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紀總驚訝的看着這具屍體,如同大象般巨大的身軀,但是卻渾身都包裹着如同魚鱗般的天生骨甲,除了眼珠子和嘴巴還有菊『花』以外,其他地方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一看就是頭凶獸。
「鐵甲野豬!」歐陽洋也趕到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凶獸的真實身份,順便幫紀都統科普:「天生就是六品妖獸k身骨甲堅逾鋼鐵,力大無窮,是誰能捕獵到這鐵甲野豬?」
不過峰藍鳥寨那邊得意的道:「當然是我們藍鳥寨的勇士!我們藍鳥寨的勇士個個雙臂有千斤之力,獵捕鐵甲野豬那是拿手好戲!」
「別臭不要臉了!」不落峰新東寨的人罵道:「不就是用屍毒污染了的餌,毒死的鐵甲野豬嗎?跟千斤之力有根『毛』的關係啊!」
藍鳥寨這邊個個老臉通紅:「你管我們怎麼捕獵的,不管屍蠻鬼蠻,能抓得住鐵甲野豬的就是好蠻!」
屍蠻指的就是像藍鳥寨他們這種類型的,祖上是人族『女』子和殭屍『交』合生出的後代。鬼蠻指的是新東寨這樣的,由人族『女』子和鬼魅『交』合留下的後裔。
「呸!臭不要臉的!」新東寨的婆娘們刮着臉皮挖苦:「難道你們屍蠻抓得住鐵甲野豬,我們鬼蠻就抓不住?我們鬼蠻天天用鐵甲野豬血漱口會說給你聽嗎?」
又有新東寨的漢子叫道:「別特麼廢話!鐵甲野豬是我們不落峰才有,你們藍鳥寨的踩線了知道嗎?懂事的就留下鐵甲野豬趕緊滾,要不然小心我們新東寨片刻間便踏平你們藍鳥寨!」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藍鳥寨的婆娘們反『唇』相譏:「還用鐵甲野豬血漱口,我們屍蠻天天用鐵甲野豬血泡腳的知道嗎?」
「反正鐵甲野豬是我們藍鳥寨的勇士獵的!」藍鳥寨的漢子們吵吵嚷嚷道:「不服咱們就開戰,看看誰把誰寨子踏平!」
「都住口!」歐陽洋厲聲喝道:「不過就是一頭鐵甲野豬的事兒,我們魔鬼軍紀都統在此,看我們紀都統給你們個公斷!」
我擦……紀總瞪大眼睛盯着歐陽洋的背影,看你丫長得『挺』像出頭鳥的,沒想到竟然也知道借刀殺人?
聽歐陽洋這麼說,新東寨和藍鳥寨兩邊都是齊刷刷的目光盯着紀墨,看清了紀墨之後,兩邊寨子裏都是「噗哧」笑了,有嘴碎舌頭長的婆娘竊竊『私』語:「這麼細皮嫩『肉』的個後生,能撐得起個兒嗎?」
這個時候大隊人馬也到齊了,人人都在等着紀總公斷。不過魔鬼軍這邊都『挺』緊張的,一個個也不懶洋洋了,『花』明連瓜子都不嗑了。要知道蠻夷和楚軍之間很容易就小事化大,『激』發衝突,萬一紀總一個處理不得當,隨時可能打起來。
雖然說第二團有五百人,可現在新東寨和藍鳥寨兩邊都已經過了千人了。更別說屍蠻和鬼蠻戰鬥力強橫,真打起來,即便是魔鬼軍也不夠看的啊。
石三郎和石五郎對視了一眼,都是在心裏替紀總捏把汗。他們這兩年沒少跟屍蠻和鬼蠻打『交』道,所以清楚知道屍蠻和鬼蠻有多麼難對付。
蘇山則是悄悄對歐陽洋豎了下大拇指,幹得漂亮!
