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色之妻君上癮 妻君上癮 第125章 溫柔的陷阱

    「表哥,姨母,這是怎麼回事?」當姍姍來遲的太子殿下看着地上跪着的一臉被冤枉模樣的錢姑姑,對着謝悠然二人發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姨母的神情那麼凝重,林表哥的神色也是不大好的,太子看着地上的錢姑姑,開口:「錢姑姑,這是怎麼了?」

    被太子一詢問,錢姑姑都迫不及待的看着太子,就着跪地的姿勢跪行到了太子的身邊,然後拉住的太子的衣袍。

    「太子殿下,您要為老奴做主啊,老奴沒有害皇后娘娘啊,老奴是無辜的啊,可是,可是謝小姐和林公子卻要誣陷老奴,還望太子殿下救救老奴啊。」

    渾濁的眼中,有淚水在打着轉,蠟黃的臉上,皺紋密佈,拉着太子的手指在顫抖着,錢姑姑似乎是蒼老了不少。

    「姨母?」任由錢姑姑拉着自己,太子並沒有回話,而是將眼神轉向了謝悠然,他想聽姨母說。

    「昭兒,姐姐剛才突然腹痛,經查證,有人在姐姐剛才喝的醒酒茶中放進了一味孕婦不能用的藥材而導致的。」

    「後來姨母在詢問姐姐身邊的宮女的時候,卻發現,事發當時只有錢姑姑不在場,因此想要詢問一番。」

    「只是哪想到,錢姑姑卻是認為姨母要冤枉她,口出不遜不說,這態度,還真是奇怪的很呢。不過錢姑姑說之前一直和昭兒你待在一起,所以就讓昭兒你來說說了。」

    「不用着急昭兒,姐姐已經沒事了,皇上正在裏面陪着姐姐,等姐姐醒了昭兒再去看姐姐吧,現在讓姐姐好好休息休息。」

    謝悠然起身,手掌撫摸着太子的頭,安撫着他的情緒,一邊溫柔的解釋着,不添醋不加柴,不過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母后真的沒有事情嗎?」拉住謝悠然的手,太子動作的時候,衣擺從錢姑姑的手裏滑掉,太子沒有顧及。

    「嗯,姨母的話昭兒還不信嗎,現在先讓姐姐好好休息吧,昭兒,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將兇手找出來。」

    「有一就有二。這次雖然僥倖沒有什麼大事,可是如果還有下次,姐姐和胎兒就危險了,昭兒,你懂嗎?」

    謝悠然捏捏太子的臉蛋,看他急的,一張臉都僵硬了:「昭兒,這件事情,就靠你來做如何?」

    「好!」點點頭,深呼吸,將胸中的擔憂散去,現在還是找到兇手為先,為了不讓母后再一次遭遇危險。

    「姨母,錢姑姑期間出去過一次,其餘時間,都在我的身邊,後來錢姑姑說要回去伺候母后了,就回到這邊了。」

    「太子殿下,老奴期間那次出去是為了吩咐宮人去弄醒酒茶啊,這不是太子殿下您吩咐的嗎,後來,老奴就一直待在太子您的身邊。」

    「這之間,老奴是沒有碰過醒酒茶的,也沒有離開過,這一點,太子殿下你也是知道的吧。」還沒有等太子將畫說完,錢姑姑忽然插嘴為自己辯解。

    太子低頭瞥了錢姑姑一眼,眼神怪異,帶着不可察覺的冷意和懷疑:「本殿要說的錢姑姑倒是為本殿補充好了啊。」

    自稱本殿,這個稱呼代表的含義,錢姑姑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之前太子是將她看做長輩的話,這會兒她就是一個奴婢而已。奴婢,自然沒有資格說主人該說的話了。

