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墨幾人身上的血跡不難看出,他們昨晚參與過極為慘烈地戰鬥,這也是相為什麼會詢問他的原因。
楚墨覺得這種事情沒必要隱瞞,畢竟正是相的疏忽才導致楚墨幾人差點身陷危境,當然,楚墨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是的,昨天見過他們,其中一個就是你們大不列國的國防部長威爾斯先生!」楚墨淡淡地說道。
當他說出威爾斯的名字時,在場的人並未流露出吃驚地表情,看來他們早就知道了,既然早已知道威爾斯是叛徒,為什麼威爾斯和他的人還能如此輕易地進入輪蹲呢?
相明顯知道這個原因卻不願意回答,這讓楚墨等人懷疑他們的動機不純,如果說威爾斯是明着背叛人類,那相等一幫高層就是刻意隱瞞事實,或許他們是想以此安撫民眾,可他們的做法也讓民眾陷入了懷疑政府的恐慌,這樣下去的後果就是到頭來里外不是人。
「如果你們想要我們幫助你們就必須拿出誠意來,否則我也不知道為你們這樣的國家戰鬥有什麼意義!」楚墨認真地看着相,冷聲道。
相沉默不語,這份尷尬持續了三分鐘,他才終於開口說道:「我們這麼做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而現在看來是我們錯了,如果楚先生願意不計前嫌幫助我們擊退敵人,我們保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會將真相告知民眾!」
聽到相的話,楚墨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這就是你的答案?」
相啞然,苦笑道:「難道還有更好的答案嗎?」
楚墨輕哼一聲說道:「我要你們現在就宣佈真相,你的國民有權利知道一切!」
「這不可能!」相身後的高層厲聲道。
楚墨隨即看了過去,並示意他繼續。
那人頂着花白的頭,嚴厲道:「如果現在就告知他們真相,必然會引起民眾的恐慌,導致的結果是無法想像的災難,而這是威爾斯最想看到的!」
「是嗎?」楚墨狠狠咬牙,說道,「你有沒有去過普通人圈子裏體驗過?」
「什麼意思?」白老頭問道。
楚墨擺擺手說道:「我問你有沒有跟你的民眾們接觸過?」
白老頭搖頭,說:「自從暴動後我一直待在相府中!」
「這樣啊!」楚墨嘲笑道,「那麼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你!」白老頭很是生氣,指着楚墨說道,「請你放尊重一些,我好歹也是大不列國的高官!」
楚墨厭煩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尊重是對等的,像你這種活在自己圈子裏的人,我沒必要尊重你,如果你惹得我不爽,我隨時會殺了你,別認為我是在開玩笑,順便說一句,以相府里的這些特工根本攔不住我!」
對方沒有反駁,他們也明白以林燦的實力別說是相府里的特工,就是威爾斯手下的然能力者都無法與他抗衡,如果惹毛了楚墨,難看的只能是他們。
「楚先生,請不要生氣,我們也不是那種只考慮自己的國家領導人,之所以壓制着真相不讓民眾知曉,是真的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相歉意地說道。
然而在楚墨聽來,這完全是對方的片面之詞,不過,這畢竟是他國的事情,楚墨作為一個外人是不好多說什麼的。
「這件事你們看着辦,我只想告訴你們,因為你們的固步自封,已經有無辜的然能力者被殺害,如果這些然能力者能夠為政府所用,你們還用得着尋找外援嗎?」楚墨淡淡地說道。
相等人驚詫地對望一眼,似乎這個問題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正如楚墨所說的,如果他們早就想到這一點,恐怕也不知道被威爾斯逼迫到這種地步。
「決戰什麼時候開始?」楚墨並不在乎他們是怎麼想的,他的任務還很繁重,除去大不列國之外,他還需要在歐洲各國奔波,不可能耽誤太久。
相將楚墨五人請到沙盤處,比劃道:「這裏是輪蹲,而威爾斯的部隊就在距離輪蹲外十公里處,早在十天前他們就停在了那裏,我們派人過去調查,卻沒能調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楚墨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進攻輪蹲?」
