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褒姒確實一直躲在角落裏偷聽。
本來並不是刻意偷聽這件事,只是心血來潮,想偷偷監視下大官人,看他是否會說出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卻不料聽到了這件事。
內心有些小激動。
又見大官人笑意盈盈的看着這邊,知道他早就現了自己。
於是面如寒冰的來到大堂門口,語氣冰冷的問道:「公辦皇城幹事是個什麼官,很大嗎?」
李扶搖想了想,不想讓她擔心,於是笑道:「小官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
褒姒哦了一聲,「宋媽讓我來問你,晚上想吃什麼。」
李扶搖略感蛋疼,「還是吩咐廚子做炒菜罷。」
褒姒一溜煙跑了,卻並沒有去後廚,而是找到了正在整理大官人書房的書香,拉了拉衣襟,「書香姐姐,公辦皇城司幹事是個多大的官?」
書香哪裏知道這些,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啊,怎麼了小姒妹妹?」
褒姒眼咕嚕一轉,「那書香姐姐知道皇城司是幹嘛的嗎?」
公辦皇城幹事,這是皇城司最高指揮者的官職,一般人確實不知道,但提到皇城司,臨安甚至天下州府不知道的就太少了。
書香吃了一驚,「知道啊,聽說是當今官家直屬的部門,權利可大了,就是臨安知府見到皇城司的人也得客客氣氣的。」
在書香這種小丫鬟眼裏,臨安知府已經是大得沒譜的天官了。
褒姒一臉茫然,「官家是什麼?」
書香一驚一乍,「你連官家是什麼都不知道?官家就是我們大宋朝的天子啊,是天下的共主啊。」
也對,小姒失憶了呢……
褒姒吐了吐舌頭,旋即蹙眉。
冷若寒冰的臉上湧起一抹難以掩飾的擔憂……
大官人為了自己,得罪了這麼強大的人物,這可如何是好。
心裏隨即而起的還有一絲小得意。
吃過晚膳,褒姒便去纏着宋媽,想請讀過一些書的宋媽教她認字,李扶搖也記起了這事,便吩咐了下去,明日裏為褒姒請個教書先生到府上來。
小丫鬟書香則默契的到書房裏來服侍大官人。
在缺少娛樂的南宋時代,自己又沒什麼狐朋酒友,就算要去臨安瀟灑一番也有些形單影隻,於是倍感無聊。
放下手中的書——這書叫《嬰寧》。
本是聊齋中的故事。
但聊齋是清朝蒲松齡的作品,如今卻出現在南宋,作者還是個叫蓮月居士的大家,風聞是西湖上的船娘。
李扶搖蛋疼的很……這蓮月居士肯定是個穿越者。
也不知道哪個倒霉女人,竟然穿越成了女伎,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倒也算聰明,知道用後世名作來展自己,擺脫女伎低下身份。
話說回來,放下書看着小丫鬟書香彎腰翹臀在書架下層翻找,心裏沒來由的躁動了起來。
於是起身,從後面抱住書香。
書香猛然凝滯了下,甚是羞澀,「大官人,這……」
李扶搖的手遊走到胸前風光上,輕聲道:「等明日請來教書先生,你也跟着小姒一起讀書認字罷,以後持家的事情還是要交一些到你手上的。」
書香喜出望外。
大官人年輕帥氣,又體貼善解人意,嗯,也善解自己的衣服——就自己這一喜一驚之間,襦裙便已滑落至腰間,大官人那雙燥熱的手便在自己胸前遊走。
可是這裏是書房呀,書香喘着粗氣,「大官人,在書房裏呢……」
李扶搖嗯了聲。
將背對自己的嬌小書香抱起來,回去坐在椅子上,動作麻利的除去累贅,又心生一動,「書香,來,大官人給你吃棒棒糖……」
這話也忒是下流無恥了。
片刻後,書房裏起靡音……是李扶搖的呻吟聲,偶爾傳來兩聲呼痛。
書香是個雛兒,初經人事不久,口活還生澀的很。
偏生小嘴兒小,這便讓李扶搖痛並快樂着,那話事兒被書香的牙齒颳得生疼,但又不能呵斥她,畢竟得讓她鍛煉鍛煉嘛。
這一夜書香侍寢。
李扶搖肆意縱橫,殺了書香個人仰馬翻。
第二日無所事事,李扶搖帶了褒姒去臨安遊玩了一日,下午時分回到府上,管家宋媽迎上來,「大官人,請的教書先生已經來到府上。」
又壓低了聲音,「可是個了不得的人呢,聽說是太學生。」
李扶搖愣了下。
「太學生?」
這就有些奇怪了,南宋的太學生參加科舉中第的希望還是很大的,按說這種人才前途遠大,大多又是家境優渥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那些許俸祿來當教書先生。
宋媽也很詫異,「可不是呢,你說大官人,他會不會別有所圖啊,教書先生能賺幾個錢,怎的放着太學不好好上,跑出來不務正事。」
李扶搖點點頭,「他在哪裏?」
宋媽貓了一眼府內,「在大堂里等大官人回來呢。」
「我去會會他。」
帶着褒姒來到大堂,看見那坐在客位品茶的年輕人,頓時愕然。
臥槽,是他!
游千島湖那日,畫舫上那個被眾星拱月的趙姓年輕人。
他來當教書先生?
這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看了一眼褒姒,大步走進去,見禮笑道:「是公子要來應聘教書先生?」
趙彥捷溫和的回禮,「不才趙彥捷,見過李宣德大官人。」
李扶搖心中一個咯噔,趙彥捷,是趙廷美的七世孫?
那真是宗室子弟了。
也不點破,「聽說你是太學生員,如此會不會太過屈才?」
趙彥捷笑得很純良,「學以盡用,教書亦是鞏固自身所學,不才對此一職嚮往的緊。」
都是屁話。
不用猜就知道這丫撒謊,雖然他從始至終沒看褒姒一眼,但李扶搖但打賭,這貨絕對是為了褒姒來的,只好笑道:「可惜了,不敢如此委屈公子,公子還是請回罷。」
趙彥捷哦了一聲,臉上浮起人畜無害的笑容,「大官人若是不願意請某,那這教書先生怕是無人前來應職了。」
李扶搖愣了下,旋即明白過來。
他既是趙室宗室子弟,又能讓龍大淵的兒子龍惜道成為他的狐朋狗友,顯然在臨安也是有勢力的人物,他和龍惜道話,估計還真沒人敢來應職教書先生。
這是威脅我麼……
正欲沉臉讓他滾蛋,卻又動了心思。
與其讓趙彥捷和那個龍惜道在背後下手對付自己,還不如讓他擺在明面上,在這度假山莊中,看他能折騰出什麼浪花來。
於是樂了,「也行,包吃不包住,每月三貫,你看可好?」
這待遇已經很低了。
南宋乾道年間的三貫,相當於後世的一千人民幣。
趙彥捷大喜,想都不想的道:「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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