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莎根、活血葉、七叉掌、血線花……」
塔和陀他們在統計這些天下來的成果,邵玄則計算着時日,算起來,預計狩獵的時限已經到了,要回去了。¢£,..o
弄到青賊之後的幾天,每天晚上隊裏的人都會下幾個套,但收效甚微,也沒再套到其他能用的東西,那天晚上真的就是偶然的運氣而已。
而這幾天下來,邵玄每天跟着他們到處跑,雖然以他的戰鬥力,幫不上多大的忙,但也不用其他人多費心,邵玄能自己顧好自己,對其他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幫襯了。
這幾天邵玄也認識了不少奇妙的東西,有一次為了找七叉掌那種植物,還差dian直接跟撕切者對上。
七叉掌這種植物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就會將厚厚的樹皮一般的葉子合攏,將本體部分核心包裹成一個如松塔般的堅實物,同時分泌出一種能吸引撕切者的液體。要不是狩獵小隊的動作快,就被循着氣味趕過來的一大群撕切者圍上了。
那邊,陀已經統計完畢。
「跟上次狩獵的成果相比,少了兩種,不過,這次我們找到了風球和青賊,論功績要超過以往很多。」陀笑着道。
塔也露出輕鬆的神色,這次確實比以往的收穫要大,「到時候跟阿威他們會合之後再統計看看,或許他們那邊找到了另外兩種。」
威是一名高級圖騰戰士,年紀跟塔差不多,領着另外二十人與塔等人分頭展開行動。
塔又對其他人道,「今天先休息吧,明天準備返程。」
「好的,頭兒!」眾人應聲道。他們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了,也很期待與其他先遣隊的同輩人或者前輩們分享自己這次經歷。
邵玄也很期待回去,不過並不是因為青賊,而是他獸皮袋子裏的鳥蛋。
那天掏的鳥蛋還有十來個沒吃完,先遣隊的其他人對於鳥蛋也沒太大興趣,嗑嗑沒吃完的鳥蛋那天在遇到撕切者的時候都扔出去做誘餌了,撕切者也吃鳥蛋的。邵玄也扔了,不過還有一部分鳥蛋放在樹洞裏沒帶着,也就是現在剩下來的這些。
現在眾人所呆的地方並不是之前那個樹洞了,而是另一個地方,為了尋找目標,他們的休息地也一直在變動,有一天晚上還睡在樹葉里,用葉子將自己捲成個筒狀,睡一整夜。那夜,那株長得跟火腿似的植物周圍,包裹着的層層葉片本來應該豎着,卻有二十一片葉子被捲成圓筒吊在那裏,每一個捲筒裏面都睡着個人。
陀說那種植物有驅蟲作用,也是他們採集的目標物之一,而沒地方睡的時候,他們就用那植物的大葉片將自己裹起來,不會被夜晚出來活動的蟲子攻擊。不過白天就不行了,白天那植物的葉子變得特別硬,根本卷不起來。
對於邵玄來講,這是一次非常新奇的經歷。至於獸皮袋裏的鳥蛋,他想帶出去試試。
大多數植物離開這裏會枯死,那鳥蛋呢?
這裏的植物很不平常,吃這裏植物的昆蟲也不尋常?進一步來說,是不是可以推測,吃這裏果子或者昆蟲的鳥們,也會比其他地方的鳥有更有營養價值或者藥用功效?鳥蛋亦是。
生雞蛋的保質期比熟雞蛋要長,不知道這在這些長相怪異的鳥蛋上是否同樣適用,邵玄沒將它們煮熟。
次日,塔帶着眾人往回跑,在早就約好的地方與另外二十人會合,那邊有人受傷,好在傷勢不重。
聽說了青賊的事情之後,另外二十人眼睛都直了,盯着用葉片包着的石盒,恨不得立馬掰開看一看,不過他們也知道這並不是時候。
來的時候,是借着那些大蜻蜓從山上滑翔下來,而返程的時候,也要借它們一用。
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先遣隊的眾人便都等在一處,有人爬上高高的植株查探蜻蜓大軍的方位,畢竟它們每次返程的路線並不是絕對一樣的。
「在那邊!快過去!」
「快快快!慢了就趕不上了,還得等明天!」
邵玄用不着帶那些裝着植物的盒子,只背了個獸皮袋,相比其他人要輕便很多。
這時候,大家為了能趕上這批蜻蜓大軍的飛行,都急急忙忙朝那邊跑,邵玄突然有種上輩子趕公交的錯覺。嘖!
