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李嫣兒沒有說出來,不然周挽依要是知道她是這麼想的一定會活活掐死她。
我苦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你居然告訴我非常簡單!你這是在羞辱我嗎!周挽依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李嫣兒並不是識趣,而是根本就想到既然周挽依是在考教她,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肯定還有着她沒有現的深奧部分,然後就非常認真的講解道:「我就是把這些人都當成了平時所見到的水果蔬菜,你看那個穿紅衣服的阿姨,在我眼中她就是一個西紅柿,你再看那邊那個黃澄澄的姐姐,她就是一個芒果,還有那邊那個,那個誒,那不是大壞蛋嗎!」
因為李嫣兒非常渴望得到周挽依的指點,所以也是將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然後說着說着竟然看到了遠處遊逛的楚墨。
周挽依沒有李嫣兒神經那麼大條,什麼西紅柿芒果的法子自然是學不會,索性也就放棄了,還在想等下該怎麼回答李嫣兒的問題,突然聽說居然現楚墨了,真的假的,居然這麼巧,周挽依半信半疑的順着李嫣兒的目光看過去,遠處的那個神情悠閒的好像是在外面散步曬太陽的傢伙除了楚墨還會是誰,不過看起來他的旁邊還跟着一個長相凶神惡煞的傢伙,也不知道這又是什麼人。
周挽依不禁在心裏感激楚墨出現的太是時候了,正好她還沒想到該怎麼回答李嫣兒,就準備趁勢矇混過關,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們這個位置太顯眼了,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看看這個傢伙準備幹什麼。」
現在都看到正主了,哪還有時間去關心什麼問題不問題的,李嫣兒也不在乎得到周挽依的指點了,非常配合的點頭同意,三個人裝作什麼都沒生的樣子偷偷閃到了一邊。
楚墨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三道目光給盯上了,身後跟着那個長的凶神惡煞的漢子,絲毫不以為意的四處閒逛,看到好奇的地方還會時不時的諮詢一下他,身後的漢子都已經有些麻木了,如果不是老闆吩咐,他現在早就離開這個人了,從哪裏都看不出來這是來鬧事的樣子啊。
周挽依三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上去有說有笑的,好像在聊着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但眼睛卻時不時的飄到楚墨那邊。
李嫣兒趁着沒人注意悄悄的說道:「大壞蛋今天真的是來找黃莫霖麻煩的嗎?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你看他一個人居然都能逛的這麼開心。」
不用她說,周挽依和杳杳也都現了這個情況,等李嫣兒說完,周挽依輕哼了一聲,不客氣的說:「誰能猜到這個傢伙的想法,鬼知道現在他心裏在打什麼鬼主意呢,而且誰說他是一個人了,他旁邊這不還跟着一個嗎。」
「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啊,看上去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吧。」
杳杳說的有些不確定,雖然有句話叫相由心生,但是也不能片面的從長相上就斷定一個人的好壞,即使這個人長得真的是很壞。
李嫣兒對跟在楚墨身後的那個漢子也沒有任何的好感,非常贊同杳杳的觀點,認可的說道:「我也覺得這個人不像是什麼好人,他整個人看上去就怪嚇人的。」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那個漢子真的是非常嚇人,李嫣兒決定只關注楚墨,完全不去看其他的地方。
可是沒人在乎她的身體力行,因為來這類的目的不就是為了看楚墨會幹什麼的,現在這不就是多此一舉。
楚墨停在了一樽血色玉質的三足酒樽面前,這個酒樽的高度幾乎都能到楚墨的肩膀,裏面什麼都沒有盛放,很明顯這是個作為裝飾擺放在這裏的。
就算不知道這個酒樽到底價值幾何,光是從它的擺放位置就能看得出來是非常貴重的,楚墨幾乎將這個莫霖居逛了個遍,腦中也有了一個大概的構造圖,這個酒樽的所在的位置就是這整個莫霖居的正中心。
「這個東西很貴重吧。」
後面的漢子完全沒有在意楚墨在幹些什麼,還在神遊太虛,沒想到又聽到了楚墨的聲音,心裏面煩躁的不得了,這一路上他已經回答了不知道多少問題了。
但是心裏煩躁歸煩躁,因為老闆的吩咐,還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就笑呵呵的說道:「楚先生真有眼光,這個何止是貴重,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全世界恐怕都找不出來另一個能跟它媲美的了。」
