免了很多的麻煩,不然我們還得分心去保護他們。而且不論是保護得力,還是不得力,終究都是會受到投訴。」
路依然笑道,話語中不無調侃。但是在詼諧的背後,她的眼神全是嚴肅,她知道今晚的情勢有多麼的惡劣,比起當初的在酒店裏和楚墨一起抗衡雷雲的時候要艱難的多。
因為現在,這裏有他們需要守護的人,很多手段都放不開手腳,而來攻擊的一方卻完全地肆無忌憚。
「需要撤離嗎?」路依然終於問道,就她自己主導而言,她還是傾向於撤離的,但是有楚墨在,或許可以有所改變。
在她認識的人中,楚墨向來都是以個可以改變局勢的人,他擁有改變困境的能力。
楚墨微微一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之前也有或許應該適當躲避一下的心思,不過現如今嗎,我還要真的想和幕後黑手比劃一下!」
在知道了原來林仙兒居然還有一個神秘姐姐的時候,楚墨就知道一切都已經出脫了他的計劃。這份刺殺和那項鍊沒有多大的關係,因為那些潛在的敵人根本不在乎,他們要的是林仙兒的命。
那麼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都沒有用,除非放棄了林仙兒,但是放棄兄弟朋友,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這不是楚墨的作風。
不要說如今做的是安全性質的工作,就是在偷竊時,楚墨也斷然不會放棄統一戰線的兄弟的。
能夠躲避到哪裏去,放眼東海之大,也只有這裏才是楚墨的家!這裏還佔有着地利,而其他地方呢,有大敵在潛伏,而且絕對會有人想着渾水摸魚,欺負上一把。
在東海這一片,楚墨不說是人盡皆敵,但是四大家族裏,那個不想着從他身上獲得利益。他可是盜聖,手中握着的寶貝無數,若是能夠弄點出來,便是四大家族也同樣會動心。
家族就是家族,私交就是私交,兩方面沒有可比性。在血脈於道義的面前,人不是聖人,難以大義滅親,心動的永遠是利益。
夜更深了,天上仿佛有黑雲在瀰漫,有股黑壓壓向下壓下來的感覺。
楚墨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多快要四點了,現在東海已經是隆冬之際,大概會在七點左右才會天亮。
還有三個小時!
「依然,叫你的同事都回來吧,他們畢竟都是負責守護,出擊顯然不是他們的長項。有我和如煙出手就足夠了,你們人手都有槍,凡是敢有侵犯者,一掠開槍斃了就是。」
開啟眼鏡的紅外功能,楚墨看到了幾乎是漫山遍野的人在湧進致遠山莊。儘管他們身上沒有槍,但是一個個手上冷光閃爍,那都是一柄柄寒刀。
林仙兒的身份比他想像的還要神秘,不然不會有人要出動這麼多人來滅殺她。
路依然嗯了一聲,她也是安全公司出身,自然是知道如何在最大限度地保護一個人。守護很重呀,出擊同樣作用不小,而如何分配人員,才是最大的技巧。
但是路依然也有不同意見,她說道:「我會將我的同事給叫回來,但是我要和你們一起去。」路依然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持,甚至閃爍着一絲戰鬥的火花。
「小妹妹,這麼有種啊,好啊,既然不怕死,那就來吧。不過事先提醒你,這可不是過家家,我已經留意到了幾個人都是外國人,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
西門如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楚墨的背後,話語中滿是挑釁。
「你這不是添亂嗎?」楚墨心中無語,他明白了,路依然想要出手顯然是想要證明什麼,而且尤其是要在西門如煙面前證明什麼。
作為如今理論意義上的兩女爭夫的『夫』,楚墨乖巧地閉上嘴,他這個時候,再說什麼話都有些給人佔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路依然呼叫眾人,將警察都呼叫了回來,守護在別墅附近。三人對視一眼,分成三個方向沖了上去。
路依然心中的確是有一點不爽,自從西門如煙到來之後,便一副以女主人自居的樣子。而楚墨竟然沒有半點意見,反而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
這點讓路依然很是有點受傷,雖然兩人的關係沒有表明,但是兩人之間的那點曖昧,路依然相信不會看不出來。
