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陰陽引到第一層。」路勝心中默念。
頓時修改器微微一顫,陰陽引的一欄微微模糊了下,從未入門,一下變成入門,然後再變成第一層。
路勝感覺小腹處那一絲的氣息一下清晰了許多。身體也沒有其他什麼異常,便又道:「將陰陽引,提升到最高第二層!」
修改器微微閃了下,緊接着,陰陽引的選項再度變化,從第一層,直接變為最高層次的第二層。
路勝在狀態發生變化的一瞬間,猛地感覺到體內的黑虎玉鶴功一下減少了大半內氣。
而一縷平和舒緩的氣息,開始在體內循着第三條路線慢慢流轉起來。
三種內功,三道內氣,在體內形成一個圓球一樣的交叉形狀,有快有慢,不斷流轉。
陰陽引一成,路勝明顯感覺身體有種不同往常的感覺。
嗓子眼裏平時一直都有的乾澀,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心頭原本有些燥熱,此時也徹底不見。
感覺整個人更加完整平衡了。
「看來陰陽引應該是有消除黑煞功副作用的效果。這門內功的立意境界很高啊....」路勝眯了眯眼,心中有了些思量。「或許可以以陰陽引為主要功法推演下去,黑虎玉鶴功,作為補充。」
想到就做,他馬上沉下心來,趁着現在有足夠的陰氣,陰陽引的提升對身體負荷似乎也不重。
「推演陰陽引下一層。」他默念。
頓時整個修改器界面猛地一閃,模糊起來。
很快,不過幾個呼吸後,界面又清晰了。而陰陽引所顯示的狀態,已經從第二層,變成了第三層。
進入第三層陰陽引,路勝甚至感覺自己體內黑煞功的流速都慢慢變緩下來。之前如同一道發燙的火線一樣的內氣,此時開始降溫了,轉速也慢了一些,變得不緊不慢。
路勝輕輕舒了口氣,目光終於落在黑煞功上。
「有了黑虎玉鶴功和陰陽引的內氣做底子,下一次,就該推演黑煞功了....」
他視線落在黑煞功的選項後面,卻忽然一愣,那個可推演的按鈕,居然還在!
「這是怎麼回事??」
路勝心中思索了下,馬上便有些明白過來。
「應該是玉簪中的陰氣遠比之前的粉末什麼的多,所以在推演了一門普通低級武學後,還有剩餘。足夠推演第二門武學。應該是如此!」
想通之後,路勝心情舒暢了許多,這一次雖然頭髮什麼的都被燒光,錢囊也掉了,損失較大,但比起收穫來,也不算什麼了。
「開始推演黑煞功!」
他意識在黑煞功後面的按鈕上輕輕按下。
嘶....
修改器再度一閃,模糊起來。
約莫又是十多個呼吸後,修改器緩緩再度顯示。黑煞功的狀態也發生了變化,直接從第三層,變成了第四層,顯示的字樣也變成了:『未知火毒功法:第四層。』
一道火線從路勝會陰直衝往上,沿着胸腹,脖頸,湧入面門。在進入大腦後,驟然炸開,化為無數細細暖流,如春風化雨一般瀰漫到整個頭部。
唔....
路勝舒服得忍不住發出聲。
他輕輕扯開衣服,看到自己胸腹處的皮膚,居然浮現出一條赤紅如血的紅線,好似將身體一分為二,醒目至極。
「這個...難道是黑煞功第四層的特殊效果?」
他仔細體會了下黑煞功第四層的功法路線、
「有些陰陽引的功法感覺,還有破心掌的心法技巧,這功法應該已經不是原版了吧....這是吸收其他內功的精華,融合為一體,形成的新的內功境界,也不應該叫黑煞功了,換個名字....」
看着身上血紅色的一條豎線,路勝心念一轉。
「這顏色和血一樣紅,加上是以黑煞功為主體推演而出,就叫血煞功吧。」
他心中一確定,頓時修改器中的黑煞功一欄,迅速變換名字,換成了血煞功三字。
路勝再一次看了看剩餘的武學,看是否還可以推演,這一次卻是沒有按鈕了,顯然之前的陰氣全部用盡。
「試試威力。」
路勝伸手運氣,血煞功內氣飛速流入右掌,輕飄飄的往右側樹幹上一拍。
嘶.....
頓時樹幹上飄出一股股白煙,一陣木料被燒焦的聲音氣味飄出來。那樹幹居然被路勝一掌燒得,出現一個黑色凹進去的掌印!
