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陰沉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似笑非笑地看着馬子豪,按照計劃,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中,對於馬子豪的威脅,他顯得格外的淡定。
趙順和胖男冷哼一聲,邪笑着瞥了一眼馬子豪,猛地掏出牌符,抬手舉過頭頂,對鐵血幫的人大喊一聲,道:「牌符在此,眾人聽令,馬子豪與恐怖組織勾結,有損鐵血幫榮譽,必須退出鐵血幫!」
「你們以為牌符真的是萬能的嗎?」馬子豪眉頭一挑,深邃的眸子裏迸發出一團寒氣,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異常冷峻。
「是不是萬能的,試一下就知道了!」楚墨嘴角一揚,瞬間,山內閃現出一道光亮,將所有人全部照射在光下。
「不好,有陰謀!」侯無邪臉色一愣,快速回過神來,一個閃身,躲到一旁,躲避光芒。
接着,山間響起了「嘭嘭嘭」的聲音,一道道刺眼的強光一閃而過,馬子豪埋伏在山間的手下甚至來不及反應,身上被光芒所射過之處,現出一個個血窟窿,四濺開來。
「這是怎麼回事?」馬子豪臉色一冷,雙手握起拳頭,陡然閃到楚墨身邊,抬手舉槍,槍口處於激發狀態。
「小心!」說時遲那時快,惠子突然從三合會人群中沖了出來,上前一步,雙手推開楚墨,轉身抬腿,一腳踢中馬子豪。
侯無邪眉頭一皺,定睛看去,恍然發現面具脫落,惠子的臉清晰地顯露出來,驚呼道:「是她?」
馬子豪身體向後踉蹌了一下,手臂一晃,食指扣動了扳機,連續數發子彈「咻咻」地竄了出來,在空氣中迅速穿梭開來,忽然,一顆子彈直直地沖向惠子。
楚墨眼珠一瞪,伸手摟住惠子,腳下側移,閃身躲避子彈,一不小心,子彈從他的身體一旁迅速划過,硬生生的在腿上咬出一個血窟窿。
「噗通」一聲,楚墨身體一顫,摔倒在地上,雙臂卻緊緊地將惠子摟在懷裏。
見楚墨手上,惠子眉頭緊皺,臉色異常難看,她低頭看向楚墨腿上的傷口,關心的問道:「楚墨,你受傷了?」
頓時,一股深深地愧疚感油然而生,惠子眼眶濕潤,眸子裏竄出一團憤怒的火焰,怒目圓睜,直直地瞪向馬子豪。
馬子豪勉強着站住,手槍緊緊握在手裏,抬頭間,他迎上惠子憤怒的目光,臉色一滯,調整槍口,對準了惠子。
「去死吧!」眼看馬子豪的手下被一道道強光所威懾,屍體不斷的從山間掉落下來,馬子豪唯一想到的便是自保,以求脫身。
他咬牙切齒地瞪着楚墨和惠子,雙手拖住手槍,手腕挺直,一雙眸子瞪得很大,猛然用力,扣向扳機,「忽」的一下,子彈飛射出來。
趁機,馬子豪彎身倒地,在地上翻滾數圈,躲避到一塊石頭的後面,仍舊不忘開槍,子彈射向楚墨和惠子。
「惠子,不要管他!」見惠子站起身,幾欲跑向馬子豪,楚墨神情緊張,一把拉住惠子,將其按倒在地上,雙臂緊緊環住她,翻滾到一邊的草地里。
惠子雙眉緊皺,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狙擊槍,被楚墨帶到草叢中,說道:「馬子豪分明是想要了你的命!」
馬子豪子彈攻擊猛烈而密集,顆顆子彈都對準楚墨,軍火已然造成了損失,唯一彌補的方式便是得到楚墨的性命。
翻滾過程中,過於用力的緣故,楚墨腿部傳來一陣劇痛,鮮血還在不停地向外涌,他緊皺着眉頭,對惠子說道:「你帶人先走,剩下的交給我!」
子彈「咻咻」而過,山間的強光忽明忽暗,閃爍不定,不時會有手榴彈從山間落下,一大片人掉落下來。
眼看人員傷亡越來越重,馬子豪心頭怒火中燒,他四下里打探一番,伺機尋找機會逃跑。
惠子手持狙擊槍,身體趴在草地上,一手握住槍桿,一手扣向扳機,透過狙擊鏡,搜尋着馬子豪的位置。
楚墨拖着沉重的腿,艱難地爬到惠子身邊,一把奪過狙擊槍,臉色嚴肅的說道:「你快點帶人離開!」
「不行,你受傷了,我不能不管!」惠子態度堅決,雙眸瞪得很大,一臉凝重的說道:「要走我們一起走!」
「這裏情況太危險,你必須趕緊離開!」楚墨深吸一口氣,他費盡心機安排了一切,心想着將馬子豪徹底消滅,不成想半路上殺出個侯無邪和三合會來。
就在剛才,侯無邪一眼認出了惠子,一旦他識破了惠子的陰謀,查出惠子潛伏在三合會,定然不會放過惠子的。
考慮到惠子的人身安全,楚墨雙眸深深地看着惠子,粗重的聲音有些急切地說道:「車上的軍火斷然不能丟,你和暮威趕緊轉移掉,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明白嗎?」
「可是,你有傷在身,留下來會十分危險的!」惠子臉色擔心,眸光移向楚墨的傷腿,說道:「現在火力正猛,你我趁亂一起離開吧?」
楚墨輕嘆一聲,他又何嘗不想快點離開呢?但想到馬子豪和侯無邪兩大威脅勢力再次,他是斷然不能離開的。
要想打蛇,必須一網打盡,一旦被他們溜走,事後定然會更加狠毒的報復。楚墨是絕對不會留下如此後患的,他下定決心留下來,趁此機會與他們決一死戰。
「少廢話,快點走!」楚墨猛地從惠子手裏搶下狙擊槍,轉眼看向暮威,挑眉喊道:「快點帶她下山!」