既然楚墨放棄了,路依然也不願意再糾纏,仿佛自己沒有人要了寧要纏着楚墨。但是對於西門如煙,6依然還是要比一下,要讓西門如煙知道,她同樣是強者,要讓楚墨知道,你眼光不過如此。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就是這個道理。
楚墨眼鏡科技然,唯恐兩女受傷,所以選擇了前來侵襲的人數最多的一條通道。很快便迎頭迎上了前來刺殺林仙兒的眾人。
西門如煙沒有說錯,這裏面的確是有幾個外國人,有些隨意的掩飾,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顯然這些人是僱傭兵一類的性質,相互之間並沒有什麼配合,合作的同時有相互戒備着。楚墨藏在了一顆樹後,這些人也同樣很小心,在前行的路上依然在不斷地關注着四周的動靜。
楚墨不是殺手,不大會那種特殊的手段來隱匿身法。但是在偷盜過程中,如果隱匿起來,也同樣是一門學問。只要不是碰到頂級的殺手,楚墨的隱匿身法在這些人當中,算是頂級的。
楚墨讓過了跑在最前面的人,跑在最前頭的人,要不就是十分莽撞,沒有心思的人,要不就是被拋出來的炮灰,楚墨不屑去理會。
那些警察想來會給這些人一個沉痛的教訓。楚墨讓過了這些人,等在了後方。這些人相互忌憚,相互之間,只要不是同一個團體,相互之間的距離足夠隱藏十七八個人了。
楚墨出手了,一把匕藏在了袖子中,從一顆大樹猛然冒出,一匕插到了一個人的喉嚨中。他動作敏捷快到了極點,那人完全沒有預料到這裏竟然有人在隱藏。
連生的時間都沒有,甚至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在下黑手,他身體軟倒在了地上,眼睛閉合的最後一刻,似乎是看到了另一個人倒下,那似乎是他的同夥。
楚墨動作太快了,尤其是在這黑暗中,就仿佛是一個幽靈一般,從這邊迅地竄到了另外一邊,又從另外一邊竄回來。
尤其是在這混亂的地方,除非是同來一起的人,沒有人在意其他的人死活。一波出手下來,楚墨已經殺了十多個人。都是一刀見血,沒有一點哼聲,便軟倒在地。
楚墨就像是一個殺手在行走在哎黑暗中,了無聲息,帶走一條條的人命。
另一邊,西門如煙和楚墨的動作,幾乎是如出一轍,但是比起楚墨的詭辯,她這邊更多了一絲幽謐。
人們的屍體在倒下,而到底是誰在出手,卻沒有人注意到。只是一道香風,然後帶走一條人命。
路依然到底是個警察,守護公民才是她的最大責任。到目前為止,路依然還沒有殺過一個人,但是栽倒在她身手的人也絕對不少。
這些人的實力不俗,但是畢竟這些人,至少大部分的人不是殺手出生,只是打手,手上帶着有些人命,但是卻不熟悉殺手的技藝。
路依然可以安全公司出生,而且在刑警隊裏面了解過一些危險組織的活動。東海畢竟是華夏的金融最為達的城市,這裏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物混雜,對於刑警的要求自然也是極高。
而路依然是一個對自己有着嚴格要求的人,對自己的要求達到了苛刻。這段時間裏,她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同樣是有她在刻苦提升個人的搏擊水平。
這些打手自然不是路依然的對手,在路依然的謹慎下,她打暈的潛伏者並不多,但是也足夠引起這方人的驚恐。
有人藏在了暗中,在對他們下黑手!
「23個」,路依然耳中耳塞忽然傳來了西門如煙的聲音。此刻這些入侵的人顯然都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勁,開始留心起來,幾個人幾個人聯合在了一起,不好再下黑手。
這也意味着,他們在這片黑暗中對這些人的偷襲已經失去了意義。
西門如煙不自禁地咬了咬牙道:「哼,殺人很自豪嗎,這些數目,誰還記得。」但是路依然記得很清楚,她一共打暈了九個人,也就比西門如煙滅掉的對手的三分之一多一點。
耳機中傳來的是西門如煙嘿嘿的笑聲。
「楚墨,你那邊呢?」西門如煙問道。
楚墨隨手扔出一把匕,將一個三人小團隊的最後一個人滅掉,隨意道:「29!」
「哼!」兩道哼聲同時從耳機中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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