他也是被自己這一掌威力驚到了。
「這已經不算武學範疇了吧!?」路勝心中驚嘆,「就算勁力再強,要和這種威力的手掌碰一下,那不是分分鐘被燙熟燙傷?這手和烙鐵有什麼區別??」
他收回內氣,仔細觀察樹幹上的掌印,發現這焦黑掌印,似乎不純是靠溫度,而是有很大部分靠的某種毒素,靠腐蝕燒灼樹幹,產生這種效果。
但就算是這樣,也很了不得了。
「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和那些名宿比起來如何。」路勝心中滿意,但沒有個具體的對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強。
「另外,家中也沒什麼錢財了,才向家裏要了不少銀錢,現在又是搬遷特殊時期,不能給老爹增添負擔,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
路勝想了下,結合自身情況,倒是真就讓他想出了個好辦法,不過這法子需要等歲試後再行。
歲試,就在三天之後了。
「三天後就是歲試,過了之後,便開始實施之前的想法,不然家裏沒了錢,連滋補藥材都沒法保障。」路勝感覺最近滋補藥材已經有些不足了,雖然有養生內氣做儲備,但明顯養生內氣的恢復速度也變慢了。再拖下去,很可能會影響練武。
「還有陰氣.....難道每次都要我去經歷一次麻煩事,才能找到?」路勝忽然想起陳焦榮身上的那枚玉佩,心裏也有了一絲想法。
「算了,還是先回去複習,過了歲試再說。雖然不怎麼在乎官身,但好歹也是家中老爹和二娘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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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東山學院。
天邊一片魚肚白,學院門口便等了大批小批的書生學員。
大量穿灰白長衫,白色長衫,或者青衣的書生,全部聚集在學院大門前,嗡嗡鬧鬧的討論着可能開考的題目內容。
人群中,不少馬車稀稀疏疏的停在路邊、角落邊,馬車車簾掀開,露出裏面一張張或年輕或蒼老的面孔。
他們有的是等待考生的家人,但更多的是家中富貴的家族世家子弟,不屑於和外面窮苦普通書生站在一起,便在車內安心休息讀書。
路勝身穿月白長袍,頭上戴了一頂類似錦衣衛那般的黑色高帽,將整個頭頂全部罩住,只有從他臉側鬢角處,隱隱能看出他沒了頭髮。
他一個人站在學院大門側面,正靠在陰影里,一言不發,閉目養神,靜靜等待開考。
很快又是一輛白色馬車緩緩駛來,車上下來兩人,一個是大腹便便的黃衣胖子。另一人是體態婀娜的漂亮妹子。
兩人一下車,便到處目光掃視,尋找熟識之人。
那胖子掃了一眼,便看到角落裏的路勝,眼睛一亮。
「勝哥!!」胖子舉起手大喊,興高采烈的跑過來。
「鄭顯貴...」路勝無奈的睜開眼,看着迅速跑近的胖子。「大庭廣眾之下,能不能聲音小點,留點體面。」
「體面個屁,胖爺我天生就是這脾氣。有誰看不順眼的直接來干!」鄭顯貴毫不在乎,一段時間不見,他倒是開始自稱胖爺了。
「怎麼樣?有把握麼?」路勝隨口問道。
「還好還好....」一提到這個,鄭顯貴頓時乾笑兩聲,他靠近一點左右看看,做賊似的壓低聲音。「這趟全看我老妹了,胖爺我是不行了....」
「勝哥哥好。」鄭顯貴的妹妹鄭宇兒過來乖巧道,她穿了一身女式的長衫,顯得秀氣中帶有一絲文縐縐。
「三科考試,經義,策論,兵武。你哪科有把握?」路勝無語問道。
「童生時候還記得一點,現在嘛....嘿嘿,早忘乾淨了...」胖子乾笑道。
路勝無語,對他來說,無非就是將所有教材重點背一遍,理解貫通,然後加點自己的觀點,做到這種程度,基本通過是沒問題,只是要想拿前面名次,就很難了。不過反正他也只是打算糊弄一下家裏,通過就好。
「看起來勝哥哥是胸有成竹啊。」鄭宇兒笑道,「要不您帶帶我哥,看他那樣是過不了的了。」
「這倒談不上,只是無欲則剛罷了,這次考場選在我們東山學院,正巧我們連門也不用出,就在學院等着開考,倒是方便。」路勝笑道。
「路兄,好久不見。」陳焦榮從一輛華貴馬車上走下來,也看到這邊的幾人,湊過來打招呼。
「上次真是全靠你了,不然我真是小命不保啊。」他滿臉苦笑。
「理所當然之舉,老掛在嘴邊做什麼。」路勝擺擺手。「說起來,這趟歲試怎麼沒看到振國兄?」
「他啊。」陳焦榮搖頭,「被抽中考生檢查,早就進去了。最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傢伙好像受了什麼刺激,開了竅一般,經義策論越來越精熟,這趟怕是要中。」
「是嗎?」路勝微微有些意外,還以為宋振國經歷君兒之事後,會情緒低落失意,沒想到還振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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