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光頭乖乖順從,小惠暫時放鬆了警惕,問道:「韓紅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命是保住了,至於什麼時候能夠清醒過來,還不知道呢!」光頭男隨口回答,話語剛落,他眼睛一亮,猛然想起侯無邪要找人照看韓紅的事情。
「我想到辦法了!」光頭男挑了挑眉,一臉得意地說道:「侯無邪正在到處找合適的人去二十四小時照看韓紅,可是,三合會裏大都是男人,從外面找的人,怕是信不過的。」
「我去!」小惠不加猶豫地說道:「我長得不好看,又聾又啞,還是女人,侯無邪一定會滿意的。」
光頭男皺了下眉頭,面色有所遲疑,試探着問道:「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韓紅正處在昏迷狀態,能不能脫離危險,成功的甦醒過來,還是一個未知數,不管是誰來照看她,都將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
如果韓紅能夠恢復意識,還是萬幸的;萬一出現一點差錯,侯無邪定然會怪罪到小惠的頭上,甚至會要了小惠的命。
想到這裏,光頭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眼神閃過一抹擔憂,不忍心地說道:「不如你在等兩天,我想像其他的辦法!」
「除此之外,還會有其他的辦法嗎?」小惠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不僅能接近侯無邪,監控他的一舉一動,還能將韓紅控制在手心中,倒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太冒險了!」光頭男緊蹙着眉頭,試圖勸解小惠!
「好了,就這麼定了,你就別再說什麼勸我的話了!」小惠臉色平靜,眸子裏閃動着一抹狡黠的光芒,說道:「對我來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是不會放棄的。」
小惠板起臉,一本正經地看着光頭男,說道:「事不宜遲,你趕緊去告訴侯無邪吧!」
光頭男輕嘆一聲,滿臉無奈,見小惠眼神倔強,也就沒有在說什麼。
一天一夜,侯無邪守護在韓紅身邊,生怕她會發生意外,再加上之前使用內力挽回韓紅的生命跡象,他臉色黯淡,精神不佳。
光頭男悄然走進來,小聲說道:「侯爺,您之前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哦?是嗎?」侯無邪眼神一驚,迫不及待地說道:「是什麼人?馬上帶她來見我!」
「她人現在就在外面!」光頭男努力平復着內心的慌亂,故作淡定地說道:「她叫小惠,是剛來咱們三合會不久的新人,平時跟春嫂在廚房幫幫忙做做飯的!」
「讓她進來!」侯無邪臉色一沉,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說的這個小惠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靠得住,絕對靠得住!」光頭男微微弓腰,十分肯定的說道:「小惠人很老實,也很勤快,只是長得有點磕磣,最重要的是她又聾又啞,不會做出出賣您的事情!」
「又聾又啞?」頓時,侯無邪點點頭,抬眸看去,只見小惠身穿簡單的白體恤,搭配牛仔褲,眼神驚恐,小心翼翼地從外面走向侯無邪。
小惠深吸一口氣,見到侯無邪的時候,點了點頭,伸手比劃着,好像是在問好。
「她就是小惠?」侯無邪睜大眼眸,上下打量着小惠,仔細觀察一番,臉色發緊,皺着眉頭說道:「我
怎麼感覺這個女人看着有些面熟呢?」
光頭男微微側目,斜睨小惠一眼,趕緊上前說道:「小惠一直在廚房幫忙,時常給您和兄弟們送水送飯,面熟也是正常的嘛!」
侯無邪站起身,走向小惠,黑鷙的眸子釋放出一抹陰氣,說道:「好,她可以留下照看韓紅,但是,不能離開這間房子半步,能做到嗎?」
侯無邪有意隱瞞韓紅還活在世界上的事實,是不想因此而招惹上齊躍進的再次報復。畢竟三合會人手力量明顯不顧,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說完,侯無邪側目瞪向光頭男,囑咐道:「你最好讓她小心伺候韓夫人,發生差錯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好,我明白!」光頭男站直身體,直直地面對小惠,嘴巴張的很大,抬手對小惠比劃一番,警告她一定要小心伺候。
小惠裝作一臉茫然地看着光頭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挽起袖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輕輕地為韓紅蓋好被子。
接着,她轉身走向洗手間,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臉盆和一條毛巾,她躡手躡腳地將盆子放好,將毛巾浸濕,擰乾,仔細地擦拭着韓紅的額頭,臉頰,以及雙手。
看着一系列熟練地動作,侯無邪十分滿意的點點頭,擺擺手,低沉着聲音說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下去!」
光頭男看着小惠忙碌的身影,有些失神,聽聞侯無邪的話語,猛地回過神來,趕緊閃出門去。
侯無邪打了個哈欠,轉身走向二樓,回到臥室里休息。
見侯無邪離開,小惠不由得長舒一口氣,臉色有所舒緩,慶幸沒有被侯無邪認出來。她辦過一個板凳,坐在床邊,雙眼直直地盯着昏迷中的韓紅,心中泛起一抹苦澀。
韓紅明明是她的仇人,而她非但沒有殺死她,卻還要為奴為婢地照顧伺候,心裏莫名的湧起一陣委屈。
看着韓紅那張安靜地臉,惠子卻忍不住感到一陣噁心,她恍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在暗害她的家人時,嘴臉會是多麼的醜陋,內心又是怎樣的陰暗!
