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改成「八零後修道記」,書名不管好不好,內容才是最重要。希望兄弟們一如既往地支持!推薦票、打賞很重要哦。】
金虎他們幾個也跟在我身後。張叫花走到哪裏,他們都會跟着。
才走到張叫花爺爺家門口,張叫花就聽到裏面一個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滿銀叔,你真是太客氣了。你自己也過來吃。我正想敬你一杯酒哩。」
張叫花這個時候腦袋裏裝的全是雞肉,哪裏顧得上去仔細聽這是誰的聲音,興許是那個不常來的遠方親戚。腳下跑得飛快,猛的衝進了老屋,「爺爺,來客人了啊?你!好你個人販子,沒買成我,還想賣我爺爺啊!」
有了之前的經驗,張叫花眼睛立即看向堆在屋子裏的玉米棒子。金虎等人也一個個摩拳擦掌,滿屋子的鋤頭、扁擔、秤砣……全部飛了起來。
馬五郎一看形勢不對,連忙起身撒腿就往外跑。
「我的個娘唉。」一個秤砣猛地便向馬五郎飛了過去,馬五郎險險地躲開,秤砣砸在院子裏的地基石上,立即砸得火星四射。馬五郎嚇得抱頭鼠竄。恨不得像個老鼠一樣鑽進老鼠洞裏。
事情發生在頃刻之間,張滿銀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等反應過來,我跟金虎幾個已經將馬五郎趕得沒影了。
張滿銀拍着雙腿在原地跳了幾下,樣子滑稽,但是張滿銀那是急啊。雖說他平日沒說什麼。爺爺奶奶愛頭孫不假,但是張滿銀對這個滿孫(最小的孫子)也是一碗水端平的。原本以為可以請馬五郎過來,可以解決滿孫的麻煩事。但是沒想到,事情卻被這個滿孫自己搞砸了。
「爺爺,幸好我來得早,不然你被騙子手販去賣了都不知道。」張叫花追了好一陣,畢竟是腿比馬五郎短了一截。哪裏追得上。金虎幾個似乎總是要跟張叫花保持一定的距離,自然也是追馬五郎不上。張叫花心裏又還惦記着老屋八仙桌上的那一碗雞肉。可惜了啊。雞腿子被馬五郎啃掉了啊。
「唉!你這個混球!這可如何得了呀。」張滿銀連嘆息了幾聲。
「爺爺,你莫怕,我把那跟騙子手趕走了。下次,他肯定不敢來了。」張叫花還以為爺爺可惜被騙子手騙吃的那隻老母雞呢。
張滿銀揚起手想打張叫花兩下,手揚到了半中間,又放了下來。這娃子也可憐啊。雖然有些頑劣,心地卻是很好的。又怎麼捨得打?
馬冬花與張有平兩人匆匆趕了過來,一看到佔了馬五郎位置餓鬼投胎一般大吃的張叫花愣住了。「叫花怎麼過來了?馬道長人呢?」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怎麼讓叫花跑過來了!」張滿銀立時火冒三丈。
「我怎麼知道?我讓叫花到外面去一下,我跟有平說這事。誰知道叫花會跑這裏來?馬道長呢?」馬冬花里里外外看了一下,也不見馬道長的蹤影。
「馬道長被這臭小子趕跑了。」張滿銀沒好氣地說道。
「趕跑了?」馬冬花與張有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裏又響起了腳步聲。
張叫花大伯跟嬸子帶着堂哥堂姐過來了。
「哎呀,叫花,你真是有口福啊。你哥哥姐姐天天過來,也吃不上一口有油水的。你倒好,一過來,就有雞肉吃。這雞腿好吃吧?」張叫花嬸子胡小青說話有些陰陽怪氣,她還以為是張叫花爺爺奶奶偏心眼呢。
張滿銀忍不住哼了一聲,馬冬花連忙拉住張滿銀,讓他不要發作。
「小青,你可別多心。今天殺這隻雞,可是有重要的事情的。今天馬道長過來了,你也知道,老二家最近有些不安寧。本來想讓馬道長幫個忙的。結果事情沒做成。」
張滿銀嘆了口氣,「唉!你們來都來了,自己去拿雙筷子一起吃了吧。」
張叫花懶得管這麼多,自顧自地吃得津津有味。看得胡小青兩眼冒火。將身邊的兩個孩子推了一把,將兩個孩子推了個踉蹌,「你爺爺讓你們吃,趕緊自己去拿筷子啊!」
「我吃飽了。剩下的給你們吃吧。」張叫花飛快地抓了兩個雞翅膀,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果然,後面馬上就傳來那個愛哭鼻子的堂姐張潤田嗚哇哇大哭,「我要吃雞翅膀。我要吃雞翅膀。」
張叫花跑得飛快,等張有平追出來,張叫花早就跑得沒影了。然後屋子裏就傳來胡小青的罵聲,「哭,就知道哭。誰讓你不快點?有平啊,你也該好好管管你家叫花了。他都那樣了,就別出來亂跑。萬一把元寶潤田嚇到了怎麼搞?」
「嫂子,你怎麼能夠這麼說話呢?叫花怎麼了?又不傻又不瘋,怎麼了?」張有平護犢子的脾性發作了。
張叫花大伯張有連關鍵時候必須站好隊,「有平,不是哥哥說你啊。你嫂子這麼說也是為你好。叫花被那幾個短命鬼尋了,村里誰不知道?你想瞞也瞞不住。按說,我這個做大伯的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但是有些話我要是不說,是反而是對不住你。叫花這樣子了,你最好不要他到老屋這邊來。老屋關係到我們家的風水。那些不乾淨的東西要是過來了,壞了風水怎麼辦?對大家都不好嘛。」
「行!以後叫花,不,我們一家三口絕對不會到這老屋來落腳。行了吧!該滿意了吧!」張有平完全是吼出來的,說完就蹬蹬蹬往來自家走去。早幾年張有平兩口子選擇將新屋建在離老屋比較遠的地方,就是因為張有連兩口子實在太厲害了。張有平擔心在一起會整日不得安寧。現在,張有平感覺自己當時真是有先見之明。
張滿銀長長嘆息了一聲,什麼話也沒有說,走到村口水塘邊悶着氣抽煙去了。
馬冬花嘆息不已,「有連啊,這話說不得的啊。說不得的啊。」
張潤田這下不哭了,跟張元寶兩個將最後那一點雞肉吃了個乾乾淨淨,最後還往菜碗了裝了一碗飯,將裏面的油水全部吃進了肚子。
村口的老槐樹在微風的吹拂下,樹葉沙沙作響。夜晚的鄉村如此靜謐。月色下,薄薄的霧水開始在村子裏瀰漫。
「啊……」啞巴根板竭斯底里的喊聲在群山里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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