    「也就是說,那醒酒茶是昭兒你吩咐人做的,這一點來看,昭兒你也有嫌疑呢。」揉揉太子的頭,謝悠然笑着取笑着。

    「我要是有嫌疑誰都可以來查,不過在這之前,我會先將真正的兇手給找出來的。」握拳,太子冷了眉眼。

    「好了,別生氣啊,姨母也是開玩笑的,姨母知道昭兒不會傷害姐姐的,只是昭兒,有一件事情,還真的要感謝錢姑姑的提醒呢。」嗤笑着,看着地上的錢姑姑。

    這個姑姑啊,以前聽母親說是不錯的人呢,什麼時候這心就養大了,敢爬到主子的頭上作威作福了。

    敢亂猜主子的意思不說,還敢做出違背主子的事情,倒是大膽的很,就不知道誰給她這個權限的,她又可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什麼事情?」太子發問,沒有看地上的錢姑姑一眼。倘若錢姑姑真的沒有關係,他自然會為錢姑姑洗刷冤屈。

    現在誰也沒有認定就是錢姑姑做的事情,可是錢姑姑的態度也是值得人懷疑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必特殊對待。

    「錢姑姑說,即使出手,也不一定要親自出手的哦!可以收買別人來哦!」謝悠然這句話的尾音拖得很長,意味深長的看着地上的錢姑姑。

    即使這人的腦袋再榆木了,也不至於親自出手,所以說有可能收買了別人嗎,只是如果真的是錢姑姑,那她的目的是什麼呢。

    「對於今日那些接觸過醒酒茶的宮人都盤查過了嗎。」念頭一轉,太子便想到了這個,倒是和阿宴想的一樣啊。

    給了一個眼神給林之宴,謝悠然點頭:「皇上已經派福總管去查證了,相信很快結果就能送來了,說不定還能帶來幾個嫌疑人呢。」

    拉着太子坐下,將宮人奉上來的茶推了過去:「喝吧,待會有的問的,順便消消氣吧。」

    「姨母。」太子順着謝悠然的力道坐了下來,結果茶盞喝了一口後才繼續開口:「姨母,本殿不氣,本殿只是不能原諒有人要借本殿的手去傷害母后。」

    這碗引起風波的醒酒茶是他親口讓人去弄的,要是有心人,直接會將這頂罪人的大帽子扣在他的頭上。

    只是這點他也不是很擔心,他不願的是,母后因為他的原因,而受到了傷害,要是這次母后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行,不氣,至於那個借你手的人,等揪出來了,自然有她好看的。」笑了笑,謝悠然重新坐在了林之宴的腿上。

    「小子你就放心吧,儘管的查,不行的話爺來幫你如何?」抱緊謝悠然,林之宴痞氣的開口,他說的可是大實話。

    「不用,這些事本殿可以解決。」對待謝悠然的態度和對待林之宴的態度,太子向來是分的很清楚的。

    這裸的拒絕,讓林之宴不爽的撇嘴:「爺難得一次的好心你還不接受,算了吧,到時候可不要求爺幫你啊。」

    「還請表哥放心,要是本殿搞不定的時候,姨母自然會幫我的,就不勞表哥你操心了。」一句話堵了回去,太子繃住的嘴角,終於帶上了淺淺的笑意。

    「哼!」懶得說話的林之宴直接用一聲冷哼表達自己的情緒,不領情算了,他以為自己稀罕幫他一樣。

    「你對昭兒,也是很寵溺的啊。」謝悠然抱着林之宴的脖子,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阿宴他是在緩解昭兒心中的自責吧,這個哥哥做的倒是不錯呢。

    「然然你雖然很聰明,也能看清很多事情,但是這次是然然猜錯了,對於那個小子,爺可不會寵溺,爺只寵然然一個人。」

    調笑的抬起謝悠然的下巴,的舔舔自己的嘴唇,邪氣四溢,作勢就要親下去,卻在謝悠然一副我懂的樣子中,無奈的將頭擱在了謝悠然的頭頂上。

    雖然沒有反駁林之宴的話,可是也不代表謝悠然是認同了林之宴。她可是知道這個人的,每次言行不一的時候,或者傲嬌起來的時候,自稱都會變成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知道啊。

    「真是的,也不膩歪!」嘟囔了一句,太子吐槽,現在姨母和這個人變得跟母后和父皇一樣,只要在一起,不論是什麼場合,都是甜膩的很。

    他還是一個孩子呢,也不顧及一下,要是帶壞了他,他們的責任可就大了啊。不知不覺間,太子的情緒倒是緩解不少,端着茶盞,慢悠悠的喝着。

    當一盞茶見底之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福總管推門而入,身後帶着一個瑟瑟發抖的宮女,嘴唇被宮女自己咬的泛白,眼都不敢看人。

