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到東海市,卻不想在陳姐家遇到了一個奇異的少年,聽他所說他似乎是我離開東海市後被叫來處理一些特殊情況的人,也就是說一個我的同行……相當年輕的同行。
白樂侯約莫十七八歲,臉上稚氣未脫,天然捲髮,遮住耳朵,顯得很是洋氣,他穿着一條藏青色的牛仔褲,上身穿着件帶有卡通圖案的衛衣,脖子上掛着一幅看起來很是高端的耳機,一幅潮流追隨者的模樣。
這個少年的長相倒是頗為清秀,五官端正,那靈動的雙眼無時無刻不透着股狡黠的感覺,以他的帥氣程度,應該在學校很有異性緣吧。
不過最吸引我的還是停在他肩膀上,正合着眼打盹的吞靈雀,畢竟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傳說中的珍獸。
「真想不到你們今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還得過幾天呢,正好,把手上的活結了我也可以快快活活的過個寒假~」白樂侯摸了摸鼻子,嘻嘻一笑,走到房間一角,點起了那三根我極為熟悉的蠟燭。
「啪啪」他在胸前擊了兩次掌,蠟燭的煙塵環繞在一塊,隨即小藍那張俏皮的小臉出現在煙塵之中。
「小子,這麼快搞定了。」小藍與他說話的語氣竟然比與我說話還不客氣,這讓我覺得很是有趣。
白樂侯嘻嘻一笑,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答道:「嘿,這還不簡單,不過是兩隻陰靈,都用不到本大爺出手,我的小乖乖一口一個便吃了,嘿嘿,來吧,給我算下賬~」
「這有啥好算的,一百一個,兩個兩百,喏,卡拿出來。」小藍很是不耐,似乎對這少年頗有意見,擺擺手就轉過頭去,這一轉頭恰好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我,頓時驚呼道:「啊!林夕,你回來了!」
我微笑着對她點點頭,打趣道:「怎麼,看見我回來這麼高興,難不成是暗戀我嘛?~」
「可不是嗎,嘿嘿。」聽我這麼一說,小藍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吐了吐小舌頭壞壞的說:「你可欠了不少錢啊,若是你再不回來我可得派人去找你了~」
聽了這話,我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一回憶便記起確有其事,自己莫名其妙的便欠了上頭三千多的錢,想到這裏我連回到東海市的好心情也瞬時煙消雲散了。
「哈哈,這個……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我乾笑兩聲,那些所謂的借錢的是孫子,欠錢的是大爺或許在這世間確有存在,但假如雙方的地位完全不對等,那麼這種說法就不會成立,起碼我不覺得我能從上頭的債務中逃脫。
「算你識相,嘿嘿,這邊正好有兩件差事,你要能做的話就接了去。」小藍插着手得意洋洋的說道。
未等我答話,那一旁的白樂侯便搶先開口:「有活?我來我來,這不是有我嗎?」
小藍瞥了他一眼,十分不耐的啐了句:「去去去,小孩子一邊玩去,就你這點本事還是得練練吧。」
白樂侯妒忌的看着我,眼神之中流露的內容一看便知,我這下莫名其妙的便得罪了這個小傢伙。
「這個,剛回來,身上的傷都沒好全,你要不寬限幾天……」我這個欠錢的孫子,着實沒有底氣,一幅受氣小媳婦的模樣,逗得小藍嘻嘻直笑。
一旁的白樂侯更是不願意了,這小傢伙似乎對小藍有點意思,見到自己心愛之人對自己不理不睬,反倒是與其他人有說有笑,這種落差顯然讓這個半大孩子很是不爽。
「喂!我還兌換東西呢!」白樂侯氣鼓鼓的喊道,將一張銀行卡模樣的東西遞了過去。
小藍也是壞,接過卡片還故意沒好氣的拋出一句:「哦,你還在啊,我還以為你走了呢,妹子,過來~」
接着煙霧中一變,怯生生的小綠出來了,她對着白樂侯點了點頭,又微笑着跟我打了聲招呼。「請問你需要兌換什麼,目前你賬戶餘額為四百五。」
白樂侯抱着手,腳尖不耐煩的在地上輕輕點着。「這麼點,那都換成靈能彈吧。」
「靈能彈單價為三十,四百五總共可兌換十五顆,請問你確定兌換嗎。」再得到肯定答覆後,小綠笑着轉過身,從後頭拿出了一盒東西,遞給了白樂侯。「給,這是你所兌換的靈能彈,共十五顆,請查收。」
白樂侯接過那盒東西,看也沒看便往包里一丟,氣鼓鼓的轉身離開,走到我身前時還格外用力的冷哼一聲,讓我不知該說什麼。