「惠子啊惠子,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惠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守護在床邊,修長的手指摩挲過韓紅的臉頰,游離一周後,停留在她的下巴與脖子的交接地帶。
這時,她的腦海里出現一種聲音在驅使着她,道:「只要你的手再往下一點,馬上就能殺死韓紅,就能報仇了!」
「不,我現在還不能殺死她!」突然,另一種聲音也冒了出來,極力勸阻道:「她是有用的,留着她,才能在日後徹底毀掉侯無邪!」
霎時,兩種聲音在惠子的腦海里來回縈繞,她下意識的捂住耳朵,神情變得有些慌亂。
「冷靜,一定要冷靜!」惠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色凝重,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趕緊將手收了回來。
「你在做什麼?」忽然,侯無邪出現在身後,察覺小惠呼吸紊亂,厲聲呵斥道。
惠子先是一驚,收回的手顫抖着貼向韓紅的額頭,輕輕碰觸,故作驚恐的收回來,假裝一副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見她沒有反應,侯無邪一個跨步上前,伸手抓住小惠的肩膀,說道:「你在幹什麼?」
小惠驚恐的看着侯無邪,兩眼茫然,使勁的搖着頭,伸手指了指韓紅,又拍拍自己的額頭,做出很熱的樣子,極力向侯無邪解釋韓紅髮燒的事情。
侯無邪愣了片刻,粗重的眉頭高高挑起,臉上的怒色沒有絲毫的消失。
小惠鼓起勇氣,索性直接拉住侯無邪的手,放在韓紅的額頭上,睜大雙眼,煞有其事的看着他。
「發燒了?」侯無邪一驚,查看着韓紅的情況,擔憂的眸子疑惑道:「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燒呢?」
小惠抿了抿嘴,指着韓紅胸口上的受傷部位,雙手攤開,示意侯無邪檢查一下傷口。
侯無邪斜睨小惠一眼,解開韓紅的上衣,定睛一看,傷口處有些撕裂,微微有些紅腫。
「該死,一定是剛才移動位置的時候碰到了傷口!」侯無邪不耐煩地皺起眉頭,轉頭怒瞪着小惠,擺手示意她離開。
小惠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轉身走了出去,不忘回頭關上房門。
侯無邪調集體內的氣力,透過手掌,幻化出一團黑霧,再氣力的呼吸作用下,黑霧悄然飄向韓紅的傷口處。
索性,侯無邪閉上雙眼,深吸一大口器,慢慢呼出,維持着黑霧的濃郁,接着,他抬手貼在韓紅的額頭上,暗中運氣,利用內力化作黑霧,將黑霧注入到韓紅的體內。
惠子剛走幾步,閃身轉到房子後牆上,透過窗戶,她隱約看到侯無邪運氣的場景,心中大驚,沒想到侯無邪的內力竟然達到如此渾厚的地步。
「喂,你在偷看什麼?」忽然,光頭男從不遠處走來,抬手拍向惠子的後背。
惠子急忙轉身,傾身向前,雙手捂住光頭的嘴巴,右腿高抬,趁勢將右膝蓋頂在光頭的腹部。
在惠子的強攻下,光頭男踉蹌着被拖進身後的一片樹林,正值黑夜,林間樹葉交織密佈,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
「行了,這裏不會被人發現的!」光頭男用力推開惠子,喉嚨被遏制住,急忙喘着粗氣,說道:「你是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弄死我!」
惠子沖他翻了個白眼,說道:「如果剛才因為你,被侯無邪發現了,我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我哪知道你躲在那裏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光頭男喘着粗氣,說道:「你差點勒死我!你這種態度對我,小心我向侯無邪去揭發你!」
「好啊,你去揭發吧!」惠子猛然用力,一把將光頭男推出了小樹林,說道:「你敢揭發,我立刻就殺了你!」
光頭男撇了撇嘴,說道:「我是跟你開玩笑的,真沒勁兒!」
「你有意思嗎?」惠子斜睨他一眼,說道:「你幫我去買一種藥,千萬不能讓侯無邪知道!」
「什麼藥啊?」光頭男對惠子所做的事情一臉的不解,說道:「你是想下毒嗎?」
「不該知道的,你就不要問了!」惠子輕嘆一聲,壓低聲音,說道:「這種草藥叫做『化魂草』,記住,一定要讓賣家磨成粉末!」
「化魂草?」光頭男一愣,面色有些愕然地說道:「這名字咋聽着就這麼嚇人呢?你到底是想毒死誰啊?」
「閉嘴!」惠子瞪起眼珠,一拳頭落向光頭男的胸口,說道:「你只管去做,其他的事情跟你無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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