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玄這話正中麓宗下懷。》小,..o
雖然已經做好了跟黑熊商隊打一場的準備,但能避則避,跟黑熊商隊的拼,損失肯定會很大,但若是只對付一個人的話,就簡單多了。
現在邵玄自己站出來,省了麓宗不少事情,贏了自然是好,但若是萬一麓宗自己輸了,會有其他人出來繼續跟邵玄戰,這是早就商議過的事情,麓銘跟他說過這樣的情況,這不叫無恥,這叫戰術。
麓弼也說過,炎角的那小子太過古怪,若是炎角部落有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他們自然要將他扼殺,萬不可能將他放回去。
而且,邵玄這個人,就算能贏過麓宗,肯定也會受不小的傷,其他人再出手就簡單了,只需要防止「黑熊」插手。
不過數個呼吸的時間,林鹿部落那邊就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不過,我有個條件。」邵玄又道。
「你說。」既然事情按照預料的方向發展,又是比較省事的那條,麓宗現在心情還不錯。
「若是將這周圍的地或者牆打壞了,算你們的。」邵玄說道。
「可以。」能解決掉一個麻煩,就算將城牆上打出一個凹坑,城門口的這一塊鋪着的厚石板被打裂,他們補起來就是,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邵玄和麓宗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耳力不錯,都能聽到,包括城門兩邊的塔樓上的人也聽得到。
在邵玄和麓宗說話的時候,從一個塔樓上飛出三個果子,是對着邵玄砸過去的。
邵玄側頭避開。
橙紅的果子砸在地上,破開一個口子。漿汁溢出一些,在灰白的石板上尤為顯眼。
塔樓上的人起大早是為了看好戲,他們想看的是麓家大戰黑熊商隊,那才看得過癮,而不是兩個人之間的戰鬥!就兩個人打起來,多無聊啊。所以心情不爽快的人。直接朝提出這個建議的邵玄砸了果子。
不過也有人很期待,邵玄將麓弼打了,聽說贏得還挺輕鬆,不知道今天對付麓家的家主會如何。而腦子轉得快的人已經想到,不管邵玄能不能贏過麓宗,他今天都無法走出城了。有意思。
「黑熊」心裏都明白,所以他才不懂為什麼邵玄要應下這一戰,何必呢?
「你們往旁邊退dian。」邵玄對「黑熊」和廣義他們說道。
「黑熊」嘆了嘆氣,也不再勸了。反正勸說無用,讓這小子吃dian虧算了,大不了待會兒見勢不對他再出手。
「再退一dian。」邵玄看了看,說道。
「我說你小子怎麼想的?!」「黑熊」氣道。
「再遠些。」邵玄誠懇道。
「黑熊」:「……」退遠了到時候救援來來得及嗎?!
不光是「黑熊」,廣義也被邵玄支得遠遠的。
「待會兒見機行事。」邵玄道。
「退這麼遠行個屁的事!」「黑熊」讓毛達帶着隊伍避開些,待會兒打起來會波及到貨物。好在城門前這一塊地方寬敞。
塔樓上,易柄再次拿出玉石卜了一次,就卜邵玄和麓宗兩人的戰鬥誰勝誰負。可是,依然沒能卜出來。
麓宗跟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待會兒注意「黑熊」,別讓「黑熊」插手。
「老夫麓家現任家主麓宗。」麓宗上前一步,大聲道。他並沒有說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僅僅只是報上自己的名字而已,讓王城的人們記住。
邵玄見廣義他們退開了。才回過頭,「炎角部落,長老邵玄。」
長老?!
這麼年輕的長老?!
難怪能贏過麓弼,逼得麓宗親自出手。
那就更不能讓他活着回去!這是麓家的人心中同時所想的。
一陣猛烈的風吹來。
城門外,尚未被割掉的穀子和雜草等被風吹得朝一個方向壓倒。
城門內。四周安靜得出奇,氣氛凝滯。
「老夫看你年輕,讓你先出手。」麓宗說道,一副施捨讓步的語氣。其實,相比起攻擊,他本人更擅長防禦,更善於針對對方的攻擊做出最有力的反擊。
「不用,你年紀大,還是讓老人家先出。」邵玄站在原地不動。
其實麓宗年紀也不算很大,又不是老頭,瞧着與廣義差不多,只是來王城之後跟人學的自稱「老夫」了。
麓宗表面上一愣,隨即冷笑,似是在嘲諷邵玄這話,但心底警惕起來,這小子憑什麼這麼自信?!
不過,先出手就先出手吧,還怕了這小子不成?!只是……
「你不將劍拿出來?」因為心中的疑惑,麓宗現在看邵玄只感覺處處透着詭異。不是說工甲恆給那小子造了一把劍嗎?
「對付你,何須動劍?」邵玄繼續站在那裏不動。
別說麓宗,邵玄這話讓「黑熊」和廣義他們雙眉都皺起來了。
周圍的人其他人更是心中噴口水:那位小兄弟,裝得過了啊!
邵玄這樣子,反而讓麓家那邊的人心中嘀咕,有古怪,肯定有古怪?莫非周圍還有其他炎角人?
麓宗掃了眼不遠處的幾個麓家人,見那邊dian頭,也不再多想,一切都佈置好了,事情也按照他們所想的方向發展,何須多疑?!