    「福總管,怎麼樣了?」太子發問,看了福總管身後的女子一眼,難不成就是這個人做的不成,只是他以前都沒有看過她,和母后有什麼仇怨不成。

    「回太子殿下,奴才分別詢問了今日執事之人,得出的結果,都是醒酒茶是這個宮女一手熬製的,期間沒有經過她人的手,所以奴才將她帶過來了。」

    福總管答道,然後退到一邊,將自己身後瑟縮着的宮女露了出來。宮女穿的都是宮中統一的對應自己職務的衣飾。

    臉上的表情,是怯懦不堪的,面對這些人的打量,還沒等太子開口,宮女就已經跪倒在地上了,癱軟着身子,無神的看着地上。

    「你叫什麼名字?」太子幾步走到宮女的面前,柔聲問着,那態度,不像是在審問犯人,已經長開的俊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似乎是在安撫宮女,讓她不要害怕。

    或許是因為太子的神情太過於溫柔,宮女終於是回神了,眼淚聚集到眼眶中,搖搖欲墜,抖着嗓子開口。「奴婢叫白芷!」

    「白芷,很好聽的名字呢,純如白雪,雅如蘭芷,是誰給你起的這個名字呢?」太子咀嚼着宮女的名字,聲音柔和,充滿着讚譽。

    「是,是奴婢的娘親起的!」宮女的臉色恢復了一點紅潤,偷眼看着眼前的太子,太子殿下好溫柔啊,對她好好啊。

    「既然白芷你也有娘親,那白芷你應該可以理解本殿現在的心情了吧,那麼白芷可以告訴本殿,到底是誰要害本殿的母后嗎。」

    話鋒一轉,便轉到了重點上,太子依舊是彎着腰,柔柔的注視着白芷,仿佛是在和一個好朋友商量自己的事情一般。

    「太子殿下!是奴婢對不起您!」唇色重新變白,白芷張張嘴,捂着眼睛痛苦的說着:「太子殿下,白芷很久之前就喜歡上皇上了。」

    「可是因為有皇后娘娘在,白芷永遠不會有機會的,今日錢姑姑吩咐讓人熬製醒酒茶時,白芷一時鬼迷心竅,覺得機會來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白芷如今知道錯了,但是也不敢奢望能夠得到太子殿下的原諒,白芷,以死謝罪。」說着猛地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太子。

    然後忽然抬手,拔下頭上的簪子,乾脆的刺進了自己的心臟,銀白的簪子盡數沒於白芷的胸口,白芷身體抽搐了幾下,倒在了地上,回天乏術了。

    「太子殿下,要告訴皇后娘娘,讓她小心身邊的人,那些人,想要傷害娘娘,可是白芷的把柄在那人手裏,白芷不能告訴太子殿下那人是誰,不然白芷的娘親也就活不了了。」

    「太子殿下,保重哦,白芷……」喜歡你!最後一句話,白芷張張嘴,卻沒有吐出來。空茫的雙眼呆呆的看着金色的屋頂。

    她還記得自己初入皇宮中時,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幾次三番的做錯了事情,每次被責罵的時候,她都很傷心。

    有一次她哭着跑出去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那人身邊的人直接呵斥了她,說她膽子好大,以下犯上,撞到了太子殿下,死罪一條。

    其實她也以為自己是死定了呢,結果太子卻是一笑了之,說她不是故意的,就饒恕她一次吧。那是她第一次在宮中,看見有人對她笑得如此的溫柔。

    可是她知道,這份溫柔不是獨屬於她的,之後的很多次,她看見太子對好多人都是這樣笑着,俊秀的臉上,一片風光霽月,帶着無法言喻的溫柔。

    有時候她不經意得與他相逢,她低着頭,踱步從他面前離開,眼角越始終捨不得的跟着他,可是他似乎是已經忘記了自己了。

    前一段時間,她母親病重,她急需用錢,自然是東奔西走的借錢了,後來有人伸手幫助了她,她還以為這是宮中溫情呢。

    結果呢,結果那人以她的娘親要挾她,讓她加害於皇后娘娘,她自然是不願意的啊,皇后娘娘可是太子殿下的娘親呢。

    她分不清對太子的是感激是傾慕還是喜歡,可是她不願見到太子傷心的臉,只是她的娘親生她養她的娘親,她也是無法拋棄的。

    沒辦法的,她最終還是接受着那人的要挾,將那人給她的東西放進了醒酒茶中,只是偷偷的,將分量減少了很多。

    她想,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藥材,可是這樣的話,或許,或許能挽救皇后娘娘,那太子也就不用傷心呢,而她也好好的按照吩咐做了,娘親也不會有事了。

