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苦笑着揉了揉鼻子,做出一副悵然的樣子,語色沉沉地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從前,有一對戀人,他們在一座深山裏迷路了,食物很快就要吃盡了,他們依舊找不到出去的路。」
「最後只剩下了一塊麵包,女人很餓,想要吃掉,可是被男人拒絕了。女人以為男人是希望她繼續堅持,她很高興擁有這樣一個懂她的男人,於是她堅持了下來。」
「第二天,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反而被一隻狼給跟蹤了。女人想要分食了麵包,希冀逃出去,男人……」
路依然眉頭微蹙,哼了一聲,說道:「這個故事太老套了,你不就是想說男人拒絕了分食麵包,獨自偷吃,然後獨自去和狼搏鬥,保護女人嘛?」
楚墨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男人的確是這樣想過,但是他深思熟慮之後,放棄了那個決定。而是拔了些樹葉,和麵包一起搗碎了,混雜在一起,就像是二十世紀時的黑麵包。」
「很難下咽,兩人就着喝水一點一點地吃了下去。有力氣的他們合力設計了一個圈套,受了些小傷,將狼給逮住了,然後飽餐着狼肉,在十天後,他們終於走出了深山。」
眾人都愣住了,倒是沒有想到故事的展會是這樣。
「我只想說,單方面的付出不會長久,堅持不斷地提升自己才能夠永遠與心愛的人相隨。也許你們會說男人不夠爺們,可是一個麵包能夠抵得住飢餓?一個人去和狼搏鬥,那才是自尋死路!」
「然後女人在明白中傷心而死?也許很浪漫,但是兩個人一起活着豈不是更好。一個人將所有承擔起來不是最可貴的,可貴的是讓身邊的人一起生長。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
楚墨呼了口氣,走到了藍菲菲的面前,柔聲道:「我既然收你為徒,就不會拿你去當棋子。讓你去受苦,其實是讓你去成長。當小鷹長大了些,老鷹會將小鷹推下巢穴,老鷹忍心嗎?」
「哎!」楚墨嘆了口氣,沉吟了一句:「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楚墨說完,微微搖着頭,一步一步地向着黑暗處走去,滿是一派蕭條黯然之色。
路依然咬着嘴唇,看着楚墨蕭條的身影,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隱隱有一絲感動,可是偏偏又覺得哪裏有些問題,讓她隱隱慍怒。
「哼,便宜師傅,我相信你就是啦,不用裝的那麼可憐!」藍菲菲叫道,跟着跑了上去,大膽地攙住了楚墨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咦,你笑什麼?」藍菲菲遠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哪裏,哪裏,是為師看你終於明吧了我的苦心,心中欣慰啊!」接着楚墨的聲音傳來。
路依然呸了一口,心中暗罵了一句,混蛋!
她終於明白哪裏不對勁了。這分明就是楚墨在狡辯,自己居然還差點上了他的當,哼,也就只有藍菲菲那個小丫頭才會相信他!
路依然抬起頭來,卻見張雲濤眼神依舊盯着黑暗中遠去的兩人聲音。嘴中低聲呢喃着:「我靠,高手啊!」
路依然拳頭再次緊了緊,喝道:「濤子,後面收尾工作就全交給了,哼,明早前,一定要將一切都歸於平淡。」
張雲濤愕然地看着路依然轉身就走的乾脆,咂了咂嘴:「還是雲哥看得遠,借着機會就跑了,我好歹也是你哥哥吧,居然當小弟一樣使喚!」
「臥槽,有什麼好笑的,你,你,你去叫人幹活去,都聽見路隊長說的了吧,明早前,沈家一切要歸於平靜!」張雲濤吼了在場的雷頓人員一聲,也轉身走了。
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人,愕然了半晌,各自分配任務幹活去了。
翌日清晨,楚墨依舊早早地起床。晨練回來,正巧碰到下樓的路依然和沈蝶衣,兩人在說着話,沈蝶衣神情很淡然,路依然臉上滿是愧色。
看到楚墨回來,沈蝶衣微笑地和楚墨打了個招呼,路依然哼了一聲,側過了頭去。
楚墨呵呵一笑,準備上樓,沈蝶衣忽然開口道:「楚先生,生了昨夜的事情後,這件玉釵在這裏已經越不安全了,我想提前將這件玉釵送走,楚先生以為如何?」
沈蝶衣說的很客氣,卻有一種讓人不敢拒絕的氣勢。
楚墨心中對沈蝶衣的評價又高了一分。這種氣勢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也更不是想培養就可以培養出來的。雖然還沒有見過沈蝶衣的經商能力,但是就這份獨特的氣質,已經不必她的哥哥沈萬圖差了。
「沈小姐提出希望你能夠參與到護送任務中,這部分薪水沈小姐會支付給你。」路依然加了一句。
楚墨眼神瞟去,卻正好見到故意轉過身去的路依然。楚墨對着沈蝶衣微笑着示意了一下道:「我的任務本來只是揪出內奸,如今任務基本上已經完成。新任務嗎,讓我想想吧?」
