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斯帶着隊伍不斷行進,已經進入輪蹲市區範圍,隊伍里的念力者散落在各處,屏蔽着周圍的區域,雷達等儀器沒有任何察覺反應。
不知是如此,更有幾處位居高樓的暗哨還沒看到大軍,就被立在威爾斯身側的金美女朱迪找到擊殺,沒來得及出任何警示。
如果沒有之前布在輪蹲市周圍的細絲,恐怕真的會等威爾斯殺進市區大不列一方才會有所察覺,然能力運用在戰場上當真是恐怖。
威爾斯一方絲毫沒有察覺到腳下細絲的存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漏在對面的視線中了。
收到細絲警報的大不列國精銳士兵紛紛出動,休息了一晚的他們狀態極佳。
相也親自參與戰鬥,身穿軍用作戰服,頭頂防彈頭盔,蓋住了滿頭的白,和其他士兵的配備沒什麼兩樣。
相的旁邊站着的是之前的那幾位高官,針對過楚墨的那個老人也位列其中,在這個時候他們沒有選擇撤退,他們決定與輪蹲共存亡。
楚墨也趕到了相府門前,他身旁站着安犖,身後是黃林和角各自帶領的小隊。
楚墨看到了整裝待的相,也看到了當初針對他的那個白老人。心裏稍微詫異了一下就恢復了對着他點頭示意。
一個人可以不喜歡政府,可以不喜歡現在的掌權者,但是沒有一個人不愛自己的國家,不愛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
白老人對楚墨的感情很奇怪,五味混雜。裏面有些仇視,他現在都覺得楚墨的做法不對,但更多的卻是感激。
楚墨不是大不列人,他不像他們一樣有如此多的羈絆,他完全可以不參與此事。可是他並沒有走反而站在了最前方,甚至直面對方的最強者。
相也看到了楚墨,走上前來握了握手,兩人開始了短暫的商議。
商議完畢,相對所有士兵們進行了安排部署。由於時間緊迫,就沒有繼續寒暄下去,說到最後,相看着面前這些戰列整齊的士兵,看着他們堅毅的神情,眼睛不自覺的有些濕潤。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些士兵哪一個不是包含着父母的寄託,哪一個不讓親人們記掛牽絆。可在國難面前,就是這些人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因為他們的身後是他們的親人。
相說了句感謝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一鞠躬,這些不懼生死的戰士們受得起。
「保衛祖國,保衛家鄉!」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越來越多的士兵放聲高呼。
「保衛祖國,保衛家鄉!」相直起身子和身旁的幾個高官也隨着一起呼喊。
楚墨和安犖身後的學院學生也被這些大不列士兵們所感染,其中的幾個女生眼眶都有些微紅。
時間不多了,大不列士兵們收起傷感的情緒,按照指示進入自己的攻擊地點。他們的眼神中迸着強烈的光芒,就像他們胸前佩戴着的徽章上那代表勇氣與自信的雄獅,他們是驕傲的大不列雄獅。
看着跑動起來的肅然有序的大不列軍隊,黝黑的槍身散着森冷的光芒。學院學生們身體都有些顫抖,或許是因為激動又或許是因為緊張,不過這就是戰爭啊。
楚墨一方和大不列軍隊都已經準備就緒,大戰一觸即。
距離輪蹲市不算太遠的樹林裏,外圍散落着許許多多的車輛,一個個帳篷好像剛長出來的竹筍挺立着,更多的是席地而睡的人,他們都是昨天逃跑出輪蹲的市民。
艾倫是輪蹲市里一家小公司的老闆,生活富裕,有個溫柔美麗的妻子和兩個可愛的孩子,家庭幸福美滿。
昨天他看到相的講話後,第一時間帶上家人逃了出來,和其他人一起躲在了這裏。
樹林裏所有人都在熟睡,艾倫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的起身,溫柔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平日裏淘氣的小搗蛋鬼們現在安靜的躺在妻子身邊,看那上揚的嘴角一定是在做什麼美夢呢。
艾倫慢慢爬到妻子身邊,輕輕地親了下她的額頭,又慢慢的親吻了兩個孩子的臉蛋,溫柔的看着他們,眼光中滿是留戀和不舍。
做完這些艾倫悄悄地站起來,拿起了地上的一個黑色布包,向樹林外走去。沒走不遠,就聽到身後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自己的衣服也被人抓住。
艾倫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正是他的妻子艾米麗。
艾米麗一句話沒說,就這麼看着他,抓着他衣服的手也沒有鬆開。