「這個雕工就暫且不提了,這個大小程度咱也先不說,楚先生你看這玉質通透,色澤鮮紅欲滴,不是還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鮮者紅如淋漓之鮮血,凝者聚而不散,不就是形容的它嗎。」
別看這個漢子是解釋的有模有樣,其實他一個粗人也根本就不懂這些東西,他也就能看出來個很值錢,至於值錢到什麼程度就說不出來了,剛才這些話都是他經常聽人說,耳濡目染學來的。
可是看楚墨的樣子,好像是真的被他唬住了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口中嘖嘖稱讚,圍繞着這個三足酒樽轉了一圈,就想伸手去感受一下這等價值連城的寶物。
可是被眼尖的漢子看到了,急忙攔住了楚墨說道:「楚先生,使不得,這個東西是碰不得的。」
被攔下來的楚墨看上去有些不高興,語氣也一下子冷了下來說道:「碰不得?碰不得那把它放在這裏幹什麼,能生小的嗎?還是其實是別人都能碰得,只有我碰不得?」
漢子見楚墨看上去似乎是真的不高興了,只能慌忙解釋說:「楚先生你說笑了,這個血色酒樽也可以說是我們莫霖居的門面,專門放出來供大家欣賞的,所有人都不能有任何的接觸,絕對不是只針對楚先生您的,別說是您了,就算是我們老闆本人也是一樣。」
等他這麼說完,楚墨的臉上看上去才稍微有些緩和,漢子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他為了等楚墨怒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現在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但是這個三足酒樽真的是事關重大,他剛才完全不是在有意的針對楚墨,而是實事求是的說的,要是真的讓楚墨摸上了,他也是脫不了干係,所以只能決定哪怕是到最後也沒有激怒楚墨,也不能讓他觸碰到這個酒樽。
楚墨了解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個樣子,那好吧,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咱去其他的地方看看去吧。」
漢子沒想到楚墨居然這麼通情達理,說走就走,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完全忘記剛才因此而生氣的時候了,不過這總歸是好事一樁,只要離開了這個地方就能放下心來,沒有後顧之憂了。
「哎呦!」
可是好景不長,漢子才剛剛松下一口氣,就看到楚墨經過血色酒樽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在旁邊的血色酒樽上,漢子心道一聲不好,眼睛瞪得都有些呲裂,急忙縱身靠過去想將楚墨扶住。
「那個傢伙要幹嘛!」
不遠處一直關注着的周挽依也看到了楚墨這個舉動,心臟也跟着提了起來,楚墨要不是故意的打死她都不信,但是這個血色酒樽她也是知道的,雖然是歸黃莫霖所有,但是就算是黃家也沒有可以幾樣可以與之相比的東西,貴重程度可見一斑。
這麼多年來,周挽依從來沒聽說過有誰能夠碰一下這個酒樽,可是現在看楚墨的樣子居然是想要把它撞倒。
「完蛋了,這下可要出大亂子了。」
周挽依在心裏暗道了一聲,楚墨既然已經動了,就絕對沒有停下來的道理,看來他是勢在必行要撞到這個血色酒樽了,這具血色酒樽在黃莫霖心中的重要程度周挽依雖然不甚了解,但是絕對是非常非常高的,如果真的被楚墨撞到了,那就代表着他和黃家絕對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了。
她不知道的是,從楚墨查到黃家也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起,他和黃家就不可能再有緩和的餘地了。
因為事情生的太過於突然,李嫣兒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看到楚墨不知道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就要摔倒,也沒想到那麼多。
一直偷偷在為楚墨擔心的杳杳看到了這一幕,她也猜到了楚墨一定是故意而為之的,雙手情不自禁的在身前緊緊抱住,只能在心裏默默為楚墨祈禱。
周挽依和杳杳沒有猜錯,楚墨就是故意的,看起來這個血色酒樽應該就是這個莫霖居最貴重的東西了,你黃莫霖不是不想出來嗎,那現在倒是要看看你是否還能沉得住氣,一直隱於幕後。
結局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這具血色酒樽轟然倒地,摔的是七零八落,殘骸滿地都是,眼看是完全毀壞,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復原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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