快速爬上高高的植株,手上用草繩打好一個套索,在蜻蜓大軍飛過的時候,扔出去套住它們的腳,被拉起之後,若是在空中時下方還有蜻蜓飛動,便會跳落到下方蜻蜓的背上。繩子太長,吊在空中容易被蜻蜓的翅膀掃到。
快到那座山時,蜻蜓便開始扇動翅膀拉高。地面越來越遠,下方的物體快速變小。
背後,那片綠色的大地上,高高的植株將展開的葉片合起,開放的花朵也收攏花瓣,各種聲響宣告着傍晚即將來臨。
「跳的時候注意dian,別被抽飛了!」那邊塔對邵玄喊道。
「知道了!」
在蜻蜓飛上山崖的那一刻,邵玄便快速朝着蜻蜓尾端跑去,瞅准空隙跳下,石刀插入山壁,慢慢沿着山壁滑落,直至在略平坦的地方站穩。
「讓讓!快讓讓!」
嘭!
嗑嗑所坐的那隻蜻蜓飛得高了dian,他跳過來時撞在山壁上,滾了幾圈才落地。雖然撞到了,但嗑嗑還是將懷裏裝着藥草的盒子護得好好的,站起來時揉着撞疼的背,呲牙咧嘴。
等眾人都跳下,蜻蜓大軍也翻越山峰,往它們歇息的那片水池過去。
「走吧,大家好好休息下,後面還有幾天忙。」塔說道。
只是,當夜眾人聊着青賊的事情太過興奮,沒睡多久。
第二天離開這座山之後,邵玄便見識到了陀他們所說的「這裏很多東西帶不走」是什麼意思。
那片綠色的大地已經看不到了,而包裹着青賊石盒的泛着清香的大樹葉,則以肉眼可見的趨勢枯萎,變黃,然後變成碎屑掉落。
僅僅只靠石盒外面裹着的泥,並不能完全遮住青賊的氣息,而讓眾人鬱悶的是,很多凶獸對青賊,似乎也很有興趣。
原本先遣隊的眾人還想着回程的時候指dian邵玄一下,順便幫他獵dian食物,結果這一程眾人忙得連話都說不了幾句。
為了護好青賊,先遣隊眾人一路拼殺,而為了更快趕回去,他們並沒有帶上獵物,留得越久,處境越艱難。
一開始眾人對於過來的凶獸是來一隻殺一隻,來兩隻斃一雙,來一隊宰一排。
搶青賊?門兒沒有!死啦死啦的!
但漸漸地,大家的應對策略就變了。
什麼?又有過來搶青賊的凶獸?!來多少只?快跑快跑!
先遣隊的眾人感覺自己從來沒這麼狼狽過,以往回程的時候還能順便帶dian獵物或者從凶獸身上割dian紀念品回去,但這次就沒那個功夫,更沒那個心思了。
每個人身上都帶着濃濃的血腥味,還都是屬於高級凶獸的血,滿臉的血污也沒時間去擦洗,頭髮亂糟糟的,比部落洞裏的孩子還邋遢,身上的獸皮衣已經有凝結的血塊了,幹了之後一揉能掉一地血粉。
就連晚上也時不時受到襲擊。苦不堪言。
睡眠不足,沿途勞累,戰鬥不止,一路跑一路殺,一路殺一路跑,也得虧先遣隊的平均實力強悍,若換了其他狩獵小隊,怎麼也會折dian人手在這裏。
於是,小睡一覺又能精神抖擻的邵玄,便成了其中的異類。
其他人看向邵玄的眼神都是幽幽的。
邵玄看了看獸皮袋,裏面的鳥蛋還好好的,他放了一些枯樹葉和乾草在裏面,從離開到現在,只破了一個。
隊裏的規矩,除了目標物之外,弄到的東西都算自己的,所以,對於邵玄帶着的鳥蛋眾人也不會說什麼,他們對鳥蛋也沒興趣,在尋找目標物的時候他們都吃了很多鳥蛋,還有各種果子,好多天沒吃烤熟的肉了,自然不會再吃鳥蛋。不過眾人咬着獸肉的時候跟仇人似的,嚼得咯吱咯吱響,估計做夢都在罵那些不斷湊上來的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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