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忽悠救世主的正確姿勢 37|110

    莫里亞蒂不再嘮嘮叨叨、煽風點火，會客廳里總算顯得有點安靜了。黑魔王板着臉拿過桌上的「書」，開始翻看。

    坐在旁邊的哈利湊得近了一些，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其實是本做得還挺精緻的資料冊子。

    兩個人開始一塊翻書，會客廳里安靜了下來。不過才過了一小會，莫里亞蒂有一些坐不住了，他上半身微微前傾，對着正在翻閱資料書的黑魔王開始介紹他的禮物：「按照你的期望，這裏的第一部分是麻瓜相關的基礎介紹，我挑了一些經典的武器、工具來介紹，一定會讓你的手下嚇一跳。」

    莫里亞蒂笑得一臉得意：「對了，說到這兒，還得感謝小巴蒂給我的幫助，當然，我覺得他最大的作用是現身說法做一個乖乖的巫師樣本，我是按他對麻瓜世界的無知程度來收集的資料——」他一臉歉意地對死魚眼狀盯着他的小巴蒂攤了攤手，說，「哦，我親的小巴蒂，不要這樣看着我，雖然我很你，但是我還是得說，你真的顯得很無知。當然，你的能力彌補了這一點不足，神奇的魔法讓你的無知也顯得非常有魅力……

    小巴蒂呵呵一笑，翻了個白眼。

    莫里亞蒂終於放過了小巴蒂，轉回黑魔王：「看看這個，針孔攝像機，特工必備裝備，完美抵抗一忘皆空；衛星全球監控，廣袤大地上一切都會一覽無餘；紅外線識別裝置，挑戰一切隱身衣、幻形咒的神奇裝置……是不是挑選得特別經典、製作得特別圖文並茂？我還特地讓親的小巴蒂為我的配圖做了萌萌的動畫呢！」

    圖片裏，漂浮在地球外太空的衛星得瑟地抖了抖太陽能光板，在宇宙中晃蕩着畫了一個「8」字的軌跡。

    黑魔王瞪着這個衛星半天，對一臉求表揚的莫里亞蒂憋出一句：「這配圖……挺有你的風範的。」

    「我也這麼覺得，它們真是太可了，」莫里亞蒂戳了戳居然會抖動太陽能光板的衛星（等等那個東西難道不是固定不能動的嘛，為什麼太陽能光板突然感覺變成了小蜜蜂的翅膀？），一臉自我陶醉，「不愧是我啊！如此有藝術的細胞！」

    哈利直接把書頁往後翻，好幾頁武器與工具介紹過去後，出現了人物的畫像：「這是什麼？」

    「這是魔王殿下請我收集的關於各個政府的軍事力量的重點人物，」莫里亞蒂略帶深意地看了拿過黑魔王手上的書往後翻的哈利一眼，而後伸出手指向了書中的人物，「這個看上去長得還不錯的傢伙是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離內閣秘書只差一步之遙，我家卷福的哥哥，和我一起監控卷福的好同伴。」

    一邊說着，莫里亞蒂一邊翻過了書頁，從而自然而然地把書從哈利手中拿了過來：「這個，哈利.哈特——哦，他和你的名字一樣呢，」莫里亞蒂對着哈利抿嘴笑了一笑，「代號圓桌騎士galahad，英國秘密特工組織金士曼的領導人物，難得的帥大叔，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古典英倫風的禁慾味，看上去很甜美呢；這個，m夫人，英國情報機構軍情六處的老大，我得說，這是一位非常有韻味的老夫人，過往的經歷讓她的氣質都散發着歷史滄桑的味道，從而使得她更加迷人了……」

    黑魔王挑了挑眉，打斷了莫里亞蒂的介紹：「為什麼你點評的重點永遠是外貌？」

    「哦？」莫里亞蒂有一瞬間瞪圓了眼睛，而後吃吃地笑了起來，「親的你在吃醋嗎？在我心中你最美了，超過所有人！」

    他用痴迷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人：「你那醉死人的紅眸，你那勾引人心的微笑，你強大到無視一切的力量，你掌控一切黑暗的霸道氣質，你所有的特點都是那麼戳中我的心……」

    「咳咳！」哈利大聲地咳嗽了起來，壓過了莫里亞蒂痴漢一樣的話語。他咳嗽了好一陣子才停止，然後對看過來的兩位大佬一派平和地解釋：「抱歉，剛剛嗆住了。」

    黑魔王輕輕拍了拍哈利的背，幫他安撫住嗆咳的*，而後才轉向莫里亞蒂：「我記得，我要的是人物介紹，不是外貌介紹？抱歉，我不得不對你帶來的資料的質量表示懷疑。」

    「別這樣，」對黑魔王安慰哈利的動作，莫里亞蒂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錯位，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其實我的資料里寫得還是挺正經的，畢竟是小巴蒂親自操筆寫的嘛，我猜你給他的任務包括收集麻瓜世界資料？他總是能非常棒的完成你的命令，對不對？」