    只是她呢,死路一條而已。這一點覺悟,她早就有了。就在剛才,太子睜着一雙對她陌生的眼,一如初見時對她溫柔的笑着。

    那一刻,她好像告訴他全部的事情,告訴他自己有多喜歡他,告訴他為了他自己願意承受一切罪過,可是她不能,她身上背負的責任,不允許將一切說出口。

    不過終究還是抵不過他的笑容,汝之砒霜,吾之蜜糖,哪怕她知道那是毒藥,她也願意笑着吞下,甘之如飴。

    忍着劇痛,斟酌着詞句,她告誡了他一些事情,雖然模模糊糊的,不過,這已經是她最大的任性了,希望能夠幫到他吧。

    本想將自己的心情告訴他的,可是,即是說出來了,對他也不過是無關痛癢的吧,或者只是讓他一時糾結,很快便將這一個愛着他卻傷害她的小人物給忘記了吧。

    既然終歸會被忘記,還不如從未被記住過。

    扯扯自己的嘴唇,白芷能夠體會到鮮血從自己身體中流出的的感覺,她要死了啊,艱難的轉頭,留戀的看了太子最後一眼。

    再見了,太子殿下,白芷已經不能在繼續喜歡着你呢,永別了!

    緩緩閉上眼睛,白芷徹底的陷入了黑暗,死亡的另一邊是什麼,活人不知道,死人無法告知,只願她能安息。

    太子站在已經沒有聲息的白芷面前,看着已經流淌到自己腳邊的鮮血,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人死亡了,太子的眼神沒有什麼波動。

    只是他覺得這個白芷最後對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那種似乎是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的眼神,讓太子有些皺眉。


    不過轉念見便沒有放在心上了,如今這個所謂的陰謀實施者已經死了,即使身後有人,他也無法得知,真正的一個死無對證了。

    雖然不知道白芷最後為何說出那番似是而非的話,提醒着他母后身邊還有不軌之人,不過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這個白芷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吧。

    「福總管,將她帶下去,好好的埋葬吧。」袖口掃過白芷冰冷的屍體,太子直起身:「既然主謀者已經有了,看來是本殿冤枉了錢姑姑,還請錢姑姑原諒昭兒。」

    「太子殿下哪裏的話,這事情老奴也是有責任的,殿下懷疑老奴也是應該的,殿下不用道歉。」錢姑姑和藹的笑笑,仿佛不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裏一樣。

    「那就好,錢姑姑先回去休息吧,以後還要靠您照顧母后呢。」親身將錢姑姑扶起來,太子讓人將錢姑姑給送回去了。

    只是太子平日裏帶着溫柔笑意的眼,看着錢姑姑那蒼老的背影,幽深一片,只要不把那人抓出來的一天,他就沒法安心呢。

    只是希望不是這個錢姑姑了,不然母后該是多麼的傷心呢,錢姑姑陪在母后的身邊這麼多年,母后早就將其當做親人看待了,如果敢讓母后傷心,即使是錢姑姑,他也不會放過的。

    「然然,你怎麼看!」兩人走到太子的身邊,陪着他看着那外面已經漆黑的夜色,昏暗的天空,只有幾顆星星點綴,黑壓壓的,仿佛要墜下來一般,讓人覺得壓抑。

    「此件事,今日了,後事且待後日來!」手搭在太子的肩膀上,將他帶進自己的懷裏,手撫摸着太子的後腦勺,無聲的安慰着。

    今日的事情線索斷了,即使有一些懷疑的人也只能暗中查證,作為上位者,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在眼裏。