艾倫有些慌張,眼神有些躲閃,強自笑了一聲說:「哦,真是見鬼,親愛的沒想到居然把你給吵醒了,兩個小傢伙應該沒醒吧,我肚子有點痛出來解決下,等下就回去。」
艾米麗的手根本沒有鬆開的意思。
艾倫又笑着說:「嘿,親愛的,那兩個搗蛋鬼要是醒了鬧起來可就沒完沒了了,你不會是想看我方便吧!哦,天啊!我居然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愛好。哈哈哈。」
艾米麗嘴唇開始抖動,看着眼前自己深愛的男人,眼淚從眼睛裏用出來,滑過臉龐,滴落在草叢裏。
艾倫一看妻子的模樣就知道她猜到了自己要去幹什麼,伸手將艾米麗臉上的淚擦乾,然後將她緊緊抱住。他趴在妻子的耳邊,貪婪的吸着秀的香氣,仿佛以後再也聞不到了。
「聽着親愛的,可能你不同意,但是我一定要去做的。請原諒我私自的決定,我不僅僅是你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我還是偉大大不列國的公民,我愛我們的國家。雖然我知道自己一個人的作用很微小,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但我覺得我應該去這麼做。」
艾倫緊緊抱着艾米麗,不停在說着抱歉,對不起。
沒錯,艾倫一開始的打算就是將家人們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就回輪蹲抵抗反叛軍的。他的妻子艾米麗早就現了他的不對勁,卻沒有說破。
她知道自己丈夫的決定是對了,她以艾倫為榮。她想像過裝作不知道,讓艾倫放心。可是她最終還是沒忍住追了出來,她怕再也見不到自己的丈夫了。
兩人分開,艾米麗的眼睛有些紅腫,眼淚根本止不住。最後再仔仔細細的看了艾倫一眼,將頭轉了過去。低着頭,肩膀不停起伏。
「聽着,艾倫,活着回來。你答應了明天繼續給那兩個小傢伙講故事的,大男人可不能食言啊。」
艾倫鼻子有些酸,強忍着淚水,緊緊地攥着手裏的布袋,那裏面裝着槍和子彈。
「好的,艾米麗,別忘了告訴小傢伙們爸爸一會就回來。」
說完就要轉身離開,這才剛轉過身子,就聽到不遠處傳出聲音。
「嘿,夥計,帶我們一程如何。」一個長着茂密鬍子的傢伙咧着大嘴。
「我覺得你說的對朋友,我們確實需要一些交通工具,我的體力可不算太好。」一個梳着一絲不苟的背頭的年輕人推了推眼鏡,展示了一下他瘦弱的胳膊和腿。
艾倫回身過來,艾米麗也抬起了頭,竟然有黑壓壓的一片人。高矮胖瘦,各行各業,或許之前他們誰也不認識誰,但現在他們站在一起。
他們雖然都是普通人,但他們也是大不列人,他們這次要為了國家而戰。
「大家……」艾米麗看着眼前的所有人,說不出話來,有這些人在大不列怎麼會不強大,反叛軍怎麼可能成功。
大鬍子得嗓門也大,聲音聽起來好像打雷轟隆隆的:「兄弟們走走走,弄死這幫垃圾!讓這群蠢貨們知道這裏是輪蹲,這裏是大不列。」
「哦,該死的,小點聲,我的孩子還在睡覺呢。」人群中不知道誰嘟囔了一句。
所有人哄堂大笑,壓抑的氣氛也衝散了許多,一群人開車浩浩蕩蕩的往輪蹲行去。
「大家,都要回來啊!」艾米麗看着遠方逐漸消失的身影,默默祈禱着。
輪蹲市區里,威爾斯和身後的軍隊突然遭受了猛烈的轟擊,各種遠程攻擊手段精準的打了過來,各種防禦類的然能力者頂了出來,扛住了所有傷害。
除了讓己方士兵稍微有些灰頭土臉外,基本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大不列的第一波攻擊無疾而終。
威爾斯愣了一下,沒想到居然被對方現了,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手段。不過也無所謂,無論什麼手段,我自用力壓過去就是。威爾斯揮手示意繼續前進。
被保護住的普通反抗軍哈哈大笑,口中污言穢語不斷。
威爾斯和身後的軍隊已經慢慢的出現在大不列士兵的視線里。
相站在後方,手拿着擴音器,對威爾斯進行最後一次勸告。
「威爾斯,我不知道是什麼把你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可是戰爭就是你真的想要的嗎?你看到自己所造成的這一切難道就沒有一絲的後悔嗎?」
威爾斯也看到了遠處的相,當初和他共事的幾人此時也站在相旁邊。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相大人,很抱歉告訴你,我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恩,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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