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族長的話得到了在場所有古希斯族然能力者的認可,所有人也是義憤填膺,一哄而上,就要將希伯來和阿瑞斯就地處決。
好不容易安德魯才拉住了憤怒的眾人,雖然希伯來和阿瑞斯免去了身死的威脅,不過一番皮肉之苦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畢竟在場的都是然能力者,身體素質比之普通人也是強上了數倍,等每個人都出完一口惡氣後阿瑞斯和希伯來此時也就奄奄一息的樣子。
古希斯族人就地取材,將阿瑞斯和希伯來分別綁在兩根巨大的樹幹上,然後抬着往山谷中走去。
此時的山谷門口早就聚滿了人,要不是族長吩咐他們鎮守最後的防線,擔負着保護族人們的重擔,他們早就忍不住衝出去了。
雖然他們也知道這些然能力者的戰鬥他們根本插不上什麼手。
看到古希斯族的然能力者們被打得節節敗退,被抬回來的傷員越來越多,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
之前受傷的然能力者有些站都站不穩,還哭着喊着要趕回戰場幫忙。
幸運的是最終的勝利是屬於他們的,雖然中間的過程有些坎坷。
一起歸來的除了被綁在樹幹上等待他們末日的希伯來和阿瑞斯,還有光榮犧牲在戰場上的古希斯族戰士。
勝利的氛圍被這群為了古希斯族犧牲的人所沖淡,安德魯族長走在最前面,他身後的古希斯族然能力者們抱着死去的同胞低頭跟着。
兩側的古希斯族族人們看着這一幕,不少人已經開始了低聲抽泣,死去戰士的親人們感覺世界瞬間崩塌了,精神有些恍惚,如果不是有人扶着好像隨時都會跌倒。
安德魯族長停了下來,看着四周圍滿了的族人,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大家,我食言了,我沒有把所有人平安帶回來。」
安德魯族長的話音剛落,失去親人的古希斯族族人們開始放聲大哭,越來越多的人哭出聲來。
人群中慢慢走出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太,所有人都給她讓開一條道路,老人拄着拐杖顫顫巍巍急急忙忙的走過來,好像隨時都會跌倒。
安德魯急忙上前將她扶住,然後兩個人慢慢走到了一名古希斯族的然能力者身邊,在他的懷中抱着一個年輕人,看樣子年紀還很小,還處在風華正茂的時候。
這個年輕人正是老人的孫子。
老人緩緩的伸出右手,慢慢的放在了這個年輕人的臉上,溫柔的撫摸着,臉上掛着慈祥的笑容,就像她的孫兒只是睡熟了一樣。
看到這一幕,古希斯族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淚。
安德魯族長眼眶通紅聲音有些抖動:「老太太,對不起。」
這一刻安德魯除了對不起再也找不到別的話語。
「別說對不起,安德魯族長,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老太太笑了笑溫柔的看着自己的孫兒輕聲說道:「而且,你看我的孫兒多棒,這才是我們古希斯族的戰士,他是我的驕傲。」
戰爭是殘酷的,從開始到終結,你不知道中間有多少的人會失去自己的而親人。
楚墨看着這個老太太,內心越的堅定了,他為什麼要變得更強,他為什麼要直面反叛軍,就是因為不想讓世界再次陷入戰亂之中,為了所有的人類不再因為這樣而遭受痛苦。
希伯來和阿瑞斯被捆綁在所有古希斯族犧牲者的面前,安德魯族長決定用他們的血來祭拜死去的族人們。
阿瑞斯依然呆呆傻傻的,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希伯來四肢被箭穿透,沒有人給他治療,失血過多現在有些昏迷,殘存着僅剩不多的意識。
他冷眼旁觀着這群充滿恨意的眼神,想大聲笑出來,卻現根本就張不開嘴,他從沒想過到了最後居然是死在一群普通人的手裏。
古希斯族戰士們的葬禮在悲傷中結束,阿瑞斯和希伯來也被釘死在了木柱上,就連之前的老太太都拿起利箭顫顫巍巍了戳進希伯來的身體。
安葬完畢,安德魯族長站了出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安德魯先先鞠了一躬,朗聲說道:「失去了這麼多勇敢優秀的族人我們都很痛苦,很悲傷,但我們不能被痛苦打倒,不能被悲傷擊垮,我們還有更大的敵人要面對,我們必須振作起來!」
族長說的沒錯,古希斯族的族人們紛紛將眼淚擦乾,眼神變得更加堅毅,戰爭是殘酷的,但同樣戰爭也最能磨練人。
安德魯族長接着說到:「我要向大家說聲對不起,以前我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那就是整個族群閉鎖在谷內,不與外界交流。我們以為我們的然能力者們數量很多,實力很強,但結果卻不是這樣。」
