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跑出一段距離之後,石五郎悄悄回頭一看,樹林中跟鬼火似的飄着的紅燈籠又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監軍們隱藏到了哪裏。\|\|j|d|x|s||{首發}
「呼……」石三郎抹了一把冷汗,心有餘悸的道:「還好二弟你有尿,要不然剛才可真死定了!」
「你才有尿呢!你全家都有尿!」石五郎忽然按捺不住爆發了,積累下來的情緒這一刻也顧不得石三郎是他哥了,怒氣沖沖的石五郎猛地停着步,指着褲子道:「你看看清楚!」
石三郎呆了一呆,沒想到弟弟為何會突然發飆,他順着石五郎的手指往褲子上一看,脫口而出道:「二弟,你尿褲子了!」
「你才尿褲子了!你全家都尿褲子了!」石五郎氣得幾乎發瘋,就像受傷的野獸般低吼道:「趕緊把金創藥拿出來辦蛋!」
石三郎實在沒想到向來跟自己關係最好的弟弟怎麼就這樣了,他還呆着呢,卻見石五郎躲到一棵大樹後解下了褲子,指了指大腿上的傷口:「看明白了嗎?」
石三郎湊過去定睛一看,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他這才明白過來剛才自己弟弟受了什麼樣的痛苦。
眼含着熱淚,石三郎手指顫抖着掏出金創藥來,給石五郎上好藥粉:「對不起二弟,都怪我……」
石五郎接連做了幾個深呼吸,終於平復了自己暴怒的情緒,淡淡的道:「不,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我們命中的賤人!要不是他,我們怎麼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二弟,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石三郎忽然深沉了起來,他的目光也變得凝重。
「大哥,你別怪我,剛才我是疼得……咱們倆一奶同胞,有什麼不能講的?」石五郎連忙為他剛才的惡劣態度做了深刻的檢討,畢竟是手足情深。
「大哥不怪你,唉……」石三郎搖了搖頭:「二弟,你說得對,他就是我們命里的克星,但是你沒發現嗎?我們不管是鬥智還是鬥勇、對抗還是逃避,都一次又一次的倒霉。」
石五郎臉色變了一變:「大哥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要不然我們試試,試試跟他站到一條線上?」石三郎嘆息道:「大哥從小就沒你腦子好使,就是忽然想到了就隨口說說,覺着就試試,不行咱再想辦法。反正現在,咱們逃也逃不掉,不是嗎?」
「……」石五郎沉默了,他這大哥確實腦子不太好使,經常出的主意都是出人意料,跟常理相悖的。以往石五郎都是嗤之以鼻,但是這一次,連石五郎心中都隱約覺得,或許大哥說的也有點道理。
「要不還是算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吧……」見石五郎遲遲不說話,石三郎連忙改口道,在智謀方面,他向來是沒自信的。
「不,大哥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就試試。反正也暫時沒別的辦法,不是嗎?」石五郎打定了主意,提起褲子嘆了口氣:「大哥,就這麼的吧,咱們趕快歸隊,別讓那小子看出什麼來。」
「好!」石三郎激動的眼睛都在放光,哥倆兒向來是同寢同食,但是聽他的主意,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紀墨這個時候正在惡狠狠的盯着面前越來越近的海妖,那些在海面上漂浮的密密麻麻的東西,他已經看清了。
那竟然是一排排碩大的蝦頭!
此時蝦頭已經漂浮到了距離紀墨只有百步之遙,紀墨能夠判斷出這些蝦頭起碼都有高筒靴那麼大,頭頂上長着一根尖銳的額劍,鋸齒鋒銳,宛如犬牙交錯。
那長長的須子就像是孫悟空大鬧天宮時金冠上的雉雞翎,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在支棱着的柄端轉來轉去,閃動着凶光。
如同異形般的上下顎,張開時簡直能嚇死人,仿佛一口口鐮刀在開合。
衝到海灘上時,海水已經漸漸分薄了,這些漂浮在海面上的蝦頭也緩緩的從水下站起身來。
只見牠們那碩大的蝦頭之下,竟然是像人一樣的身子。有軀幹、有雙手、有雙腳,除了頭是蝦頭以外,其他地方都和人一樣。
牠們統一披着同款式的青銅鱗甲,鱗甲十分貼身完全不影響牠們的行動。牠們的雙手中握着一對泛着金屬光澤的鋼叉,鋒芒四射。
古怪的是牠們個個都佝僂着身子,仿佛永遠都直不起來。
牠們不需要走,海水裹着牠們的雙腳,向着海灘上推去,海水所在之處,牠們便能跟隨過去。
或者反過來說也行,牠們想去哪裏,海水就會隨心而動的帶着牠們去哪裏。
即便是經歷了千屍圍城的考驗,紀墨看到牠們也是暗自心驚。
要知道行屍這種東西再可怕,終究脫不了人形,而且許多電影、電視裏都出現過他們的形象,以及被人類用各種工具干倒的場面,反而讓人好接受一些。
可是海妖這種東西……
明明曾經是人嘴裏的美食,現在卻變成了氣勢洶洶的妖精!