    如果不想當一個舉世聞名的暴君,那所謂的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便是要不得的,只能靜靜的等着幕後之人再次出手。

    經過今日的事情,這皇宮中最尊貴的幾人的身邊的保護肯定會加強不少,以後即使來事,而是安全多了。

    而且有些防範,那些人再出手之時,便可以第一時間將其控制住,到時候,是殺是剮還不是由着他們來啊。

    現今,他們只能等着,耐心的等着,現在要做的,或者說是能做的不過就是一個等字了。身為儲君的昭兒,不會連這一點耐心都沒有的吧。

    難得的,見到謝悠然對待別的男性如此親密的模樣,林之宴沒有生氣,這個小男子漢,背負了很多東西。

    即使整日待在這皇宮中,也是已經見過了很多的腥風血雨了,人不可看表面,這個小子心裏真正想的,他又能猜到幾分。

    剛才的那個宮女無疑是受到了太子的表面的蒙蔽,喜歡上了一個帶着面具的人,不過她至死都以為這個小子是一個溫柔的人,這對她也是一個安慰吧。

    「姨母,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保護母后的,不會再讓這件事情再次發生。」雙手抱住謝悠然的腰身,太子將頭埋在了謝悠然的懷裏。

    溫暖的懷抱讓他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只有在這些人的面前,他才能不用偽裝自己,苦哭笑嬉鬧,都不用掩飾。

    他不知道自己某一天真正坐上那個人人想要的位置之後,是否還能在這些人的面前敞開心懷,可是此時的感情不是假的。

    「唉,小子你這是給你梯子你就往上爬啊,別得寸進尺啊,放開你的手行不行啊。」這下子林之宴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他可以忍一時,不代表他可以一直忍着啊。

    「管你啊!」悶聲說了一句,太子估計將手圈的更緊了,他就是要讓他生氣,讓他一天到晚神氣啊。

    「你個臭小子!」怒喝一聲,林之宴直接上手想要掰開太子的手,這下子謝悠然被兩人夾在中間,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腰已經是不堪重負了。

    果斷的動手,一人一個爆栗,下手絕對的不留情,那一聲脆響啊,讓兄弟兩同一個動作抱着自己的頭淚眼蒙蒙的看着謝悠然,控訴着。

    「走吧,去看看姐姐吧!」不搭理這兩個人,真是的,這兩個只要碰到了一起就喜歡對掐,她不想去管這些幼稚的人了。

    「好,姨母,等等我啊。」太子先一步追了上去,他對母后的擔心可是一直沒有放下呢,還是去看看能讓他安心點。

    而林之宴則是背着手,慢悠悠的晃着,想着待會兒怎麼和皇帝說今日的事情以及之前鹽城的事情。

    回來的匆忙,還沒來的急見見皇帝,不知道今日還有沒有有時間啊。眼神收回,看着前方的兩道身影,林之宴大步走了過去。

    皇帝的寢宮外,一眾太醫依舊在等候着,在皇上沒有吩咐之前,即使他們知道皇后已經脫離危險了,他們也不敢回去。

    謝悠然幾人路過之時,向着這些人點點頭,這些人也是不容易的,做的事情都是整日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事情,一不小心,都得受得牽連。

    至於之前那個懷疑林之宴的馮太醫,已經不見身影了,不知道是離開了呢,還是別人給帶走了呢,謝悠然沒有再管,她給的懲罰已經足夠了。

    殿內,皇后已經醒了,謝夫人坐在床上陪着皇后說話,謝潛則是坐在不遠處,笑看着這母女二人。

    至於皇上已經不見了蹤影,一直恭候着的福總管見到林之宴過來,躬身傳話:「林爺,皇上讓您過去一趟。」

    「現在啊,也行,反正爺剛好有事要和皇帝他說,這就走吧。」捏捏謝悠然的手,林之宴轉身離開。

    只是走了幾步就停下腿看着一邊的太子:「小子,怎麼的,爺難得大方一次將然然讓給你一會兒,你也不珍惜。」

    「管你什麼事情,我找父皇也有事情!」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太子悄聲退下了,他已經見到母后安康的樣子,心已經徹底安定下來了。

    只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父皇說,是的,是說,不是商量,他已經決定的事情,父皇會支持他的吧。