沈蝶衣眉毛微蹙,接着她臉上很快地綻放出一抹微笑。
「哦,是我唐突了,若是楚先生想清楚後,勞煩通知路小姐一聲。你們談,我還有事!」沈蝶衣說完對兩人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楚墨笑呵呵地走到了路依然的身邊,後者微微皺起了眉頭。此時的楚墨身上滿是汗水,一股汗味夾雜着向她衝來,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有什麼就說,離我遠點」,路依然道,向後退了一步。
楚墨跟着路依然的步調,向前邁了一步。路依然又向後邁了一步,楚墨接着又跟進一步。
沒有一絲徵兆地,路依然忽然膝蓋一提狠狠地向着楚墨的『人中』部位撞來。
「喔喔」,楚墨連叫了兩聲,身體向後退開一步。卻不想路依然腳法極為靈活,小腿直接順勢彈出,腳尖依舊攻向楚墨的胯間。
這小妞夠狠啊!楚墨心中吐槽了一句。
但是據這樣的攻擊,楚墨還真不放在眼裏。這一次楚墨沒有在退後,反倒是向前邁了一步。雙腿一夾,將路依然的腳掌夾住了。
「喂,大家還不是很熟吧,這才幾天啊,你就對我動手動腳的了,女孩子,矜持一點好不好?」楚墨嘻嘻笑道。
路依然連續拔了幾次,奈何力量不足,腳掌困在楚墨兩條腿中間,根本拔不出來。
「你亂說什麼?」路依然道,手掌握拳,向楚墨胸前偷襲而來。
「靠,你摸我胸口?」楚墨極為騷包地叫了一聲,像是早就有所預料地讓開了路依然這一拳。
路依然卻趁機將腳拔了出來,落地就是一個旋身轉,右腿撐地,左腿狠狠地向着楚墨踢來。這一腳像是動了真怒,力道,度之大,激盪了呼嘯風聲。
楚墨這次來不及叫嚷了,腳下連退兩步,手掌探出。在路依然腿力道完盡將要收回之際,雙手將路依然的腳掌抓住了。接着向前一拉,路依然措不及防,尖叫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
路依然雙腿呈18o°地被楚墨拉成了一個劈叉,不得不說路依然腿型相當漂亮,雙腿就仿佛成一條直線一般平滑,看的楚墨都有些眼神亮。
「你混蛋,放開我!」路依然叫道,雙手抓向楚墨,可惜長度哪裏夠的着。
忽然間,一道刺啦的聲音響起。
路依然臉色瞬間大紅,楚墨連連訕訕地放下了手中的長腿。剛才若是沒有看錯的話,似乎將路依然的褲子給崩裂了。
似乎是粉色的?好像還有一個卡通人物?
一件黑色東西飛了過來,楚墨連忙閃開,就見一瓶紅酒撞在了楚墨身後的牆上,摔的稀巴爛。酒水玻璃四濺,可見路依然的力度之大。
「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楚墨連忙解釋,身體四處亂跑,邊跑邊叫着:「喂,你還扔,還扔,這可不是你家,這些可都是真品,很珍貴的。」
話語祈禱了作用,路依然手掌停了下來。她放下了手中的一隻花瓶,恨恨地哼了一聲,衝上了樓梯。
楚墨不敢攔住她,讓開了路徑,眼神不自禁地瞟向楚墨性感渾圓的臀部。路依然似乎有所察覺的,用手擋住了,飛快地竄回了她的房間中。
路依然差點與走出來的藍菲菲撞在了一起,藍菲菲聽到了之前的尖叫聲,還以為又生了什麼緊急事情,她奇怪地看着楚墨和路依然,問道:「師傅,生了什麼事情?」
昨晚,藍菲菲睡的很香,即便經歷了昨晚被雷頓人元抓住的那一幕,心中也曾怨懟過楚墨。但出奇地心中一片坦然,放下了所有的警戒。
一聲師傅順口就說了出來,藍菲菲都沒有現竟是如此的隨意。
楚墨嘿嘿笑了笑,實在是沒有半點作為師傅莊重的樣子。似乎也覺得他自己的表情有點猥瑣,楚墨咳嗽了一聲說教了起來。
「沒什麼,菲菲,你可要知道,一日之計在於晨,怎麼能夠這麼晚才起來。以後要早些,跟我一起晨練知道嗎?」
藍菲菲一副好心情瞬間被楚墨破壞了,她哼了一聲,也不叫師傅了。
「那你有叫我嗎?當你徒弟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哼,我回去繼續睡覺。」說完,轉身走回了房間。
回到了房間,藍菲菲重重地甩門,一頭鑽進了床鋪中。心中滿是碎念,「什麼破師傅,叫你一聲,你以為你還真就是我師傅了,要不是和別人有協議,才懶得理會你。」
咚咚咚,楚墨在門外敲門。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師傅要進來。」敲門聲後,忽然響起了楚墨好笑的唱歌聲。
所在被子中的藍菲菲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楚墨竟然會唱這種歌。藍菲菲嘻嘻笑着唱道:「不開,不開,就不開。」唱完後,藍菲菲才覺得小臉火燙,害羞極了。
天啊,自己怎麼會跟着那個混蛋唱歌,真是丟死人了!藍菲菲抱怨了楚墨一句,泄般地一腳將床上的公仔踢到了床下。
又連忙下床將公仔撿了回來,輕輕地抱在了懷中,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甜蜜,這種感覺久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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