「是的!」相慚愧道。
楚墨嘆了口氣,看來大不列國之行,註定是要拖延一段時間了,至少在弄清楚威爾斯的計劃之前,他還不能盲目的行動。
在聽取了楚墨的打算後,相讓楚墨和他的人暫時住在相府,以便與現心得線索能夠及時聯繫到他。
等楚墨五人離開後,白老頭冷着臉說道:「這個華夏小子能夠相信嗎?」
相眉頭緊縮道:「目前為止我們也只能相信他了,從米國和毛子國所生的暴動結果來看,也只有楚墨能夠幫助我們打敗威爾斯。」
「可是這小子太過目中無人,要不是眼下情況緊急,我真想一槍斃了他!」白老頭狠狠地咬牙道。
相不禁瞪了他一眼,冷聲道:「這種話也就在背地裏說說,萬一被他聽到,你就給我自裁吧!」
白老頭不禁哆嗦了一下,當即閉上了嘴。
同一時間,楚墨五人被相府的人安排到了休息室中,這裏有數不清的房間可以供給他們休息。
送走了相府的人,楚墨五人湊在了一起,達爾文等不及開口道:「教官,我總覺得相有事情瞞着我們!」
楚墨點了點頭,看向角,問道:「你覺得呢?」
角思考了一會,說道:「在我們提到威爾斯時,他們對這個曾經的高官卻隻字不提,我覺得這裏面一定有問題,說不定就是引戰爭的開端,如果我們能夠弄清楚這件事,說不定就可以避免戰爭!」
楚墨沉思起來,認為角猜測的不無道理,其實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好,今晚我們就去會會這個威爾斯,我需要弄清楚這件事的起因!」楚墨認真道。
可達爾文又露出擔憂地申請,說道:「可是我們沒有代步工具,要怎麼去啊,那不成要靠走的?」
楚墨咧嘴一笑,拍拍達爾文的腦袋,說:「這還不簡單,隨便找個理由,向相借一輛車子就好!」
「人家會借嗎?」達爾文不確信道。
「會的!」角自信滿滿道,「只要我們說是幫助他們調查敵人的動向,他一定會借給我們,而且是心甘情願!」
……
晚餐時,楚墨五人被相邀請前去參加晚宴,席間楚墨將上午就編好的理由說了出來,相當即答應會給他們派一輛車子。
吃過晚飯後,楚墨就帶着鐵漢等人駕車離去,有了相的手令,一行人很容易就出了相府,並在宵禁的輪蹲市中暢通無阻,一直到出了輪蹲市。
按照相所指引的,楚墨朝着威爾斯等人駐紮的方向直奔過去,大概花費了半個小時,終於是看到了一片光亮,證明楚墨一行人沒有偏離路線。
當一行人來到距離眾多營帳外兩公里處,他們就停了下來,並將車子藏了起來。
雖說楚墨等人是在夜晚來到敵方陣營附近的,但這裏燈火通明,並不妨礙他觀察這裏的情況。
從外表來看,敵陣中至少藏有五六百人,如果這些人都是然能力者,那這股勢力就不容小覷了。
「真是不可思議!」達爾文驚嘆一聲,說,「一個小小的大不列國竟然有這麼多然能力者。」
楚墨觀察了一陣,搖頭說道:「這些人里可不止大不列國的人,還有其它國家的!」
「為什麼這麼說?」達爾文不解地問。
楚墨指着一處,解釋說:「看見那邊了嗎,有幾個人正在交談,但他們談話的方式卻有些奇怪!」
當即眾人看了過去,很快就恍然,因為那些談話的人一邊開口說話,還不停地用手指在空中比劃着什麼,這說明他們不是在用同一種語言對話。
在大不列國中只有一個通用語,那就是英語,如果對方不講英語那一定是其它國家的人。
看來威爾斯的隊伍中不止有大不列國的然能力者,還有其它國家的人,看來歐洲各國的然能力者已經聯合起來了,這個線索不可謂不震撼。
如果整個歐洲都聯合起來了,那對於全世界來說都是災難性的消息。
「需要抓一個人來問問嗎?」角適時地詢問道。
楚墨搖了搖頭,說道:「用不着,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從這些小嘍囉身上是不可能得到的,最好是抓住威爾斯這種頭目才行!」
然而,威爾斯作為大不列國暴動的主腦,自然是十分重視自己的安全,必然不會給楚墨等人留下太多破綻,如果楚墨一行人想要抓住威爾斯,要麼是直接衝進地方陣營中,強行擄走威爾斯,要麼就只有等待時機。
可楚墨覺得,等待時機對他們極為不利,不說現在是大晚上的,威爾斯一定睡下了,他們總不能幹等着吧。
可直接衝進敵陣也不是明智的選擇,畢竟這裏有着幾百號然能力者駐守,就算楚墨五人再強也不可能同時對付的了這麼多人。
「看來只能用華夏最古老的戰術來爭取一些勝機了!」楚墨緩了口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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