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不知道有沒有,晚上可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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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微笑着點了點頭,沈鐵豐頗是深沉的瞅了秦香一眼,沒有出聲。
周氏很快把地面打掃乾淨。周氏出去之後,秦香淡淡地看了呂口口一眼,微笑道:「呂大哥,有一句話小弟不知當問不當問。」
呂口口臉上的肉微微扯了一扯,笑道:「小哥兒請說。」
「小姓秦,秦皇島的秦,叫秦香,呂大哥可以叫我小秦。」因為剛才沈鐵豐並沒有介紹到他和單娣兩人的姓氏,所以秦香自我介紹了一番。
「呵呵,秦小兄弟請說。」呂口口似乎不大敢看他的眼睛,聞言牽強地笑道。
秦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淡然道:「呂大哥一個多月前七個人前往壺瓶山倒斗之事,我聽沈小姐跟我提過,聽說死了五個人,只回來了兩人,這事沒有錯吧?」
呂口口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戚然點了點頭道:「不錯,就老哥我和馮松明兩人僥倖逃得一命。」
「不知道馮松明現在在什麼地方?呂大哥回來之後是否還與他有過聯繫?」秦香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微抿了一口問道。
「沒有,我們把得回來的那把青銅殘劍賣了,處理完其餘五個元良的後事後,松明哥跟我說從此洗手不干,然後就跟我告別,後來我們就再沒有聯繫過。」呂口口看到秦香不再看着自己,似乎鬆了一口氣。
「是死了吧!」秦香倏地抬起頭來,虎目中精光閃爍,兩縷寒光如實質一般的射進呂口口的那雙小眼睛中,似乎透過他的小眼睛,直達他的心臟一般。
呂口口渾身打了個寒顫,沈鐵豐、沈詩然臉色大變,只有單娣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是冷若冰霜之樣。
「秦小兄弟說笑了,松明哥跟我道別的時候還是生龍活虎的,老虎都能打死兩頭,怎麼可能會死了呢。」呂口口眼瞼微垂,嚅嚅道。
沈鐵豐看了秦香一眼,沒有說話。秦香凌厲的目光收回,拿起茶來又輕抿了一口,淡然道:「這個且不說他,我想問一下,呂大哥一家人現在的生活過得怎麼樣?」
呂口口見他不再盯着自己,緊張的情緒再度緩和了下來,答道:「還算過得去,溫飽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兩個孩子都多大了?」秦香似是跟他聊家常一般的問道。
「兒子十歲,女兒六歲。」呂口口如實答道。
「嫂子現在又懷上了吧?」秦香突然抬起頭來盯着他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呂口口驚詫的道。
沈詩然和單娣也是奇怪的瞅了秦香一眼,心中均想:這傢伙是怎麼看得出人家婦人懷有身孕的?這可怪了!
緣因周氏看上去肚子並不見大,從表面看來看不出有身孕的樣子,她們實在想不明白秦香是依據什麼判斷周氏懷有身孕的。
秦香淡然笑道:「我這個人呢,鼻子除了對草藥敏感,對其它的味道就不怎麼要得。進到這裏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很濃的當歸味道,後來嫂子出去喚的你時候,我看到旁邊放着一個藥碗,裏面還殘留着一些藥渣,閒着無事,我拿來聞了一下,裏面還夾雜着二地、炒杜仲、復盆子、菟絲子、砂仁、西洋參、白芍、川斷、黃苓、棗仁等十味草藥的味道。
「如果我所聞的沒有錯的話,這應該是安胎聖方『泰山磐石散』吧?」秦香說罷,眼睛緊緊的盯着呂口口,似是看他的反應。
呂口口臉上露出了驚詫之色,嘆道:「原來秦小兄弟還是中醫高手,僅從殘留的藥渣就能聞得出裏面有什麼藥,說實話,連老哥我自己都不知道這藥中含有什麼草藥。不過這的確是安胎方劑『泰山磐石散』。
「因為上次的事,我那婆娘晚上一直睡不好,怕影響到腹中的胎兒,我就托人給她弄了這安胎藥,吃了兩副之後倒也挺見效,她這幾天晚上都睡得挺安穩。」
「嗯,『泰山磐石散』主要是益氣健脾、養血安胎的,不過睡眠問題主要還是因為心理問題,靠的是家人的關心和自己調理,跟這個安胎藥沒有多大的關係,我想可能是呂大嫂吃了安胎藥以後心理作用,這才睡得好了。」秦香淡然道。
沈詩然道:「秦香,你問人家妻子有沒有懷孕幹什麼呢?」
秦香瞅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沈鐵豐的臉上,微笑道:「豐叔,你們這次答應給呂大哥的報酬一定不小吧,能不能透露一下?」
沈鐵豐看了沈詩然一眼,見她並沒有什麼表示,便道:「如果能進到墓###面,不管結果怎麼樣,我們會付給他二十萬華幣的酬勞。」
秦香微微點了點頭道:「嗯,這個酬勞算是不低了,如果節約一點,夠她們母子四人生活一段時間了。呂大哥,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小兄弟說的是。」呂口口忙陪笑道,看樣子似是怕他們反悔不讓他帶路似的,又道:「幾位放心,我一定會把幾位帶進上次我們倒的那個墓穴中。」
秦香突然冷冷地道:「如果我說不讓你帶路呢?」他的聲音冰冷,雙目寒光如電,兩道森寒的目光如兩把冰冷的尖刀一般透過呂口口的雙目直刺他的心坎。
呂口口登時臉色大變,冷汗涔涔冒出,呼地站了起來,「咚」地跪了下去央求道:「不要,秦兄弟請放心,我呂口口言出必行,一定會帶各位進入墓穴,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
看到秦香的樣子,沈鐵豐和沈詩然雖然猜不透他弄什麼玄虛,卻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坐在那裏靜觀其變。
「給你機會?」秦香冷笑道:「呂口口,你憑什麼讓我給你機會?你不是很需要這筆錢麼,我偏偏不給你賺這筆錢。」
「小兄弟——」
呂口口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以哀求的目光望着他悽然道。
「呂口口,到這個時候,你還想瞞我麼?」秦香凌厲的目光如刀一般的直刺呂口口的雙眸,森然道:「如果你不對我們說實話,我們實在很難相信你。你要知道,二十萬不是一個小數目。」
呂口口看着他那森然的目光,似乎早已看透了自己的內心一般,一股寒氣從心底冒起,雙腳一軟,伏在地上嚅嚅道:「好,我說!說了之後還請小兄弟給我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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