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楚墨都可以聽到來人的呼吸聲,不過他卻沒有着急動手,他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可以將對方徹底控制住的機會。
就在那人停在楚墨的床頭時,腳步聲停了下來,閉着眼睛的他可以感覺到對方正拿起什麼東西對着他。
「就是現在!」楚墨猛地睜開雙眼,單手極快地探了出去。
然而,當他的手掌即將拍擊在那人的臉頰上時,卻意外的停了下來。
「啊!」
一聲尖銳的叫聲,伴隨着盛裝醫療器材的金屬盤掉坐在地上。
楚墨尷尬地看到一身護士裝的年輕女孩驚恐地坐在地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做什麼啊?」護士委屈地問。
楚墨撓了撓頭,歉意地說:「我以為有人要襲擊我,這才出手,嚇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護士嘟着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隨即站起身來,匆忙整理衣服。
這時,楚墨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即問道:「我記得我讓人告訴過你們,不讓你們進來,難道她沒說嗎?」
護士納悶地撓了撓頭,說:「不知道啊,一個男的告訴我,你該換藥了,我才過來的!」
「男的?」楚墨皺起眉頭,說,「跟我一起來的是個女的,那個男的長什麼樣子,在哪裏?」
護士一個勁的搖頭,說:「我也沒看清,好像還帶着口罩!」
「壞了!」楚墨匆忙從病床上爬起來,也不管護士如何勸阻,直接打開房門沖了出去。
可在走廊上,他卻沒能找到任何一個可以的身影。
「你是怎麼回事啊?」護士責怪地說。
楚墨不耐煩地擺擺手,說:「看來事情已經敗露了!」
說完,就返回房間,拿起手機就給安犖打了一通電話過去,說:「回來吧,沒必要演戲了,計劃失敗!」
不一會,安犖就從外面趕了回來,詢問他生了什麼。
楚墨將剛才生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遍,說:「沒想到對方的警覺性這麼高,竟然會找一個護士來試水,看來想要弄清楚對方的身份,還得想其它方法!」
兩人商議這件事時,護士妹紙還在旁邊,顯然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不過本着對病人的負責,護士還是要求楚墨重新回到病床上去。
「不用了,我打算出院!」楚墨隨口一說,並不在意護士的警告。
「那怎麼能行,你才剛住院還不到半個小時,還沒進行過全面檢查,再說了,出院是要經過醫生批准的!」護士嚴肅道。
楚墨翻翻白眼,說:「那好,你把醫生叫過來吧,我讓他幫我檢查一下!」
「行,那你在這裏等一會!」護士告誡說。
等護士離開,楚墨匆忙換上自己的衣服,將病服隨手丟掉,拉着安犖趕緊從這裏逃了出去。
「喂,你真的不打算跟醫生說一下就走嗎?」安犖擔心地說。
楚墨笑了笑,說:「等他們來,黃花菜都涼了,你還不知道那些醫生有多麻煩,就算指知道我沒事了,一樣會要求我做各種檢查,一來一回少說也要耽誤大半天,我可不想將時間都花費在無聊的檢查身體上!」
安犖也覺得楚墨說的有道理,可是放醫生鴿子總歸是不太好的,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是儘量少做的好,不然下次來醫院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其實,安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經過這件事不久,楚墨就嘗到了自己親手釀造的苦果,經過那件事後,他誓,以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醫生。
……
兩人逃離了醫院後,楚墨就在附近尋找護士描述的那個戴口罩的男子,可尋找了半天也沒能見到相符的路人,最終也只能暫時放棄了。
不過,經過這件事,楚墨至少得出兩個結論,那就是兇手的殺人手法極其嫻熟,另一個是對方的反偵察能力非常強,一般作案的歹徒絕對不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但這個兇手卻不一樣,從襲擊楚墨開始,到後來的利用護士試探他,都足以說明,這是個老手。
對付犯罪老手,就是楚墨都感覺到頭疼,因為你很難現對方的真身在什麼地方,就算被對方襲擊,也很有可能連本人都見不到。
好在,楚墨的體質跟普通人不一樣,否則在第一次襲擊中,他就已經被對方陰死了。
因為理不出頭緒來,楚墨也沒打算將受到襲擊的事回報給杜毅,他和安犖只好返回酒店,以便給自己安排一下今晚的住處。
一路上,殺手沒再出現,估計是對楚墨有所防備了吧。
等到了酒店後,前台詢問兩人定製幾間房間,安犖回應說:「一間吧!」
然而,楚墨卻改口說:「兩間!」
前台納悶地看了兩人一眼,覺得兩人有些奇怪。
也難怪,一般來說,男女在外開房,台詞都是跟楚墨兩人相反的,所以楚墨的反應跟讓人意外。
不過,安犖卻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意見,她知道楚墨這樣安排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楚墨也沒管前台那怪異的眼神,在拿到房間的鑰匙後,就帶着安犖尋找房間去了。