聽到喊聲,暮威蜷縮着身體,穿過火力,一把抓住惠子,沉聲說道:「快點走吧,你留下來,只會增加楚墨的負擔!」
惠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危險,隨手都會成為馬子豪或侯無邪威脅楚墨的把柄,此刻,火力雖亂,暮威的腦筋還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在聽到楚墨的呼喊聲時,他想都沒想,徑自拉着惠子走下山去。
軍火車輛修理好,緩緩下山,見暮威和惠子踉蹌着跑下來,車子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有意等待。
「你別拉我,我自己會走!」惠子金蹙着眉頭,臉色不甘心,每走幾步,都會擔心的回頭看眼楚墨,試探着問道:「楚墨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你放心吧!」暮威點了點頭,一臉肯定的說道:「楚墨的計劃十分周密,倒是你,還是少在這裏製造麻煩的好!」
惠子一頓,不滿的瞪着暮威,埋怨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想幫楚墨的忙而已!」
「是,我知道
你是好心,可是,你一個女人家的,在這麼混亂的戰場上,總是讓人不放心的!」暮威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喘着粗氣說道:「你這樣冒然暴露身份,一定會引起侯無邪的注意的。不想被盯上的話,就趕緊走吧!」
正如暮威所說,在惠子挺身相救地那一刻,侯無邪就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畢竟留下惠子,對他,對三合會都是一種威脅。
與其提心弔膽,不如徹底幹掉惠子,這是侯無邪的唯一念頭。至於三合會以後的發展狀況,還是可以從長計議的。
「對了,我怎麼把侯無邪給忘了?」惠子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抬手抽出暮威腰間的手槍,試圖轉身回去,說道:「這是我殺掉侯無邪的大好機會,我必須得回去!」
惠子在三合會潛伏了這麼久,化魂草的藥性早已在侯無邪的體內發揮出來,加上現在的戰亂,她恰好可以以亂制亂,趁機將侯無邪給幹掉。
「你幹什麼去?」暮威一把抓住惠子,上前一步,彎腰挺身,將惠子高高舉過頭頂,抱着跑向山下,不忘說道:「我說姑奶奶,祖宗,你就別再添亂了!」
「你放我下來!」惠子兩腿亂踢,掙扎着說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必須要趁這個機會幹掉侯無邪,才能拿回三合會的!」
惠子並非無心之人,家仇常在心間,這次的戰亂,定然會將三合會的力量徹底瓦解,侯無邪再無依靠,正是惠子報仇的大好時機。
半山上,馬子豪藏匿於石頭後面,剛一探頭,一顆手榴彈「轟」的一聲落下來,他眼神大驚,來不及反應。
這時,侯無邪從遠處匍匐過來,一把將馬子豪推翻在地上,雙手捂住耳朵,張大嘴巴,避免因為手榴彈的巨大響聲,而對身體造成傷害。
轟鳴聲響起,山間雜草和樹木一陣顫動,三合會和鐵血幫的人所剩無幾,馬子豪和侯無邪面色無奈,共同藏在石頭後面。
待聲音落下,侯無邪一臉狡黠地看向馬子豪,陰沉的臉上,眸子裏閃動着一抹殺氣,戲謔般說道:「想不到堂堂的馬爺也會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侯無邪,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馬子豪一臉不屑地白了侯無邪一眼,怒斥道:「你留下來是想落井下石的話,我現在就幹掉你!」
話音剛落,馬子豪舉起手槍,對準了侯無邪的腦袋,陰沉的臉上,雙眸發出幽幽的光芒,手指扣向了扳機。
「馬爺,事已至此,你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想活命,窩裏鬥可是不行的!」侯無邪面色狡黠,低沉着聲音說道。
「你想怎樣?」馬子豪微眯着雙眼,怔怔的看着侯無邪,說道:「你我的人都已經被楚墨的埋伏幹掉,現在還有什麼逃生辦法?」
馬子豪見大勢所趨,孤軍奮戰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逃出去是他唯一保命的辦法。
「據我所知,楚墨乃是性情之人,硬碰硬不行的話,我們就只能想點其他辦法!」侯無邪十分狡猾的說道:「比如說軍火,女人,都是能夠牽制到楚墨的東西,何不試一試呢?」
「女人?」馬子豪眼神一滯,恍然想起惠子推開楚墨的情形,轉眸間,看到惠子在逃往山下的方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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