「你們鬧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一隻豬?」蘇山和歐陽洋的小動作都被紀墨神識監測到了,但是紀墨不動聲『色』,對兩邊新東寨和藍鳥寨帶頭的人若無其事的道。
「就為了一隻豬?」新東寨和藍鳥寨帶頭的都是跟看傻『逼』似的看着紀墨。
新東寨一個婆娘冷嘲熱諷道:「這可是鐵甲野豬!一頭豬夠我們全寨好幾千口子打回牙祭的!」
「到底懂不懂啊?這鐵甲野豬的豬血吃了對我們屍蠻特別好,強筋壯骨呢!」藍鳥寨的一個婆娘接口道。
「什麼都不知道還當都統呢!」兩個婆娘異口同聲道。
兩邊寨子都是在不屑的撇嘴,魔鬼軍這邊則是各種表情都有,等着看笑話的、感覺失望的、義憤填膺的……
「對你們而言這鐵甲野豬再寶貝,在我眼裏,它也不過就是一隻豬罷了!」紀墨若無其事的笑着擺了擺手:「今天這事兒我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之所以起糾紛,就是因為,新東寨認為這鐵甲野豬是屬於不落峰的,而藍鳥寨認為鐵甲野豬是你們捕獵的,所以兩邊都想得到這鐵甲野豬,是也不是?」
「對,就是這意思!」新東寨和藍鳥寨的帶頭大哥異口同聲道,然後互相怒目而視。
遠遠的,不過峰的峰頂上,一個黑袍道人正在居高臨下冷冷的俯視着紀墨他們所在的地方。
這黑袍道人身上的道袍上繡滿了魂靈紋路,這是屬於馭鬼『門』的道袍,可是讓人驚訝的是道袍的兩邊袖子被撕去了,『露』出裏面的裏衣。道人也未戴冠,披頭散髮的看起來煞是粗獷。
如此打扮,正是叛道中人的標誌。
而在黑袍道人的身後,站着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他整個人都包裹得嚴嚴實實,一張臉也完全隱藏在斗篷的大帽子裏,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但是他不動不搖不開口不說話,就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裏,仿佛一座不朽的石雕。
黑袍道人冷冷的盯着紀墨,眼中閃爍着仇恨和怨毒:「竟然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鐵甲野豬本就是不落峰的!」
「明明是我們捕獵的,憑什麼給你們留下?」
新東寨和藍鳥寨的兩邊帶頭人又爭吵了起來,誰也不願讓步。
紀墨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這樣吧,你們兩邊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覺得呢,你們確實也是都有道理。你看,鐵甲野豬是不落峰上的妖獸,不過峰也不可能會有妖獸,對吧?」
藍鳥寨帶頭人怒了:「都統,你這是要站在他們那邊嘍?」
「聽我說完!」紀墨又繼續說道:「可是這鐵甲野豬是藍鳥寨捕獵的,新東寨的朋友承認嗎?」
「是又怎麼樣?」新東寨帶頭人也瞪圓了眼珠子。
他這是要想和稀泥嗎?蘇山和歐陽洋對視了一眼,撇撇嘴,那只會兩邊都得罪了吧!
「既然你們兩邊都占理,那不如就看在本都統的面子上,把這頭鐵甲野豬一分為二,你們一家半邊豬不就結了嗎?」紀墨攤開雙手,理所當然的道。
「什麼?」藍鳥寨和新東寨的先是驚訝,然後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真逗!這要是能分,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分嗎?」
「這鐵甲野豬外面的骨甲,根本就破不開!我們寨子裏多少代最強勇士都試過,根本就不可能!」
「知道我們怎麼吃『肉』嗎?都得先從嘴裏去掏內臟,掏空了之後填充食材煮熟,吃『肉』的時候只能用刀子從嘴裏伸進去刮一片『肉』出來吃g呵,還想把鐵甲野豬分開,這玩笑可一點兒都不好笑!」
「要分你來分!只要你能分開,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分不開,哈哈,你這位都統以後最好還是別到我們不落峰來!我們鬼蠻看不上這種只會吹麒麟『逼』的人!」
「我們不過峰也不歡迎!」
兩邊寨子裏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個個都是嘲諷取笑。也搞得魔鬼軍這邊臉上發燒,太丟人現眼了。
「都統……」石五郎悄悄湊紀墨身後,他想給紀墨出個主意,可往日裏智計百出的他這會兒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都統,那鐵甲野豬的骨甲,就算是傳奇境修士都未必能劈開。」石三郎小聲說:「我曾經看到彭將軍他老人家曾經親自斬殺過一頭鐵甲野豬,直接把鐵甲野豬的內臟都給震碎了,卻也沒能斬破得了這骨甲……」
歐陽洋、蘇山他們相視而笑,『花』明掏出一把『花』生,笑眯眯的剝皮吃起來。
「天上飄過五個字兒這都不是事兒!」紀墨呵呵一笑,手中已然出多了饕餮吞神劍。
「唰」
一道白虹閃過,沖天的劍光晃得所有人都是下意識的呆住了。
然後人們都呆呆的看着紀墨已經不知道把劍給收到哪裏去了,好快的劍!所有人都是心裏這麼想着,然後他們又趕緊去看鐵甲野豬。
鐵甲野豬安詳的躺在那裏,紋絲未動。
「噗哈哈哈……」
「吹s着吹啊!」
「像那麼回事兒似的,我還以為真的呢!」
「哎喲喲,可嚇死我了9這都不是事兒呢,合着是嘴炮無敵啊!」
兩邊寨子的蠻子都笑翻了,他們心中可沒誰尊重王法,想笑就笑,管你是什麼都統,彭德忠在這裏都是一樣笑。
他們尊重的,只有強者。
魔鬼軍這邊都是面紅耳赤,雖然說丟人現眼的不是他們,可紀墨是他們的主將啊m墨丟人,他們也是顏面無光。
別說石三郎和石五郎他們了,就算是蘇山和歐陽洋他們也是臉上掛不住勁。甚至蘇山和歐陽洋都後悔了,這麼做好像丟的是整個魔鬼軍的臉啊!
笑眯眯剝『花』生吃的『花』明眼角一跳一跳的,手裏的『花』生一捏直接捏成了粉末。
但就在這時,只見鐵甲野豬的鐵甲上忽然「咔」的一聲輕響,然後就仿佛是切西瓜一樣的,這鐵甲野豬瞬間裂開兩半,往兩邊攤開了,一時間心肝脾肺腎全都流淌了出來,『混』着鮮血,臭味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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