「既然你不動劍,那老夫也無需動刀了!」反正也不習慣用刀。
麓宗雙眼精芒暴漲,圖騰紋路顯露,面上的圖騰紋讓麓宗那張臉顯得越發猙獰,胳膊上的經絡根根暴凸,粗壯的雙腿踏在地上,竟發出噠噠的脆響,交錯的手臂上,十根手指擺出怪異的形狀,發出咔咔的連續響聲,似乎每一根手指中都蘊藏着極大的力量。呼出的氣流。從沙啞到尖銳,隱隱如大角鹿嘶鳴。
嘭!
隨着聲響,麓宗衝出的身影猛然躍離地面,直奔邵玄而去。
那十根手指在這一刻,仿佛化身山林凶鹿的巨大鹿角,帶着森寒的殺意。將目標籠罩其中,鎖住,只等最後的那一撞,將獵物戳穿!
邵玄在麓宗打算動手的前一刻,圖騰之力飆升至極致,腦海中一根根粗粗的藍色火焰流瘋狂湧出,穿過圖騰火焰外面的光罩,帶着海浪般洶湧澎湃之勢,沖入垂墜在胸前的骨飾之中。
瘋長的生命氣息陡然爆發。浩瀚的力量似乎注入到身體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條經脈。肌肉如針一般刺痛,血液仿佛要燃燒起來,骨頭在顫慄,這就是承受住這樣力量的代價!
火焰狀的圖紋帶着火焰,瞬間遍佈邵玄全身。
邵玄雙腳叉開,右手朝着麓宗衝過來的方向伸出。
竟然是要正面硬碰硬!
「不自量力!」眾人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
麓家的人。最擅長的攻擊就是正面硬碰!
坐在塔樓的稷芫和稷菁他們現在也急了,原本都打着同一個主意。想在邵玄最艱難的時候插一手,若是那小子答應將田莊的秘密說出來,他們就繼續幫下去,可是現在,哪有他們出手的機會?!這都要被殺了!
如此兇猛的攻勢,換個有腦子的人都會先避開吧?選擇不拿武器。不閃不避,站在原地與麓宗正面硬碰,簡直愚蠢之極!吃肥料長大的嗎?!
然而,朝着邵玄衝過去的麓宗卻深刻感受到站在那裏的人,那一瞬間的變化。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粘稠。然後凍結,似乎要禁錮住一切然後徹底絞碎一般,這讓麓宗心中猛跳,想退也不行了,躍起時的氣勢已經不穩。他感覺就像是面對一股幾欲衝破一切的狂潮。
站在那裏的邵玄,身上的氣勢在爆發之後,如雪崩降臨一般,帶着浩大之勢,鋪天蓋地砸了出去。
而邵玄伸出的手臂上出現的火焰,圍繞,成型,將整條手臂都覆蓋起來。
眉毛擰在一起的廣義心神劇震,一下子往外躥出十多米,覺得不夠,又繼續往後退了些。
轟——
兩股力量的碰撞,似乎要將所有雲層都震散的暴雷聲驟然響起,動搖地面,驚人心魄。別說嚇人了,就連背着貨物的巨熊也驚得立起來,一不小心往後倒翻了過去,好在有貨物ding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肉眼可見的氣浪扭曲着,從碰撞之處往外炸開。
石板地面竟像是融化一般,從邵玄的腳邊開始塌陷,塌陷快速往外延伸。被扔在地面的橙紅色的果子,眨眼間變成一團霧氣,地面像是有巨大的吸引力,整團橙紅色的霧氣猛地往下砸,似乎有一個無形的巨掌,從天際往下按了一掌。而凹陷停止的邊緣,無數細碎的石屑和灰塵卻朝天空中噴起。
強勁的氣流將震起的碎石灰塵朝外吹去。
堵在城門口的麓家人被這股朝外噴射的強橫力量推得飛離地面,飛出的時候,他們清楚地聽到了自己身上各處咔聲連連,毛孔中都有鮮血溢出。
離得近的都有被波及,離得遠的,頭皮一緊,背後冒着冷至靈魂深處嗖嗖的涼氣。
高高的城牆承受着四濺的氣流衝擊,仿佛迎着一個又一個大浪綿延不斷疊加,又像是被一隻龐大的巨獸不斷大力衝撞。
塔樓內,桌子、凳子、水壺、水杯都被震得高高彈起,然後重重摔落,撞裂,砸碎。
而最近距離承受正面一擊的麓宗,早在與邵玄那一掌碰撞的瞬間,就飛了。
王城人民齊齊抬頭,看着麓宗從他們頭ding上方飛過,視線追着空中那道影子,看着他越飛越遠。
在這一代王城人民有限的記憶裏面,麓弼被人拿着錘子追着打的情形,早已模糊,而城門前的這一幕卻直至暮年都記憶深刻。
當氣流平息下來,四周詭異的安靜。
咔——咔咔咔——
清晰的裂縫從高高的城牆上出現,裂縫仿佛正在旺盛生長的藤蔓,又生出了無數分支,並繼續往外蔓延。(未完待續。。)
ps:頁面一直刷新不成功,於是我一邊刷頁面,一邊看今天剛下好的《寄生獸》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終於刷出來了~~更完安心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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