「說吧,有什麼安排。」
兩人獨處一間房,安犖淡然地詢問道。
楚墨點頭道:「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兇手真的對我起了殺心,那麼以他的能力一定會尋找不同的時機下手,再加上我們之前猜測他是然能力者,那對方一定對自己的手段有着足夠的信心,所以,不管我們處於什麼環境下,都要給對方製造有利的作案條件!」
「不過,我也想到了一個問題!」楚墨繼續道,「你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時間長了,說不定兇手也會選定你為目標,所以,你也需要小心一些!」
「嗯!」安犖乖巧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當然,以安犖的實力,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即便是然能力者,也不見得回事她的對手,在這一點上,楚墨還是很放心的,否則也不會堅持分房間睡。
選定了房間後,在天黑之前的時間裏,楚墨和安犖兩個人在酒店的餐廳中享用了一頓晚餐,還順便打車找了一家影院看了一場電影,看似悠哉的舉動,實際上,楚墨卻一直處於警戒狀態。
似乎是經過今天下午的事情,殺手的警惕性更高了,直到兩人返回酒店後,都沒有選擇下手。
無奈之下,楚墨與安犖分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不得不說,高度警惕的狀態下,想要好好睡上一覺是極為困難的,尤其是還要替安犖的安全考慮的情況下,楚墨幾乎是一夜沒睡。
也不知道這種昏沉的狀態持續了多長時間,大概到了深夜的三四點鐘,楚墨正處於即將沉睡的狀態時,意外的聽到了隔壁陽台上傳來的動靜。
楚墨頓時驚醒起來,暗罵一聲對方真會挑時候。
凌晨三四點是深度睡眠時間,這時候的人體機制已經是達到最佳的沉睡時段,就算失眠的人也會在這個時間段里陷入輕度睡眠狀態。
明顯對方知道這一點才挑選的下手機會,好死不死的是,殺手竟然將目標改換成了安犖。
楚墨隨手將睡袍穿上,悄悄地從陽台鑽了出去。
因為酒店裏同一層的房間,相隔只有兩米距離,基本上兩個陽台之間相差不遠,如果殺手突入安犖的房間,楚墨可以從陽台快到達現場,並與安犖包夾對方。
就在楚墨剛剛抵達陽台時,安犖的房間中就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看來安犖也是因為擔心殺手的關係,並沒有沉睡過去。
楚墨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即站起身來,縱身跳入了安犖房間的陽台,當他打開落地窗時,正好看到安犖與黑衣人扭打在一起。
「現在的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自己從陽台上跳下去,另一個是由我親自把你送下去,選一個吧!」楚墨冷着臉說道,膽敢在深夜時段偷入他女朋友的房間,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楚墨宣判對方死刑了。
很顯然楚墨的威脅並不能對對方造成威脅,而安犖也因為他的這番不正經的話,搞的有些不爽,幾乎同時打鬥的兩人都回敬了楚墨一個充滿殺意的眼神。
楚墨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這傢伙交給我了,你先到一邊休息吧!」
隨即,安犖將對方逼退,絲毫不推脫,轉身就做到了一旁的沙上,儼然一副「你們打,我休息一會」的架勢。
楚墨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好意思開口,只好將怒氣都灑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給你一個機會摘下面罩,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楚墨兇狠地說。
黑衣人卻笑了起來,一句話沒說,直接從後腰摸出兩把匕來。
雖說現在是夜晚,但在月光的反射下,匕呈現出晃眼的亮銀色,足見匕的鋒利程度。
「果然,你就是連環兇殺案的兇手,看來今晚就可以結案了!」楚墨不在意地說。
「那是他們該死!」兇手沙啞道,冰冷地聲音中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色彩。
楚墨卻不在乎對方如何狡辯,至少在抓住兇手之前,他是不會聽對方說些什麼的。
然而,楚墨還沒出手,對方卻是率先將匕投擲了過來。
楚墨眉頭一皺,當即側身躲閃,以他矯健的身手,這一擊還是很輕鬆的就能躲開。
「小心!」
就在這時,身後卻傳來安犖的警告聲。
楚墨一驚,也不敢有過多的想法,果斷飛撲了出去。
可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些,那把從他身邊穿行過去的匕竟是詭異地沒入了他的後心,留給楚墨反應的時間絕對不過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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