聽到安德魯的話,古希斯族的然能力者們都感到有些羞愧,他們天天誇耀着自己的能力多麼強大,真的到了用到的時候卻現根本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所以經常對方一個人他們要動用三四個人才能勉強抗衡,真的是紙上得來終覺淺。
「但是我敢肯定,經歷了這場戰鬥,每個人都會找到自己的不足,我們的族人們將會變的更強!」
安德魯說完又是鞠了一個躬,這才慢慢的走了下來。
這次僅僅是打退了一波強敵,所有的然能力者都加緊回去訓練了,提亞陪着楚墨和安犖也回到了居住的屋子。
一路上提亞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走着,要不是楚墨提醒了一聲到了,提亞會繼續呆下去。
與現在相比,楚墨和安犖還是更喜歡以前那個無憂無慮活潑可愛的提亞,但是他們也知道,現在提亞才真正的長大了,經歷過生死離別,看見了鮮血淋漓,雖然殘酷,但是提亞真的成熟了。
提亞看着楚墨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還是楚墨率先打破了眼前的沉默,打趣的看着提亞問道:「怎麼了,不認識我們兩個了,以前的提亞可都是有話直說的。」
「我,我,我們還是朋友嗎?」提亞猶豫了半天,終於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原來她在擔心這個,提亞現在因為跟楚墨和安犖的差距太大而有了一些自卑的心理,害怕以後再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一起說笑了。
楚墨和安犖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笑了笑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很強的啊,而且我們又不是突然變厲害的,為什麼不能像以前那樣呢?而且我們不過是虛長你幾歲,等你像我們一樣大的時候說不定早就過我們了呢。」
安犖也牽起了提亞的小手。
提亞感受到安犖手上熟悉的溫度,聽到楚墨所說的話,黯淡的臉上終於又燦爛起來。
是啊,他們都沒有一點的看不起我,我又幹嘛妄自菲薄呢,我將來也一定會變得和他們一樣強大。
提亞畢竟小孩子心性,一旦想明白了,人瞬間就變得活潑起來。
「哦!我明白了!上次大叔你是故意引導我的,你真是太壞了,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還害得我想了一個晚上,覺都沒有睡好。」
提亞突然想起了楚墨偷偷摸摸的指導自己使用能力,撅起小嘴抱怨道。見識到楚墨的厲害後,智障大叔這個稱謂她再也說不出口了,就把智障去掉,只喊作大叔。
楚墨看到提亞的可愛樣子,伸手揉了揉提亞柔軟的頭,笑着說道:「那可不一樣,直接告訴你可就沒有這樣的效果了,相比較別人的指點還是自己領悟出來的用起來才更加的純熟,你看你今天的表現不就很好嗎?我可是看到好幾個人都你坑了的。」
提亞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樣,雖然昨天晚上才剛剛領悟,今天用起來就十分得心應手,似乎已經掌握了很熟練的樣子。
不過她精靈古怪的小提亞哪會輕易地認錯,又接着開口說道。
「哼,大叔,你還好意思說,明明這麼強也不過來幫我,害得我還為你們擔心了半天。」
越說提亞對楚墨也更加不滿意,一想到自己都被蒙在鼓裏就不開心,撅起的小嘴都能掛上一瓶醬油了。
楚墨一臉委屈的樣子看着安犖,安犖就笑着解釋道:「這你可誤會他了,這次神廟的來人雖然屬於核心力量,但絕對不是最強的力量,我們兩個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還有人在暗中窺探着。」
「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們這次一定要將來人全部留下,不能走脫一個,如果讓他們逃出去一個上報給神廟,那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提亞聽到安犖的解釋也明白過來,如果希伯來和阿瑞斯一開始就反應過來分開逃跑,可以說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哪怕不算他倆,那個隱藏在墨綠色煙霧中的傳送能力者打開次元大門他們也無可奈何。
想到這裏提亞也有點後怕,還好楚墨考慮的全面,不然迎接他們的可能就是真正的神廟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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