    黑魔王的目光移向旁邊的小巴蒂，想安安靜靜待在一旁但是又被拉出來小巴蒂只好開口：「主人，人物這部分資料確實是我親自整理的，畢竟不能指望莫里亞蒂先生的節操，是不是？」

    不由自主地諷刺了一句莫里亞蒂之後，小巴蒂繼續說：「所謂『了解你的敵人，然後才能戰勝對方』，不得不承認，有些麻瓜還是很強的，大英政府里並不全是混子，幸好巫師界的隱蔽做得特別棒，一直都沒有引起各方的注意……畢竟我們的人數實在太少，會活躍在麻瓜世界的更少，又有記憶消除、忽略咒和保密咒這樣的守護——在這個時候，我不得不說，雖然魔法部里一堆無能分子，但是他們在隱蔽巫師界的存在上做得確實不錯，根據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第十三款，『任何可能引起非魔法界成員(麻瓜)注意的魔法活動，均屬嚴重違法行為』，因此並沒有巫師敢於光明正大地在麻瓜界亂來……」

    「哦，《國際保密法》，」黑魔王冷笑起來，打斷了小巴蒂的話，「巫師們確實在這一點上做得不錯，自從《國際保密法》一六□□年簽署生效之後，巫師們徹底轉入隱蔽，所有歷史的痕跡都被清除，所有活動的跡象都被屏蔽……」

    「聽上去，」莫里亞蒂插了個嘴，「你並不滿足於這樣的避世？」

    「不是我不滿足，而是現實情況不允許，」黑魔王把資料書往前翻，翻到了那些記載着監控工具的頁面，「你不是一個例子麼？極其強大的意志力，完全可以克服忽略咒的驅逐；冰冷而不引人注意的監控工具，正是對付一忘皆空的最好工具。麻瓜世界的科技在進步，越來越多的痕跡會暴露在世界的眼中，現在只是還沒有捅出來罷了。但只要巫師還會出現在純麻瓜的家庭中，只要巫師和麻瓜界還有那麼一點交集，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

    黑魔王用意味深長的眼光看了看莫里亞蒂：「並不是沒有辦法對付你這樣的傢伙，只是……總會有疏漏的可能，不是麼？」

    「唔，也許我應該說，」莫里亞蒂裝傻狀，選擇性遺忘了當初兩個人的針鋒相對，「我很榮幸？」

    然後他笑眯眯地帶過了這個話題，說：「魔王殿下，現在，讓我們談一談更深入的合作？」

    「那麼，你想怎麼合作？」

    「神奇的魔藥，神奇的魔法，違背科學定律的存在，」莫里亞蒂的眼睛閃閃發光，「我想要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更多信息，我想要更多、更神奇的資料——也許，你可以讓小巴蒂停止提防我？」

    「我確實有吩咐巴蒂控制住不要泄漏太多巫師的秘密，」黑魔王微微一笑，「但是，在你的智慧面前，任何保密的措施都很難達到想要的效果，不是嗎？我不太能指望巴蒂保守住太多。」

    這不動聲色的恭維很明顯戳中了莫里亞蒂，他回之以甜甜的一笑：「當然，當然，我想要的，我總能拿到。」

    黑魔王繼續說：「而麻瓜世界那麼多人、那麼多次嘗試留下的各種經驗，政治體制、輿論控制、經濟掌控等等，都是非常有價值、值得深挖的東西。我會有更多手下前來交流學習，也許你可以歡迎一下他們？」

    「非常歡迎~」莫里亞蒂自然而然地接口，還翹起了一個小尾音。

    兩個人合作的要點扯了一會皮，莫里亞蒂的着眼點在新鮮與樂趣，黑魔王的着眼點在於利益與征服，很神奇地沒有太多衝突。總的來說，兩個人聊得還是挺愉快的，黑魔王非常滿意自己找了一個不把利益當利益、又有足夠實力的傢伙作為合作夥伴。

    愉快的下午茶時間後，黑魔王邀請了莫里亞蒂參與晚宴，而對方欣然答應了，興高采烈地回覆：「當然！我很樂意。親的，和你聊天非常愉快，以及——」

    他把最初拿出來的u盤往前一推，對黑魔王說：「我沒有說謊，更多的資料其實都是在u盤裏，打印出來的只是一小冊子。你怎麼能指望一本小小的書會覆蓋所有的內容呢？巴蒂已經能操作一些基礎的電腦動作了，他能用到這個u盤。」

    「非常感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黑魔王對着莫里亞蒂說，「那麼，晚宴上見？」

    「晚宴上見。」莫里亞蒂翩翩然站起身，對黑魔王比了個飛吻，跟着進來的侍從離開了會客廳。

    現在，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