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只說蘭陵侯對他的心思,卻沒承認蘭陵侯的忠心,想的多的忍不住細細思量這句話的意思。
昭帝又看向王夫人和廣成伯夫人,「你們也起來吧,這件事情朕會令人徹查,你們是不是冤枉的,等徹查清楚之後知道了,在這期間,你們安安分分的待在各自的府邸,隨時等着傳喚。」
廣成伯夫人原因為這次必死無疑,沒想到峰迴路轉,竟然還有辯駁的餘地,立刻大喜,慌忙叩個頭道,「臣婦遵旨,臣婦一定謹遵聖諭,配合調查。」
此時禁衛軍也從朝陽宮回來,手裏拿着一個烏黑的木偶,上面用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血畫出詭異的圖案,九根鐵釘透胸而出,木偶的背面寫着太后的生辰八字。
若是以往人們看到這個,難免會驚異一番,進而聯想出無數種陰謀。但是現在辯機已經提前將事情說透,人們再看着這個木偶的時候除了覺得設計這一出的人心思惡毒之外,沒有任何感覺。
「九煞奪魄?」昭帝結果木偶來瞅瞅,唇角勾出一絲諷笑,「這九根釘子莫不是是那九煞?也虧你們有這樣機巧的心思能想出這樣一個唬人的名字!」
眾人在一旁立着,大氣都不敢出,也不知道昭帝這話是說給誰聽的。
昭帝不理她們,想了想,把手中的木偶遞給德寶,「把這個連同這個辯機一起交給宋斌,讓錦衣衛徹查此事!」
德寶躬身,「是!」
昭帝又看着蘭陵侯夫人和安親王妃道,「既然太后染恙,你們不要去打擾她老人家了,讓太后靜養幾天。」
這是絕了她們和太后串供的可能。
蘭陵侯夫人心裏明白這點,此時卻不敢反抗,只能恭聲答應,等送皇上皇后離開後,忙着趕往歸德園,今天的事情一定得告訴侯爺,讓他早做準備才行!
眾人都散去,王夫人理理衣服站直身子。
「夫人?」她身邊的大丫鬟擔憂的看着她。
王夫人唇角緊抿一下,「找人通知老爺,咱們回府!」
出了這樣的事情,歸德園的宴會沒過一會兒散了,涉事之人忙着回去商議對策。
「幸虧老天保佑,不然我今天讓那個死禿驢坑死了。」
朝陽宮裏,阿玖一臉後怕的排着胸口道。
昭帝眼含笑意的瞅着她,「小九兒真以為,那個辯機突然皮肉脫落是上天在懲罰他?」
阿玖心頭一緊,難道皇上發現她的秘密了?臉上卻露出驚訝的表情,貓瞳大睜,一臉無辜好奇的看着昭帝,「皇上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那個辯機皮肉脫落,不是上天的懲罰,而是有人動了手腳?」
烏溜溜的貓瞳清澈見底,裏面滿滿的困惑不似作偽。
昭帝暗自蹙起眉頭,難道是他猜測錯誤?當時他被辯機的慘狀嚇了一跳,之後心裏第一反應是和皇后有關。
畢竟當時辯機明里暗裏都是衝着皇后去的,若沒有這突然變故,真被辯機把巫蠱之術攀扯出來,即便有他護着,皇后也別想落得了好。
恰巧在他都為難的時候,辯機出了事情,而那一句擊潰辯機心智的天罰也是出自皇后之口,再聯想到皇后二月份大難不死醒來後的種種,雖然這件事情看起來不可思議,他還是把這件事情聯想到了皇后的身上。
忍不住再次試探道,「哪有那樣恰巧的事情,依我看,有人做手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阿玖小嘴微張,貓瞳里閃爍着好奇和興奮,「真的?那是誰動的手腳?嘖,能把那個禿驢整治的這麼慘,真讓人佩服!還有,他是怎麼着讓那個辯機皮肉脫落的啊?真神奇!要是我知道了方法,以後誰敢誣陷我,我用這個方法對付他!」
昭帝細細看半天,仍然沒有看出破綻,只好放棄,笑着在阿玖的小臉上捏一把,「這樣嚇人的方法有什麼好學的。有朕在,誰敢誣陷你你直接打回去行,朕給你撐腰,看誰敢動你!」
阿玖大笑,「你這麼說,是想讓我恃寵而驕麼?」
「你是朕的皇后,本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恃寵而驕有何不可?」看阿玖眉眼飛揚的得意模樣,昭帝將心底的疑惑暫時拋到腦後,心情也跟着愉悅起來,似承諾又似安撫道,「我現在或許還不能完完全全的保護你,當你放心,再給我一年的時間,一年以後,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從玩笑中,阿玖看出昭帝眼底的鄭重,心底忍不住湧出一股暖意,笑眯眯道,「好啊,我等着你為我保駕護航,看着我怎麼樣大殺四方,咱們倆一起把那些不聽話的人都揍趴下。」
「好,朕為你保駕護航,看着你大殺四方,不讓任何人欺負你,算計你!」
昭帝只以為阿玖口中的大殺四方是一句玩笑,等真正見識到了的時候,才明白那個大殺四方是真的大殺四方,諸國將領聽到皇后的名字後都嚇得毛骨悚然,恨不得有多遠跑多遠。
「皇上,西北那邊傳來消息。」錢立本從門外進來,在昭帝耳邊小聲道,「刑部尚書在西北遇刺,下落不明。」
昭帝臉上的笑容頓一下,看向阿玖,「我有點事先回養心殿,你在這邊好好歇歇,歸德園那邊有淑妃德妃打理,不必理會。」
阿玖耳朵靈,把錢立本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知道昭帝要忙,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吧。」
昭帝跟着錢立本急匆匆的回了養心殿。
「怎麼回事?具體情形如何?」
宋斌早在養心殿裏候着,見問,將手中收到的消息呈上去,「這是北堂傳過來的消息,具體情況不知。」
早在安排孫正他們去西北的時候,昭帝讓宋斌給北堂凝悅傳信,讓北堂凝悅盯着西北的動靜,暗中保護孫正,給孫正提供幫助。
好在君夜炎只是纏着北堂凝悅交出真的閻令,並不干涉楓葉山莊的行動,北堂凝悅這才能親自到西北安排。
北堂凝悅的能力昭帝自然知曉,能在北堂凝悅的眼皮子底下刺殺,對方這次用的刺客肯定不是普通的軍中士卒,略一思索,昭帝明白了,「姜戰用的是死士?」
宋斌點頭,「應該是。」
昭帝和宋斌早知道姜家豢養死士的事情,因此並不吃驚。
昭帝手指頭在桌子上敲敲,「把這件事情給李元透漏過去。李元和蘭陵侯鬥了這麼多年不倒,必然有過人的手段和底牌,這件事交給他去處理。傳信給北堂,讓她不必再理會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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