    「行,我是管不到,既然如此,哥倆一起走吧。」一把摟住太子的肩膀,那力道大的讓太子的腳步一個踉蹌。

    這讓一邊的福總管眼角抽了抽,這個世界上,敢這樣對待太子殿下的,除了皇上和皇后,估計只有這個林爺了。

    不,或許還要加上一個人,想到今日裏謝小姐那般的姿態,如同翱翔九天的青鳥,凜然高貴,不可侵犯。

    「阿潛,姐姐怎麼樣了。」送走了林之宴,謝悠然坐在了謝潛的身邊,小聲問着,前面那母女倆相談甚歡,她可不想去打擾。

    「大姐已經沒事了,肚子已經不痛了,剛才大姐醒過來之後,有太醫進來號脈,說是大姐只要好好休息幾日就完全康復了。」

    謝潛說着,剛才得知大姐遇到危險的事情的時候,他可是急死了,不過幸好沒有什麼大礙,他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嗯,那就好,阿潛你也很久沒有和昭兒見面了吧,剛才看見昭兒,有何感想嗎?」謝潛和璟昭,即使沒人說,可是也有人將兩人默默做着對比的。

    不過兩個人的所要走的道路是不同的,一個為君之道,一個為臣之道,不過即使不同,終究是會殊途同歸的。

    只是兩個人,相互學習,相互進步,也是很好的方法,對彼此都是有跟大的裨益的。

    「太子昭已經已經是太子昭了。」接了這麼一句話,這一刻的謝潛,臉上沒有了傻氣,眼神深邃,對着謝悠然笑得,像極了她的爹爹。

    「是啊,昭兒是太子啊!」接過謝潛遞過來的杯子,白皙纖細的手指擺弄着杯口。

    太子璟昭已經如他的名字一樣,如一輪耀陽太陽,正緩緩的升起,遲早有一天能夠福澤天下,照亮這個國家。

    而謝潛呢,潛龍在淵,有朝一日,定也會扶搖直上九萬里,成為這個國家一個耀眼的人才。

    如果說昭兒是太陽,光芒耀眼的的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以後的謝潛便是那清輝淺淺的月,靜靜的滋潤着萬物。

    「姐,你放心吧,太子是謝潛認定的君主,怎麼做,謝潛都知道的,不會讓姐你失望的。」將謝悠然的手蓋住,謝潛的臉上,重新溢滿傻氣。

    「嗯,你選擇的路,姐姐都會支持的,所以潛兒放心的走下去!」笑了笑,謝悠然靜靜的看着那邊說着笑着的兩人,溫馨沾染上謝悠然的嘴角。

    謝潛亦是沒有再說話,陪着他的姐姐,一家人人如此相處的機會真的是少之又少,自然是要好好珍惜的,何必再說那些煞風景的話呢。

    此時御書房中,謝丞相和林之宴站在下方說着什麼,太子則是站在皇帝的身邊,低着頭想着什麼。

    「林之宴鹽城的事情,你來說說吧!」收回自己手下最後一筆,皇帝開口。而那墨跡還沒有干透的紙上,一個凜然飛天的昭字躍然紙上。

    「鹽城的事情,不出皇上所料,的確是官商勾結,鹽城的那個縣令膽子可是不小的,直接將那麼大的私鹽藏在自己的府中。」

    「而且隨着鹽搜查出來的還有大量的金銀珠寶,那個數目,不是普通受賄就能積攢出來的是,縣令范雲在職那麼幾年,可是搜颳了不少民脂民膏的。」

    「事情被揭發之後,我將范雲帶進了鹽城的大牢,審問一番之後,得到了一些他幕後之人的消息。」

    「范雲說,他一直都在聽從着一個男子的命令,只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那個男子的長相,不過聽起聲音,那個男子的年紀,也就在二十多的樣子。」

    「而且那人以前一直是以書信的方式向着他下命令的,不曾見過一次面,這次是第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