「他呀,就這臭脾氣,本事沒多少,就知道吹牛,還打算約我出去玩,切~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藍大小姐看着白樂侯離開的背影不快的嘀咕着。
我只覺無奈,這少年起初給我的印象確實不錯,熱情,有活力,再加上長相頗為不錯,着實讓我有了與他好好合作的念頭。
可不想這年紀的少年心智未完全成熟,竟因為一點點完全子虛烏有的爭風吃醋而生氣,想到這裏我也不由搖頭苦笑。
「這是陳姐找的?」我向小藍問道。
「是啊,不是說你老家出事,要回去一陣子嗎,然後不久以後陳姐就介紹他來接替你工作,那隻吞靈雀確實稀罕,可他自個兒本事稀鬆,到現在也就只敢交給他一些一級任務,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可麻煩死了。」小藍嘟着嘴抱怨道。
「哦?最近這段時間東海市很多事嗎?」我聽她語氣,死後最近東海頗為不太平。
「可不是嘛~自從你離開之後,這裏的情況便每況愈下,好幾次都驚動了上頭,要不是我們從外頭調人過來支援,這東海早就亂成一鍋粥了,也就這姓白的傻小子還不知道,洋洋得意的以為自己守護了整座城市,真是幼稚!」
聽得她這般說,我無奈苦笑。試想一下,若是換成我,年紀輕輕,長得不賴,又有異獸相伴,專門處理些尋常人無法處理的特殊情況,光是想想也足以讓我尾巴翹上天的了,這也難怪這少年會如此自傲。
「好了好了,他還是個孩子,現在年紀輕輕,心智還不成熟,以後就好了,說不定成長很快,我都需要他幫忙呢。」我趕忙打圓場。
又跟小藍小綠兩姐妹聊了一陣,她們見我身上確實有傷,倒也沒馬上派發任務給我,叮囑我好好休息,剛剛結束通訊,裏頭的門便開了,陳姐一個人走了出來。
「陳姐,怎麼樣?檢查結果如何?」看到她獨自一人走出來,我心中害怕,連忙迎到她身前詢問。
幾個月不見,陳姐的氣色差了許多,或許是東海市的煩心事太過多。她對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別這麼慌張,她現在沒事。」
「哦,那……」我望向那已經合上的內門。
「檢查時,需要她保持睡眠,所以給她用了點藥,現在還沒醒,待會就沒事了。」
「哦,那就好……那……」
陳姐見我欲言又止的默語,知道我是在擔心沈芷靜的身體,笑了笑,答道:「情況有些麻煩,但還不是無法控制,據我觀察,那天晚上如果她再次發動第二波念動力的話,說不定她就完了,還好只是用了一次,不過對她的大腦負擔也是極重的,我建議她需要靜養,最好不要有情緒起伏。」
她見我呆若木雞的模樣,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只要人沒事就行,問題現在解決不了,可以放到以後解決,技術是不斷發展的。」
她說的確也有理,我思索了一陣,點了點頭。正打算開口說進去看看時,卻見陳姐已經走過石頭身邊,來到了那一直傻傻坐在那裏,毫無變化的鐘情面前。
「就是這個姑娘?」陳姐看到鍾情那可憐模樣,也嘆了一口氣,伸手輕輕觸碰她臉上留下的傷疤,「可憐的孩子……」
「陳姐,她還有救嗎?」
「嗯,不好說,先留在這吧,我觀察幾天,看看情況。」說着她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裏屋的門被推開,走出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胖大嬸,這大嬸神情很是嚴肅,看了我們兩眼,一言不發的走到陳姐面前。
陳姐指了指鍾情,「把她先帶下去安置好,這幾天你負責照看她。」
那胖大嬸沉默的點着頭,扶着鍾情向里走去。
直到她們離開,我這才不解的問向陳姐:「怎麼,幾月不來,你這人手漸漲啊,那位大嬸是……」話還未完,陳姐已擺了擺手。「這些事你沒必要知道的這麼清楚,好了,你們既然回來了就先回去待着吧,你們那狗窩的租金還是我付的,要不然你們早被轟出來了。」
陳姐說這些時,語氣很是平淡,但聽在我耳中卻讓我十分感動,想不到這個神秘的女人心思如此細密,竟然連這個都考慮到,要知道當時我逃離東海市時,早已有了無家可歸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她竟然還為我一直續付着租金……
「謝謝……」千言萬語彙成兩個字,陳姐擺了擺手,自顧自忙碌去了。我與石頭起身告辭,往自家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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