這確實是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尤其這些蝦妖長得實在是太猙獰了,完全不需要表情的加成,看起來就夠恐怖了。
紀墨忽然聽到身邊傳來了「咯咯」的清脆響聲,回頭一看,卻原來是李剛,上牙下牙在打架。
「混蛋!」紀墨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李剛卻是一踹就倒,早就嚇得腿軟了。
紀墨無語了,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還好,經過千屍圍城之後,他們都已經鍛煉出來了,雖然心中也有恐懼,但是最起碼都把手裏的武器握得緊緊的,還是有一定戰鬥力的。
可是紀墨真的不知道,如果這些蝦妖們衝上來的話,自己這些不成材的手下能夠撐多久。
等一下,朕可以先看看牠們的屬性表嘛!
紀墨覺得自己太他媽機智了,趕緊把神表放出一道白光往蝦妖身上掃去:
【蝦妖】。
九品【妖精】,同縱橫境武俠。
主修:無。
肉身強橫,本能搏殺。甲殼如鐵,觸鬚如鞭。胸腹多足,防不勝防。
看完這些蝦妖的資料,紀墨不禁鬆了口氣。如果僅僅是相當於縱橫境武俠的戰鬥力的話,那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只不過,牠們的甲殼如鐵般堅硬,還包裹全身嚴嚴實實的,這可怎麼打?
觸鬚如鞭好理解,胸腹多足防不勝防是怎麼回事?
紀墨仔細往這些蝦妖胸腹處打量,只見有一對對顎足和步足蜷縮着在胸腹甲殼前,由於顏色相近,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盔甲上的裝飾花紋呢。
如此說來,戰鬥中,這些顎足和步足隨時可能偷襲啊!
想想看正打得難分難解時,對手忽然對出來十幾隻手,這換成誰都反應不過來啊!
紀墨再回頭一看,發現石三郎和石五郎已經回來了,就像他們一直都在一樣。
紀墨不禁微笑了一下,他早就猜到石三郎和石五郎會逃走,是以特地去請了項燕當監軍。否則像這種常規性墟模戰鬥,根本不會勞駕到項燕的。
對於石三郎和石五郎,紀墨還是很看好的,如果能夠收歸己用,那是再好不過了。
畢竟他跟別的穿越者不同,那些穿越者們個個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光腳不怕穿鞋的。
紀總可是皇帝,掌管一國很威風,可也是責任。他必須抓住一切機會給自己積累班底,才能有朝一日完成對整個國家的實際掌控,進而制霸這一方世界!
石三郎和石五郎還好,畢竟是武俠出身,神色還很鎮定,其他人卻是緊張得肌肉都僵硬了。
尤其是當蝦妖們已經逼近到二十步時,紀墨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手下個個都快繃斷弦了。
該如何消除下屬們心中的恐懼?
忽然,紀墨想到了自己的少年時期。那個時候的紀墨也曾叛逆過,染着釁毛、叼着小煙捲,每日裏跟幾個不良少年混跡於枱球室、街機廳。
有一次因為紀墨在《街頭霸王》上連殺了一個光頭十次,那光頭一怒之下便召集兄弟來堵着街機廳的門,要教訓紀墨。
雖然紀墨有幾個不良少年的酗伴,但那光頭和他的同伴竟然全都是武校學生,統一的印着xx武校字樣的黑彈力背心緊緊包裹着發達的肌肉,當時紀墨的酗伴們都驚呆了。
紀墨當時就認識到這樣下去就是挨揍的節奏,於是紀墨殺伐果斷的抄起一根折凳,衝上去先把帶頭的光頭給砸倒在地。
就是這一下定了基調,紀墨的酗伴們跟着各自抄起身邊的折凳、掃帚、拖把衝上去就是一頓亂打。
雖然最後因為敵眾我寡,紀墨和他的酗伴們還是沒有逃過一頓胖揍,但是卻從這一仗里打出了威風,打出了友誼。
那十幾個武校生離開的時候個個身上帶傷,其中還有兩個骨折的。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地痞流氓敢欺負紀墨他們這群酗伴了,就連那些武校生也沒敢再找過紀墨他們的麻煩。
所以說表率作用很重要,紀墨估計如果當時他不先站出來動手,可能最後就是大家個個捂頭蹲着挨揍了。
雖然那樣也許他們能少挨幾拳,但以後見到那些武校生就得躲着走,誰都能欺負他們,那混得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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