    「最關鍵的是,因為鹽城是雲國重地,那麼關於鹽城的很多事情范雲都是要及時報給那個人的,不過每次收到回信的時候都是要過一段時間了。」

    「由此可見,那個主人不是鹽城周邊的人,他之前的所在地很遠,甚至有可能,不是本國之人。」

    「只是不知道為何他這次卻突然現身了,而且看樣子,一時半會還不會回去了,至於他的目的,范雲說,那人似乎十分的憎恨皇上你,以及,他的目標是這個雲國的江山。」

    「范雲之所以幫助他的原因,是因為那人許諾過他,只要范雲助他事成之後,他就給范雲封官進爵,讓他享受一世享之不盡不僅的榮華富貴。」

    「不過就在范雲跑去試探我的那一晚上,那個主人突然出現在范雲的府中見了他一面,警告他不要多事。」

    「事後范雲卻聽見那個主人說這件事情之後就要解決了他,原因是因為他觸犯了這個主人的底線。」

    「至於是什麼底線,范雲也是不清楚的,或許是為了活命,又或許是為了報復,范雲將之前沒有銷毀通信信件都給了我。」

    林之宴將手上的盒子遞了過去,裏面裝的,即使范雲和那個主人的信件了,他也是看了一些,可以說,有了范雲的這些信件,即使人不在鹽城,也能完全的把控鹽城。

    不得不說,這一點,作為一個聽話的手下,范雲可謂是盡職盡責的,可惜的是他跟錯的主子,要是他一直將皇上當做他唯一的主子,憑着他這番態度,恐怕早就達成所願了吧。

    皇帝接過信件,拆開幾封看了看,便直接將信封扔到了桌子上,這裏面寫的關於鹽城的各個大小事物,可是比之前呈到他面前的要詳細的多啊。

    「這個范雲倒是盡忠的很啊!」皇帝冷聲開口,有人作為他的臣子,可是那個臣子的心中的主子卻不是他,這讓他的顏面往哪裏放。

    「皇上,范雲已經秘密押解回京,此時正在大牢中,聽候皇上的發落。」林之宴補充完這一句話,便沒有再說了。

    上位的皇帝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沒有說話,只是在轉着手上的扳指,這是皇后送給他的,這麼多年來,他沒有捨得取下。

    每次只要心情不好,他就會有這個動作,便仿佛那個聰慧溫婉的女子陪在他的身邊,讓他的心靈得到解脫。

    「之宴,不知道你可否記得你離京之時,讓官府注意的一個人?」謝丞相忽然開口了,看着林之宴的眼中儘是讚賞。

    這個小子做的倒是不錯的,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了,倒是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然兒選擇的人,還是不錯的。

    「岳父是說那個假扮農夫宣傳謠言的大漢是吧,他怎麼了嗎?」思索了一會兒,林之宴想起自己在離京的路上發生的那一茬事情。

    當時他讓一個小兵回來報告並協助調查來着,當時只是覺得那個大漢不對勁,想要順藤摸瓜看看是誰在主使。

    難不成還真讓他瞎貓碰上死耗子,逮着一條大魚了啊,不然的話,岳父也不會特意在這裏提起來的。

    「是他,之宴可知道,我們順着那個人查了下去,卻發現,他的身後,關係網錯綜複雜的,初始只是以為是商人在背後搞鬼。」

    「查下去時候,卻發現了又是官商勾結的蛛絲馬跡,只是這次牽扯到的官員都是朝廷中一些無足輕重的小官。」

    「只是再深查下去,卻發現線索也是斷開了,那些小官只是擺在明面上的替死鬼,他們的身後依舊是有人在控制着。」

    「只是我們每次有一些進展之時,線索總是會中斷,到如今,只知道那些人身後的在朝廷中是舉足輕重的大官。」

    謝丞相發覺,林之宴所說的那個主人,和他們所追查的人,是否是同一個人呢,不過想到林之宴說的關於信件的事情,這個想法是不成立了。

    那麼,這兩個隱藏如此之深的兩人之間,是否有着關係呢,是合作,還是主僕,又或者是各取所需呢。

    可是如果那個主子的目的是這個皇位,那個隱藏在朝廷中的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要是目的相同,肯定是無法合作的,因為總有皇位只有一個。那麼兩人總有反水的一天。

    這一點謝丞相至今想不明白,不過也對,要是這麼容易想的明白的話,那些人哪裏來的底氣開啟這場無形的戰爭呢。



妻君上癮 第125章 溫柔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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